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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俠的方法倒是有效,可自己沒修煉無情道,無法利用紅傘捕捉怪鳥。
如果能找到第二壁壘鎮器濁寶紅傘就好了,那柄傘絕對能無往不利。
仙翎的瞬間移動可破無情道森羅傘獄, 可反過來看,森羅傘獄同樣也是瞬間移動的剋星。
鎮器濁寶找不到,那,別人的呢?
陸隱想了想,朝星下紅衣文明而去。
“我的紅傘?”酒問詫異。
陸隱點頭:“晚輩知道這個請求很過分,可想要對付仙翎, 必須藉助無情道紅傘,晚輩自身無法修煉,所以想試試能否藉助前輩的紅傘出手。”
酒問點頭:“原來如此,紅俠能遏制仙翎,靠的是森羅傘獄?可我聽說仙翎的瞬間移動專破森羅傘獄,紅俠怎麼做到的?”
陸隱將紅俠的方法說了一遍。
聽起來簡單,可無論是十二分無情道森羅傘獄還是不可知神力線條,都不是常人可以擁有的。
這要同時擁有兩種力量,而且還都屬於垂釣文明傳承力量。
單獨放在不可知或者星下紅衣,誰都無法做到。
唯有紅俠,集合了兩股力量才能編織一個可以破瞬間移動的鳥籠。
“不修煉無情道,即便將紅傘交給你也沒用,你甚至都無法打開。”酒問道, 他不是不願意把紅傘給陸隱, 反正他都是隨時準備死的人,留着紅傘也沒用。
但交出紅傘用不了有什麼意義?
這點陸隱早就想過:“要達到什麼層次才能打開前輩的紅傘?”
酒問想了想:“不在於實力,而在於對無情道的毅力,我第二壁壘鎮器濁寶就是紅傘, 屬於紅霜壘主, 但其實除了壘主, 還有人可以打開,靠的就是這股毅力。”
“換言之就是對無情道的認可,或者無情道對這個人的認可。”
“因爲無情道雖各有不同,但卻又源自同一股力量與理念。”
陸隱自凝空戒取出此前楚鬆雲拜師的玉石,灑向整個星下紅衣文明,當初無數人拍下這一幕爲的就是讓星下紅衣文明知道,他陸隱不會區別對待星下紅衣,他的弟子,就有星下紅衣修煉者。
同時,酒問也看到了。
他看到了楚鬆雲一步步踏過天梯,拜師陸隱,其後卻又掙扎於無情道與涅槃樹法之間。
明明楚鬆雲不願意修煉無情道,無數次想要逃離星下紅衣文明,但那一刻,他選擇了無情道,堅定了決心,那份毅力,酒問在他眼中看到了。
他彷彿看到了師父,也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看到了那個背對衆生, 攀爬高峰, 最終埋葬自身與心愛之人以及三隻仙翎的那個人。
那, 就是無情道,對無情道的執着,對無情道的念。
“他,能否打開前輩的紅傘?”陸隱問。
這時,星穹蕩起波紋,來自一個角落,所有影像消散,玉石破碎,紅俠出手了。
陸隱也沒阻止,反正很多人看到了,終歸會流傳出去,待將來有一日,星下紅衣入三者宇宙,磨合的難度會小很多。
酒問笑了,笑的那麼暢快,充滿了欣慰:“沒想到在如今的星下紅衣時代還能看到那種目光,所有人都錯了,唯獨他是對的。”
“他一直想要脫離的星下紅衣,是老夫與紅俠帶偏的星下紅衣。”
“無情道,有傳人了。”
陸隱也笑了:“這不是前輩早就想到的嗎?”
酒問搖頭:“一直以來我都認爲楚鬆雲是厭惡無情道,沒能看清他心意,其實也幸虧如此,若早就看清他對無情道的執念,或許會不自覺保護,那樣就露了餡,容易被紅俠察覺。”
他擡頭看着星空:“沒想到,沒想到在如今大勢下還有能秉持最初無情道的修煉者,陸先生,你可知有多難?”
陸隱點頭,他當然清楚,整個宇宙都在告訴你這麼做不對,你應該跟我們學,我們有完整的傳承,有頂天的強者,那是早已論證過對的嘗試,在如此情況下堅持自己的理念,這份毅力與執着,難以想象。
即便陸隱都沒把握做的。
不過楚鬆雲也不是完全做到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厭惡當今無情道什麼,他不知道當今無情道是錯的,只是因爲天賦主導了內心,當然,同樣很不容易了。
酒問身前,紅傘出現,朝着血塔外飄去。
宇宙角落,紅俠看到了,剛要阻止,陸隱快他一步抓住紅傘收起。
跟瞬間移動比速度,還是在陸隱有準備的前提下,幾乎不可能。
紅俠盯着陸隱,他要酒問的紅傘是爲了對付仙翎吧,此子看到了自己對付他瞬間移動的辦法,所以想照着來。
哼,有那麼容易嗎?不修無情道,想靠其他人打開紅傘抓仙翎,真以爲那些怪鳥好對付。
他明白爲什麼剛剛陸隱讓這方宇宙看到楚鬆雲拜師的場景,那楚鬆雲竟然能對無情道有那般堅持,這在他意料之外,早知如此,他早就宰了那小子。
不過無所謂,真正對付仙翎的時候,你們才知道什麼叫絕望。
仙翎那麼容易對付,就不是不可知都頭疼的大敵了。
真以爲什麼文明都夠資格參與圍攻九壘?
真以爲他紅俠怕死到願意跪拜任何文明?
仙翎,不一樣。
陸隱走了,帶着酒問的紅傘返回三者宇宙,然後又帶上楚鬆雲入蜃域,他要編織鳥籠。
想對付仙翎,這是唯一的法子,當然,他也知道仙翎手段衆多,尤其紅俠做過這種事,仙翎必然也在想辦法破解,但無奈,除此之外暫時沒別的方法。
鴉定身很好用,可既然十眼神鴉殺過仙翎,代表仙翎瞭解鴉定身的特性,可以偷襲一次,卻無法偷襲第二次,不長久。
相比紅俠,他沒修煉無情道,需要藉助楚鬆雲,這是弱勢,但他有三條神力線,這是他的優勢,儘管無法掌控,慢慢來吧,急也沒用。
蜃域雖沒時間,但也是外界宏觀的感受,不知道多久後,陸隱帶着楚鬆雲出來。
楚鬆雲畢竟未達到永生,而陸隱自身也在嘗試掌控兩條神力線,無法持續的在蜃域嘗試。
時不時要出來一下。
…
時間不斷流逝,轉眼,一百多年過去,這一百多年裡,陸隱不斷嘗試編織鳥籠,同時還推演鏡光術,偶爾去相城看看,不過並未進去,絕大部分外界時間在築心境高牆。
路有了,走下去終能看到結果,這纔是他當前最重要的事。
而編織鳥籠那些都在蜃域內完成,不影響築心境高牆的時間。
這一天,陸隱在插秧,沒錯,就是插秧,他要體會人世間的平凡生活,而對於普通人來說,一塊田,一片收穫,就是最美好的事,看着夕陽西下,兒女成羣,比追名逐利更讓人心安。
這種日子,陸隱都有些上癮了。
這也是他嚮往的平凡生活。
不過安靜的生活總會被打破。
青蓮上御聲音傳來,陸隱神色一動,在田裡直起腰,一步踏出,瞬間消失。
周圍人都沒有察覺。
因果大天象邊緣,星空下,一個半橢圓形腦袋,全身褐色皮膚如同石壁的生物漂浮,慣性的力量將它朝九霄宇宙方向推去。
陸隱瞬移出現,看着這個生物。
居然是永生境,看樣子受傷極重,腦袋只剩半個,皮膚一開始應該不是這種褐色,只是被撕開,這褐色是它的血液,染紅了整個身體。
失去意識了。
陸隱將其抓住,帶了回去,出現在業海。
青蓮上御打量着這個生物:“一個永生境居然被打的這麼慘,離死不遠了,否則也不會冒險入我因果大天象,用因果看看吧。”
陸隱打出因果穿透這個生物,打出一幕幕過往。
看一個永生境因果消耗的時間漫長。
一段時間後,陸隱與青蓮上御對視,這個永生境居然來自吞封文明,這是他們沒想到的。
而且在因果過往中,這個永生境曾近距離看過因果大天象,旁邊還有另一個永生境。
繼續看因果過往。
數日後,陸隱驚歎:“這吞封文明很奇異,所謂吞封,便是將生物部分血肉吞下,於生物體內種下封,可隨意控制生物,而被種下封的生物修爲越高,越會傾向吞封文明。”
“所以當初我第一次看到吞封文明,裡面五個永生境幾乎都不是一個物種。”
青蓮上御感慨:“方寸之距奇異文明極多,吞封文明這種方式看似厲害,但限制也很多,範圍就是對它們最大的限制,而且一旦被發現,永生境可以將封拔出,並不影響什麼。”
“它們就像老鼠不斷繁衍,可一旦被發現就容易剷除,尤其這些永生境能力並不強,被種下封,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它們的戰力上限,它們最多媲美當初那個永生境怪獸。”陸隱道。
同時他也明白爲什麼明明有吞封文明永生境逃離,不可知任務還是完成了。
因爲這永生境生物從本質上來講並不屬於吞封文明。
洄當初一直霸着第九壁壘不放,以任務沒完成爲藉口,而它的任務也確實沒完成,因爲木先生和木竺師姐逃了。
那麼,現在想想,紅俠的任務也沒完成,柔宇宙必然也有生物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