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娟,你可想清楚了?”
“王妃,我很想知道,什麼樣子的信息叫做有價值。”
“這就看你自己的悟性了,難道這都要我教給你?”
容娟不自覺的望向慕雲昭,這樣的男子,即便是每日看到也是好的,她不能放過入駐齊王府的機會,絕對不能放過。
“王妃說啓運賭館,這百姓都知道這個賭館是太府寺卿李密開的,更知道爲李密鞍前馬後安排一切的是左藏令華容。而這個華容是鑄錢官,因爲王颯撞見了他鑄錢的過程,而被設計誅殺。”
容娟不得不說,是個聰明的女人,她很會聯想,而且也很會揣測他人的心思。
“王颯以前是李密手下的一個小吏,普通的刑罰對官府衙吏總是輕微的,那華容纔想起了莫須有的責罰,一出老千的形式害死了王颯。”
容娟頓了頓,繼續說道:“若是我能說出什麼有價值的信息,想必就是這華容私自鑄錢的暗窯了。”
李瀟玉和慕雲昭對視一眼,看來容娟還是有些價值的。
“你不會寫字,如何告知我們?”
“我雖然不會寫字,卻認識路,可以帶王妃和齊王一起去看。”
“這倒是個好主意。”
李瀟玉對着容曜笑起來,“容曜啊,去好好安頓你的姑姑,客房你隨便挑一件就是了。”
“謝郡主。”
李瀟玉站了起來,拍拍容曜的肩膀,慢慢說道:“自家人,說什麼謝字?”
容娟奢望的看着慕雲昭一眼,垂下頭,有些羞澀,這齊王當真讓人看了就見之不忘。
……
“容娟進了齊王府?”
凌祁天看向密探,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你可看清楚了?”
“老爺,我看得一清二楚。”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老爺。”
凌雪裳安撫着有些氣悶的凌祁天,“爹爹,看來你這恩威並施的計劃,要提早,而且要儘快。”
“可如今正是這衆目睽睽之下,我如何能頂風作案?”
“可是爹爹,你要是什麼也不做,咱們就會陷入極其被動的狀態,這是你我所不希望看到的,不是嗎?”
“哎……”
“爹爹,擇日不如撞日,不如今天就去試探一下華容吧。”
“也只能如此了。”
……
名無心,不,應該叫做蕭史,正坐在花語軒裡擺弄着他的茶杯,泗水匆匆跑了進來,後邊跟着許久未見的蔣南。
“蔣南,什麼事情跑到這裡來了?”
“閣主,北晉出事了。”
“什麼事情?”
“三皇子蕭恆圈禁了二皇子,誅殺了四皇子,眼下正與五皇子和六皇子一較高下。”
“嗯,那又怎麼了?”
“三皇子請了我是師兄蔣毅,他是御禽術的高手。”
“御禽術?什麼飛禽?”
“鷹。”
“難道我將與蕭恆來一場鷹和狼的廝殺嗎?”
“閣主,我那師兄是個殺戮極深的人,還是要早做安排。”
蕭史斜靠在椅背上,手輕點着椅背,笑了起來,“看來北晉要一家獨大了。蔣南啊,你說五皇子蕭岑可會信任你幫他?”
“五皇子自來就是信任閣主你的,我聽說五皇子蕭岑已經在來暗天閣的路上了。”
“哦?你倒是消息比我靈通。”
“這還不是我那師兄出現的蹊蹺,我猜特意追查了這件事。”
“蕭岑來東嶽國,不太可能,想必是去總舵。”
“所以屬下希望閣主與我一起前往北晉國的總舵,去應了五皇子的請求。”
“蔣南啊,你剛拜在玉丫頭的旗下,如今去暗天閣總舵,這合適嗎?”
“可閣主的事情更爲重要,蔣南這輩子也只爲閣主效力。”
蕭史嘆了口氣,眼下離開東嶽國確實不是他所希望的,可是他又不得不離開,怎麼辦?
“蔣南,我知道了,明日一早咱們回總舵。”
“閣主,我這就去準備行囊。”
泗水看着蔣南興沖沖的離去,等着蕭史發佈命令。
蕭史低下頭,看着自己的雙手,皺起眉,“泗水,你說我該是以名無心的面容還是蕭史的面容前去?”
“主子該是用名無心的面容吧。”
“爲什麼?”
“主子若是挑明自己是北晉七皇子,怕是和馨郡主會排斥主子的靠近,畢竟這是兩個國家之間的利益糾葛了,但名無心不歸屬任何一個國家或地域。”
“這倒也是。”
……
慕雲昭因爲夏侯城的邀請,傍晚就出了齊王府,本以爲能夠好好享受安靜時光的李瀟玉卻又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她揉着發酸的脖子,看到一頂竹轎子,四周飄着紅色綃綢,那人支着額頭靜靜的注視着她。
“你來了多久?”
“從你讓人掌燈在這裡讀書開始。”
“爲什麼又派人擡着轎子來到我家牆頭?”
“這樣看着你,視野好。”
“你說過,我們是朋友。”
“但我也說過,我喜歡你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
李瀟玉被名無心說的堵住了嘴巴,她也只是愣了幾秒鐘,便又說道:“你來又是爲什麼?”
“跟你借個人。”
“誰?”
“蔣南。”
“借他做什麼?”
“有人花重金,聘請暗天閣的御獸術之人去跟北晉三皇子蕭恆的人較量。”
“較量?那是一番什麼樣子的較量?”
“御獸術和御禽術,誰更厲害的較量。又或者說,狼和鷹誰更厲害的比試。”
“你要借多久?”
“三個月。”
“酬金分一半給我,我還要犒勞我的青鸞營的兵士。”
“沒問題。”
“你怎麼這麼大方?”
“對你,我從沒有小氣過。”
“是嗎?對我,你很大方?”
“我帶你如何,你不是比我還清楚?”
“名無心……”
“嗯,我在,玉丫頭。”
“我不太喜歡你靠我這麼近,麻煩你離我遠一些。”
“嘖,這話說的有些傷人。”
名無心往後退了一步,站在李瀟玉的對面,夜風來襲,吹起他丹紅的長袍,夜色的映襯下,讓他這傾國的容色更添了幾分神秘和魅力。
有男且妖,魅色傾國,一笑惑人,再笑禍國,果然是一個妖孽般的男子。
“名無心,這人我借給你,但是有借有還。”
“玉丫頭這般說,可是希望你我再見?”
“我只是希望你把我的人還給我,而且是毫髮無損的還給我,可做到?”
www★ ttκǎ n★ ℃ O “如果這是玉丫頭的希望,我自然願意。”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