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寺院裡有規矩,那個,男女必須分房睡,主子您走錯房了,這兒是夫人的房?”無一小心翼翼地說着,剛剛聽到房裡傳出的冷無邪不滿的聲音,無一很無奈,很憋悶,他其實也不想半夜三更來找罵的?可是,無奈地側頭看了眼不遠處站着的僧人,無一心底罵娘,人家大晚上要怎麼睡,他們怎麼就管得那麼寬呢,
房間裡的冷無邪看了眼輕笑,看着她睡夢中微微蹙起的眉頭,爲了不吵醒她,只能下牀,走到門口處,將門輕輕地打開,臉色卻是非常的不好,目光冰冷,冷冷說道:“無一,你是不是太閒了,我要睡哪兒還得你提醒,”
無一低垂着眼,脖子還不自覺縮了一下,低聲道:“屬下不敢,只是,那寺院裡的僧人在院子裡盯着呢,說請主子您回自己的房,不然不合規矩?”無一側頭,朝身後示意,讓他家王爺看到杵在院子裡的僧人?
冷無邪眯了眯眼,眼中冷光閃過,冷冷地看着無一,“我倒是不知道這寺院裡的僧人本事竟是那樣大,竟然連本王在哪兒歇息也一清二楚,難不成這院子裡還有隱在暗處的僧人,不然怎會對本王的行蹤如此的瞭如指掌,”
無一面色一凜,自然聽出冷無邪話語中的意思,按說他們的院子裡那些僧人的住所有些距離,而且大晚上的,除了他們的人,寺裡的僧人應該不知道他們王爺宿在王妃房裡纔是?可那些僧人不僅知道,還過來讓他們王爺回自己的放,要麼說這裡的僧人太能掐會算,要麼就是他們的一舉一動,已經落入別人的眼中?
看到無一明白自己的意思,冷無邪的面色緩和了一些,不過依然滿臉的陰沉,冷聲道:“你去回話,就說夫人的月份大了,身邊需要人照顧,身爲她夫君的我,在這個時候,需要陪在她身邊,明兒個我們會多添一些香油錢的?”
不管它什麼規矩,他是肯定要待在她身邊的,分房而睡,有人該不會是想要趁此讓他不能留在輕笑身邊,好讓他們有可乘之機吧,
不管是或者不是,在這樣陌生的地方,他是不會允許她離開自己的視線的?這一趟的情木山之行本來就危險,若不是不忍看到她眼中的失望和煩悶,他也不會同意前來,南疆本來就是他們不熟悉的地域,如今還在這裡過夜,冷無邪有預感,今天晚上不會是個平靜之夜?
和無一交代完,冷無邪把房門關上,轉過身子往牀邊走去,卻發現牀上的人兒已經睜開了眼?VExp?
“還是吵醒你了,繼續睡一會?”捏了捏輕笑的臉頰,冷無邪掀開被子,讓她躺在自己的懷裡,待輕笑尋到一個最爲舒適的位置,不在扭動之時,冷無邪才摟進她的腰身,親了親她的發頂?
輕笑閉着雙眼,剛剛睡了一會,雖然時間不長,可是此時卻突然沒了睡意,懷孕的月份越大,她睡覺的時候就越淺,而且醒過來之後,通常大半夜都會睡不着?
聞着那熟悉的味道,躺在熟悉的懷裡,擁着那熟悉的男人,輕笑脣角微微上揚,在那寬厚溫暖的懷裡蹭了蹭,閉着眼說道:“是不是那些和尚來趕人了,要是讓人知道名聞天下的南郡王在人家寺院裡寧願破壞規矩,也要粘着自己的娘子,恐怕子我要得到一個紅顏禍水的美稱了?”
“紅顏禍水,”冷無邪低低呢喃,緊跟着輕笑便聽到他胸腔裡傳來一陣悶笑,輕笑皺着眉頭,還沒開口,冷無邪就邪邪地笑道:“爲夫都不知道,原來我家娘子竟然會有那樣的本質,不是說能夠做紅顏禍水的都是些絕世美人嗎,嘖嘖,原來我家娘子竟然擁有傾國傾城之姿呢?”
“冷無邪,你什麼意思呢,難道本王妃不好看,不漂亮,不夠傾國傾城,”聽出冷無邪話語中的揶揄,雖然知道他在逗弄自己,可輕笑還是不滿地揉捏着他腰間的肉肉,儘管捏不到多少?女人總是不能接受自己的男人說她不好看的,就算不好看,她的男人也絕對不能那樣說?
冷無邪眉眼中全是愉悅的笑,只不過卻不敢再逗弄這已經抓狂的小丫頭了,不然,就算那寺院裡的僧人不把他從這房裡請出去,他家娘子也要將他踹下牀,攆出去了?
抓住腰間使勁兒地想要揉捏自己,可那力道卻像是給他撓癢癢的小手,放到脣邊親了一下,冷無邪看着那生氣而又靈動的黑眸,心情極好地笑道:“哪個敢說本王的王妃不好看,不漂亮,不傾國傾城的,本王定然饒不了他,本王的王妃風華天下之姿,豈是這世間的女人可比的?”
冷無邪的話聽起來像是玩笑,可是那雙深邃漆黑的眸子眼中卻沒有半點玩笑之意,在他心裡,他的娘子,是這天底下最好最美的女人?
“得了,還風華天下之姿呢,也不知道你是想要誇我還是誇你自己,”輕笑啜了他一聲,伸手摟進他的腰,讓自己和他離得更近?山上的夜裡涼意很大,他的身體總是那樣的溫暖,靠着他很舒服很暖和?
冷無邪愉悅一笑,伸手輕柔地撫着她的臉頰,邪邪地笑道:“爲夫誇的分明就是娘子你,娘子怎麼會懷疑爲夫誇的是爲夫自己呢,還是說爲夫在娘子眼中,也是風華無人能比的,”
“切,你那什麼風華,冷冰冰的就像塊大冰塊,你這大冰塊能娶到本王妃如此清麗脫俗的美人兒,你就使勁兒得瑟吧?”輕笑撇嘴鄙視,眼中卻是柔情氤氳,在不瞭解他的人眼中,這男人不就是特大號冰塊嘛?哪想到他會那樣悶,那樣騷,那樣貧?
“清麗脫俗的美人兒,在哪呢,本王要好好看看才行?”冷無邪裝模作樣地朝四周看了看,最後將目光落到輕笑的臉上,蹙着眉頭,眼中滿是疑惑,“娘子,這房裡就只有你和爲夫吧,爲夫怎麼沒發現哪兒有清麗脫俗的美人兒呢,”
輕笑怒睜雙眼,抓着冷無邪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下去,還不忘在咬着的傷口磨了好幾下鋒利的牙齒,怒騰騰地盯着他,道:“想要造,反了是吧,大半夜的,還想着讓本王妃拾掇你呢,是不是讓你到後山的小河裡抓一大桶情木魚,你才曉得錯,”
可惡的男人,竟然敢在她面前說她不清麗脫俗,竟然敢不符和她的話,哼哼,看來幾天沒給他搓皮子,他倒是忘了家裡誰是老大了?
看着輕笑孩子氣的摸樣兒,冷無邪心裡的柔情幾乎都化成了水,他喜歡這樣的輕笑,喜歡她在自己面前做最真實的她?
將懷裡的人兒緊密地擁在自己的懷裡,冷無邪親了親她撅起的紅脣,眼中是濃得化不開的深情,醇厚的嗓音磁姓喑啞,“娘子,你是我最大的幸福?”
輕笑心裡滿是甜蜜,嘴上卻鄙視道:“哼,不想抓魚就想來糖衣炮彈,甜言蜜語是吧,本王妃可不是俗人,更不是容易受人迷惑的無知少女?”
冷無邪心底大笑,臉上卻極力忍着,一本正經地說道:“嗯,我家娘子英明,我家娘子睿智,不會被糖衣炮彈,甜言蜜語所折服,日後爲夫一定謹記?而且我家娘子也不是無知少女,而是睿智少婦?我家娘子不是無知少女很多年了,而且還是孩子他娘了?”
輕笑皺着眉頭,她怎麼感覺這男人的話那麼彆扭呢,不正是說她年紀大了,早就不是少女了嗎,
“夫君啊,不想被踹下牀的話,你最好明白什麼話是本王妃愛聽的,什麼話兒是本王妃不喜歡聽到的?你的,明白,”
輕笑揉捏着那張俊逸的面容,陰森森地笑着,看着他被自己揉捏變形的俊臉,實在太好玩兒了?
“爲夫明白,以後一定只說娘子愛聽的,絕對不說娘子不愛聽的?”冷無邪眨了眨雙眼,狀似委屈地說着,那樣的表情出現在他那一張棱角分明,氣勢逼人的俊臉上,要多不和諧就有多不和諧,可是輕笑卻覺得這樣的他,很可愛,那雙黑亮的雙眼中的溫暖,讓她的心不自覺地爲他而沉淪?
?“馬屁精?”眼中的柔情和心中的感動最終化爲三個字,輕笑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下,環着他的腰,閉上雙眼,低語道:“睡覺,再和你胡扯下去,本王妃明兒個又要盯着大熊貓見人了?”
冷無邪沒有在說話,只是輕輕地撫了撫她的秀髮,跟着閉上雙眼,安靜地與懷裡的人兒相擁而眠?
房間裡的氣氛寧靜柔和,本該是個屬於這一雙璧人寧靜而又美麗的夜晚,偏偏有這樣那樣的人來打擾,冷無邪與輕笑雖然沒有熟睡,可是,聽到門外再次出來的聲響,還是讓兩人心生不悅?
梅兒今兒個身子不適,輕笑打發她回她的房休息,因此門外守着的人就是無一,可無一今兒個晚上卻是一點兒眼介力也沒有,或者說他今晚上運氣非常不好,老是不得不做出那些讓他家主子不高興的事兒?
可是,這寺院了的方丈都已經親自來了,他也沒有辦法,他家王爺就算要陪在王妃身邊,好歹也做做樣子,假裝從王妃的房離開,等那些和尚不注意的時候,再偷偷跑過來不就得了,可他家王爺卻連這樣也不願意,擺明不將這寺院裡的規矩和和尚不放在眼裡嘛?
只是,這樣的話他是決計不敢對他家王爺說的,要說別的事情他家王爺還好一點,如果是要影響他家王爺和他家王妃培養感情的事兒,無一可不敢想會有什麼後果?
“王爺,方丈有請?”無一拋下這麼一句話,便緊閉嘴巴,不敢再多說一句話?如果可以,他多希望現在的他在做着無二的工作,出現在這裡的人變成無二啊?
聽到這寺院裡的方丈竟然親自來拆散他和他家娘子,冷無邪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早知道這個寺院的和尚那麼麻煩,他乾脆讓他家娘子宿在馬車裡了?
看到冷無邪還一動不動地抱着自己,沒有要起來的意思,輕笑不由得推了推他的身子,輕聲道:“你出去吧,待會回你房裡睡?”
冷無邪一把捉住輕笑的雙手,不滿地看着她,“你房裡不就是我房裡嗎,有那對夫妻不是睡在一起的,這和尚還我佛慈悲呢,這樣壞人姻緣,也不知道毀了多少級浮屠?我就不出去,看看這些個和尚是不是真敢破門而入,就算他們破門而入,爲夫也將他們打出去?”
黑亮的雙眼劃過一抹冷厲,冷無邪脣角勾起意味不明的冷笑,這寺院裡的和尚最好別打他們的主意,不然,任憑這裡多麼有名,這裡有多少尊大佛,他也不介意在這裡手染血腥,讓這裡潑上鮮血?
“知道我家夫君武功蓋世,天下無敵了,不過咱們還是起來看,看吧,我和你一起,到底是別人的地兒,再說有你在身邊,還能有人傷得到我不成,”輕笑拉開冷無邪放在她腰間的大手,眼含笑意地看着他,心裡也明白今兒個晚上想要睡得舒坦是不可能的了,就算沒發生什麼事,他們也不會掉以輕心?
聽到輕笑的話,冷無邪即便不願,也只能放開落在她腰間的手,站起來幫她穿好衣服,收拾妥當之後,兩人才走出房間?
無一候在房門外,偷偷覷了他家主子一眼,對上那冷厲的視線,無一慌忙低垂着頭,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大晚上的打擾他家王爺和王妃,後果一定很嚴重,平日裡他家王爺再生氣,也不會用這樣的眼光來看他?
“主子,夫人?”雖然心兒顫顫,可是無一卻還記得要行禮,而且還要非常非常的恭敬?
冷無邪看了他一眼,擁着輕笑往前面站着的和尚走過去,倒是輕笑在腳步邁開之時,朝無一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意味深長,無一看不懂,只知道自己的心兒更加亂顫了?
“阿彌陀佛?”看到冷無邪他們走過來,那方丈率先打了招呼,看到輕笑的時候,眼中閃了一下?
冷無邪脣角微微勾起,眸光一眯,似笑非笑地開口:“方丈大半夜還沒有歇息,倒是讓在下有些意外,在下以爲出家人的作息通常都是很嚴謹的?”
那方丈看起來慈眉善目,蒼老的雙眼透着看透世事的精明,沉聲道:“打擾了施主歇息,老衲給施主賠不是了,只是今夜歇在寺院中的客人衆多,院中有院中的規矩,這寺院裡一同前來拜佛的夫婦不少,若是不按規矩,怕是會亂了套?寺院裡廂房衆多,施主若是不滿意,可以讓寺院裡的僧人調換?”
冷無邪眉梢微蹙,面容冷然,淡淡說道:“規矩是死的,在下的夫人身懷有孕,月份也大,第一次在貴寺遊玩留宿,下不過是擔心夫人在陌生的地方,會不習慣,更擔心她的身子有所不適,這纔在一旁照看着的,便是告知佛主,佛主定然也不會有所不滿?方丈您說,是嗎,再者今日在下攜夫人前來,正是聽說疆城寺風清地靈,是一出極其安寧之所,在下夫人因着身懷有孕,最近心裡有些煩悶,這纔出來感受一下佛祖的清靈的,今日一行,果然讓在下的夫人心靈清透不少,晚上剛想要好好歇息,更徹底地化解心中煩悶,卻不曾想貴寺的規矩那樣的多,好不容易清透的心靈,倒是更加的鬱悶煩躁了,白白糟蹋了佛祖的一片善心?”
饒是那方丈沉穩淡然,冷無邪的話倒是讓他臉色變了變,出家人自然是信佛的,如今他說白白糟蹋了佛祖一片善心,其意不過是指責他們打擾了他與他夫人的歇息?
那方丈深深地打量了冷無邪一眼,眼中精芒閃過,沉聲道:“原來是南郡王與王妃,倒是鄙寺怠慢了?”
冷無邪和輕笑心底詫異,他們的身份在南疆城並沒有泄露出去,雖然有不少人知道,可是眼前的和尚能看得出來,倒是讓兩人有些意外?
那方丈目光柔和了不少,臉色也有了笑意,沉聲道:“老衲曾有幸見過南郡王妃畫像,只是天色一晚,是以剛纔纔沒有認出來?南郡王和王妃心繫天下百姓,南郡百姓得以重建家,園,安居樂業,全賴王爺和王妃善心,既然王妃身子抱恙,老衲就不阻兩位歇息了,明日若是有空,歡迎兩位前來品茗?”
冷無邪微微點頭:“勞煩方丈了,明日本王夫婦二人就叨擾方丈了?”
看着那方丈離開,冷無邪擁着輕笑回了房間,距離天亮還有三個多時辰,不知道今夜的情木山,能否平靜,
那方丈離開冷無邪他們的院子之後,並沒有去歇息,而是去了禪院,誦經參禪?
禪院裡,早已有一名鬚眉皆白的老和尚在抄寫經書,聽到走進禪房的寺院方丈的腳步聲,神色微變,待落下那一本經書最後的一個字之後,才淡淡開口?
“自然是劫,就只能應劫,避不開的,再說,疆城寺不會有事,不過是要沾染一層洗不掉的塵灰而已?”
那方丈擡眼看着那一名老和尚,歷經滄桑的雙眼有着幾許擔憂?
“南疆的這一場劫若是不能化解,便是生靈塗炭,百姓總是無辜的?”
鬚眉皆白的老和尚淡淡地看了那方丈一眼,深幽的眼中波瀾無波,淡淡開口道:“既然知道是劫,爲何還要去阻止,福禍相依,福禍相至,是福是禍,早已天定,豈能改變,或許南疆會是另外一個南郡?”
那方丈沉默不語,許久未曾開口,“噼啪”,燃燒的蠟燭發出一聲輕響,鬚眉皆白的老和尚放下手裡的筆,直起身子,眼中閃過一抹亮光?擡眼看着窗外,本該是月圓之夜,烏雲卻遮擋了月光,既是月圓之夜,月光總能衝破烏雲?
輕笑和冷無邪回了房,本以爲今晚上會睡不着,不曾想沒多久,輕笑就睡了過去,綿長的呼吸聲落在身旁的男人耳中,讓他的神色完全柔和下來?
他最喜歡看着她甜美的睡顏,歡樂的笑容,幸福的笑臉?
冷無邪閉着雙眼,感受着清風吹拂的聲音,感受着從草見小動物的低鳴,感受着空氣的涌動,在寂靜的夜晚,人的感官總是分外的靈敏,而此時從窗口處傳來的低低的爬行聲,令那緊閉的雙眼瞬間睜開,冷厲的光芒在眼中閃爍?
倒底是不能平靜,即便是在這樣一個寧靜的地方?
看着懷中人兒甜美的睡顏,冷厲的眸子瞬間柔和下來,聽到窗口處越來越清晰的爬行聲時,射向窗口的目光卻是更加森冷,嗜血的幽光在眸底翻涌?
“笑笑,”終是決定喚醒熟睡中的人兒,她說過,無論遇到什麼,她都要與他並肩,相信這樣的一個夜晚,她不喜歡沉睡?
沉睡中的人兒雖然睡得很甜,可是警戒姓卻不低,只是輕柔的低喚,便悠悠地轉醒,緊閉雙眼倏然睜開,瞬間的迷茫過後,便是危險冷冽的幽光?
剛剛回房之後,兩人也只是和衣而眠,今晚的不平靜,早已在兩人的意料之中?
房間裡的燭火已然熄滅,屋裡一片漆黑,可是對於黑暗,兩人早已適應,早已熟悉,再加上靈敏的聽覺,房間裡的動靜自然落在兩人的心裡?
冷無邪給輕笑披上披風,兩人已經穿戴整齊地立在牀邊,窗口依然緊閉,房門也依然緊關着,可是,緊閉着並不代表房裡就是安全的?
輕微的爬行聲,早已讓兩人清楚這房間裡闖入了危險的不明之物,冷無邪抓着輕笑的手,兩人的目光在黑夜裡相視,南疆果然不愧爲毒蟲最多的地方,巫蠱最厲害之處,一般的刺殺,靠的是武功精湛的殺手,南疆這裡倒是不需要人,只是用些毒蟲,瞬間就能奪人姓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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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六千字了哦,還有六千字,,估計要四點前才能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