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說的其實就是像川島英子這樣的人。
蔡飛最開始以爲自己是黃雀,但是沒想到對方纔是真正的黃雀。
時間是晚上七點半,地點是外高橋。
外高橋其實是海城的一座港口,這裡地形十分開闊,周圍幾乎沒有掩體,實在是一個交易的絕佳地點。
川島英子之所以選擇這裡,道理其實很簡單,就是爲了安全考慮,空曠的地點一般不利於狙擊,而且所有可能狙擊的地點都已經被她給嚴密控制了起來。
只要是有人接近那些地方,她能夠立馬收到訊號,並且將蔡飛作爲擋箭牌。
蔡飛現在被安放在一張輪椅上,這樣的椅子一般是屬於傷殘人士專用的,他沒有被繩索捆綁住,因爲那一點都不重要,反正蔡飛現在也跟個傷殘人士差不多。
事實曾經證明,如果蔡飛不是動不了的話,就算是繩索也未見得能困住他。
“你就不怕他們安排一兩個狙擊手一槍打爆你的頭?”蔡飛開玩笑道,他倒是想得開,反正他現在又什麼都做不了。
“放心好了,我有我的安排,關鍵時刻不是還有你這個盾牌嗎?”川島英子冷冷道。
對於蔡飛來說,川島英子這種“死道友免死貧道”的精神實在是很不值得提倡。當然指望着一個外國友人有那麼高的思想覺悟,確實是太天真了一些。
畢竟這年頭像白求恩那樣,能爲了中華人民的事業奮鬥終生的外國人確實是太少了一些。
“話說你既然目的就是想困住我,爲什麼不在我剛進門的時候就控制住我,老實說,你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蔡飛微笑道。
“蔡飛,有沒有人說過你的廢話真的很多?”川島英子目光盯着前方,她在等待着唐豆他們的到來,當然,現在的她肯定是不想和蔡飛說任何話的。
因爲一說話難免就分心,有時候一分心就容易出事故,她可不希望自己步蔡飛的後塵。
“謝謝誇獎。”蔡飛渾然不覺別人不想和自己說話,反而是沒皮沒臉道,“反正他們又沒來,你何不陪我說說話呢?”
“第一點我要首先聲明我不是在誇獎你;第二我還要再次聲明我根本就對你一點感覺都沒有,之所以爲什麼要陪你上牀後再製住你,那是因爲我沒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制住你;第三,我現在不想說話,你要是再叨叨個沒完,我就讓你成爲新中華的第一個太監。”
蔡飛吐了吐舌頭,終於不敢再說什麼,叫他做太監,倒不如干脆點殺了他還好一些。
正在這時,唐豆他們也終於出現了,手中還提着一個大大的箱子,想必這就是那件國寶——玉縷金帶枕了。
唐豆他們在離川島英子十米的地方停下了腳步,
“你們很守信嘛,先打開箱子讓我驗驗貨。”川島英子微笑道,接着又指了指李欣怡,“讓她給我送過來吧,其他人我都不放心。”
這自然是最開始就約定好的,讓一個特工離自己太近,除非她是白癡。
所以,這樣低級的錯誤川島英子怎麼會放,選擇李欣怡這樣一個十分普通的女人作爲中間的媒介絕對是最好的打算。
李欣怡只好提着東西走了過去,並且打開了箱子讓川島英子驗貨。
東西自然沒有任何問題,唐豆他們終究也不敢拿蔡飛的生命開玩笑。
“東西沒有問題,現在你該放人了吧。”唐豆冷着臉說道,就在剛纔他本來是想聯繫一下上官雪的,可是卻偏偏怎麼也聯繫不上。
他們幾個商量了半天,最終也沒商量出個所以然來,因爲通常這樣動腦的事情都不是他們做的,所以說他們最終也是半點主意都沒有。
李欣怡正準備把蔡飛推走,可是卻被川島英子攔住了去路。
“你什麼意思?”李欣怡開口問道。
“別急,再等等,你們現在把蔡飛給推走了要我怎麼離開這裡。”川島英子淡淡道,她一個人或許是能夠離開這裡,但是玉縷金帶枕嘛肯定就帶不走了。
川島英子右手拿槍,這把槍的目標始終只有一個那就是蔡飛,她的左手看了看錶,究竟她又在等待着什麼呢?
很快天空中響起了轟隆隆的聲音,這自然不會是響雷的聲音,而是直升機的聲音,原來川島英子在等待着直升機。
“哈哈,八點整,我們大和民族的子民一直就是這麼優秀,不是你們支那人可以比擬的。”川島英子得意道。
正在這同時,從直升機上垂下了一根繩索,繩索上是一個鐵鉤。
川島英子把那個裝着國寶的箱子掛到了鐵鉤上,不過她自己卻並沒有上去。
讓人萬萬沒想到的是,在這時候卻產生變故了。
“想這樣就把東西帶走,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些!”林欣突然抽了瘋似的衝了出去,你說她突然鬧這麼一出到底是想蔡飛生呢?還是想蔡飛死呢?
如果說她想要蔡飛死的話,爲什麼又要多此一舉的來救蔡飛呢?這女人的行爲實在是怪異至極,大家都被她這突然的舉動給搞懵了。
當然,這裡面還有一個人是清醒的,只要她是清醒的也就夠了。
幾乎就在林欣衝出去的同時,墨小溪手中的苗刀就出手了——別誤會,畢竟是隊友,她怎麼可能會下死手,她僅僅是用刀柄砸暈了林欣而已。
“哈哈,不錯,不錯,你們很聰明。”川島英子得意道,現在飛機已經遠去,她也就安心了。
“你爲什麼不坐飛機一起離開?”唐豆開口問道。
“拜託,用點腦子好不好,”川島英子嘲弄道,“我要是坐上飛機,你們會不來追我嗎?所以不管怎麼樣我都要保證玉縷金帶枕的安全。”
“但是,你覺得你還能夠脫身嗎?”蔡飛插話道。
“哈哈,和我比你們還嫩了一點,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現我現在站的位置十分奇妙呢?”川島英子哈哈笑道。
幾乎就在她說這話的同時她就消失在了夜色裡,人自然不可能莫名其妙的消失,她突然消失是因爲她就在剛纔悄悄退到了海邊。
這樣的夜色,要想在茫茫的大海里撈一個人,無疑和撈針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