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精神評估
Emily進到辦公室就見寇磊和張超正陪在葉雨奇的身邊，而律師也在嚴彬的帶領下來到了辦公室。做精神評估的準備已經就緒。寇磊和張超在Emily的示意下離開了辦公室。
等在外面的嚴彬見兩人出來就問道：“那個葉雨奇是兇手麼？” “不知道，他一直說不是他殺的，看起來很真誠，不像是假話。”寇磊揉了揉眉頭有些疲憊地說，他一直覺得葉雨奇不像是在說謊。
“那也只是看起來真誠，不要忘記了，他非常的聰明，而性虐待狂的一個特徵就是僞裝真誠正直的能力。”張超則是一直不相信葉雨奇是無辜的。
“好吧，現在說什麼都是猜測，還是等Emily的精神評估出來再說吧。咱們也不要在這裡站着了，去那邊喝杯咖啡提提神吧。”嚴彬說完拉着寇磊和張超就去那邊的休息室喝咖啡。
辦公室內的情況就不像外面這麼的輕鬆了。氣氛稍稍有些緊張。葉雨奇看着旁邊的律師，那是哥哥的一個朋友。“他一定要在這裡麼？”葉雨奇非常不想讓他在這裡。
“他在這裡是在保護你的權益不受侵害，確保我們只談你，沒有涉及案件的任何部分。你可以當他是不存在的。”Emily說完又轉向律師“抱歉，我無意冒犯你。”
“沒關係，就當我不存在，現場所說的話，也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包括你的哥哥。”律師無所謂的搖搖頭，當然，後面一句話是說給葉雨奇的。
“我不玩火，也不尿牀。”
“我知道，顯然你讀過關於精神病態的警告信號方面的書籍。”Emily瞭解地點點頭。
“是的，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沒有任何問題，你有求知慾，這很好。你想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所以你不尿牀也不玩火。能告訴我是什麼困擾你，驅使你讀這些的麼？”
“我一直在想，不停地想……”
“想什麼，怎麼殺女人麼，之前你有跟寇磊提到過的。”
“是的，一直在想。”
“你有傷害過什麼人或是動物麼？”
“有，我曾殺過一隻鴿子。我知道，這也是精神病態的一種警告信號。”
“你爲什麼要殺鴿子呢，當時你想的是什麼呢？”
“沒有什麼，只是覺得很悲傷。我也不知道是怎麼殺死那隻鴿子的。”
“然後呢，你殺了那隻鴿子之後是什麼感覺呢？”
“感覺好一些了，不那麼悲傷了。”
“爲什麼呢，殺一隻鴿子並不能解決什麼事情。”
“也許是慶幸吧，它死了，而我還活着。這個想法讓我感覺很好。”
“那麼你也是想感覺好些纔想要傷害女人的吧。”
“我不知道，只是一直在想。”
“好的，我們換一個話題。你見過裸體的女人麼?”Emily 覺得在這個問題上已經沒有什麼值得在繼續下去的了，就換了一個問題。
“見過，幾年前在醫院的太平間。”
“你有什麼感覺，看見那具屍體？”
“很好，很興奮，也很噁心。當時有很多人，跟着一起送爸爸的遺體進太平間。”
“非常自然，男孩子看見裸體會興奮是正常的，即使那只是屍體。你那是剛進入青春期。”
“但是，那成爲了我唯一的想法。”葉雨奇看起來很痛苦，倒是對其父親的死亡好像以機構釋懷了。
“什麼想法一直困擾着你呢，我記得你哥哥說，你比較喜歡活在自己的內心世界裡。”
“是的，我一直不願意與別人交流，我怕他們會覺得我瘋了。我一直的想法就是她們已經死了。”
“那麼你見到女人的時候不是想着和他們做/愛麼？”
“不會，我唯一想的就是她們死掉的樣子，一刀一刀地切割她們。”
“爲什麼。年輕的女人是那麼的美好，你不會出現衝動麼？”
“我不知道，也許我只是想感覺她們的鮮血從我手中流過的感覺。”葉雨奇自己也說不清是爲什麼，感覺很混亂。
“那這時候你會達到高/潮麼，只是想着的時候。”Emily謹慎地問。
葉雨奇沉默半晌，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很久之後擡起頭多Emily說：“我知道，我已經瘋了。”
“我有這麼說過麼？”
“我知道的，你沒說。但是你管我腦子裡的那些想法叫什麼呢？”
Emily也沉默了，沒有回答葉雨奇的問題，只是說：“好了，咱們的談話就到這了，你哥哥還在外面等你呢。”
Emily站在辦公室門口，看着葉雨奇走出辦公室，等在外面的葉鳳奇馬上走過來，詢問葉雨奇的情況。就見葉雨奇瑤瑤頭看了一眼Emily。
“我可以和你談談麼？”Emily對葉鳳奇說。
“你先在這裡等我，一會咱們就回家。”葉鳳奇安撫好葉雨奇就走進了辦公室，並把門帶上。
“我認爲葉雨奇應該住院治療。”Emily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什麼？”葉鳳奇沒辦法理解這句話的含義。
“他需要24小時不間斷地看護。他有殺人幻想，這直接與他的性衝動和釋放有關。”
“他去找了你們的人，這說明他很在意自己的情況，他不想傷害別人的，他是有理智的。”葉鳳奇絲毫不認同Emily的說法。
“沒錯，這是積極的信號，但是理智和清醒並不是總是能夠控制自己的慾望的。承認問題並不代表就能解決它。”Emily試圖讓葉鳳奇明白理智和慾望的關係。
“如果我把他送進醫院，那就向世人說明，他瘋了。你不會明白這對他會有多大的打擊的。”
“不，這說明不了什麼的，他只是病了，需要幫助而已。你要了解一個與自己精神慾望作鬥爭的人會是什麼樣的狀態，他喝酒，你知道麼？”Emily試着說服葉鳳奇，精神疾病和神態疾病一樣，都是正常的，都是需要治療的。
“我不是小孩子，我知道事情的嚴重程度。只是，我要保護他，他是我唯一的親人。”葉鳳奇的態度很堅決。
“他需要專業人士的幫助和照顧。”Emily也有些急躁。
“我會請專業的人員來照顧他，但是我不會讓他住院的。”說完葉鳳奇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Emily看着離去的兩人，疲憊地揉揉額頭，走出辦公室。“今天大家都辛苦了，回去休息吧。”Emily看看時間已經過了午夜了，就招呼大家回去休息。明天還要繼續走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