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背後的真相
根據寇磊給的車牌號，胡雪很快就查出了車主的姓名，正是死者王曉麗。看來古諺是拋棄了自己的車，用被害者的車。這就更難辦了，只要古諺找到了新的受害者，很快就會換車，他的行蹤會更難掌握。
張志國聽到這個消息沉默了一會，說道：“那就全力追蹤這輛車，爭取在他換車之前找到他。”現在看來，這是最穩妥的辦法。
“一開始我們和古諺一場比速度的較量，看誰跑得快，但我們明顯落於下風。現在則變成了一場角逐智慧的比賽，看誰能先猜到對方下一步的行動，料得先機，我們這次絕不能再輸了。”凱瑞說道。
“你在想什麼？”張志國詢問明顯不在狀態的Emily。
“我在想，我們透露給媒體的那些關於古諺的消息。”Emily說。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麼？”嚴彬緊張地問，生怕出現什麼問題。
“我們一直把他描繪成聰明，自信的成功人士，並且極具人格魅力。但是事實上，他卻是一個變色龍一樣的人物，能夠適應各種環境。是一個不引人矚目的人。”
“那我們是描繪錯了麼？”凱瑞問。
“那倒是沒有，他確實很迷人，能夠輕易吸引女性。但是他也是聰明的，他知道了我們在找他，那他一定會改變作案方式。我們逼得他改變了。”Emily搖搖頭，側寫是正確的，只是人是會變的。
“那他會變成什麼樣？”這是張志國最關心的，爲何變化，怎麼變化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會變成什麼樣。
“不僅是使用一種變化方式，而是多種方式一起使用。就像是他會變化成任何社會階層的人，也會使用僞裝，就像素描本里的那樣。”
“天啊，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們甚至不知道要找的是什麼了。”凱瑞聽完驚呼道。
Emily沉默的點點頭，這是最難辦的，不知道尋找的是什麼，怎麼找。
胡雪的電話適時打破了這一室的沉默。張志國，按下免提,立刻就詢問道，“查到什麼消息了嗎。”
“關於那場意外基本沒有報道，後來我在一家地方小報上看到了相關的消息。母子同時落水，母親遇難，兒子只是受到驚嚇。再多的就沒有了。”胡雪說，那時候消息太閉塞，也難怪她立刻查不到啊。
“看來關於意外，古諺的父親還是有很多的隱瞞啊。”張志國咬牙切齒的說。
“看來是的，我們還要再次拜訪一次了。”Emily同意張志國的說法。
於是，二人再次前往古諺父親家。凱瑞和嚴彬就留在警局，整理最近收集到的所有資料，尋找內在聯繫。
衛星城，古諺父親家。
“你們怎麼又來了。”古諺父親明顯很不歡迎二人，但是也沒辦法，還是讓二人進了屋。
二人都沒說話，張志國盯着老人看，Emily則是在屋裡看照片。
一刻鐘後，老人終於受不了張志國那銳利的眼神，咳了一下說道：“你們來不是就是爲了盯着我看，和看照片的吧。有什麼就直說吧。”
“爲什麼你的家裡沒有你對妻子的回憶和古諺對母親的回憶？”Emily問道.
“我爲什麼要對古諺面前提那麼傷心的事情，我們好不容易纔從那件事中走出來，不想再去碰那段不幸的回憶。”
Emily看着古諺父親的身體語言，感覺那並不是他真實的想法。
“一般來說，父母有一方過世了，另一方，會在孩子面前展示另一方的美好想象。這一般會持續很多年。表達哀思並不會對古諺造成什麼傷害。”Emily不同意老人的看法。
“古諺母親死的時候，古諺就在身邊。這麼重要的事你怎麼沒跟我們說呢。”張志國開口了。Emily則是觀察老人的反應。
“我認爲那不重要，。”老人無所謂的說。
“你認爲無所謂？你認爲一個孩子親眼目睹母親的死，沒什麼重要的？”張志國氣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事實上，那麼小的孩子對母親的死的看法，會影響他對女性的看法。”Emily從旁解釋道。
“你知道你兒子的婚姻如此短暫的原因麼？”
“當然，那是就是一個錯誤。那時他還很年輕。”老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我們和他的前妻聊過。古諺懷疑她不忠。”
“那她肯定是有的。”老人肯定的說。
“但是她沒有。你是不是從沒有讓古諺承擔過什麼責任。”Emily也有些氣憤。
“我保護我的兒子也有錯麼，那些事情本就不是他的錯。”
“你兒子甚至不允許她出房間，她是被古諺逼的沒辦法再繼續和他一起生活下去了。一想到這些，她都沒辦法呼吸了。”
“一定是有什麼事情引發了古諺的心裡偏執和扭曲，是不是你們的夫妻關係引發的。”
“你說什麼？”老人看起來很氣憤。
“你妻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張志國追問到。
“什麼都沒有。”
“她是不是曾經不忠，有其他的男人？”Emily直接把問題挑明瞭。
“你們……。”老人指着二人，顫抖的說不出話。
好半天之後，老人才像是下定了決心，開口說道：“她經常會和被人去公園約會。如果找不到人看孩子的話，她就把古諺帶去讓他在一邊玩。”老人終於說了出來，感覺整個人都垮下去了。
張志國看着有些不忍心，但是該詢問的還是必須要探明的。
“古諺很聰明，他應該是知道的。這就能解釋他對不忠的憤恨，和對女性的不信任。也就能解釋他要折磨並溺死她們了。他的第一名受害者是一名已婚婦女。她在和古諺約會的時候隱瞞了自己的情況。”
“你覺得你妻子的死是意外麼？”Emily突然問道。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老人痛苦的說。
“你知道什麼？你兒子做了你一直想做卻沒有做的事情。那些女孩子都是無辜的，你知道麼？你兒子爲了你，用這麼瘋狂的方式殘害無辜的人。”Emily逼問道。
“我……”
“請你幫助我們，制止古諺的暴行，在出現更多的受害人之前。請你幫助我們。”
“……”老人低下頭什麼都沒說，明顯的在掙扎。
Emily也不再說什麼了，直接就拉着張志國走出了屋子。
“我覺得不是他。”張志國看着不言不語的Emily說。
“我知道，但是他明顯是知道什麼的，他在保護什麼人。”Emily苦惱的說。
什麼都沒有問出來，下一步怎麼辦呢，就真的沒有任何辦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