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隱死死抓住時詭,“還想逃?”
時詭雙瞳閃爍,呢喃聲響徹周邊。
宇宙的祭祀。
歲月主宰一族生靈神之天賦。
可以將它的危險轉嫁給宇宙。
時不戰就施展過,將聖藏給帶了過來,那此次?
因果天道打出了因果大悲賦,因果大悲賦又化爲無數道劍劍雨,雖落空,卻灑落在星穹。
就在時詭施展宇宙的祭祀時,有因果掉落到其傷痕處,讓陸隱看到了時詭的因果過往。
宇宙在呢喃,陸隱看到了熟悉的人影--王文。
這是,時詭刺殺王文的一幕。
過往中,王文只有一個背影,時詭不斷接近,歲月已然來到王文腳下,那是歲月藤壺。
驟然間,王文轉頭,目光看來。
這一道目光讓陸隱心臟緊縮,那一刻,王文看的根本不是時詭,而是他。
但不可能啊,時詭刺殺王文,王文怎麼會看到他?
可這一剎那,陸隱很確定,王文在看他。
以至於他鬆開了手,讓時詭獲得逃離的機會。
好在這裡不止有陸隱,還有混寂。
時詭獲得的一剎那機會並沒有影響到混寂,混寂直接一招五式彌天爪將它打落,也驚醒了陸隱。
“你怎麼了?”混寂不解。
陸隱收回目光,眼底帶着不解的震撼與難以置信的猜測。
王文爲什麼會看到他?那一刻,王文被時詭刺殺,久遠之前的事,莫非他可以隨時通過歲月看到未來?他眼底根本就沒有時詭。
時詭引以爲豪的刺殺,在那一刻的王文眼裡,不過像是與自己對視一眼的橋樑。若非因爲需要這道橋樑,它根本沒資格接近王文。
外界都說王文之所以去混亂的方寸之距,就是因爲被時詭刺殺。
錯了,大錯特錯。
沒人看得清王文。
因果,跨越了時間與空間,看到了自己。
那因果莫非在時間與空間之外?
宇宙一切事物都離不開時間與空間纔對,不管是因爲空間而誕生了時間,還是時間拖出空間,它們都是一切事物的基礎。可因果又是怎麼回事?
若沒有時間與空間,何來的因果?
如果先有了因果,會不會拖出時間與空間?
因,果,既是一個必然的事件,也是對宇宙事物發展的理解。
因,可以是時間與空間。
果,也可以是時間與空間。
如果因果在前,那對宇宙的一切理解都將顛覆。
#每次出現驗證,請不要使用無痕模式!
指出來。”
“人類,如果你敢對那條本源歲月動手,我就真佩服你了。”
混寂在一旁翻白眼:“行了,少用激將法吧,這小傢伙比你多八百字心眼子。”
陸隱可沒打算動那條本源歲月,他又不傻。
如果無法憑自身能力找到,動了也沒意義。如果憑自身能力找到,或許那條本源歲月能給他不一樣的收穫。
在文淑與夕落增加完因果後,陸隱把時詭扔進去了。
這傢伙增加的也多。
直至全部結束,他們才返回內外天。
時詭就像一部活着的歷史,陸隱問了它很多事,有些它回答,有些沒有回答。面對它,無法像面對一般生靈那樣威脅。
“我經歷的太多,你威脅不了我,你的問題,我想回答便回答,不想回答便不回答,你可以殺了我。”時詭態度很平淡,如果可以,它當然會想盡一切辦法活着,可現在被抓,就輪不到它做主了。
大宮主也一樣。
只是相比時詭,大宮主執念更深,因爲它真走出了邁向主宰層次的路。
“如果我能幫你走向主宰層次呢?”陸隱問。
時詭大笑,“人類,你真把我當傻子,你會讓我走出那一步?就算你有這個心也沒這個能力,主宰的封鎖是多方面的,你什麼都做不了。”
“認知嘛,說着說着就能打破了。”
“哦?我倒想聽聽看你想怎麼打破認知封鎖。”
“因果,你瞭解吧。”
“廢話。”
“王文剛剛看到我了。”
時詭怪異看向陸隱,“他在歲月古城。”
陸隱盯着它目光:“在你刺殺他得時候。”
時詭瞳孔一縮。
“回頭的一瞬間。”陸隱又來了一句。
“不可能。”時詭驚叫,駭然盯着陸隱。
陸隱神色平靜,“怎麼不可能?王文看到我了,他現在肯定知道我對你出手。”
時詭反駁:“不可能,我刺殺他是久遠之前的事。”
“背對刺殺,一杯茶,一盤棋,一回頭,是嗎?”
“我是透過因果看到的。”
時詭不可置信望着陸隱,王文,在那一刻回頭看的不是它嗎?不,不是它,那時候發生最詭異的一件事就是那個回頭,明明應該看向它的,是它在刺殺,可那一刻王文看的不是它,它很確定。
那種目光平靜的可怕,好像它的刺殺沒有任何意義。
#每次出現驗證,請不要使用無痕模式!
陸隱盯着它:“那次刺殺,結果如何?”
時詭緊盯着陸隱,思緒翻滾,因果,歲月,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
明明是歲月往事,卻會被因果看到。由宇宙的祭祀拖出。
莫非因果與歲月不一樣?
是兩條線?
怎麼會這樣?
陸隱笑了:“你看,聊着聊着,認知就不一樣吧,你們被主宰封鎖了太久,早就不可能突破認知,可我不同。我的想法可以很多,也很不可思議。”
“時詭,你願意跟我聊聊嗎?”
時詭咬牙,盯着陸隱,雙目充滿了血絲。
看似猙獰,但陸隱卻看出在這份猙獰與堅決之下搖曳的不安,忐忑和--期盼。
如果有可能,誰不想邁向主宰層次?
主宰,是生靈畢生的執念。越在主宰之下,就越想觸碰那個層次。
陸隱將生的執念打入了時詭腦中,如此纔有對話的可能。
但不是現在。
現在時詭腦子很亂。所以陸隱走了,下次對話應該有收穫。
他現在急着去找八色。
主歲月長河,陸隱將與王文對視的事說給了八色聽。
八色,也就是相學都驚訝:“這不是跨越未來,而是跨越因果,歲月這兩條線,如果這是這樣,王文對於因果的領悟或許很可怕,這是之前誰都沒發現的。”
陸隱點頭:“關鍵是王文如果在那時候看到過我,那在天元宇宙第一次見面就等於認出了我,他所做的一切事都沒有改變那一刻的對視。”
“他明明可以改變的。”
八色搖頭:“未來,因果,涉及到我不熟悉的領域了,你該找到聖柔它們問清楚。”
陸隱揉了揉腦袋:“快了,我在它們那有後手。”
八色讚歎:“雖然你沒有自在先生那種對大局的謀略把控,卻很擅長陰謀詭計,這點很好。”
陸隱無語,好嗎?怎麼聽着在罵他?
“對了,我忽然想起件事,關於王文的。”
“何事?”
“王文有個習慣,就是研究模型。”
陸隱一愣:“模型?”
八色語氣認真:“對,我見過他好幾次拿着一個模型在那看,也不知道看什麼。”
“什麼模型?”
“說不出來,其實確切的說並非一個固定的模型,而是以一個個棋盤內的棋子作爲連接點的模型,但那些棋子的連接什麼意思,我沒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