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樹權已經同秦烈通完電話,讓其在前面的一處隱蔽地點接應。張安思開着這輛救命的奔馳防彈轎車,迅速的向接應地點駛去,剛剛開過了一個T型路口,忽聽後面傳來“烏拉、烏拉”的警笛聲!
張安思猛的一驚,急忙從後視鏡向後看去,只見後面忽然出現了三四輛閃着警燈,鳴着警笛的車輛,從一側的道路上急轉彎駛來,正緊緊尾隨追趕。
羅樹權也轉頭看到了後面的景象,急忙問道:“不是說他們沒有追過來嗎?怎麼。。。。。。怎麼又忽然出現這麼多警車!?”
張安思也是疑惑不解:“我一直沿着小路岔道開,從時間上看,也應該把他們給甩出老遠了,他們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找到我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羅樹權大腦轉的飛快,把前前後後思考了一下,然後說道:“他們肯定是用追蹤裝置定位到我們的位置,然後抄近路趕過來的。我們什麼時候被他們給裝了追蹤器呢,到底在哪裡?!”這話一說完,羅樹權猛地意識到了什麼,急忙轉頭看着一旁的孫高博。
看着羅樹權那凌厲的眼神,孫高博也一下子慌了神,急忙一邊擺手一邊說道:“不要看我,我。。。。。。我身上沒有追蹤器啊!之前你們已經檢查過了,連我身上的這身衣服也是你們給準備的,哪還能藏着追蹤器啊!”
羅樹權仍舊不放心,從懷裡掏出一個手機一樣的東西來,說道:“昨晚只檢查了一下你身外的東西,還沒有用儀器徹底檢查你的身體呢,這是一個無線信號掃描儀,我這就試一下。”說完後,用儀器從孫高博的頭部開始,迅速的向全身掃描。
等儀器掃描到孫高博腿部受傷部位的時候,立刻傳出“嘀嘀”的報警聲,羅樹權臉色一變,急忙說道:“果然有追蹤器,怪不得他們怎麼都能找到我們!”
孫高博此時又驚又怕:“怎麼會有追蹤器呢,在。。。。。。在什麼地方?我一點也不知道啊!”
羅樹權臉色變得陰冷起來:“你真的不知道嗎?不會是你已經答應同大陸國安合作了,這才把他們給引來的吧?”
孫高博急忙搖了搖頭,額頭上開始冒汗:“沒有,絕對沒有,我被他們抓了之後什麼也沒說,也絕沒答應同他們合作!”
張安思轉頭看了看後面,然後說道:“老羅,也許黑頭真的不知道自己被裝了追蹤器。根據現在的情況,這個追蹤器應該是被植入到黑頭的體內了,之前他在醫院動過手術,很有可能在那個時候被國安的人給動了手腳。”
羅樹權又看了看孫高博腿部受傷的地方,想了一下,說道:“這倒有可能,追蹤器就在你縫合的傷口裡面,他們這一手倒真高啊!”
張安思一邊開車,一邊時刻留意着後面,此時那幾輛警車已經越來越近,形勢更加危急。
“老羅,現在怎麼辦,只要有追蹤器在,咱們永遠都甩不掉這些尾巴啊!”張安思焦急的說道。
羅樹權的臉色變得更加陰冷起來,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氣,只見他轉頭看着孫高博,冷冷說道:“黑頭,不能因爲你而拖累了大家啊。對不起了!”說完後,猛地伸手拉開孫高博一側的車門,然後再用力一推孫高博的身子,竟直接把他從車上給扔了下去!
就聽“啊”的一聲慘叫,孫高博的身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接着由於慣性,繼續行前滾動了一段距離,等停下的時候,身體正好橫在路中間!
見此情形,陳之涵立刻讓開車的警員緊急剎車閃避。幾輛飛速行駛的警車幾乎是在孫高博的身邊停下的,最近的一輛汽車的輪胎離他只有不到半米的距離。
在從車上摔下的時候,孫高博的頭部重重的撞在了地上,鮮血迸出,此時頭髮已經全部被血染透,臉上、肩上也全是血,身上的衣服在滾動的時候被磨破了,裸露在外的皮膚也被刮擦的鮮血淋漓,慘不忍睹。
陳之涵立刻讓身邊的警員把孫高博架上車,然後繼續追趕張安思所駕駛的那輛奔馳車。經過剛纔那麼一停頓,張安思的車又開出了老遠,陳之涵等人開着警車,緊踩油門加速追趕。
又往前開了一段距離,張安思將車開到一條更爲狹窄的小路上。前面有一輛運送農產品的小型貨車,張安思眼前一亮,心裡想出一個辦法來。只見他在後面猛地按下喇叭,然後打左轉向燈示意超車,前面那輛小型貨車看見後,將車向路的一邊靠去,把位置讓出來。張安思立刻緊踩油門,加速超了過去,這邊車身剛剛超過這輛小型貨車,又見他猛地把方向盤向小貨車所在的方向打去,然後猛地一踩剎車。
後面小貨車裡的司機躲閃不及,車頭重重的撞在了奔馳車的尾部,司機也受了傷。張安思仍不罷休,仗着自己是防彈轎車,車身堅固,又掛上倒檔猛地一踩油門,這輛小貨車竟被它頂的側翻了過去。這條路本來就十分狹窄,小貨車這麼一側翻,立刻把整個路面給堵上了。
張安思這才繼續加油向前駛去,開了一段距離之後,他從後視鏡上看到陳之涵等人所開的警車已經被那輛側翻的小貨車給攔住了,臉上這才露出一絲輕鬆的笑意。
孫高博已經被羅樹權給推了下去,車上再沒有追蹤器,張安思又開車繞了幾條小路,終於成功的把追趕他們的警車給甩掉了。十幾分鍾後,二人來到同秦烈約好的接頭地點,秦烈已經準備好了一輛普通的白色麪包車在等着他們。羅樹權和張安思將那輛幫助他們逃出生天的奔馳防彈轎車丟在路邊,坐上那輛毫不起眼的白色麪包車,重新駛上車水馬龍的馬路,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