始祖面色凝重:“九霄宇宙的青蓮上御之神?”
陸隱點頭:“我們就是被他的一葉青蓮掃出來的。”
這段時間,陸隱忙着壓制意識,沒時間與始祖他們說話,此刻纔將意天闕發生的事說出來。
始祖驚歎:“怪不得九霄宇宙不斷派人去意天闕,如果那裡真存在永生境強者的記憶,價值就無可估量了,就算是我們都想爭奪。”
“不過九霄宇宙太高傲,嘗試接近宮闕就算了,還屏蔽絕壁,看意識生命如看螻蟻,對於意識生命來說,這是難以接受的。”
陸隱苦笑:“如果不是御桑天打破屏蔽,我們都不知道他們的存在,九霄在上,三者皆在下,這就是當前宇宙形勢。”
“還真是惡劣的形勢。”始祖感慨。
陸隱站在無疆船頭:“走吧,去意天闕,我試試能不能進去。”
不一會,無疆朝着意天闕而去。
…
意壤之境外,月漄帶着滅無皇早就等了數月了。
滅無皇將發生在意天闕的事告訴了月漄,月漄回了一聲冷笑,道出叛徒二字。
滅無皇不清楚誰是叛徒,他只知道這個月漄是大頭,不能得罪。
月漄沒有滿宇宙搜尋其他人,就等在意壤之境外,很確定所有人還會過來。
沒有人能拒絕意天闕的誘惑,他不行,其他人也不行。
區別就是他早就嘗試過無數次,放棄了,其他人卻沒有。
尤其是陌上。
意天闕的消息讓他看到了希望,他根本不知道這個希望比深淵還看不見底。
正當無疆朝着意壤之境來的時候,御桑天先一步趕到。
意壤之境東南方,月漄陡然睜眼,咧嘴冷笑:“總算來了。”
滅無皇看去,來了嗎?他怎麼沒察覺?
下一刻,他看到一隻巨大手掌自星穹垂落,壓向意壤之境另一邊,同時還傳出月漄興奮的聲音:“陌上,你該死了。”
意壤之境另一邊,御桑天驚訝:“你是,月漄?”
頭頂,巨大手掌壓下。
御桑天忌憚:“大五掌之術,這就是你最強的身體嗎?沒猜錯,是三代大五掌之主。”說着,磅礴的序列粒子衝出,改天換地,斗轉星移,心若磐石,我爲星空。
巨大手掌落下,發出搖曳宇宙的對撞,讓遙遠之外無疆都察覺到了。
陸隱等人出現在船頭看向遠方:“超越極限的力量。”
“不下於你,誰在動手?”始祖驚訝。
“御桑天跟永恆吧。”
“不對,感覺不對。”陸隱很確定,永恆知道御桑天的心若磐石可以改變星空,力量對他無限,不會做無用功,又有絕頂強者出現了。
“還去不去?”鬥聖天尊問,很是期待,不管對手是誰,他都無懼一戰。
陸隱深呼吸口氣:“我自己去。”說着,看向始祖:“前輩,無疆拜託你了。”
雖然很多戰鬥,始祖並未參與,但如果不是他,陸隱也沒那麼自由自在,至少威脅無疆就能把他拖
住,然而要說無疆是累贅,也不對,沒有無疆,陸隱單獨一人看似瀟灑,但早在進入靈化宇宙的時候就被圍殺了,誰還能容他那般輕鬆。
從一開始爲陸隱帶來底氣的就是無疆,而今,無疆控制靈化宇宙一個時代的強者,將會成爲直面九霄宇宙最大的籌碼。
始祖要看住這個籌碼。
陸隱走出無疆,朝着意壤之境而去,收斂氣息。
他不知道誰能讓御桑天動用心若磐石改變星穹的力量,對手必然不弱。
他已經有所猜測,希望猜錯了。
意壤之境外,巨大手掌凌空,難以下壓,任憑力量再強,也壓不動這方天地。
“三代大五掌之主就是挑戰你而敗,所有人都說他死了,唯有我們才瞭解,你將他的身體作爲自己的備用之軀,而大五掌一門就是你選擇備用之軀的選擇之一。”御桑天一掌打向星穹,撥天雲幕。
巨大手掌被震開,御桑天穿過手掌,迎面是暗金色天幕垂落。
“思空鑑。”
月漄雙瞳閃爍暗金色光芒,盯着御桑天。
御桑天身影閃爍,每一次騰挪都拔高戰力,九天之變,當戰力達到頂點的時候,身體忽然停下,瞳孔渙散,呆呆望向月漄。
月漄同時盯着他:“你擋不住我的思空鑑,其實你纔是我身體最佳的選擇。”
御桑天呆呆望着月漄,擡腳,朝着月漄走去,身體不受控制。
月漄看着御桑天接近,此刻,御桑天眼中,瞳孔一圈皆爲暗金色,越來越多,逐漸蔓延整個瞳孔。
遠處,滅無皇震撼望着,御桑天絕頂強大,九天之變,撥天雲幕,無形無相,無我不渡,一系列戰技功法打的三者宇宙失聲。
但在此人面前竟然被控制住了,什麼力量居然能控制御桑天?
御桑天接近月漄。
月漄忽然一掌打出:“你以爲我會信你這麼輕易被控制?”
一剎那,御桑天瞳孔暗金色消退,序列粒子覆蓋周邊,心若磐石,擡手,一指點出,一念永恆。
一念永恆貫穿手掌,自月漄手臂而出,將月漄不斷震退,令他咳血。
白色御法袍朝着月漄席捲而去,燃燒虛空。
月漄眼前,暗金色光幕掠過,御法袍停頓,隨後反向朝着御桑天衝去,透過御法袍,暗金色光芒化爲刀鋒,斬去。
御桑天臉色難看,月漄相當難纏,你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控制你,即便自己都無法徹底擺脫他的控制。
單對單想贏月漄極難。
這時,他目光一動,看向一個方向。
月涯同時看去,有人來了,思空鑑暗金色光芒無限延伸,朝着那個方向橫掠而過,宛如金色浮雲剎那改變星空。
遙遠之外,陸隱已經收斂氣息,御桑天看來的時候他知道瞞不住,而今看到暗金色光芒掃來,他知道是誰了,果然如自己猜測的,是月涯。
對於月涯,陸隱既陌生,又熟悉。
陌生,是他從未見過月涯,數次對話,博弈,皆來自月僕,並非月涯本人,最接近的一次
就是北山域之戰,月涯聯手星帆要把他釣去九霄宇宙,卻被他反過來垂釣星穹,令月涯承受責難。
而熟悉,則是如過告訴他的,月涯,擁有無比強悍的思維力量,可以說想改變誰的思維就可以改變誰的思維,思空鑑下無自我,說的就是月涯的力量。
如過自認也抵擋不了月涯的思空鑑。
陸隱對決過不止一個思維修煉高手,最頂尖的當屬天手一難,擁有抓取思維的能力,無數年來抓取若干思維形成厄難,若非陸隱有因果輪,未必那麼容易拿下,相比一難對思維的運用,月涯就簡單多了,控制,控制,只有控制,但恰恰越簡單,越可怕。
任何人修煉到極限,都在追求簡單,所謂大道至簡,用戰鬥術語就是能出一招不出第二招,秒殺。
如過在御神山就因爲擋不住思空鑑,什麼手段都用不出來就敗了。
而今,陸隱感受到了思空鑑的力量。
“陸隱。”
“陸隱?”
一聲低沉,一聲興奮,來自遠方。
既然被發現,陸隱也就不再躲藏,一步踏出,出現在距離御桑天與月涯遙遠之外,彼此都能清晰看到。
這一刻,願意的,不願意的,都看到了對方。
御桑天面色平靜,目光卻很低沉,低沉的可怕。
月涯卻充斥着興奮,看着陸隱,那眼神就跟要把陸隱吃了一樣。
陸隱看着月涯:“你就是月涯?久違了。”
月涯興奮的雙目明亮,暗金色思空鑑都亮了幾分:“你就是陸隱,我想找你很久了。”
“不知月涯下御之神爲什麼找我?”這是陸隱最好奇的,無皇傳信,月僕的一次次拜見,博弈,都是爲了把陸隱引去明日獸手掌,而北山域垂釣更是令月涯被責罰,這一切的目的就是爲了把陸隱帶去九霄宇宙。
陸隱實在搞不懂,自己有什麼值得月涯這麼做的。
月涯嘴角彎起,異於常人的大手緩緩握起:“用你,取代陌上。”
陸隱挑眉,看向御桑天。
御桑天依舊平靜,月涯的話並不會讓他惱火。
月涯盯着陸隱:“本來人選是鴷,可惜他太沒用,別說挑戰陌上,連贏你都做不到,而你的出現也讓我們有了新的選擇,你來自天元宇宙,用你取代陌上,最合適不過,這是我們幾個下御之神一致決定的。”
陸隱皺眉:“就這麼簡單?”
月涯笑了:“當然有條件。”他瞥了眼御桑天:“陌上膽敢以下犯上,戰敗如始,令我九霄宇宙蒙羞,這份恥辱不可能再出現第二次。”
他深深看着陸隱:“你必須被控制,雖不涉及到生命,卻也讓你有所顧忌,這樣,你纔不會是第二個陌上,當然,與之相應的,我們會給你補償。”
“天元宇宙,不被重啓。”
陸隱眼睛眯起,與月涯對視,看着他暗金色瞳孔,充滿了深邃。
月涯同樣看着陸隱,眼底是無法想象的渴望。
“所以,你三番四次想把我引去九霄宇宙,就因爲這個?”陸隱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