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無果的審訊
黎小田迷茫的坐在審訊室裡，看着空蕩蕩的四周，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站在審訊室外的特別行動組衆人透過單面鏡看着裡面的黎小田。
黎小田被帶回來已經將近1小時了，期間沒有任何人進入過審訊室，只是黎小田一個人在裡面。黎小田很自由，被沒有被銬住，只是他從進來就坐在椅子上，一直動都沒動。
期間特別行動組的人就在外面看着，一是對黎小田施予壓力，再有就是要觀察黎小田的反應。施壓不知道有沒有奏效，但是觀察則是完全失敗了，黎小田根本一點反應都沒有，是他太鎮定了還是太木訥呢？
沒有更多的時間可以耗費了，張志國決定不再等待，直接進行問訊。正當張志國要走進審訊室的時候，寇磊攔住了他。“讓我去吧。”寇磊看着張志國眼中是堅定與執着。
“好。”張志國看來寇磊半餉，想從中看出什麼，但是張志國只看到了堅持，於是張志國讓開了被擋住的門，並看着寇磊走了進去。
張志國重新走回觀察室，站道Emily身邊。“他真的不像那種主導型的搭檔，對麼？”Emily並沒有看向張志國，反而像是自言自語，但是張志國知道，Emily這是在和自己說話。
“是的。”張志國言簡意賅的回答道。
“他就是我們要找的人。”凱瑞在一邊說道。
“你爲什麼這麼肯定呢？”Emily問道，張志國也看向凱瑞的方向，這是他們第一次見到黎小田，不知道凱瑞爲什麼會這麼肯定。
“他符合側寫，很典型。他童年受繼父虐待，總是設法逃跑。突然發現自己身處一個虐待狂聚集的地區，周圍全是折射出虐待行爲的阿爾法男性。他童年被虐待的陰影出現了，而他也不再是沒有反抗能力的弱者了，他發飆了。”凱瑞分析道。
“你們之前把他作爲可靠證人詢問的時候有什麼發現麼？”張志國轉身問張超。
“他畏畏縮縮的，好像很容易激動。”張超回憶了一下說道，黎小田當時表現的真是太明顯了。
“寇磊呢？”Emily問道，寇磊主動要求去詢黎小田，這在以前是沒有的事情。
“寇磊沒有什麼官方的架子，還透露了一點自己的生活，看的出來，黎小田對寇磊很信任。”張超說道，其實當時他根本就沒有參與到詢問中，只是在旁邊觀察。很明顯，黎小田對寇磊是比較親近的，至少不是抗拒的。
Emily沒說什麼，點點頭，轉身看向審訊室，看看寇磊能不能問出什麼來。
寇磊走進審訊室，一直沒有動作的黎小田擡起了頭。可以看到黎小田的眼神瞬間亮了一下，然後又恢復了原樣。可見黎小田對寇磊和對其他人是不一樣的。在外面觀察的衆人都在希望寇磊能取得突破性的進展。
黎小田的細微變化也被進屋就緊盯着他不放的寇磊發覺了，只是寇磊也沒有什麼表現，神情自若的走到桌邊，順便還給黎小田到了一杯水。
寇磊也沒有直接進行詢問，而是就是那麼看着黎小田。黎小田則是無視了寇磊的目光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沉默持續了一會，黎小田忍不住先開口了。“萬曉輝在哪裡？”寇磊沒想到黎小田的第一句話竟然不是問爲什麼，而是問萬曉輝。
“我們正在找她，只是還沒有找到。”寇磊停頓了一下說道。
“她會抓狂的。”黎小田笑着說。
“黎小田，你現在有麻煩了，我想你是知道的，對嗎？”寇磊放緩語速，試探的問道。
“我唯一做的不對的事情，就是沒有報告就擅離職守，去天台休息。”黎小田突然變得很緊張，緊盯着寇磊說道。
“我，我要和萬曉輝說話。”緩了一口氣，黎小田接着說情緒變得很激動。
寇磊看着黎小田的狀態很不對，就下意識的看向單面鏡，但是卻什麼都看不到。寇磊明白現在只有自己，外面的人即使很想幫自己也幫不上忙。
而寇磊又不能扔下情緒激動的黎小田出去找人詢問，只能是自己想辦法安撫黎小田的情緒還要問出想要的答案。
寇磊想了一下並沒有接着黎小田的話說，而是轉移了話題。“黎小田，黎小田。”
寇磊輕聲呼喚，試圖引起黎小田的注意，但又不能再進一步的刺激到他。
終於黎小田看向了寇磊。寇磊抓緊時間接着問：“你爲什麼沒有告訴我們，你曾經和第一名死者有過沖突的事情呢？”寇磊小心的措辭，儘量溫和的問道。
“我，我不記得了。”黎小田像是嚇壞了一下，顫抖的雙肩低下頭。
“你不記得了？”顯然寇磊被這個答案震住了，怎麼會不記得了。
黎小田覺察到寇磊不相信自己的話，他咬着下脣，努力的回憶，可是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了，變得更加的恐懼了。“我……我真的不記得了。”黎小田眼圈發紅，聲音裡已經帶上來哭腔。
“黎小田，我是真的想幫你的，但是你必須配合我才行啊。”寇磊進一步的勸說黎小田，覺得自己真應該佩服自己的好耐性，竟然還能心平氣和地勸說。
“不，我只和萬曉輝說話。”黎小田的突然擡頭，對着寇磊說道，態度變得很強硬。
寇磊看着他這樣，知道談話沒可能在進行下去了，只好無奈的起身走出審訊室。
審訊室的情況，大家在觀察室看的很清楚，見到寇磊出來大家也都很有默契的什麼都沒有說，現在寇磊的情況不是很好。
好在，寇磊的低落也沒有持續很長的時間，一會就自行恢復過來的，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自己的情緒影響工作。這是所有人的共識。
“咱們真的要按照那小子的要求，安排萬曉輝來和他見面麼？”張超說道。
“我覺得事情很蹊蹺，即使萬曉輝是黎小田的老闆，但是他也沒有必要這樣的，難道是覺得萬曉輝能保住他麼？類似於‘沒有律師在，我就什麼都不說’？”凱瑞說道。
“現在的情況是，無論怎麼樣，萬曉輝都必須到，這就讓人去找萬曉輝來一趟吧。這是她酒店的員工，也要讓她知道。”張志國揉着額頭說道。這個案子真是弄的人焦頭爛額，好不容易有個嫌疑人，還是什麼都問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