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是義憤填膺,看向高臺之上的單薄身影。
即便對方蒙着面,也能看出是一個非常年輕的女子,完全想象不到,那麼多案子都是她作下的。
芩谷冷哼一聲,用上了自己的內力,頓時一層能量波以她爲中心擴散出去。
人們猛地感覺到一股強勁的力量橫掃而來,不由得後退幾步,有些修爲淺的已經感覺胸口發悶趴在地上了,一部分修爲稍微好一些,但是也覺得很不好受。
他們是完全沒料到,這個以毒聞名天下的魔女,修爲竟到如此恐怖的地步。
這樣的修爲,恐怕就是明教陽頂天在世也不是她的對手。
對方究竟是誰?爲什麼要跟他們武林人士做對?
還有,這次她明知道所有門派都在尋找她的行蹤,都欲將她除之而後快,爲什麼突然散佈信息,在這龜巫山聚會?
他們還是很自信的,因爲之前芩谷放倒的都是一些小角色,而且都是規模很小的範圍內施毒。
就算是最厲害的毒,也不可能在如此大範圍施展。況且他們之中還有很多玩毒的高手,既然來了,也做了充足準備。
哪知道,對方還真就撒藥了。因爲在空曠地方,藥性揮發,但是加上芩谷剛纔的內力震盪,實力低的已經中招。
現在他們稍一運功就會胸悶氣短,甚至昏厥,和之前那些中du的人如出一轍。
一時間,數千人的集會便倒下了大半,還剩下幾百,這些,要麼是掌門,門主,大佬,要麼也是各個幫會裡的頭目。
所以勉強扛了下來,但是也感覺很不好。
芩谷見這些人終於老實下來了,這才振聲說道:“我不否認你們幫派建立初衷的確有着鋤強扶弱,抵禦外敵,守護一方平安的美好願景,但是你們看看這幾十年你們作下的,你們殺的敵人還沒有你們殃及的普通百姓多,你們造成的混亂讓民不聊生,比起外敵更讓他們痛苦。你們可以去外面問問,看看他們究竟是恨那些外敵還是更恨你們。”
“你們之間因爲恩恩怨怨而殺來殺去,自己找個地方安靜地殺不是更好?愣是要弄得滿城風雨讓所有人都被你們攪和進去才甘心。好,既然你們說你們都是爲了百姓好,以守護百姓爲己任的,現在我就給你們一個機會,真想爲國效力,那就整頓成真正的兵士到前線去殺敵。”
芩谷每一句話都用上了自己的靈力震顫,震耳發聵,直刺識海。
芩谷的想法很簡單,你們之間有恩怨,要算賬,那好,你就把自己仇人找出來,單獨去好好聊聊,愛咋咋地,別把普通人扯進去。
說自己是守護百姓殺敵的,那就正兒八經去前線守着,別整天搞窩裡鬥。
芩谷看這這些人臉上的畏縮,心中一片冰冷。
“現在,我就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不是說自己和某某某生死大仇嗎?現在,基本上還能蹦達的江湖人都在這裡了,你們就把自己的仇人給找出來,去那邊找一塊空地,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從此之後,我不想在看到你們整天拿着刀劍在街道上呼呼呵呵打打鬧鬧了,明白了嗎?”
滅絕捂着胸口,揮着手裡的拂塵朝芩谷叫道:“妖女,憑什麼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有什麼資格號令我們六大門派?”
芩谷視線倏地看向她,眼中殺意一閃而過。
委託者就是因爲這個老尼姑而枉死的……除了委託者之外,也不知道在她們一次又一次的爭鬥中又有多少像委託者一樣的無辜普通人別連累,而這些普通人在亂世之中,若不是耗盡自己所有魂靈石爲自己逆襲,即便是死了就死了。
芩谷厲聲喝道:“憑什麼?憑的就是拳頭,你行你來啊。”
芩谷不覺得自己思想就是絕對公平和正義,但是沒辦法啊,她實力最強。不按照自己的想法來,難道按照她的他的它的想法?
芩谷聲波攻擊中有自己的靈力震顫,滅絕整個人處於懵逼狀態,頓時口鼻流出鮮血。
要不是看在她是曉芙的師父,曉芙救過自己,而曉芙對師父又是那麼的尊敬,她直接震死她!
終於,所有人都老實下來了。
芩谷見這些人還有些發懵,芩谷又吼了一句:“還不快行動?”
有怨報怨有仇報仇,就在這裡一併解決了!
漸漸的,人們開始議論起來。
他們很清楚,就算是他們所有人對這個妖女羣起攻之,他們也不是對方的對手。
而且,對方剛纔說的話貌似也有些道理。
那麼,就把所有恩怨都在今天清算吧!
…………
芩谷以鐵血手腕結束了這場混亂,大浪淘沙,經歷過這次整合之後所沉澱下來的纔是真正有着武林精神的武林人士。
芩谷並不是不知道在這場混亂背後真正起因,便是暴政。
所以急需新的力量來主導。
芩谷被推崇,想讓她來主導這股力量,她果斷拒絕了。
因爲她這幅身體最終任務是遠離江湖,安居樂業,做一個平平凡凡的人。
所以她看中了明教這股力量,雖然裡面糟粕不少,但是留下來的人仍舊佔據了大部分。
芩谷沒有忘記瑤瑤的任務,所以現在就需要找到陽教主留下的那個羊皮卷軸,便讓楊逍帶她去禁地。
本來禁地是歷代教主死前才能進去的,其餘人進去就是死罪,絕不能再出來。
但是芩谷的手段將所有人震懾住,她說要進去,沒有人有異議。
楊逍看了看芩谷,神情有些複雜,又有些欲言又止,不過最後當着衆人的面什麼都沒說,指明地方讓她進去了。
裡面果真機關重重,到處都是岔道,好在有強大的實力,一路有驚無險,總算是找到了陽教主和其夫人死亡的地方。
芩谷剛走到門口,就感覺到裡面有動靜,心中無比納悶,這裡不是明教的禁地嗎?
明教弟子更是將這裡奉爲聖地,絕不可能擅闖。
而且這裡十分的隱秘,她之前在外面打聽了一年多都不知道,對方又是怎麼知道的?
意念一動,一股內力已經蓄積掌心。
轉過彎一看,竟然是一個穿着僧袍的光頭和尚,看對方足有五六十歲,正站在兩具骷髏面前十分囂張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