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嘛,要不我們比一比怎麼樣,輸了你就做我的‘女’人?”蔡飛滿臉都是玩味的笑容,顯然他是不會以爲雪莉會是自己的對手。
“一言爲定,但是你輸了怎麼辦?”雪莉接着說道。
“我不會輸的。”蔡飛微笑着說道。
“不要太有自信了,比什麼你定吧,省得你說我欺負你一個癱瘓人士。”雪莉突然滿臉認真道。
“怎麼說?”蔡飛心說自己四體康健,除了失憶以外,好像也沒什麼其他的‘毛’病啊。
“頸部以上癱瘓啊,”雪莉突然一本正經的說道,“簡單說來就是腦殘嘛。”
說到這裡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當然蔡飛也在笑,不過卻是在苦笑。
其實當一個‘女’人答應陪男人玩這麼無聊的遊戲的時候,她本身就已經輸了,只不過是有點死不承認罷了。
“你呀……”蔡飛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了。
“我什麼我,快點說我們比什麼,我一定贏得漂漂亮亮得,看你還敢小瞧‘女’人。”雪莉無比氣憤道。
“我哪裡敢小瞧你們‘女’人啊……”這罪名太大了,蔡飛覺得自己承擔不起,他可不想成爲‘女’人公敵,“要比我們比撒‘尿’吧,看誰撒得遠一些。”
雪莉頓時就懵了,自己沒有聽錯吧,這男人居然要和自己比撒‘尿’,而且還比誰‘尿’得遠,自己怎麼可能比得過他。
“你怎麼不說比誰‘尿’得高……”雪莉忍不住說道。
“隨便,都可以,只是對你稍稍要不公平一些。”對於雪莉的友好提議,蔡飛肯定是舉五肢贊成的,不過他確定人家雪莉那是在提議。
“那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你?”雪莉苦笑道。
“你當然應該謝謝我,不過你馬上就是我‘女’人了,謝謝還是免了吧。”蔡飛哈哈笑道。
“你倒是一點不客氣啊。”雪莉無奈道。
“我一向就是這麼不客氣的。”蔡飛點點頭,居然直接承認了。
“你覺得我現在是該哭呢?還是該笑?”雪莉哭笑不得道。
“你笑我陪你一起笑,你哭這裡有‘胸’膛。”蔡飛說到這裡把自己那健碩的‘胸’膛拍得啪啪作響。
他此刻的表情看起來完全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當然他也確實沒有在開玩笑。
“大家開個玩笑還行……你不會當真了吧。”雪莉突然無語了,敢情鬧了半天她還以爲蔡飛在和自己開玩笑。
“拜託,今天又不是愚人節,我幹嘛要開玩笑。”蔡飛同樣也無語了。
“但是……我們才認識幾天,你這個太突然了,而且你以前也是劣跡斑斑,我怎麼信得過你啊。”雪莉顯然是信不過蔡飛的。
稍稍有點智商的‘女’人,——這個標準以鳳姐爲界吧,其實人家鳳姐偶爾也能講出兩句很有道理的話,不知道這叫不叫“愚者千慮必有一得”,——都知道像蔡飛這樣的男人是不可信的,長得帥也不能當飯吃。
“額,搞得你好像以前多瞭解我似的,我自己都記不得以前是什麼樣了……”蔡飛無奈道。
一個人若是失憶了,就像是從新活過一次似的,就算有人告訴他以前做了什麼什麼壞事,那也就像是在聽一個故事一樣,這些事情自然也像是別人做的一樣。
“我確實不瞭解你,但是聽那‘女’人那口氣,你好像還不只一個情人似的。”雪莉淡淡道,她口中所說的那個‘女’人自然就是林欣無疑了。
“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我現在又不記得她們了,我只記得你而已。”蔡飛解釋道。
不過他這解釋多多少少是有點蒼白的,你要一個人解釋他失憶前所犯的錯誤,確實也難爲他一些。就像一個人永遠無法理解另外一個人的行爲一樣,蔡飛也無法理解以前的自己爲什麼會這樣。
這裡倒不是說他失憶後就變得很好說話了,主要是因爲他現在壓根就沒見到幾個漂亮的‘女’人,當然‘女’人肯定是見了一大把的,不過與雪莉比起來顯然都是黯然無光的。
“那我怎麼能保證你回覆記憶後,會不會把我也當成是以前的事,會不會也不記得我了。”雪莉突然說道。
她說這話在理極了,蔡飛實在是找不到理由反駁。
“好吧,我說不過你,你要說話不算話我也沒辦法,畢竟我又管不了你。”蔡飛居然第一次沒有死纏爛打,這還真讓人始料未及。
雪莉卻突然失落了起來,雖然說她覺得自己是一定不會答應蔡飛的,但是她同樣希望蔡飛能夠多勸勸自己,哪有人像他這樣,只努力一下,能成就成,不能成就算了的。
哪個男人追‘女’孩子不是死纏爛打的?
從這點來看完全是看不出蔡飛是有多認真的樣子。
摩天輪是人類一種偉大的發明,不停的旋轉中彷彿是要讓人感受到整個人生的起起落落。
當車廂緩緩上升下降的時候,人的心靈也逐漸變得空明,這樣的環境確實是不適合聊天的,最好就是默默的看看風景。
看窗外雲捲雲舒,看腳下的人隨着起落放大和縮小。
蔡飛沒了說話的興趣,他的目光也盯着窗外,不知道在想着什麼心事。
在那一刻,雪莉突然覺得他離自己很遠很遠,自己恐怕是緊跑兩步也未必能再追上他了。
她突然覺得心裡很懼怕,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讓她必須說點什麼來打破此刻這恐怖的寧靜。有時候不管是太靜或者太吵,對人類來說都是十分恐怖的。
因爲人類所說的寧靜,絕對不是死一般的寂靜,而是充滿着大自然氣息的安靜,簡單說來就是蟲鳴鳥叫,或者說水落滴石,甚至是天雷滾滾。
“你生氣了?”雪莉忍不住問道。
蔡飛沒有說話,只是搖搖頭,眼睛一直盯着窗外,就好像窗外有幾百個‘裸’|‘女’同時跳‘豔’|舞一樣,眼神是那麼的專注,是那麼的多情。
“還說沒有,你看你那樣子難道不是一副‘本大爺很不開心’的樣子嗎?”雪莉緊接着又說道。
不過她這句話終於讓某個人有了反應。
蔡飛緩緩的轉過頭,臉上全是淡淡微笑,說不出的‘迷’人。
“我真沒有不開心,這裡的風景很好,難道你沒有發現嗎?”蔡飛微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