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殺了一個主宰,就能安心等待無序時代降臨。
可陸隱居然要在這時候對付歲月古城,這麼做等於要引出歲月主宰,何必如此?
陸隱道:“我早看歲月古城不順眼了,先鏟了它幾座再說。”
“不行,你這麼做就引出歲月了,生命追殺死主,歲月纔沒出現,或許會配合生命對死主下手,我們這時候應該參與,而不是把歲月引過來。”
“前輩不是說聽我安排嗎?”
“那也不能亂來。”
“何爲亂來?”
“總之現在我不想與歲月再交手。”
“前輩想保歲月古城?”
因果主宰盯着陸隱:“你現在的一切來之不易,萬一有生靈逆古成功,你也會消失,當真甘心?”
陸隱不在乎:“消失就消失吧,我是越來越看不到解決主宰的希望了。”
“陸隱,人類文明也會消失,逆古是天大的錯誤。那些逆古者都是失去了自我的野獸,它們逆古是損人不利己,不可能改變它們自己文明的未來。我們沒必要。”因果主宰道。
陸隱揹着雙手:“真能逆古成功嗎?還是說,出現過無限接近逆古的生靈?超越了最後一座歲月古城極限。”
“從未有過。”
“那就是了,逆古就是一個概念。”
“可這個概念是真的。”
陸隱看着因果主宰:“所以前輩肯定要阻止我了?”
因果主宰盯着他:“歲月古城不能動。”
陸隱面朝因果主宰:“如果我偏要動呢?”
這一刻,他血染衣襟,屹立於黑暗深邃的星空下,直面主宰。
幾個主宰都交過手了,因果主宰是唯一一個沒交過手的,他也不在乎。
因果主宰目光閃爍:“現在殺其它主宰才最合適,你應該知道的。”
陸隱收回目光,一步步走向主歲月長河:“前輩,我們是合作關係,別逼我想辦法殺你。”說完,踏入主歲月長河,消失。
原地,因果主宰心中騰起無邊怒火。
這個人類,他居然敢如此威脅自己?之前在相城它就忍了,現在是越來越放肆。
他一點都不把自己這個主宰放眼裡。
想着,它眼中閃過深邃的殺意。
卻很快壓了下去。
現在還不是對這個人類出手的時候,必須與他合作,沒有第二條路了。
相比這個人類
#每次出現驗證,請不要使用無痕模式!
,與其它主宰合作更艱難。
既然想碰歲月,你就去碰吧。
希望別死了。
另一邊,陸隱並非衝動,而是剛剛相城那邊捏碎尋路石讓他看到了那邊傳來的信息。
歲月主宰出事了。
白仙兒通過昭然傳來信息,王文,對歲月主宰背刺。
此事纔是陸隱當即要進入主歲月長河的原因。
他們這裡發生主宰級大戰,王文果然沒閒着,原本他以爲王文會來這,可王文不傻,來這很容易被波及而死,還不如背刺歲月主宰。
陸隱現在就想知道王文究竟如何對歲月主宰下手。
越瞭解這些主宰,越清楚它們的強大。
王文不會不清楚。
圍殺死主,他沒參與,現在背刺歲月主宰,他不能放過。
或許這也是他的機會。
巨大的太古城屹立於主歲月長河之上,太古城下是兩棵古老的大樹,正是搶奪自之前那座歲月古城的左擎和右擎。
這兩棵大樹被陸隱帶走後支撐起了太古城,讓逃跑的大樹和大臉樹鬆口氣。它們本就不想支撐太古城。
通過這兩棵大樹,陸隱也算見到了真正的左擎與右擎。
它們不像大臉樹和逃跑的大樹那樣活躍,彷彿天生就明白自己的使命,當大臉樹與逃跑的大樹退出後,它們很自然支撐起了太古城。而這一幕也讓陸隱更加確定,大臉樹和逃跑的大樹是殘次品。這倆就是被扔掉的。
太古城動了。
當下的左擎與右擎可不是大臉樹它們,配合極爲默契,逆流而上的速度比大臉樹它們快了何止一倍。
陸隱站在太古城之上,看着歲月流淌,緊盯前方。
速度在主歲月長河的重要性不是太大,想要在這裡找到其它歲月古城,逆流而上後總能找到,因爲每一個時間節點都存在歲月古城。
就看會遇到哪一座。
他想遇到的自然是歲月主宰待得那一座,可那一座必然在最後,要耗費些時間。
在此之前,陸隱與因果主宰吸引其它幾位主宰出手的一刻,內外天,曾經方寸第一界遺址,一道身影走出,固定時間之外,這道身影赫然是命運。
當初歲月主宰發現陸隱在方寸第一界,當即出
手,那一戰陸隱以逆古逃走,卻在臨走前以大界心操控七十二界界心將整個內外天打亂,那時候方寸第一界就被歲月主宰崩潰,徹底放棄。
後來相學,八色他們算計生命主宰,陸隱最終與生命主宰決戰時讓整個內外天包括母樹都徹底毀了。
而命運此刻出現的位置其實就是母樹坍塌後的星空下,方位正是此前的內外天方寸第一界。
這個方位並不準確,因爲方寸第一界不在當前時代,而是在創造七十二界的過往中,屬於時間之外,命運固定的就是時間之外,因爲時間之外,屬於歲月主宰的力量。
與此同時,白仙兒利用內擺渡者身份,在內擺渡者曾經存在的方位劃出了一條歲月支流,將歲月主宰的本源歲月引入支流流淌,抹消歲月主宰的力量。
這兩件事都是同一時間發生。
當命運與白仙兒出手的一刻,歲月主宰就發現了,暴怒之下要出手,可緊接着突然停在原地,發出了難以置信的怒吼聲,彷彿經歷了無法想象的遭遇,以至於任由時間之外被固定,本源歲月流淌都沒有阻止。
歲月古城都被灰色歲月凝滯,導致歲月長河的流淌都出現了延緩。
就在這座歲月古城順流而下不遠的逆古點之上,王文,千機詭演,亡啓,說書的都在。
說書的震驚望着遠方,灰色如同冰,將歲月都在凝滯,歲月主宰竟然真沒有離開歲月古城,而是將整個它所在的歲月古城周邊凍結,王文是怎麼做到的?
“你怎麼做到的?”千機詭演問,這可比圍殺死主,相思雨更難以置信。
他們都沒出手,歲月古城竟然按照王文所想的被困在原地,而且是自我囚困,無法想象。
王文笑道:“每個生靈都有弱點,主宰也不例外。當它認爲最堅韌的一面反而成了對自己背刺最重的一點的時候,它也如常人一樣會發瘋的。”
“什麼意思?說清楚。”千機詭演更好奇了。
王文淡淡開口:“我讓它父親背刺了它。”
千機詭演,說書的瞪大眼睛,不可思議望着王文,什麼?父親?歲月主宰的父親?
亡啓儘管籠罩於黑暗之內,此刻那股黑暗都在翻涌,顯示出其不平靜的內心。
王文笑道:“時.九變.罔,就是歲月主宰時見的父親,你們有時候把主宰想的太過高深莫測,實則主宰也是生靈,它們也是從弱小的時候一步步攀登,也有父母,
#每次出現驗證,請不要使用無痕模式!
有朋友。”
“沒必要神話它們。”
說書的震撼看向前方,說歸說,可誰能做到?對於修煉者而言,主宰不就是神嗎?除了神,誰能縱觀整個方寸之距?誰能輕易抹殺一切生靈,誰能創造內外天?
它們一直都在謀算對付神。
可在王文眼中,根本沒有神,有的只是一個比他們強大的多的生靈而已。
只要是生靈都可以用正常的思維去理解。
是啊,主宰也有父母,有朋友,有在意的,有不在意的。
“沒有誰比時罔更瞭解自己這個兒子了,當它出手,歲月主宰都要陷入困境。”王文笑道。
千機詭演深深看着王文:“你真夠狠的,對付主宰肯定有一個背刺的高手,用我跟亡啓對付死主,用運心對付氣運,用時罔對付歲月,我很好奇,你會用誰對付因果?”
“因果突然宣告活着,必然要做什麼,這與你無關吧。”
王文聳肩:“我不是什麼都能掌握,之前不也被那位棋子道主算計了嘛。差點死在生命主宰手下。”
“我們現在怎麼做?”亡啓開口,聲音低沉壓抑。
王文道:“等。”
“等什麼?時罔再怎麼樣也不可能贏得了歲月主宰吧,就算歲月主宰兩股力量被限制也沒用。”千機詭演不解。
王文笑道:“等一位老朋友,他不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的。”
順着河流而下的遙遠歲月之外,兩座歲月古城相遇了。
一座常年待在原地沒動過,另一座,不斷接近。
巨大的警報聲響徹歲月古城。
一道道目光自歲月古城看向下游,看着太古城不斷接近,那個龐然大物帶來了壓迫感。
“誰在接近?報上名來。”歲月古城傳出喊聲。
太古城不爲所動,繼續接近。
歲月古城內,所有生靈全部走出,它們早已得到過警告,有歲月古城逆流而上發動戰爭,之前就有歲月古城被摧毀了,所以現在很警惕,不會信任這座歲月古城。
歲月古城,已經不單單是主一道的專屬。
“立刻停下,不然我們出手了。”有生靈再次警告,那是一個生命主宰一族生靈,體表涌出耀眼的光芒,如同宇宙的中心,這是生命無限制。同一時間,周邊一個個生靈釋放力量,隨時準備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