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念兮回頭看向容修,見他盯着手機若有所思,快步走到他身旁,“誰打的電話?”
容修摟住她的腰往外走,“嗯,不重要的人,不用管。你之前不是說過想來巴黎玩嗎?”
緩緩點點頭,但是那好像已經是很久之前的願望了,她自己都快忘了呢。
捏捏夏念兮的鼻子,容修霸道地要求,“我們就好好在這裡玩兩天,只有我們,不許想其他人,只能想着我。”
“這麼霸道……”夏念兮撅起嘴,眼裡卻帶着掩藏不住的笑意。
走出機場,一輛車已經等在路邊,容修走過去跟他用法語交流了幾句,兩人就上了車。
全程,夏念兮都是一臉茫然,她不會法語。
聽說法國人對自己的母語很自豪,很少會說外語,沒想到是真的。
不過容修更讓她驚訝,“你竟然會說法語?!”
容修朝她會心一笑,“前幾年來這裡談生意,住了一個多月,遇到的法國人都不說英語,沒辦法只好惡補了幾天。只夠旅遊用的,再多說兩句就露餡了。”
說完,還朝夏念兮露眨了一下眼睛。
“哇,你也是繡花枕頭啊!”夏念兮抱着他的腰,兩人在車上鬧了一番。
沒過一會,夏念兮就覺得有些噁心,她暈車了!
皺着眉,頭枕在容修腿上,“噁心,讓我躺一會,還有多久到?”
“你暈車了?”容修有些意外,她從來不會暈車的,這才坐了半小時,竟然暈車了。
夏念兮緊閉雙眼,不說話。
她覺得越來越噁心了……
司機不知道兩人發生了什麼事,車還是顛簸地在往前開,他們要去的是萊茵河邊的一個度假莊園,那裡有不遜色普羅旺斯的薰衣草田園。
開了兩個小時,夏念兮早已經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感覺到自己被容修抱下車,她努力睜開眼睛,聲音沙啞,“到了?”
問完,眼皮又開始耷拉。
“嗯,很困嗎?”容修低頭看着她一臉蒼白,擔心地問,“不舒服嗎?”
“好多了,我好睏,讓我再睡一會……”抱緊容修的脖子,夏念兮已經困到眼神都無法聚焦了。
看她這幅樣子,容修實在心疼,輕聲說:“睡吧。”
看守所,那種地方,她的身體的確承受不了。
走進莊園,莊園有三十個人恭敬站在門口,這裡的度假山莊旨在讓人領略中世紀的莊園風情,標配三十個僕人,男女總管,貼身女僕,上等女僕,中等,下等,分類非常細。
“先生,太太,歡迎回家。”
“除了做飯,打掃衛生,其他時候不要打擾我們。”
男女總管相視一看,“是。”
他們是來賺錢的,只要給錢,不伺候,他們更樂意。
容修抱着夏念兮走進莊園,在二樓找到點了燈的主臥室。
房間很大,佈滿了蕾絲,把人放到牀上,容修伸手把她臉上的頭髮梳理到兩側,低頭在她額頭親吻,“安心睡一會吧。”
夏念兮睡醒的時候,房間裡放着舒緩的膠片音樂,昏黃的燈光很柔和。
“容修?”
叩叩叩,門口傳來敲門聲,夏念兮下了牀,走到門口打開門,兩個女僕站在門口,“太太,容先生說,晚上鎮子上有舞會,想要邀請您一起參加,衣服都準備好了。”
夏念兮詫異地看着她們,“你們會說中文?”
法國女孩大方地笑道:“我們會針對不同的遊客,安排不同的僕人,希望你們滿意。不過中文真的是很難學的語言。”
“你們已經說得很好了。”
讓她們進來,夏念兮在兩人的幫忙下,換了衣服舞會的禮服,頭髮被捲了起來,高高豎起,蕾絲手套,還有一把精緻的扇子。
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彷彿真的回到了中世紀。
走下樓,容修坐在大廳,悠閒地品着紅茶,看到她,眼裡劃過一絲驚豔,“真漂亮,我的公主殿下。”
夏念兮看着容修穿着騎士裝,高領的服裝,釦子被他解開了兩個,腳上白襪子拉到了小腿處,看着真的很滑稽。
忍不住笑出聲,“我們要去哪裡?化裝舞會嗎?”
容修自然知道她笑什麼,搖搖頭,走到樓梯口,握住她的手,帶着她走到到大廳,“差不多是,這裡每個月都會舉辦舞會,我們收到了請柬,帶你去見識見識。”
“本地人的舞會,不會排外嗎?”
“放心,這裡的鎮長是法籍華人,這裡對華人很友好。”
僕人駕駛四輪馬車,夏念兮看着近在咫尺的兩匹白馬,有種自己回到了童話故事裡的錯覺。
舞會在鎮長的莊園裡,露天舞會,空氣中瀰漫着薰衣草和香檳夾雜的香味。
容修從車上把她接下來,兩人緩緩走進舞會。
沒有記者對着他們狂拍不已,沒有人過來巴結奉承。
有人過來用法語說了幾句話,容修舉起夏念兮的手,回了幾句,對方看着夏念兮,失望地搖搖頭。
“你們說什麼呢?”夏念兮擡頭問他。
容修看着她,語氣無奈,“真想把你藏在家裡不給任何人看!”
“怎麼了?”
“他問我,可不可以請你跳一支舞。我說,你的丈夫是個醋罈子,無法答應他這個請求。”容修有些尷尬地瞪她。
“哈哈哈!那你就要握緊了,不然我就被人搶走了。”
容修突然摟緊她的腰,目光深沉地盯着她,“你這輩子都是我的,誰也不能搶走!”
夏念兮有些害怕,她只是開開玩笑,他怎麼突然這麼認真?
隨着樂隊奏響音樂,舞會正式開始。
夏念兮不會跳他們這麼隨性的舞步,但是看他們跳得那麼開心,心癢難耐,最後還是忍不住拉着容修跑進舞池。
容修挑眉,“你會跳?”
“不會啊,開心就好不是嗎?再說你帶我來舞會,又不讓我跟別的男人跳舞,難道要一晚上當壁花?”
“要跳就要跳到最好!”容修突然摟住她的腰,腳下靈活地隨着音樂擺動。
夏念兮震驚地看着他。
容修帶着她在舞池中,靈活流轉,兩人很快就找到了對方的節奏,默契得彷彿幾十年的舞伴。
慢慢地,旁邊的人開始給他們讓出位置,兩個東方面孔,跳着法國的鄉間舞曲,那麼自在,那麼幸福。
“eon,一起來啊!”夏念兮徹底放開了自己,拉着容修在舞池輕快地轉圈。
音樂火熱起來,大家都加入了這個自由的舞團裡……
十分鐘後,夏念兮癱在容修懷裡,“好累,呼……累死我了……”
容修擦擦她額頭的汗,寵溺地望着她,“開心嗎?”
“嗯,又累有開心。”
那邊主持人不知道說了什麼,全場都歡呼了起來。
容修一臉詫異,夏念兮一臉茫然,拽拽他的胳膊,“怎麼了?”
“他們要玩一個遊戲,獎勵是一瓶普羅旺斯20年的紅酒。”
“哇什麼遊戲?我們可以參加嗎?”
周圍好多人開始舉手要參加,夏念兮想也不想就舉起手,“wejoin!”
容修都沒來得及攔住她,只好苦笑問道:“你確定要參加嗎?”
“當然了。”
“他們要抱起來舌吻,最長時間的獲勝,你要是不介意,那我們就來!”容修眼裡帶着一絲揶揄的笑,搓搓手掌,就要把她抱起來。
“……”夏念兮臉噗地一聲就紅了。
她怎麼忘了,這裡是巴黎,是最浪漫的國度,也是最開放的國度。
低下頭,拽住容修的胳膊,“走走,我們趕緊走。”
舌吻,什麼鬼,她纔不要給大家看呢!
還沒走出兩步,一道聚光燈就罩在兩人身上,主持人噼裡啪啦說了好長一段話……
夏念兮看向容修。
“他說,就等我們了,比賽即將開始,祝福我們!”
最後夏念兮跟容修被趕鴨子上架,硬是推到了中間,看着周圍十幾對情侶,貌似中國人就他們倆。
也是,這麼彪悍的民風,哪裡是中國人能接受的?
看了容修一眼,他正仔細觀察周圍的人。
他也很爲難吧,他一向低調,現在要在大庭廣衆下……
都怪她,哎呀,沒事,瞎湊什麼熱鬧!
“要不,我們——”話還沒說完,就被容修抱了起來,“要開始了。”
“別啊,我們放棄吧。”
“我容修的字典裡,沒有放棄這兩個字!”
一聲口哨響起,夏念兮瞪大眼睛,周圍的情侶們已經啃在一起了。
哇,辣眼睛,她要捂——嘴巴對被堵上。
容修輕輕抵開她的脣,他雙眼一直望着她,溫柔,真摯。
夏念兮的意識被他帶領,雙手緩緩摟住他的脖子,順從地接納他,跟隨他,信仰他……
十分鐘過去了,有幾對堅持不住,放棄了。
又過了幾分鐘,周圍有人開始吹口哨,夏念兮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的心快跳出來了。
容修的身體慢慢變熱,他的舌灼熱,相濡以沫,她身體如水一般柔軟。
二十五分鐘,場上只剩下三對,一對白人情侶,兩人配合把女人從抱換成了背,嘴巴卻沒分開過。
還有一對當地情侶,男人把女人一開始就抱在胸前,抱着她的腿,這樣非常省立。
只剩下夏念兮跟容修還是公主抱的姿勢。
夏念兮能感覺到容修的手臂在顫抖,她用眼神示詢問他。
容修輕輕咬了一下她的舌尖,算是懲罰。
夏念兮動動左腿,容修立刻就領悟了,抱着她腿的手,往臀下一挪動,夏念兮抱緊他脖子,一條腿抽出來,迅速攀住他的腰。
容修身體一踉蹌,差點沒抱住她,可是夏念兮比較輕,身體柔軟,沒摔倒。
白人情侶已經快到極限了,一看這情況,兩人也嘗試着換個姿勢。
結果女朋友在換腿的時候,兩人直接摔倒在地上。
“oh,shit!”
這下場上就剩下兩對了。
夏念兮雙腿盤着容修的腰,臉突然就紅了,眼眸含羞帶魅白了他一眼,容修抽一口氣,腿一晃,抱着她後退了好幾步。
場上各種歡呼還有吹口哨看戲,容修用眼角看了一眼那邊的情侶,突然頭往後退了一點,兩人的脣分開了。
“失敗!”主持人在旁邊大聲喊。
容修把夏念兮的頭按到自己懷裡,朝主持人笑笑,說了幾句話,就抱着夏念兮離開了。
一直坐上馬車,夏念兮都還坐在他懷裡,身下堅硬的慾望抵着她,這才緩緩擡頭,“你怎麼放棄了。”
“我贏不了。”捧起夏念兮臉,怎麼能讓別的男人看到她這幅模樣,這是他的,只有他能看到。
“爲什麼,我看他們也快支撐不住了。”
容修靠在她耳邊,低聲帶着熱氣,“因爲他不愛她……”
如果那是一對相愛的情侶,就不會是女人用臂力緊緊抱着男人的脖子,他卻很悠閒。
更重要的原因,他連氣息都沒亂。
“你……”夏念兮震驚地看着他,他不愛她,所以他們一定會贏,那麼……
心突然狂跳不已,她身體滾燙起來,隔着衣服,她都能感覺那股灼熱還有跳動的脈搏。
回到莊園,容修抱着她進房,關上門的那一刻,兩人就糾纏在一起,壓抑了一路的慾望,終於破繭而出。
夏念兮扶着浴室的鏡子,看着鏡子裡同樣沉淪的容修,心滿意足。
第二天一大早,夏念兮起來,沒看到容修上換了衣服跑下樓,問了僕人才知道他去了馬場。
這裡竟然還有馬場?
跑出門,想要找人用馬車把她送過去,剛跑到院子裡,就看到遠處一抹騎着白馬的身影朝她奔過來。
直到靠近一些,夏念兮才驚呼一聲,“容修!”
“手給我!”容修坐在馬上,朝她伸出手。
“我,我不會騎馬。”
“相信我!”
伸出手放在他手心,無論何時,她都會相信他!
上了馬,容修一隻手摟住她的腰,一手抓着繮繩,“帶你去一個地方。”
緊緊抓着馬鞍,夏念兮仰起頭,感受清晨的風從臉上滑過,“好,你給了我好多驚喜!我都不知道你會騎馬。”
“在a市太忙了,沒時間騎馬,早上跑了幾圈,纔敢帶你。”
“我們去哪裡?”
“帶你去品嚐薰衣草味的早餐。”
白馬在莊園裡奔馳而過,穿過莊園,穿過山坡,遠處一片茂盛的薰衣草田園,夏念兮看呆了。
樂住馬繮繩,慢慢過去,在薰衣草田旁邊,容修把她從馬上抱了下來。
把馬綁在柱子上,帶着夏念兮走進薰衣草田裡。
從小路走進去,路的盡頭,是一個野餐墊,墊子上放着小桌子,小椅子,桌子上是精緻的早餐。
“這些都是你準備的?”
容修擡起她的手,在手背上親了一下,“不能帶你去普羅旺斯,我就把普羅旺斯帶到你面前。”
夏念兮感動得熱淚盈眶,“你,你不要這麼嚇我好不好,這麼大的驚喜,人家都嚇哭了。”
“不要哭,我想讓你開心,可不想讓你掉眼淚。”
夏念兮急忙擦乾眼淚,“嗯。”
聞着薰衣草的香味,欣賞着滿目的薰衣草田,吃着早餐,身邊就是自己的愛人,夏念兮偷偷捏了一下自己,很疼,她不是在做夢。
陽光灑在薰衣草田上,紫色跟金色交替,望着這種夢幻的顏色,夏念兮不自覺又睡了過去。
等容修跟她說了好幾句話都沒得到迴應的時候,看到夏念兮手上還捏着一塊點心,就這麼睡着了。
寵溺地望着她,本來還有驚喜,看來暫時不能實施了。
打電話叫來馬車,容修把人抱上馬車。
車一搖晃,夏念兮就醒來了,胃裡翻涌,好想吐。可是看到這麼美的地方,她不想污染了這裡,就硬生生忍着不吐。
容修看她臉色蒼白,擔心地摸摸她低頭,“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夏念兮不敢說話,她怕自己一張嘴,就要吐了,只好搖搖頭。
就這樣難受到莊園,夏念兮一下車就衝進洗手間,結果早上吃的全吐了,最後只剩下酸水。
容修拿出手機,“吃壞肚子了?我叫醫生來看看。”
夏念兮急忙攔住他,“不用,不用,我大概是在看看守所那幾天有點傷了胃,過兩天就好了。”
容修端了一杯水給她漱口,拿紙巾擦掉她嘴邊的水跡,“真的嗎?別瞞着我。”
“當然了,那種地方不是人待的,我絕對絕對不要再進去,一分鐘都不要。”想起看守所,夏念兮身體就一顫抖。
容修抱住她,輕輕撫摸她的背,“放心,絕對不會讓你再進去,我保證。”
“我已經好了,你看,嘻嘻,一點事都沒有。”
“嗯。”
中午管家拿了一封快遞給容修,看到寄出的地址,他臉色頓時鐵青。
接過快遞,開了車就離開了莊園。
開車到巴黎市中心的聯盟銀行,拿出一枚鑰匙,用法語跟銀行人員說,“我要取東西。”
從銀行出來,容修抱着一個盒子,上了車把盒子放到副駕駛座,瞥到那個被他扔在一邊的快遞。
伸手接過來,打開快遞,一個紅色請帖掉出來。
刺眼的大紅色。
撿起來,打開,是他跟司徒音訂婚的請帖。
掏出手機給司徒音撥過去電話,對方很快就接了,“收到請帖了?你確認一下,可以的話,我就印出來了。”
容修眼裡充滿冷意,“別再把東西寄到這裡。”
“你又不接我電話,也不聯繫我,我只好寄國際快遞嘍。”
“不用你提醒我,我知道。”掛掉電話,容修把請帖塞回快遞裡,扔到盒子旁邊。
發動車子往莊園方向開去。
夏念兮中午起來沒看到容修,讓廚房隨便做了個牛扒,結果剛放到面前,聞到味道,她就捂着嘴巴跑進洗手間,乾嘔了半天。
“太太,您沒事吧?”
僕人一靠近,帶着一股牛排的腥味,夏念兮又幹嘔了半天。
等僕人把牛排撤了,廳裡的氣味撒了,夏念兮端着一杯水果茶喝了半天才緩過來。
容修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她一臉虛弱地坐在沙發上喝茶,抱着盒子走過去,“好點了嗎?”
“嗯,好多了。睡了一覺,精神百倍。你去哪裡了?”
“我去拿點東西給你。”容修把盒子放到她面前。
夏念兮驚訝地指着自己,“給我的?”
容修點點頭,“密碼我改成我們認識那天的日期。”
夏念兮彎下腰,對着盒子輸入密碼,盒子自動打開,裡面三層全是鑽石珠寶,“給我這個幹嗎?”
“這是我媽給你準備的見面禮,我還沒出生她就準備好了。”
“婆婆準備的?”
最上面一層是一對鑽石手鍊,還有耳釘。
第二層是胸針、髮飾、戒指還有耳環。
第三層是一個非常漂亮奢華的項鍊。
“這些……”夏念兮看着他,一時詞窮。
“這是她給兒媳婦的見面禮,這些以後就是你的,隨你處置。”
夏念兮合上盒子,抱在懷裡,笑得像偷了腥的貓一樣,“感覺自己一下自己變成小富婆了……”
容修笑着摸摸她的頭,“明天我要回去一趟,你在這裡乖乖等我,不要亂跑。”
“啊,你要回去了?那我跟你一起回去,我也有很多事要處理。”
“a市的事,我會幫你處理,你現在不要出現,不然很多事就不好解釋了。等媒體平息一段時間再說。”
夏念兮盯着他的眼睛,“你有沒有什麼事瞞着我?”
“瞎想什麼,我有些公事要處理,處理完就過來了,這裡很漂亮,那些薰衣草也要有人照顧,不然很容易就死了。答應我,等我回來,我們再一起去看薰衣草。”
“好,我一定會照顧好它們。”
晚上睡覺,容修比以往還粘着她,她洗澡,他就在門口等着,最後沒辦法只好一起洗了……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夏念兮感覺到容修在摸他的臉,想問他怎麼還沒睡,可是打不過瞌睡蟲,她自己先睡了過去。
容修等夏念兮睡着,才下牀走到保險櫃前,把那個快遞扔進去,手按在保險櫃上,一雙眼睛冷峻地盯着快遞。
關上保險櫃的門,鎖上。
夏念兮早上起來,身邊已經沒了溫度。
她下樓問管家——
“容先生回國了,這個時間應該已經上飛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