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夫若此,有心在此,你可知道什麼是幸福的滋味?”
慕雲昭撫着她的秀髮,笑的是那麼的安然,他的笑彷彿帶着強大的感染力和號召力,竟讓她有一種被寵溺的感覺。
她一直以爲自己是個大女人,從來不需要男人的安慰和憐憫,可如今,她終於知道了這種滋味。
是啊,有夫如此,幸福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味道?
耳邊不自覺響起王麟的那首《幸福的味道》,感動了就給自己一個擁抱,微笑了就讓全世界都知道,走累了先投靠一座城堡,幸福了是因爲有你在打擾。
打擾,是真的打擾嗎?那何嘗不是一種甜蜜的滋味,又何嘗不是一種溫暖的味道?那醉在味蕾之上的味道,讓她能感受到鼻腔之內充斥着的酸澀,一種因爲感動而逼出淚水的感動,這是一種幸福。
她閉了閉眼,當幸福來敲門的時候,你還記得初衷的自己是想要什麼嗎?這幸福來得如此措不及防,讓她忘記了邏輯,忘記了辯論,忘記了一切,只記得天地間,她與他就這麼對視着,幸福着。
“瀟瀟……怎麼了?”
慕雲昭有些手足無措,他是不是說錯了什麼?
“嗯?你說什麼,昭?”
“我可有說錯什麼?爲什麼你的臉色變了?”
“我臉色變了嗎?”
“嗯。”
“昭,你說有夫若此,便是幸福了嗎?”
“我永遠都是你的依靠,我會珍惜你的心,會呵護你。”
此時天空下起了漫天的細雨,他從房間裡拿出雨傘爲她打上傘。
“不管這外面的雨如何大,也不管這雨會多麼的凜冽,我都會爲你擋下萬千雨絲,定讓你雨不溼鞋。”
慕雲昭看向李瀟玉,他是那麼的認真,又是那麼的執着,那灼灼的目光讓她嘴角挽起。
“昭……”
“什麼?”
“揹我在院子裡走走吧。”
“你想走走?”
“你不是讓我雨不溼鞋嗎?”
“好。”
慕雲昭將雨傘遞給她,蹲了下來,“瀟瀟,來。”
李瀟玉趴在他的背上,雙守環過他的脖頸,她第一次如此的靠近他,嗅着他薰香的氣息,感受着他的溫暖,在這夏日的細雨中,她有一種難以言表的喜悅。
“我們去哪裡?”
“去哪裡都行,只要你陪着我。”
“瀟瀟……”
“嗯?”
“你這樣,我很高興,這說明你很留戀我。”
“你是我的丈夫,我靠近你,我依戀你,我依賴你,不都是很正常的嗎?”
“至少,在你的心裡,我是特別的,這就足夠了。”
“那你打算打我去哪裡呢?”
“去皇宮,看看,你敢嗎?”
“你若敢,我就敢。”
“那就去看看。”
“喏,我的娘子大人。”
李瀟玉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雖然她知道此刻他與她離開玉琪故居不太好,可是她也需要看看這外面的一切,畢竟這裡太過壓抑。
“娘子,我要疾走了,你抱緊了。”
“嗯。”
慕雲昭的輕功本就極快,高低房檐,對他而言猶如平地一般,他快速的往外疾奔。
李瀟玉收起傘來,這細雨能讓她更清醒,她不喜歡打傘。
而他由着她,並未多說一語。
李瀟玉和慕雲昭趕到皇宮的時候,正看到一支分隊與凌芷柔的軍隊打成一片,這也解釋了爲什麼玉琪故居外面沒有叛軍前來挑釁。
原來有隊伍拖住了凌芷柔的步伐,只是這些人是誰?
“爾等,可知道這裡是哪裡?”
凌芷柔坐在高座上,狠厲的看着底下反抗不休的軍隊,她不知道這批人來自哪裡,更不知道這些人想做什麼,只知道他們一直在皇宮肆意殺伐。
而去這支軍隊對皇宮非常的熟悉,更對皇宮內的機關熟悉。
當然,慕雲昭也熟悉,所以他才能繞過守衛,輕鬆出入皇宮而不被人發現。
慕雲昭站在一個隱蔽的地方,這裡曾是母妃最喜歡瞭望的地方,也是除了父皇和自己以外很少有人知道的暗室。
這裡對皇宮可謂是一覽無餘,只是他不知道的是,眼前的這個人,到底要做什麼,爲什麼給自己一種熟悉的感覺?
“自然知道是東嶽的皇宮。”
“既然知道是哪裡,爾等還敢來犯?”
“我們不過是替主子和少主子拿回屬於他們的東西,又有何錯?”
“荒唐,皇宮豈是你們這些江湖草莽所能來到的地方?又怎麼會有你們主人的東西?”
“是嗎?”
爲首的人,從懷裡取出東西,故意刺激凌芷柔一般,打開錦囊,晃了晃裡面的東西。
凌芷柔的眼睛眯了起來,玉璽?!
慕雲昭也皺起眉,這怎麼會是玉璽?這些人是誰?
李瀟玉眼睛一眨,笑了起來,“莫非是消失已久的玉容軍?”
“容龍明明奉了母妃的命令,不得輕易現身,怎麼會這樣?”
“這個人是容龍嗎?明明是個小夥子。”
“我們的少主子本就是有這個東西的,卻被你們篡奪了權利,如今凌家人叛亂犯上,我玉容軍替自己的少主子取回該拿回來的東西,又有何錯?”
“玉容軍?”
“是玉琪郡王的玉容軍?”
“玉容軍不是銷聲匿跡了嗎”
“對啊,玉容軍怎麼會出現?好奇怪。”
底下議論洶洶的衆人讓李瀟玉皺起眉,而慕雲昭則是凝神聽着。
凌芷柔冷笑起來,“玉容軍?你有什麼憑證?”
“軍旗如何?”
那人驕傲的看了一下身後的手下,那赤紅星月交輝的軍旗出現在人們的眼前。
玉容郡王和東嶽國的開國之君曾定下規矩,若是有朝一日是玉容軍進入皇城,在皇宮之中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國君所授予,所作所爲不僅無罪,而且所有士兵不得反抗也不得抵抗!
可是沒人知道玉容軍怎麼自律的,只知道玉容軍裡從沒有出現過叛徒,也只知道這玉容軍就是玉容郡王最衷心的護衛。
“你這軍旗,我一看就是假的。別人不知道玉容軍,本後難道還沒見過自己婆婆的軍旗嗎?”
“是嗎?”
“來人,給我殺了這些冒充玉容軍的宵小!”
那領頭的人冷笑起來,“我若是宵小,敢問國後,你又爲什麼對我玉容軍的少主人齊王慕雲昭趕盡殺絕?你可知少主人也是玉容軍的軍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