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的千語辰長得白白胖胖的,小臉蛋也是粉嫩嫩的,就跟年畫娃娃一樣,特別招人喜歡,盯上她的那幫人販子,也是也是這樣想的,這種貨色,一定能賣個好價錢。
要是這人販子爲什麼會盯上千語辰,一方面是她白白嫩嫩,長相可愛,另一方面是跟她出來的人一看就是個弱雞,沒有武力值的那種,方便他們下手。
千逸祥帶着千語辰來看花燈,護衛沒帶,家丁也沒帶。因爲他不想被人打擾,他想好好陪陪女兒,就跟一對普通的父女一樣。
然後就壞菜了,像蓮藕一樣白嫩的女兒被搶了,人販子特別大膽,在巷子的拐角處就直接動手搶人。
千逸祥傻眼,懵圈,大喊呼救,沒人搭理。
被人販子抱在懷裡的千語辰大喊大叫,哭着喊:“爹爹,我要爹爹。”
這喊聲被一些路人聽到了,但人販子那幫人凶神惡煞,沒人敢見義勇爲。
千逸祥追趕在人販子身後,求路人救救他女兒……
就在他快要絕望時,趙欽的父親出現了,他剛打完勝仗回來大夏國,就看到了這一幕,他果斷出手,一個利落的下馬,漂亮的後旋踢,把抱着小千語辰的人販子打到了,至於其他的小蝦米,他也是一拳一個。
甚至還是在他抱着小語辰的情況下,打到了七個人。
就在他把小語辰送到千逸祥身邊時,小小的千語辰眨巴着大眼睛,認真注視着救她的帥氣叔叔,她小腦袋裡產生了一個想法:要是她能像他一樣厲害就好了,這樣就不會被壞人欺負,不會遇到危險只會哭。
千逸祥剛檢查了一遍小語辰,發現她沒受傷,心才安定下來。
他想和救了他女兒的恩人說聲謝謝,卻發現恩人已經騎馬離開了,但他回府後,還是讓夫人云裳郡主幫忙查了查恩人的身份,發現恩人竟然是趙家人。
……
“爹爹,我要學武。”天真可愛的女兒揪着他的官服袖子撒嬌,這誰也頂不住啊!千逸祥答應了,雲裳郡主卻不太樂意,她說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樣子,應該學習琴棋書畫,學什麼武,多危險。
但千逸祥爲了女兒那燦爛的笑容,還是頂住了來自夫人的壓力。
只是後來,他突然發現女兒整天癡迷武學,沒有一點姑娘家的樣子,他開始急了,想方設法讓女兒當個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
反倒是雲裳郡主,覺得女兒喜歡學武,就由她去吧!
兩人的意見又不和了,還真是有意思。
千語辰纔不管她爹孃是怎麼想的,反正她就是喜歡千逸祥武學,就希望能進軍營。
……
楚漓又和千逸祥聊了幾句,然後就起身告辭了,因爲千語辰看他的眼光太熱烈了,她有些不舒服,先走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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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御書房內,夏龍淵的御桌上擺放着名貴的筆墨紙硯,一旁的秦公公在爲皇帝研墨,夏龍淵拿着毛筆批改奏摺。
批着批着,夏龍淵突然停住了筆,他突然出聲說道:“皇后之位一直空缺,朝堂上那幫老頑固們,天天上書,真是讓朕厭煩,你覺得皇后之位該歸屬於誰?”
秦公公邊研墨邊思考如何回答陛下的問題,這伴君如伴虎,說錯一句話,那可是要掉腦袋的,他笑得跟朵花一樣,臉上的褶子都被擠出來了,他在夏龍淵身邊待的時間可不久了。在皇帝還是皇子的時候,他就跟在夏龍淵身邊。
那時的夏龍淵還是個小孩子,而他正值壯年。
但他也不敢在夏龍淵面前造次,他知道夏龍淵這人從不念舊情。
“陛下,這整個大夏國都是您的,皇后之位,自然是選您喜歡的,看的順眼的女子。”
夏龍淵聽到這話,眼色又暗了幾分,“你說的是。”
長久的沉默過後,夏龍淵寫了一份聖旨,他讓秦公公在明天的朝堂上,念出這份聖旨。
……
千逸祥拿着手上猶如千斤重的聖旨,腳步沉重地回了千度。
他這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被十分了解他的雲裳郡主察覺出來了,她深情地看向自己的夫君,安撫道:“怎麼了,和我說說。”
千逸祥一臉悲傷:“夫人,我沒用啊!這是皇帝的封后聖旨。”
他一把聖旨拿出來,雲裳就懂了,她甚至動了去求她父親威遠侯的念頭,可她轉念一想,只能嘆息一聲,“把這事先和女兒說說,看她是什麼反應。”
如今的皇帝和先皇不一樣,他手段殘忍,武力鎮壓不服他的人,父親或許也無法勸皇帝收回成命,這是雲裳的想法。
“好,我都聽夫人的。”
千語辰聽到這個消息時,臉色大變,甚至懷疑是爹孃在和她開玩笑,可她慢慢發現,他們的臉色不太對,她小心試探道:“爹,你是在和我開玩笑是嗎?”
她的問題,千逸祥沒問題,他沉默了。
見她爹不回答她,千語辰又轉頭看向她娘,“娘,是假的對不對?”
雲裳開了口:“女兒,是真的,這是聖旨。”
千語辰這纔看到孃親手上拿着一份聖旨,她接過那份決定了她命運的聖旨,打開一看,徹底傻了眼,上面寫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千家之女千語辰溫婉大方,知書達理,謙遜得體,特宣千家女入主後宮,封皇后之位,欽此。”
這短短几行字,讓千語辰讀得噁心,什麼溫婉大方,什麼知書達理,和她根本沾不上邊,而且她都沒見過皇帝,他憑什麼,憑什麼。
就這一份輕飄飄的東西,就要葬送她的一生,憑什麼。
越想越難受,千語辰想一個靜靜,她把父母趕出了她的房間,關上了她的房門。
終於,她承受不住,滑坐在地上,失聲痛哭起來。
門外的千逸祥和雲裳都很難受,千逸祥還大喊讓千語辰別做傻事,雲裳嘆了口氣,拍了拍千逸祥的手,“別擔心,女兒沒那麼脆弱,咱們讓她自己靜靜。”
“唉,夫人,你說皇帝怎麼就選中了辰兒呢?”
雲裳:“是啊!爲什麼偏偏是千家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