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被他娘從寒逸風的手裡抱了過去,和自己搶寶寶的人是寶寶他娘,寒逸風自然不敢再霸佔寶寶,只是當他看到寶寶的孃親竟然想要把寶寶給藍颯影抱,而藍颯影也哆嗦着手接過去之時,邪魅的桃花眼頓時朝藍颯影射出兩把尖刀,心裡不斷怒吼:在他身上尿褲子,大哭,大哭,在他身上撒尿,尿他一身,寶寶,這是你答應大舅舅的。
可寒逸風的眼刀子再凌厲,也沒辦法在藍颯影身上挖出幾個洞,而他以爲與他達成共識的寶寶也沒有在藍颯影的衣服上澆水。
藍颯影抱了一會兒,逗得寶寶咧嘴朝他直笑,看着那粉嫩嫩的小人兒,藍颯影也忍不住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下。這一舉動其他人看到,倒是沒什麼,可滿肚子氣悶的寒逸風卻是再也忍不住了,想要去把寶寶搶回來,可寶寶的娘就坐在旁邊,他還沒站起來,恐怕就會收到白眼與威脅。
既然搶寶寶無望,那就讓和他搶寶寶的人多出幾碗血,想來這一招雲輕笑那女人肯定樂見。寒逸風眯了眯雙眼,懶懶地看着和寶寶玩得歡的藍颯影,邪邪地開口:“看來寶寶和太子殿下挺投緣的,瞧瞧,初次見面,就粘殿下粘得緊,笑得歡。”
藍颯影一聽,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目光慈愛地看着小寶寶,柔柔地笑道:“小寶寶很可愛,我也很喜歡。”
魚兒上鉤,寒逸風眼中邪惡更甚,脣角那邪魅的笑容晃花了衆人的眼,幽幽開口:“既然殿下那麼喜歡,怎的沒見殿下有所表示?長輩初次見到晚輩,可是要給見面禮的,見面禮越是貴重,就表示長輩越喜歡那個晚輩,殿下那麼喜歡寶寶,見面禮可不能輕了去哦。”
寶寶在喜歡他又怎樣?過兩天他還不是要離開,或者不用過兩天,明天,或者今兒個晚上他都要趕回藍汀國了吧?這短短的時間,就讓他和寶寶親近一下也沒啥。寒逸風撇了撇嘴,心下如是自我安慰。
藍颯影微微一笑,從他的領口扯下一枚玉,輕輕地系在寶寶的衣釦上,笑道:“這塊玉雖然不是多貴重,卻是我自小戴在身上的,希望它能保寶寶平安快樂地長大。”
藍汀國太子自小戴在身上的東西,況且還是貼身佩戴的,自然不會是凡物,藍颯影身上僅是系在腰間的玉佩,腰帶上面的玉環扣,也絕對會是最好的玉質品,更別提他貼身之物了。
輕笑眉眼彎彎,看了眼那快玉,雖然看不清上面的圖案,不過也知道那塊玉絕對是時間難尋,況且他貼身佩戴的東西,於他而言肯定是很重要的,因此輕笑並不打算收下。
“寶寶不過一小傢伙,哪裡能戴着那麼貴重的東西?藍颯影你換一樣給他吧,我瞧着你腰上繫着的玉佩也挺好看的,不如就把那玉佩給寶寶吧。”
藍颯影擡眼看着輕笑,笑了笑,把腰間的玉佩也解了下來,一起放到寶寶的身上,笑道:“這些東西也不是什麼稀罕物,宮裡面多的是,寶寶現在雖然小,可也會玩那些小玩意了,這兩塊玉就當小玩意給他玩玩得了。”
真真是財大氣粗,價值千金的美玉就這樣給她兒子當小玩意兒玩玩,他不心疼她也會肉刺,看着已經把那藍颯影的貼身美玉握在手裡的寶寶,輕笑皺眉,擡眼朝冷無邪看過去,冷無邪淡然地喝着茶,對此事不發表任何意見。
輕笑有點兒頭大,訕訕地笑看着藍颯影,看他的樣子,一副她若是拒絕了他,他定然會很傷心失望的表情。砸吧了一下嘴巴,輕笑訕然笑道:“你這玉會不會代表着你的身份啊?比如說見此玉如見太子本人,或者憑此玉可以調用殿下身邊的人,或者在哪家銀號隨意支取銀兩?”VExp。
藍颯影怔了一下,卻是很快就笑道:“你想多了?這玉哪有那麼大的能耐。”頂多也就像她所說的,見此玉如見他本人,可以隨意調動一些人手,和幾萬將士而已。
冷無邪意味深長地看了藍颯影一眼,看着輕笑道:“既然是藍兄給寶寶的心意,哪有拒絕的禮兒。”
冷無邪都那樣說了,輕笑也就不再矯情,只是看了看那系得鬆鬆垮垮,一看就不結實的繩子,還有寶寶手裡抓着的玉,輕笑很擔心寶寶一個鬆手,那塊玉就會掉到地上,摔個粉碎。
還和過有。於是輕笑馬上走到寶寶身邊,將那繩子解開,順便把玉摳出來,藍颯影蹙着眉看着輕笑,寒逸風他們也不解,這女人難道還真的要把那塊玉還給藍颯影?
“雲輕笑,你什麼時候那麼矯情了?”寒逸風詫異地開口。
輕笑把那塊玉從寶寶手裡奪過來,小心翼翼地放好,瞥了寒逸風一眼,淡淡說道:“什麼矯情?我這是怕寶寶一不小心把玉摔了,所以打算幫他放好。”
寒逸風挑眉鄙視:“那另一塊呢?你就不怕摔了?”
輕笑白了他一眼:“你沒看到另一塊系得很緊嗎?”
寒逸風冷哼一聲,沒有再說什麼,冷無邪放下手中的茶杯,走到笑笑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笑,寶寶餓肚子了哦?”走到藍颯影身邊,將寶寶接過來,逗了一會兒,把他交給笑笑,然後朝其他人笑道:“午膳差不多準備好了,咱們過去吧。”
午膳過後,冷無邪讓輕笑陪寶寶睡了一會,昨兒個晚上笑笑忙到挺晚的,雖然今天的精神不錯,可眼底還是有幾分疲倦。
一覺醒來,已經是落日時分,寶寶已經醒了過來,輕笑睜開眼之時,映入眼中的,就是咧着嘴朝着她笑的粉嘟嘟的可愛的小傢伙,圓溜溜的雙眼不染一絲塵垢,初生的嬰兒,自然擁有世間最純淨的雙眸。
把小寶寶輕輕地抱起,在他的臉蛋兒上親了好幾下,親了臉蛋兒,又情不自禁地親了親他的額頭,連他的小手兒也親了好幾口,小傢伙似乎知道媽媽在和他玩兒,輕笑每親一下,小傢伙都要咧嘴笑一個,只一會兒,輕笑給小寶寶擦口水的小帕子就差不多溼透了。
“笑笑,你再親下去,你家夫君我會吃醋的,雖然寶寶是咱們的兒子,可你對我都沒有對寶寶一般的熱情,也不擔心我會淹在醋海里。”
輕笑詫異地轉過眼,這才發現冷無邪雙手環胸,倚在前面的隔棱上,雙眼像是極其哀怨地看着她。
沒好氣地白了故作可憐幽怨的孩兒他爹一眼,輕笑讓他給寶寶兌了半杯溫開水,慢慢地喂他,這男人吃自個兒孩子的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剛開始輕笑還會擠兌他幾句,現在輕笑則是直接無視他。
“宴席上的事情都準備好了嗎?”
“嗯,差不多了,奶嬤已經等在門外了,差不多該給寶寶洗澡了。”
“剛睡醒呢,嗎,馬上洗澡對身體不好,待會兒再洗吧,寶寶乖乖哦,咱再喝兩口,就去洗香香哈?”
小傢伙總是不喜歡喝水,每一次喂不了幾口,就不肯喝了,弄得輕笑又頭疼又無奈。
冷無邪拿過輕笑手裡的小勺子,舀了一勺遞到寶寶的嘴邊,哄着他,或許是換了個人來喂,小傢伙倒是又喝兩口兩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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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寶寶洗完澡收拾好之後,已經有不少客人來了,南郡王府極少辦宴席,上一次的宴席是輕笑與冷的大婚,距離現在已經過了一年多了。
看着下面的人個個滿臉喜色,笑容滿面,輕笑也覺得今兒個的宴席倒是辦得對了,這些日子以來,不是她受傷就是其他人受傷,王府很久已經沒有這麼熱鬧了。
夜幕降臨之際,邀請的客人已經全都到了,冷無邪摟着輕笑,輕笑抱着孩子一同出現在宴席上。
前些時候南郡王妃病了的消息令南郡的百姓很是擔憂,而南郡王與南郡王妃出現在南疆的消息傳出去之後,天下間衆說紛壇,紛紛猜測南郡王妃是不是病得很重?爲何連霍神醫都束手無策?而南郡的百姓也心生慌亂,直到前些日子看到南郡王與王妃出現在大家的面前,兩人的身體看起來沒有任何的異樣之後,南郡的百姓們才相信他們的王妃已經康復。
冷無邪和輕笑到的時候,衆人已經落座,看着朝他們走過來的一家三口,衆人眼中神色各異,既有羨慕的,也有開心的,也有妒忌的。
寒逸風和花落情藍颯影三人都坐在主桌,看着踏着夜月而來的那一雙璧人,還有他們的孩子,三人對視一眼,相視而笑。
或許他們很快就要離開南郡了?
他們的心意,他很清楚,他把他們當兄弟,她也把他們當成最親的人,正是因爲這樣,他們才應該離開。
畢竟,那一家三口才是一家人,他們在這裡,總是不方便。
現在南郡還需要他們,等到一切都步入正軌,等到那些邪佞小人全都揪出來解決之後,他們就應該回到以前的生活了。
一口喝盡杯中的酒,寒逸風放下酒杯,看向藍颯影,邪邪地笑道:“太子殿下,過段時間,我和花落情去你那兒,感受一下有太子殿下,或者皇上罩着的日子是不是真的很滋潤很得瑟哈。”
藍颯影端起酒杯朝他示意一下,溫和地笑着:“歡迎之至?可別讓我等太久,不然我會望穿秋水的。”
寒逸風一聽,滿意地笑了,點頭道:“到時候不用特意招呼我們,只要給我們幾塊金牌令箭,可以在藍汀國橫着走就好?”
藍颯影還沒開口,花落情涼涼地看着寒逸風,淡淡說道:“逸風公子,我不想和你走得太近,也不想和你橫着走?還有,我不是斷袖,你這樣,我很困擾?”
“你,”寒逸風一愣,雖然主桌上坐着的,只有他們三人,可如果有心聽他們談話的話,應該也能將他們的話聽清楚的,花落情那樣說,豈不是會讓人誤會他?不過周圍的人注意力都在冷無邪和輕笑的身上,花落情的話,他們或許並沒有注意去聽。
藍颯影“噗嗤”一笑,緩緩地擡起雙眸,定定地看着寒逸風,意味深長地開口:“如果有需要,逸風公子還請提前告知,各色美女倒是不難找到,倒是英俊才子可能需要花一些時間。”
寒逸風一臉的醬色,惱怒地瞪着那兩個像雲輕笑那女人一樣可惡的男人,真不明白他們什麼時候也變得的那麼大膽,竟敢欺負到他寒逸風的頭上了。偏偏他還不能真的和他們計較,就算要計較,也只能從耍嘴皮子勝回來。
“參見王爺,王妃,小世子?”
宴席上的人紛紛站起來行禮,花落情和藍颯影看了寒逸風一眼,眼中皆是掠過笑意,也站起來看着朝他們走過來的人。
輕笑抱着寶寶,被冷無邪擁着走,感覺倒像是在走紅地毯一樣。只是少了燈光攝影師等等,這古代的照明,最多也就燈籠做得好看別緻一些。
其實輕笑不喜歡這樣的宴席,像今天晚上,宴請的人,都是爲了利益,不像中午和幾個好朋友一起吃飯聊天,只不過她那樣的身份,再不喜歡這樣的場合,也是避免不了的。
宴席沒有進行多久,冷無邪就讓輕笑抱着寶寶離開,今天晚上的場合,她只要和寶寶露一會兒臉就可以了的。剩下的事情,冷無邪自然可以應付。
抱着寶寶回了房,輕笑把寶寶交給梅兒,天色還不算很晚,早上雖然沐浴過,不過現在的天氣有些炎熱,因此輕笑就讓下面的人準備沐浴用水。
寶寶今天晚上很精神,梅兒抱着他的時候,正鬧騰着歡,輕笑和梅兒兩人逗着寶寶玩,加上一個很會搗亂的小紅狸,房間裡傳出來的笑聲不難讓人想象得到裡面是怎樣的畫面。
下面的人來稟報說沐浴用水準備好了之後,輕笑依然和寶寶在玩着,等她要去沐浴之時,小紅狸卻突然定了下來,朝輕笑吱吱地叫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