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獴本就是世界之上最能和蛇一較高下的動物,蛇獴張開嘴巴咬住蛇,一口將蛇咬斷。
蛇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蛇頭與蛇身分開,蛇頭還會活動,蛇頭張着大嘴咬在蛇獴的腳上,而蛇獴則是一個硬摔,將蛇頭才成了爛泥,這血染紅了一塊。
蛇口中的長信子,被蛇獴拉長了出來,生生的打了個結,彷彿在調戲蛇一般。
“端木銳,你以爲你的蛇有多麼厲害?還不是敗給了我的蛇獴?”
“蛇獴?不過就是一個老鼠一般的東西,還能多厲害?既然是鼠類,那就讓鼠鼠相見吧。”
端木銳高傲的看向宋戚綜,她的眼睛帶上了栗色,她的聲音冰冷的猶如地獄裡惡鬼。
“是嗎?鼠類?”
“混沌之變,厚土之下,鼠鼠成狂,血鼠出來!”
成千上萬只血鼠狂奔而來,這些血鼠與那日想要咬死李瀟玉的血鼠幾乎一隻,宋戚綜則是抿着笑容,“不過是一羣嗜血的老鼠,有什麼可怕的?”
宋戚手一揚,只見蛇獴立起了身子,叫了起來,蛇獴的叫聲極具特色,竟然讓血鼠縮成了一團。
“該死!這血鼠怎麼會怕區區的蛇獴?”
“你莫非不知道這蛇獴還是血鼠的天敵?”
“無知小兒,你以爲你胡說八道我就信了?”
端木銳手指變換各種動作,嘴巴里的聲音開始抖動起來,這些血鼠狂叫着背上的毛都直立了起來。
蔣楠靠近李瀟玉,低聲說道:“郡主,這是血鼠狂變,怕是要出事。”
“什麼事情?”
“這血鼠狂變之後,會靠着互相吞噬變成超級血鼠,不知郡主可知道這毒蠱的母蠱是如何挑選出來的?”
“成千上萬只蠱蟲互相殘殺吞噬。”
“這血鼠亦是如此。”
“有這麼快的突變?”
“在血鼠極具變動的情況下,會的,會異變。”
“那我們該怎麼做?”
“雖然蛇獴是出了名的不怕劇毒,更不怕蛇毒,但是這蛇獴卻不是個搏擊術的高手,怕是會輸在瘋狂吞噬一切的血鼠身上。”
“你也是御獸術的高手,可有辦法?”
“必須要猛禽加入,我不是御禽術的御術師,實在不知道該如何。”
“你說的猛禽是什麼?”
“這些血鼠要不到的猛禽,一如蒼鷹。”
“你是說讓宋戚綜叫蒼鷹?”
“也可以叫禿鷲。”
“烏鴉不行?”
“烏鴉的戰鬥力不行。”
“這……”
“請郡主定奪。”
李瀟玉咬了咬牙,只能移動幾步走到宋戚綜身後,說道:“宋戚綜,我的夥伴蔣楠說,需要你招來禿鷲,這烏鴉和蛇獴,怕是難以阻擋這自相蠶食的異變血鼠。”
“是嗎?還要禿鷲?這血鼠不過是一羣烏合之衆,要什麼血鼠?齊王妃,你多慮了。”
“可是……”
“等你看完蛇獴的本事,你再告訴我吧。”
宋戚綜是信心百倍的,他自認爲自己是御術師裡面的傑出人物,搞定一個蠱術師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宋戚綜也變換着手勢,一個奇異的現象出現在了李瀟玉的眼前,這是她這輩子都沒見到過的震撼場景。
她以前讀過封神演義,一直覺得這封神演義簡直就是神話故事,直到現在,她感受到了所謂的天兵天將,更感受到了天生神力。
假如這動物有了人的思維,結果會怎麼樣?
以前這個思維一直困擾着自己,可如今這個思維讓她越發的清晰起來。
如果動物有了人的思維,會配合它們的主人排兵佈陣,這不是天兵天將又是什麼?
呼呼啦啦,宋戚綜身後的烏鴉烏央烏央的飛來,這些蛇獴一個後翻跳,挑到了烏鴉的背上,它們用後爪抓住烏鴉的背上羽毛,尾巴捲住烏鴉的身體,以烏鴉爲坐騎飛到了半空之中。
而地上的血鼠此刻已經越變越大,眼睛越來越紅,本來幾萬只的血鼠,頃刻之間,變成了一萬隻左右。
但即便是一萬隻的血鼠,依舊是場面震撼,而這些血鼠呲着牙,耀武揚威。
蛇獴又怎麼會容了這血鼠的造反?它們的小爪子拍了拍烏鴉,烏鴉俯衝而下,有些烏鴉的嘴巴剛好插中血鼠的腦袋,腦漿崩裂而出,血灑滿一地,讓人看着就不自覺的噁心起來。
有些烏鴉的爪子剛好抓住了血鼠的眼睛,一個使勁兒抓爆了血鼠的眼珠子,這血光四濺之時,眼珠滾落到地上,而蛇獴這時候毫不留情的彎下身來,一口咬掉血鼠的身子,讓血鼠只剩下一個猙獰恐怖的鼠頭。
更有一些血鼠剛想站起來咬住烏鴉,卻被蛇獴的小爪子一挑,被挑到了半空之中,墜落至下,剛好砸死一隻血鼠。
可這些血鼠是聞到血腥就瘋狂的老鼠,它們叫囂着,朝着失去的同伴那裡,一邊不顧一切的吃着,一邊朝着靠近的蛇獴攻擊。
饒是這些血鼠吞噬一切,可終究不是機敏的蛇獴的本事,它們被蛇獴一個一個逐一潰敗。
端木銳緊緊的握住手,怎麼,這些血鼠竟然打不過蛇獴?
最讓端木銳生氣的是,這些蛇獴竟然會像人一樣,勝利的時候拍着小爪子,呲牙咧嘴。
如果呲牙咧嘴算是笑,那麼這些蛇獴就是在表現出慶功宴的嘴臉。
這是她端木銳所不允許的,她要這些蛇獴都去死!
她看向一旁的阿諾,“阿諾,你是咒術師,難道不想表現一下你的本事嗎?”
“是,公主。”
阿諾長長的鐮刀轉了個圈,手揚了起來,對着地下的蛇獴念着咒語。
這聲音彷彿有人拿着擴音器一般,梵語一般的聲音響徹雲霄,而蛇獴這是捂住了耳朵。
宋戚綜睜開眼,剛打一個撤出的手勢,這阿諾睜開那雙半藍半綠的眼眸,對着空中沉沉的念道:“火雨昇天,降!”
只見萬千火雨從天而降,猶如泰山壓頂,更似刀山火海,盡數砸在了蛇獴的身上,烏鴉的身上和血鼠的身上。
瞬間,這夾雜了蛇、飛蛾、樹枝、石子的地面,連同烏鴉、蛇獴、血鼠一起成了一個浩大的火海。
阿諾冷冷的看向宋戚綜,“你以爲御術師的雕蟲小技能起到什麼作用?”
“咒術師?”宋戚綜不自覺的念出口,而李瀟玉則是眯起眼睛,咒術師?這個阿諾會是咒術師?這咒術師可是法力最高的術師,這……
“阿諾,做得好,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
“是,公主。”阿諾,鐮刀揚起,對着地下,語氣是那般的陰沉可怕,“血魔冰霜,轟!”
成千上萬道冰雪之箭從天而降,彷彿形成了一個棱角分明的雪龍,這雪龍咆哮着往宋戚綜的方向而去,更是向着人羣而去。
此時李玉琪則是捂着胸口,閉着眼,很是虔誠的念着,一個碩大的羽翼從她的背後而出,光芒萬道之後,一個黃金色的光圈罩在了人們的頭頂,彷彿一個倒扣的鍋底,抵擋住了這萬千冰雪的利箭。
“巫醫師的虔誠守護?可惜你只能防禦,又怎麼能夠抵抗呢?”
阿諾顯然是瞧不起李玉琪的本事的,宋安握着弓弩,就在阿諾彎起嘴脣準備嘲諷的時候,一個暗箭而去,阿諾的肩膀中了一箭,好在是左胳膊,倒是傷不了他使用咒術。
“墨術師?想不到這無荒城的城主宋安不僅僅是毒術師還是墨術師,只是你這墨術和毒術誰更厲害?”
“厲害不厲害,贏了你就行。”
阿諾挑眉冷笑,手裡的光球越發的炙熱,而他的動作越發的敏捷,他冷靜的看着底下的人們,笑了起來,“那就試試吧。”
阿諾右手轉了一下鐮刀,一下立在了身前,鐮刀半空之中凌空旋轉,他嘴脣的聲音越來越快,慢慢形成了一個清晰可見的話語,“火獄猖狂,滅!”
這火雨比方纔的更大,打的讓人幾乎招架不住,這火獄猖狂的咒術,竟然讓保護的黃色光圈裂出了一道縫隙。
阿諾看着這個保護光球即將碎裂,繼續轉着鐮刀,大聲說道:“冥雷順昌,裂!”
這冥雷順昌的咒術,讓李玉琪寒了臉,而宋安更是緊張的抿緊了嘴巴,李瀟玉感受到了周圍的氣氛,對着慕雲昭輕聲說道:“昭,你拿捏飛花摘葉的本事有多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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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這阿諾在招引巨雷,這烏雲開始密佈,電閃雷鳴,而阿諾已經拿起了鐮刀,準備引雷丟向咱們,對嗎?”
“對。”
“可是我知道有一種辦法,讓這雷引得下來,卻丟不出來,讓他自己承受。”
“什麼辦法?”
“我看你一直儲存着鐵珠子,對吧?”
“對。”
“你有辦法,將鐵珠子瞬間拋出,直接鉗進這鐮刀上,形成一個豎線嗎?”
“能。”
“那我喊,一二三,你準備丟鐵珠子。”
“好。”
“一……二……三……飛花摘葉,快!”
慕雲昭聽話的將滿袖子的鐵珠子都丟了出去,這慕雲昭的飛花摘葉已經接近完美,他拿捏的力道剛好,讓鐵珠子一個整排的鑲嵌到了這鐮刀之上。
而這阿諾站在屋頂之上,將鐮刀舉到最高,眼裡帶着一絲蔑視,“你們,該去地下好好團圓了,不要在這裡,礙了公主的眼睛!”
這話剛說完,他舉高鐮刀,鐮刀引到了雷電,可是當阿諾想要丟出去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實在不能夠將雷電丟出去,漫天雷電劈頭蓋臉的向着阿諾和端木銳的方向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