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殺?還是仇殺?”濟水跟着開起玩笑,可是夏侯城卻不覺得是玩笑。
“毒殺?怕是沒有機會,因爲……”夏侯城揚脣,“我夏侯家的嫡長子,本就是百毒不侵的血脈。而閆氏你和林工呢?可有身體異樣?”
夏侯城想說閆氏如果中了毒,那就有意思了,畢竟在雅間被她的下人神不知鬼不覺的下了毒,這有點讓他不敢相信。
閆氏到底是活得久了,她自認爲識得一些毒藥和歧黃之術,“相爺無須擔心,老婦不過是泡水,頂多受涼罷了,不會有生命之危險。而我兒……自幼也是藥罐子泡大,一些藥物怕是不起作用。”
“那就剩下仇殺。”
夏侯城環繞着四周看着,“我想這些人怕是打算一波一波的前來,不過呢,我這人受不了車輪戰術,不如一次性結束吧!”
夏侯城以掌力將閆氏和林工分別推向岸邊,而濟水順着夏侯城的掌力奔跑過去保護這對母子,“相爺小心。”
“放心,我多年不曾舒展筋骨了,該是要好好的表現表現了。”
此時夏侯城將玉如意一個翻轉,玉如意變成了七節鞭,他將七節鞭慢條斯理的扣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劍,這劍寒光四射,吹可斷髮。
“來吧,嘍囉們!”
夏侯城一個縱深而下,直奔湖裡,對着湖裡那些,埋伏的人,開始了一場水下的搏殺之術,而與此同時,岸上的王箬沐則是緊張了起來,這夏侯城是蕭史最中意的朋友,她不能袖手旁觀,否則會毀了他們之間好不容易纔有的信任和感情。
可若是插手了,這就違反了父神和母神的規矩,她不能,她不能違反!
王箬沐的手攥得緊緊的,她深吸一口氣,隨時準備下去救人。
蕭史壓着所有的脾氣,他需要馬上去救自己的兄弟,奈何他是皇者,只能坐鎮後方,此刻他離不開宮殿,因爲這廖衝已經在這裡長篇大論起來。
看來一切都有陰謀的。
趙菲瑤淚眼婆娑的看向窗外,正好看見爆炸,那是湖泊?有人要欺負她的男人嗎?
趙菲瑤雖然是個笨蛋腦子,卻是個天生的武學奇才,她不喜歡武力解決事情,但是不代表,她能接受自己的夫君被人欺負。
她擦了擦眼淚,第一次爆了粗口,“你娘希匹,有人動了老子的男人?”
趙菲瑤抓起長袍,一邊穿着,一邊往馬廄跑去,她要去救夏侯城。那傢伙太過自信,防止自信過頭。
夏侯城此時在水底下殺的正是過癮,可是這水裡的空氣畢竟稀少,他剛想往水面上而去,就被一波又一波的殺手攔截。
隨着氧氣越來越少,他甚至有了缺氧的徵兆。
他咬了咬牙,甩開幾個殺手之後,拼了老命的往上衝去,他需要氧氣。
他剛吸了一口氧氣,還沒來得及吸上第二口,就被人捲住了腳,他驚訝的回頭看去,想要躲開,卻怎麼也躲不開。
此時一聲嬌叱傳來,“娘希匹,老子的男人你也敢動?你找死?”
一句粗話剛出口,夏侯城就感覺自己被人凌空抓了起來,而他看清來人的時候,眼睛都瞪大了,這是趙菲瑤?這廝天生神力嗎?
趙菲瑤哪管這夏侯城到底怎麼看自己,一下把夏侯城扔向濟水那邊,而夏侯城腳底下還一個綁住他的殺手也被順勢帶出了水面,這個時候趙菲瑤一腳將殺手踹倒。
趙菲瑤,抽出身邊的軟劍,就朝着湖裡衝去。
此時整個湖裡暈開了血色,夏侯城整個嗓子眼都提了上來,他害怕,可是說不出來,此時已經精疲力竭。
一碗茶功夫,隨着水面上的波瀾越來愈大,趙菲瑤旁若無人的從水裡遊了出來,一邊往岸邊走,一邊呸呸的,像是吃到了什麼泥沙之類的東西。
“阿嚏……這水這他孃的凍死老子了。”趙菲瑤剛說完,愣住,有些尷尬的看向夏侯城,“我……冷……相公……我冷……”
此時濟水已經生火,夏侯城找來幾個換衣服的遮擋物,讓趙菲瑤和閆氏換好衣服,自己纔去換乾淨的衣服。
這趙菲瑤倒是聰明,來的時候知道帶了四五套男士外衣和兩套女士外衣。
就在五個人烤火的時候,只聽嘭的一聲,湖水濺起巨大的水花,趙菲瑤一個翻滾往後滾了幾圈,大罵一聲,“娘希匹,我剛乾了的衣服!”
此時整個湖裡翻滾上來數百個殺手的屍體。
夏侯城看向趙菲瑤,“你怎麼制服他們的?”
“我天生神力,找了根繩子,捆住他們的手腳,跟一籮筐螃蟹一樣,放在湖底,放了炸藥。”
“是嗎?”夏侯城很想說,他都不能同時制服一百多個殺手,哪怕他殺了一半的殺手,可還有五十來個呢?
“相公,先烤火要緊,冷死了要。”
“哼!”夏侯城很想說什麼,卻不知道說些什麼。
夏侯城帶着閆氏母子回到相府的時候,已經是星夜,此時的夏侯城憋着一肚子的疑問,看着那泡着溫泉哼着小曲的趙菲瑤,越想越不對勁。
“趙菲瑤?”
“啊?相公?”
“你是倡優世家出身的吧?”
“是啊。”
“你怎麼會懂武術的?”
“我不能學嗎?”
“那你怎麼從來沒表現過?”
趙菲瑤有些不開心,“我要是不會武功,今天之後我就守活寡了!”
“我問你話呢!”
“我回答了啊?”
“你怎麼會武功的?”
“學的啊。”
“說實話。”
趙菲瑤撓撓頭,真是無語到家了,“我外公是個武術迷,他的後人每一個喜歡武術的,就我一個喜歡。就教我了唄,我外公說我骨骼清奇,是塊練武的好材料。”
“是嗎?”
“不然呢?”
夏侯城想也不想的縱身進入溫泉之中,對着水中的趙菲瑤立刻出招。
趙菲瑤一個快速的閃躲,猶如池中鯉魚,速度極快。
好一個反應速度,她竟然還是個武藝高手?
夏侯城想也不想不想的直接出招,再次襲向趙菲瑤,趙菲瑤竟然猶如一條鯉魚一般,一個打挺,翻開水面,越出老遠。
“喂,我還沒冷過來呢?你想凍死我啊?”
“你的武藝倒是真不錯。”
“我不過是反應敏捷罷了。”
“你是反應敏捷罷了,還是你反應本來就很快?”
“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什麼?你的這個武藝,以前爲什麼不告訴我?”
“我已經是你的妻子了,再說那些人有沒有把我怎麼樣?我又不關心他們說什麼,我爲什麼要使出武力呢?再說我的人生目標就是吃吃喝喝罷了。”
“但是你的武藝告訴我,你可不是隨便練練就好的。”
“夏侯城,有些人天生學藝不精,有些人天生武學奇才,有些人笨鳥先飛,有些人就是聰明絕頂一學就會,你還能被不公平氣死?”
“所以說,你這些功夫就是一學就會,甚是能觸類旁通?”
“是啊,怎麼啦?”
趙菲瑤撇撇嘴,繼續往身上灌着熱水,真是的溫泉不享受,就知道打架。
“趙菲瑤,你到底瞞了我多少?”
“嘿,你不是說我是豬婆嗎?我就是個愛吃的豬婆,不行啊?”
“是嗎?”夏侯城顯然想再試試趙菲瑤的深淺。
而趙菲瑤顯然被他沒完沒了的偷襲弄的惱怒了,她一個翻轉,將夏侯城的手腕翻轉,將他整個手臂放在了身後,她擡起腿抵住他的後腰,在他身後一招制服。
“夏侯城,我不想對你出手,不代表我能容忍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懂?”
“你這是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了?”
“換誰,開開心心的泡澡,被一個攻擊狂出手襲擊也會煩的。”
“你這力氣倒是很大,怎麼我以前沒發現?”
“我不過是有些武藝,你這人整天懷疑東懷疑西的,我又沒招你惹你,真是的……”
趙菲瑤還想說什麼,卻突然止住了自己的話語,她順道捂住了夏侯城的嘴巴,“相公,有人,在房頂,好像不止一個。”
“是嗎?”
“是,到底是誰,一波一波沒完沒了?”
“進了相爺府上,倒是大膽的很。”
夏侯城眯起眼睛,此時趙菲瑤,爬上岸便,快速的着裝,抽出隨身佩戴的軟劍,“相公,上去看看?”
“好。”
夏侯城和趙菲瑤互相看了一眼,飛身上去,只見上面埋伏了少說二十個準備投毒的殺手,她一個飛腳將殺手踢倒在地,將殺手手裡的毒直接塞入殺手的口中,頃刻斃命。
“濟水!保護閆氏母子!”
“是,相爺!”
沐浴完畢的閆氏母子,看着相府滿地的殺手屍體,哆嗦了起來。
王箬沐忍無可忍的走了出來,“來人可知,血玄沐所在之地,不許殺戮?”
那些人彷彿不知道王箬沐到底是何許人,依舊不停下手裡的獵殺動作。
王箬沐拋出一顆信號彈,紅色的彈藥炸裂,可是殺手依舊故我。
王箬沐再也不肯忍耐,一個長鞭,捲住殺手的脖子,一下致命,王箬沐以極其深厚的內力,令整個涼城的百姓都聽到的聲音說道:“我王箬沐,血玄沐的少谷主再次,血玄沐所在之地,不許殺戮,否則屠盡殺戮之刃,滅盡殺伐之人!不要忘了唯方大陸最開始的規矩!”
殺手們楞了一下,互相看着,天空中出現了一顆藍色的信號彈,仿若一隻藍色的狐狸頭,殺手才陸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