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 一個印記

特工狂妃吾家有女初長成 087 一個印記

西月雪的手緊緊的扣着小狐的脖子,似要用盡全力去擰斷在他手中握着的小小脖頸。

可是,沐小狐是誰,就在西月雪動作的那瞬間,小狐手腕處的銀刀已穩穩的抵在了西月雪的心臟處。

西月雪的容顏絕美的彷彿來自天外的謫仙,那雙纖塵不染的清眸此刻是湛藍色的冷冽,手中的力道卻沒有加大,兩個人死死的對視着。

冷汗順着西月雪的額頭一下一下的低落在小狐的臉上,小狐暗自腹誹,原來這是個小美男啊,難怪自己心裡總有一種怪怪的矛盾感覺……

小狐死死的盯着西月雪的眼睛,望着那雙迷離的眼神漸漸的恢復清明,知道他肯定脫離了剛纔的夢魘,只是身體依舊是冰一樣的冷……

炎炎夏日,小狐被西月雪壓在牀上,只覺得冷空氣嗖嗖的,此時兩人的姿勢很是詭異,小狐輕哼一聲,“西月雪,你是個爺們啊!”

這話語一落,西月雪的臉色沉的比墨汁還黑,不錯,只要不是一副透明的毫無血色的鬼樣子,小狐倒是覺得順眼的多了……

此時小狐不知道的是,每一次寒冰咒發作,那種冷熱交替的煎熬都幾乎抽乾了他全身的力氣,現在的西月雪倒是想一巴掌將小狐拍到地上去,無奈,除了眼神冷冷的射向小狐外,還真沒什麼特別的威脅力……

小狐到不客氣,不知爲何,她的心情莫名的大好,似乎就是在知道西月雪是男孩子的那一刻,暫時將西月雪對她的敵意拋到了腦後,現在的她比較想知道西月雪剛纔是怎麼回事?

想到剛纔西月雪痛苦的快要死去的模樣,還有他一身的冷寒,肯定是有古怪,眼睛眨動幾下,飛快的閃過幾絲擔憂。

雖然很快,可是因爲‘寒冰咒’發作,沒有力氣,卻始終盯着小狐的西月雪卻瞧見了,一下子複雜的情緒淹沒了他的胸口,心口堵塞着,悶悶的說不出話……

他還記得,這次他奉西月女皇之命前來楚天國的目的,將沐月淇請回西月國,若是自己無法做到,那麼……

想到這裡,西月雪怒氣一涌,直接低頭,絲毫沒有給小狐反應能力,一口咬在小狐的肩膀上,卯足了勁的咬。

“恩啊……!”

西月雪那一口純屬發泄,可是他口下的小女孩只悶哼了一聲,便死死咬緊擠牙關,連尖叫都沒有,他嘴裡都已經嚐到血絲了,可見他用了多大的力。

對着小狐那雙泛着冷意卻平靜無比的眼睛,這嘴是無論如何也咬不下去了,不由自主的鬆口,被身下的小狐猛的一推,便滾向了一邊……

小狐從牀上爬起來,望了眼被咬的胳膊,在望了望西月雪,眉毛挑了挑,整個氣氛給人的感覺就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西月雪明顯感覺到小狐的呼吸變的粗重了幾分,剛纔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是一下子沒控制好情緒就咬了上去,直到現在他的嘴裡還殘留着一絲血腥之氣。

小狐疼的牙齒都在打顫,心裡早已經哀嚎了一千八百遍了,表面上裝的無比淡定,眉毛也沒眨動,靠,有沒有說過,她沐小狐都多怕疼……

這該死的西月雪竟硬生生的在她嫩嫩的小胳膊上咬了一口,這還要不要人活了,不知道是不是屬狗的,總覺得那胳膊都麻木了,似乎要掉下一塊肉來了……

小狐的心裡其實早就另有打算,她不知道她的姨娘是如何治理一個國家,如何去收買人心,但是絕對不是這樣,將西月雪用毒藥或者血祭來控制……

小狐對與西月雪來說,或許有一絲同情之心,但是這絕不是小狐縱容他的理由,只是因爲,若是收服這個人,對西月國會很有好處,對她接下里的安排也會有很大的益處,畢竟,三月一到,她便要隨着無雙老人去天山了……

小狐不是個養尊處優的人,她前世吃過的苦比普通人一輩子加起來都還要多,只是現在她不願虧待自己,偶爾矯情一兩回,又沒有什麼關係,何況她現在的小身板不是才五歲嗎?

良久,等到胳膊上的疼痛感稍微緩過來了以後,小狐纔開口說話,語氣很平靜,眼神中的冷冽也收的乾乾淨淨,彷彿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般的看着西月雪,緩緩的開口道,“我不知道你剛纔是怎麼回事?但是隻要你願意,我會想辦法幫你,還有與我性命相連的血祭,你想,我便想辦法解除,你早點休息吧!希望你可以好好的想一想,什麼時候想通了,就去紫雲居找我……!我沐月淇說過的話從不作假!”

小狐說完這話,便不看呆愣在一邊的西月雪,便大步的離開了西廂苑……

牀榻上的西月雪還沉浸在剛纔小狐的那一番話中沒反應過來,說不震撼是假的,沒有想到那個小孩這麼輕易的就把他心底的渴望給說了出來,顯得他多年來的怨恨像笑話一樣。

西月雪頓時陷入一種茫然的彷徨狀態。

餘下他腦子的只剩下沐月淇三個字,還有臨走時那一番話。

彎月懸掛,銀色的光華將將軍府的後院打上一層綠的光菱,已近深夜,小狐也沒有隱匿身影,熟門熟路的往紫雲居走去,邊走,邊呲牙咧嘴,該死的西月雪,竟然在她的胳膊上咬了一個印記,估計留疤了……

“你確定這是清月瀟嗎?”

隱約間,有聲音從假山後面傳來,小狐耳朵很尖,一下子就聽見了,本來直走的腳步頓時拐了個彎,往假山後面走去……

“很普通啊……!”

“會不會是你被騙了啊?”

假山後,小狐伸了個腦袋過去,盈盈月光下,石桌旁坐着夜汐、青弈和洛離,說話的是洛離,手中拿着把綠色的瀟看來看去,還是不是的發出質疑的聲音。

“我覺得也不像!”

青弈出聲,聲音不似對待陌生人的漠然,顯然打心底接受以後將會一起奮鬥的夥伴。

小狐打量了幾眼,洛離那個小傢伙養了這些天,臉上的傷逐漸好轉,一張小臉倒是清秀可人,只是一雙眼睛卻是閃着精光,很明顯的昭示着,他不是笨蛋,他很聰明……

可是此時,他一邊研究着手裡的綠瀟,一邊嘖嘖有聲的發表他的猜測,儼然沒有看見夜汐那張有些變黑的臉……

小狐心裡難耐,她也想看看排行榜上排名第三的武器啊,頓時,擡起腳步便朝三人走去。

還未走近,青弈和夜汐一個彈跳已經站了起來,一眼便看見一身黑衣的小狐,紛紛放下滿身的戒備,沒料到走來的人會是小狐……

只有洛離後知後覺的發現小狐走過來了,頓時一張小臉笑的燦如夏花,兩個眼睛毫無意外的放射出崇拜的光芒,“郡主!”

三人喊了小狐一聲,對這麼晚小狐的出現有絲意外。

小狐淡淡的恩了一聲,只說自己是睡不着,便將洛離手裡的清月瀟給接了過來,“這就是清月瀟?神器榜排行第三的武器?”

小狐詫異的提出疑問,怎麼這麼普通的一支瀟,哪裡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啊?放在脣邊‘嘟嘟’的吹了兩聲,也不見有什麼反應……

小狐擡眼,用眼神詢問夜汐,那廝,臉頰竟是紅了一下,那麼酷寒的一個人,臉上突然出現了類似害羞的反應,豈是一個經驗了得。

“怎麼了?”

小狐不知道,這瀟被夜汐帶在身邊三年了,有事沒事的時候總愛研究一番,畢竟是寶器,雖不知道究竟寶在哪裡,可是煩悶的時候時常是一個人獨自吹簫,可是剛纔小狐一來,就放在嘴邊‘嘟嘟’的吹了兩聲,也不避嫌,這不等於間接‘那個’了嗎?

小狐哪裡知道這一會,夜汐少年的腦海中轉了那麼些彎,只當他是窘迫呢!

“既然是寶器,那肯定有過人之處,有沒有什麼機關之類的?”小狐拿着瀟一邊研究,一邊嘀咕,上看看,左瞧瞧……

怎麼差距會這麼大呢?

當時見着風瑾睿的‘天命刀’時,那種壓迫性的嗚鳴聲,和其寶刀本身散發的霸氣都讓人退避三舍,還有那顆紅豔的寶石像是吸食了人的魂血,看一眼都叫人終身難忘,可是爲什麼排名第三的清月瀟這麼的普通?古怪,肯定有古怪……

“夜汐,這三年你沒發現什麼異常之類的麼?”

小狐一邊研究,一邊開口,夜汐搖頭,這是全府人用性命換來的東西,縱使他也研究過卻始終覺得與普通的瀟並無差異,甚至這瀟吹出來的曲子都有一種混沌質感,像是生鏽的刀鋒一般,沒有丁點的清澈之音……

“奇怪了!”小狐喃喃自語,突的想到古代那些秘書之類的東西,不是用火燒,就是有水化,靈光一閃,頓時計上心來。

“我們有火燒燒試試……!”小狐這話一說,夜汐的嘴角立馬抽了,青弈沉默了,洛離嚇到了。

這‘瀟’人家夜汐寶貝的跟什麼似的,還用火燒,這是排行榜第三的武器,不帶這樣糟蹋的呀!

“火燒不行,在用水泡泡!不大膽試驗,怎麼可能找到其中的訣竅!”

小狐憤怒了,一幫腐朽的古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