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冤枉啊,奴婢怎麼會是內奸呢!
您就是借奴婢一百個膽子,奴婢也不敢背叛娘娘啊!”
海棠嚇得渾身顫抖着撲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聲音顫抖的說道。
“我又沒有說你是內奸,你爲何害怕成這樣?”
林清婉看到海棠的舉動,心裡微微地沉了下去,眼神凌厲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海棠說道。
海棠下意識地怔了一下吞吞吐吐的說道:“奴婢……方纔皇后娘娘看了奴婢一眼,所以……奴婢才以爲娘娘懷疑奴婢,奴婢對娘娘忠心耿耿,日月可鑑啊!”
“是嗎?那麼你要如何證明你對我的忠心呢?”
林清婉看着跪在地上的海棠問道。
她原本身邊就沒有幾個人跟着,宓兒的爲人她很瞭解,她是南淵國先皇送給她,貼身保護她安全的。
經歷過那麼多次的生死與共,她對宓兒是完全信任的。
飛沙和飄花爲了保護小五,現在音訊全無,生死尚未可知,所以更不可能是他們二人。
她身邊一直貼身保護她跟着她的,除了他們三人,就只剩下白洛辰送給她海棠了。
莫非,是白洛辰派人抓了小五?
既然海棠是白洛辰送給她的貼身侍女,那麼就證明這個海棠就是白洛辰信得過的人。
不然白洛辰也不會把她放在自己的身邊,想到這裡,林清婉只覺得心裡一陣刺痛。
白洛辰啊白洛辰,你真是好算計啊,你真的是運籌帷幄,步步爲營啊。
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一環扣一環,一步算一步的精心策劃好的。
“夠了!”林清婉想到這些,不由憤怒的咆哮道,身體不由自主的踉蹌着後退了幾步,“別再說了!”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林清婉突然吐出了一口鮮血來。
小五一臉震驚的從牀上爬了起來,擡頭看着林清婉。
卻看到她滿臉的淚水——她那樣悲傷的表情,讓小五的心狠狠地被刺痛了一下。
“姐姐,別哭,別哭!”小五忙不迭拍着頹然蹲在角落裡的林清婉的後背,安撫道。
林清婉不管不顧地將頭埋進小五小小的身體裡,放聲大哭起來,哭了許久,才終於漸漸地平息下來。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不管你到底是不是內奸,你畢竟都是那個人放在我身邊的。
回去告訴你帝君,告訴他,以後我不會再相信他,也不會再傻乎乎的任由他利用和擺佈,若是日後再相見,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他。”
林清婉失魂落魄的看着海棠說道。
“皇后娘娘,求求您不要讓我走,我真的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娘娘的事情。”
海棠不停地趴在地上磕頭,磕的頭破血流也不肯起來。
“宓兒,把她扔出去吧!我不想再看到她,記得給她一些銀兩,畢竟她也照顧了我那麼長時間。”
林清婉說完,轉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對海棠的呼喊聲充耳不聞。
回到房間的時候,她的房間已經點起了層層疊疊的燈,璀璨如白晝。
林清婉蜷縮在牀上,異常的沉默,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些跳躍地燈光發呆。
她想起那個對自己異常溫柔體貼的白洛辰,想起她們過去的甜蜜溫馨。
可是誰能想到,這些竟然都只是他在自己面前演的一場溫情的戲碼。
呵呵,他還真是演技高超,不僅欺騙了她,還偷走了她整顆的真心,讓她對他愛的無法自拔。
屈指算算,這一年多來,她的生活因爲他經歷了許多的巨大變化。
一路跌宕起伏,峰迴路轉,幾次撕心裂肺,九死一生,他們都一起經歷過了。
可是,他到底是有多麼的鐵石心腸,才能在他們之間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以後,還能這樣的利用她,欺騙她?
就在她陷入沉思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沒聽到林清婉的回答,門外的人傳來焦急的聲音:“婉兒,你怎麼了?你還好嗎?我們可以進來嗎?”
“離澈,女孩子的心思你不懂,還是讓我來吧。婉兒呀!我是孃親,我可以進來看看你嗎?”
門外響起了靈溪和君離澈的聲音。
林清婉擦了擦眼淚,從牀上爬了起來,緩緩的走到了門邊,輕輕的打開了房門。
“婉兒!”君離澈看着林清婉一臉悲傷絕望的表情,竟然讓他鋼鐵一般的內心,也被刺的疼痛無比。
“婉兒乖!改天父親就親自殺到朔月國皇宮,幫你殺了那個臭小子,讓他欺負我家的寶貝女兒。”
君離澈忙不迭的安慰道。
“婉兒乖!別再難過了,看到你這個樣子,孃親的心都快要碎了。”
靈溪一把抱住林清婉說道。
君離澈也走到了林清婉的面前,手足無措的抱住了她。
林清婉的身體猛然一震,她此刻正被自己的父母緊緊的抱在懷裡。
她心裡瞬間溫暖如春,這種場景以前她可是連想都不敢想的,即使在夢裡那也只能是一種奢望。
她每次看到別人家的小孩子被父母抱在懷裡,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模樣,都會羨慕不已。
沒想到意外慘死,穿越到這裡以後,她竟然還有機會可以擁有這樣的溫情時刻。
她也緊緊的抱住君離澈和靈溪,那原本失去光彩變得昏暗的眼神也漸漸地恢復了光彩。
她擡起頭,輕輕的笑着說道:“父親,孃親,有你們在身邊真好!只要有你們在身邊,婉兒就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二人同時看着林清婉,看到她的眼神中再也沒有那種心如死灰的表情,終於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傻孩子,有你這麼優秀的一個女兒,我和你父親才感覺到無比的幸福。
婉兒乖!不要再爲了不值得的人難過,孃親相信,只要我們一家三口在一起,就沒有什麼事情是過不去的。”
靈溪揉了揉林清婉的頭髮,語重心長的說道。
“孃親放心,從今往後,婉兒絕對不會再爲不值得的人掉一滴眼淚。”
林清婉一臉平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