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也有道理,王小窮停止了沒必要的叫喊,無奈的看了看貓眼裡的一片黑暗。家裡真的是沒有人。那許伊咪回來之後又會到哪裡去了,畢竟她家裡已經是沒有人了。
東門慶過去輕敲了一下對門的房門。
不一會兒,對門就有人在屋裡問了:“你們找誰?”是一個女人的聲音,估計是看外面那麼多人,也不敢輕易開門。
“哎,大姐,我們能跟您打聽點事兒嗎?”東門慶一聽有人,急忙客氣道。
“什麼事兒。”顯然,房間裡的人沒有開門的意思。
東門慶覺得這槅門說不清楚啊,便好意道:“您能開下門嗎大姐,我們就是打聽打聽你們對門的事兒。我們是她朋友。”
屋裡的人遲疑了一下,這時候一個男人的聲音一邊走近一邊道:“什麼人這麼晚了還這麼麻煩人!”
“你別多事兒。”那女人似乎不想讓這男人過來,聲音底下來又嘀咕了一句什麼,看那意思應該是說這大半夜外面好幾個男人,不是什麼好人,讓他別惹這個麻煩之類之類的話。
王小窮這時候顯然沒什麼耐心:“大姐,我們不是壞人,我們真是她朋友!就是找你問點情況!”
人沒耐心的時候,說話總是會帶着那麼一點點的火藥味似的。顯然,王小窮的問話就顯得有些不那麼禮貌。
屋裡的人當然也聽得出來,這下,那女人似乎就更肯定他們不是好人了。
然而那男人可不那麼認爲,一邊推開門,一邊道:“就算是壞人又怎麼了!”說着就一把推開了門。
這一推開門,直接把東門慶給擋在了門後,那男人身上赤龍畫虎的,一看也是一個夠彪蠻的人:“你們怎麼,找人家一個姑娘有什麼事兒啊!”看着語氣並不是那麼善意。
“不好意思,我們是他朋友。”錢達翔道:“就是想問問她最近是不是回來過。”
“你們是她朋友?那她回來你們不知道?跟我這問?”那男人道,然後冷眼看了看錢達翔:“我跟你們說,現在這社會可不是以前,我們這社會是制的!你們要是想幹什麼爲非作歹的事兒,就小心報應!”
別看這傢伙紋龍畫虎的,說起話來一口一個法制社會,和諧社會呢。
孔嘲這時候站了出來,掏出了自己口袋裡的警察證件,遞了過去:“我們還真不是壞人。而且我就是警察。你說的很對,我們這個社會是制的。”
那男人一怔,然後接過孔嘲手裡的警察證,用幾分懷疑的口吻道:“真的假的?你是警察?”看了看之後就沒有了剛纔的霸氣,小聲嘀咕道:“這年頭什麼證都有假的……誰知道你這是不是真的啊。”
“我擦!”東門慶被擋在門後徹底的惱了,直接一推門,哐當一下給那男人腦袋上撞了一個大包!
“假的?!你看清楚點,這可是響噹噹的警察!”東門慶站出來對那人道。
那人剛纔開門徹底把東門慶的身影給擋住了,這一下突然出來一個人,頓時嚇了一跳,而且腦袋上還被裝了個包,心裡異常惱怒,頓時瞪眼就要發火!
可是他這一瞪眼道不要緊,當場就傻眼了,嘴巴都要掉到地上了,驚訝的看着東門慶道:“太……太子爺?”
一下誰都不說話了,只剩下怔了一下的東門慶,東門慶皺了皺眉頭,看了看那人,看他那紋龍畫虎的也大概清楚了,可能是他家老爺子的人。
“得!看來你還能認出來我是誰。”東門慶道:“我正兒八經告訴你,這位是以前我們東區警察局法制科的孔科長!現在是南區刑偵大隊的二把手!你還說是假的!?”
“太子爺太子爺,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那男人馬上道:“來來,幾位家裡坐,家裡坐。”
王小窮等不及了:“我們不坐了,我就想知道你們對門的女孩這幾天回來過沒有?”
那男人一怔,然後恍然大悟的似的:“哎呦,原來你們是來辦案子的。那女孩有問題啊?幾位儘管問,我絕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還要我說幾遍!那是我們朋友!我們找她有事兒!什麼辦案子有問題!我看要是查查你,你纔有問題!”東門慶氣不打一處來。
這時候東門慶說話的力度可是最大的,這傢伙是跟他老爺子混的,東門慶可是他眼裡名正言順的太子爺,東門慶這一說話,那效果就是不一樣。
“是是是!”那男人點頭道:“這女孩昨天的時候確實回來一趟。她很長一段時間都沒回來了。昨天晚上大約八點左右我在家的時候,聽到對門有聲音,我還專門在貓眼看了看。”
“你看清楚了?”孔嘲還是有職業病。
那男人很認真道:“絕對看清楚了。肯定是那個女孩。因爲她家就是這裡,挺漂亮的一個女孩的,好像一直都一個人住,後來家裡也住過一個男的。”
“在這裡住的那個男的就是他!”錢達翔指了指王小窮,然後無語道:“連自己鄰居都不認識。”
那男人當時就楞了一下,仔細想想,還真是!他老婆也仔細看了看王小窮,恍然大悟似的點了點頭!看樣子是認出來了!
其實他們認不出來也很正常,畢竟王小窮這一般都是很晚了纔回來。他們能認出來許伊咪恐怕也是許伊咪在這裡住的時間久的緣故。
那男人嘿嘿的笑了笑:“這……這是……小兩口鬧矛盾了?”
“你還真說對了。”錢達翔貧道。
王小窮可沒心思聽他貧,對那男人道:“哥,她回來一趟就走了?就她自己?沒有別人?”
“嗯嗯,就她自己一個人。”那男人道:“你也知道,這高樓大廈的平時把人都鎖起來,說起來這鄰居之間也真的是不太熟悉。我也真不知道別的了。”
這一點他們倒是相信,如果這男人還知道別的,肯定也急忙就說了,畢竟東門慶在這裡。
東門慶皺了皺眉頭:“看樣子來過就走了,既然她是開車出去的,那就說明肯定是不太近的地方。可是也不會太遠,如果太遠的話,她肯定就直接乘坐其他交通工具了。”
“說不定是開車去的機場。然後又走了。”錢達翔嘟囔了一句。
“我日,你能不能不這麼烏鴉嘴?!”東門慶無語。
可是錢達翔這句話也不是沒有可能,王小窮心裡馬上就咯噔了一下,不行,他要去機場停車場看一看!如果機場停車場有許伊咪的車,那就說明她肯定已經又飛走了!這不是沒有可能。
而且孔嘲也點點頭,似乎也對錢達翔的猜測感覺有些靠譜。畢竟這做刑偵的都點頭了,這事兒還真的要去看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