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戲啊調戲

調戲啊調戲

小狐的語調之中有一種輕快之意,顯然是故意的轉了話題,將那沉重的身世之謎一併拋開,小狐覺得,前世今生兩世爲人,她沒有經歷過感情,出現在她生命之中不曾言棄的便是她的夥伴貓兒和火雲,因此對於這種感情小狐很堅定……

所以在她的身邊出現了一個又一個和她並肩作戰的人,愛情,對於小狐來說,這是一個極其陌生的領域,或許心在不自覺間萌動,但是若是一旦出現攀比和抉擇,小狐不會猶豫,親情和友情絕對凌駕於這陌生的愛情。

或許現在的小狐並沒有真正的接觸到那個領域,不夠成熟,不明白一份比天高比海深的感情究竟是怎樣的轟轟烈烈,但是至少現在,她決不會允許身邊人受到傷害,即使她對銀面男子有好感。

“我不會傷害到你的家人的!”

小狐已經轉身,走到大金佛前面,來回了踱了幾步,望着那筒子裡的好多籤,小狐的嘴角勾了一下,她本來是想一個人來試試這迷信的東西,卻不想竟碰見了這麼個意外之人,倒也湊一塊了。

不料,銀面的聲音在小狐的身後響起,小狐轉過頭來,美眸染上一層光華的色彩,帶着些深邃的笑意,“希望你說到做到,直接的或者間接的,你跟楚天皇之間的恩怨,我不想過問,可是若是“不小心”牽扯了我的父親,我也不會繞過你,你可明白?”

銀面男子不語,修長的身軀透出一股凌厲之勢,他也是高傲之人,卻爲她千里迢迢的跑到這廟裡來,卻被訓斥,一瞬間迷惑,自己圖的是個什麼,這該死的沐月淇……

小狐看他身上的氣息不對了,悠然一笑,無辜的聳聳肩。

憑着敏銳的直覺,小狐知道這個銀面男子的身份定然不簡單,偶爾間透出的凌厲之勢,還有那份清冷孤傲的氣質跟那個該死的風瑾睿是極像的,但是這個銀面男子因爲擁有一雙琉璃寶石般的碧眸,卻怎樣都無法讓小狐將兩人聯繫一起……

悲催的阻礙,討厭的神秘。

不知道爲什麼,這個男子說出的話就帶着一言九鼎的味道,小狐甚至連懷疑都沒有便就相信了,他說不會那便是不會。

不過該慶幸他的回答,否則任他是天王老子,她沐小狐也不懼他,任他在她心裡還有那麼一點‘特別’,她沐小狐也不會饒他。

小狐手中拿着籤筒,上下晃動着,裡面的籤相互碰撞發出刷刷的聲音,小狐的力道控制的很好,只是讓他們晃,卻不往外掉。

銀面跟着小狐的動作,眼神上下飄,那碧色的眸子轉啊轉的,格外的好看,“你求的什麼?”

見小狐搖晃了半天,也沒有隻籤掉出來的意思,銀面忍不住的問道。

小狐哼哼一聲,往燭臺上一靠,和銀面面對面,眼神也不擡,“求姻緣……!”

銀面聽小狐半天哼唧出這麼兩個字,嘴角一抽,“姻緣?”

那反問的語調真是上升的詭異,面具下的臉黑了一半,她沐月淇會求姻緣?求和誰的姻緣?難道是那個楚天尋的?一連竄的遐想促使一股子怒氣就衝上了腦門,話就這麼說出了口,“和誰的姻緣?”

小狐一聽,手中的籤筒一搖晃,“刷拉”一聲,眼角眯起,像只勾魂的雪狐,“關你屁事?”

靜謐下來,兩人相處的倒是和諧,只是話題不怎麼對,很明顯的銀面大哥心裡很是一個不爽?

小狐這話說的……這是一個大家閨秀該說的話嗎?好在銀面瞭解小狐的性子,這纔沒有驚掉了眼珠,可是她說什麼來着?說自己說的是屁話。

銀面冷哼一聲,說話就不怎麼好聽了,“你求姻緣,不知哪家男子被你看上,估計要少活二十年……!”

很明顯的諷刺,帶着些微的怒氣和嫉妒,是嫉妒,這丫頭剛剛明明說求只籤看看,自己和她會不會成爲敵人的?

現在又變成姻緣籤,這不是成心找事嗎?

小狐輕呵一聲,好笑的看向銀面,“可不好意思了,我這就求的咱倆的姻緣籤呢,生生的去掉了你二十年的生命,悲催啊悲催……!”

小狐這話說的半真半假,特淡定,咋聽之下,銀面的心頓時抽了一下,他和她的姻緣籤啊,這丫頭還信這個,可是聽到這後半句就不怎麼盡人意了,生生氣青了面具下的一張俊臉,嘴角像抽了似的不停聳動。

小狐一擊得逞,愉快的吹了聲口哨,已是深夜,偶爾有蟲鳴響起,星空散落,小狐卻覺得精神很好,扭頭用嘴努了努旁邊的那個籤筒,“要不你也求一個,看看咱倆會不會是什麼命定的三生情人?”

這話要是讓從別的小姑娘口中說出來,那還不得羞死,這話那個閨家女子好意思說,偏偏這沐小狐不是這一茬子人,說的那是一個理所當然,不扭捏不矯情,半點讓人生不出對她的反感,反而覺得這女子豪邁直爽的緊。

銀面一頓,隨即走到小狐的旁邊,拿起另一個竹筒,睨了小狐一眼,“說不定我們真有着千年情緣呢!不過求籤要誠心,你跪在軟榻上!”

銀面的話一說完,小狐被刺激的愣了一下,這丫的整真的啦?不過心裡卻泛起了尋思,千年情緣?

小狐轉頭一瞧,只見銀面抱着籤筒對着那軟榻看了半天,似乎面對着眼前的大金佛看着腳下的軟榻,他的雙膝高貴的彎不下去一般,小狐眉毛一挑,因爲這個細微細節的發現,出聲問道,“你不會是從未跪過人吧?”

小狐一聲詢問,銀面擡頭望向她,一聲輕哼,“怎麼?你跪過?”

小狐啞口無言了,我叉,你反應還挺快的,這不是重點好不好,她想問的纔不是這個,而是在暗示他的身份問題,不過話說她沐小狐好像還真沒跪過呢……

在天山的時候似乎被逼着給那老頭磕了三個響頭,還鬱悶了好久呢!

“喂!你爲了和我求個姻緣籤啊,連你那高貴的雙膝都捨得彎下?”

小狐聲音得意,戲謔道,就說不可能是她燒火棍一頭熱嘛,怎麼個跡象來看,都有喜歡她的意思。

銀面被問的噎住,早就知道這丫頭的邪惡,可是說出的話還真是不帶害羞的,有這樣的女子麼?到底是從哪裡蹦出來的,如此枉顧世俗。

一聲冷哼,銀面男子不語。

小狐卻繼續添油加醋,身子從倚靠的燭臺上走向銀面,一雙眼彎的像天上的月,閃閃發光,嘴角的笑意染上了整個臉龐,目光中卻透出一股壞壞的感覺,嘻的一聲,“這樣吧!給你個機會,你若是把面具摘了,我就親你一口,你若是說出你的身份,我就給你親一口怎麼樣?你賺大發了……!”

銀面男子一聽,面具下的臉一下子便的火熱熱的,吻……

她說吻,纏綿美好的吻……

可是這是佛家聖地,她怎麼什麼都說,而且說的話還這麼的……這麼的露骨!

饒是在淡定的他也被小狐的這一番言語給雷到不行,一雙眼直愣愣的看着小狐,似乎想透過這少女禍世的容貌看盡她的靈魂裡,小狐的眼睛也不眨,任銀面一副被雷到的模樣看着自己,半響,銀面語調陰沉的說道,“你是不是女的?”

這話一說,小狐不樂意了,‘哈’的一聲,胸脯一挺,好笑的看着銀面,“男子的這東西都長這麼大的嗎?”

小狐此時穿女裝,胸前的兩團美好沒有用白布束縛,本就堅挺,這一挺起胸脯,簡直引人犯罪,還好對面的人是銀面,一個清冷寡淡的男子。

銀面見小狐的動作,‘呼’的一下,一股子火苗竄上了臉頰,面具下面看不清楚,可是那露在外面的耳朵卻紅彤彤的,他嘴邊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什麼不知廉恥啊,什麼敗壞世俗的話也說不出來,因爲,那雙眸子太乾淨的,根本沒有一點邪念,像是根本在故意的逗你,看你出醜,卸下清冷的僞裝。

想到這裡,銀面一聲冷哼,不在看小狐,只是耳朵上的紅暈依舊在,“不需要!”

小狐看着那兩隻紅彤彤的耳朵,內心爽到不行,叫你跟我裝神秘,叫你跟我裝清高,我語言上也調戲死你,小樣跟我鬥,你嫩着呢!

小狐嘿嘿一笑,明知故問道,“不需要什麼?”

銀面見小狐還不罷休了,氣的一冷哼,“這裡是佛家聖地,沐月淇你說話注意點!”

銀面心裡被小狐氣的夠嗆,一雙眼都閃爍個不停,這話這丫頭沒跟別人亂說吧?

小狐呵的一聲笑,“佛家聖地怎麼了,誰沒有個圈圈叉叉,要不那些人都是從哪裡蹦出來的?”

耍嘴皮子,銀面哪裡是對手,重重的哼了一聲示意小狐在說下去他要生氣了,小狐這才停止戲謔,拿着籤筒往軟榻上盤膝一座,扭了扭脖子,對銀面說道,“心誠則靈,不跪也罷,這金佛怕也是消受不起……!”

眉毛一挑,看向銀面,“你坐下,就看看這籤說我倆是個什麼關係,說好了,我給他添香火錢,說差了,那麼我就……哼哼……!”

……

謝謝親們的金牌紅包!小沫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