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汀國皇宮裡到處都充斥着蕭殺冷凝之氣,冷無邪好輕笑後來並沒有帶着寶寶一起進宮,太子府裡有密室,因此輕笑他們進宮之前讓霍神醫和寶寶都進了密室。舒殢殩獍經過了今日的刺殺,寶寶也中了蠱,輕笑和冷無邪都覺得那些人不會在對寶寶出手。
此次進宮的只有冷無邪和輕笑兩人,他們並沒有帶着手下一起,以如今宮裡的情況而言,人多反而不好行事。況且兩人進宮只是想要將藍青傑控制在手,並沒打算引起爭鬥,因此也不需要帶太多的人。
藍汀國的皇宮雖然之前兩人也來過,只不過當時前來也只是參加宴席,對於整個皇宮的地形並不是很熟悉。
在出發之前,他們都看過了藍颯影給皇宮的地形圖,因此即便在偌大的皇宮裡油走,兩人也不會迷路。
如今雖說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可是離就寢的時間還早,宮裡各處都亮起了宮燈,往來的宮女太監並不多,倒是身着盔甲手執兵器的侍衛卻是一撥又一撥地往來巡邏。
冷無邪和輕笑兩人進宮之後,很快就到了藍汀國皇帝所在的龍騰宮,一路潛伏過來,龍騰宮的守衛是整個皇宮最爲森嚴的,也是燈火最爲明亮的處所。
龍騰宮的守衛並非來回巡邏,那些人根本就是將整個龍騰宮當成鐵桶一般都圍了起來,每隔幾步就有侍衛守着,如若想要不知不覺地闖進去,看起來根本就不可能。
冷無邪和輕笑在不遠之處盯着整個龍騰宮的情況,尋找合適的機會潛進去,在沒有摸清楚龍騰宮宮裡的情況,沒看到藍汀國的皇帝之時,兩人都極其小心地行事。
藍汀國的皇帝中的是‘沉夢蠱’,如果藍青傑想要逼迫他做什麼,必然要讓他清醒過來,如果藍青傑能夠讓他父皇清醒,那麼藍汀國皇帝所中的沉夢蠱就一定與藍青傑有關。12j8v。
只不過這一切在沒有見到藍青傑與藍汀國的皇帝之時,都只是輕笑他們的猜測,真相到底如何,只有再見到他們之時才能分曉。
看着那些滿身警惕的守衛,冷無邪和輕笑不由得微微蹙起眉頭,這藍青傑想必是預料到藍颯影會派人進宮的,或者更預料到爲了幫藍颯影,他們兩人都會進宮,是以纔會將整個龍騰宮的守衛佈置得這般的森嚴。
儘管兩人的身上都帶着霍神醫研製的烈性迷.藥,可是那些迷.藥不可能將所有守在龍騰宮外面的守衛都迷暈,因此兩人只得耐心地等待機會。
看到兩名侍衛和旁邊的人耳語了幾句,然後就往一旁的小道走去,冷無邪和輕笑對看一眼,待那兩人走了一段路之後,悄聲跟了上去。
那一條小道直直往前走,有一處小宮殿,裡面並沒有住着什麼人,這兩名侍衛此時定然是去那小宮殿裡解手。
冷無邪和輕笑敲暈了那兩個人,換上了他們的衣服,也幸好這兩人之中有一個人的個子和冷無邪差不多,不然那一身侍衛服還真不合冷無邪的身。
換上那兩人的衣服,取了他們身上的牌子,兩人沿着剛纔的小路回去,剛纔幸好沒有隨便敲暈兩個侍衛換上他們的衣服,靠近守在龍騰宮的那些侍衛,不然恐怕會有些麻煩。
想不到守着龍騰宮的那些侍衛身上所戴着的牌子並不是宮中侍衛的腰牌,那兩名侍衛身上的腰牌是一個有點像是太陽的青色的圖騰,這個圖騰,正是藍青傑私下所建的那一支軍隊的旗子上的標記都市桃花緣。
這些守在龍騰宮外面的侍衛,竟然是藍颯影私建的軍隊的將士,如此一來,藍颯影想要逼宮的可能性就大得多了。
換了衣服,憑着身上的腰牌,再加上兩人的沉穩和機智,冷無邪和輕笑很快就潛進了龍騰宮。
龍騰宮的主殿就是藍汀國皇帝的寢宮,這個地方冷無邪和輕笑雖然沒有來過,可是藍颯影卻早已將這龍騰宮的地形還有裡面該注意的地方都詳細地告訴了冷無邪和輕笑,因此兩人很快就摸進寢宮裡。
寢宮裡很安靜,空氣中飄着淡淡的龍誕香,寢宮裡雖然安靜,可是裡面的人卻有好幾個。
冷無邪和輕笑藏身在外間,剛想要往裡面撒一些迷.藥,裡面卻突然傳出了說話聲。
“不是說對父皇的身體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嗎?怎的父皇都休息了兩個時辰了,怎麼還沒醒過來?”
冷無邪和輕笑兩人偷偷往裡看了一眼,說話的人正是藍青傑,此時他正和兩個人站在龍榻前,其中一人坐在龍榻前的椅子上給牀上的人把脈。
“王爺,皇上的身體沒有什麼大礙,之所以沉睡不醒,是因爲氣血攻心,疲憊過度。在下給皇上施幾針就好。”
雖然看不清那人的神色,不過聽那人的自稱,此人定然不是宮中的御醫。
剛纔診脈之人從身上拿出了一副金針,放到牀榻邊的案几上,將那金針打開,一一刺進牀榻上的人身上的幾個穴道。
“父皇,父皇,你醒了?”
沒有多久,就聽到藍青傑在叫着藍汀國皇帝,藍汀國皇帝被牀榻前的人擋着,冷無邪和輕笑看到他,不過聽着藍青傑的話也知道他已經醒了過來。
“父皇,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的?”
沒有聽到藍汀國皇帝的聲音,倒是聽到藍青傑着急地詢問。
“皇上並無大礙,只是有些疲憊過度,好好休息一下,就會沒事了!”
剛纔給藍汀國皇帝施針的人將那金針收好,退開了身子,站在藍青傑身後。
“父皇,您要不要喝水?兒臣給您倒杯水過來。”
藍青傑從牀邊走開,親自走到桌子旁,執起茶壺斟了一杯水,端到牀前,放在小案几上面,伸手想要把躺在牀上的藍汀國皇帝扶起來。躺在牀上的藍汀國皇帝卻沒有動作,依然一動不動地躺在牀榻上。
“既然父皇不想起來,那父皇好好歇着,兒臣小心一些喂父皇喝就是。”語罷,只見藍青傑端起案几上的茶水,小心地遞到藍汀國皇帝的嘴邊,想要讓他喝。
藍青傑身後的那兩人已經走到一邊,是以冷無邪和輕笑都能看到藍青傑的一舉一動,也看清了躺在牀上的藍汀國皇帝的面容。
“哐當”一聲,在藍青傑把茶杯遞到藍汀國皇帝的嘴邊之時,他手中的茶杯不知道是不是一時沒有拿穩,被藍汀國的皇帝伸手一揮,就摔在地上,化爲碎片。
“畜生,”沙啞虛弱的聲音從藍汀國皇帝的嘴裡傳出來,讓人絲毫不難聽出其中的怒氣。
藍青傑看了看自己的手,冷聲一笑,拉過一邊的椅子,在牀邊坐下。
“畜生?就算是畜生,兒臣也是父皇您生的。父皇罵兒臣畜生,那是不是說父皇您也是老畜生?不然父皇你又如何能生得出兒臣這個畜生來?”
聽到藍青傑的話,輕笑不由得想要狠狠地抽他的嘴,藍汀國皇帝有這樣的兒子,還真的要被氣死國手丹醫。
“父皇你也別生氣,如果這樣就生氣,那麼兒臣也不知道該說父皇你氣量小還是說兒臣不孝了。父皇,太子府中今日遇刺,太子殿下上次本就重傷未愈,今天又有刺客闖入,也不知道傷情會不會加重?
父皇身子不適,太子又身受重傷,下不了牀,日後會怎樣誰也說不準。都說國不可一日無君,如今藍汀國沒有打理朝政之人,朝堂上大臣們心神不安,一片混亂,是以兒臣還請父皇以大局爲重,儘早穩定朝堂,穩定朝中大臣,不如如果羣臣有了異心,對咱們藍汀國而言,絕對是非常不利。兒臣之前協助父皇和太子殿下處理國家政事多年,自認才智氣度足以挑起治理藍汀國之重任,所以,父皇還是別再多想了,早日把藍汀國的膽子交由兒臣來扛吧!”
輕笑脣角勾起不屑的冷嘲,這藍青傑還真是不要臉,竟然能夠說出這般冠冕堂皇的話來。如果藍汀國交到這樣的人手裡,只怕這偌大的藍汀國離亡國也不遠了。
“父皇,兒臣已經準備好了詔書,父皇只要在上面寫幾個字,將皇位傳給兒臣就好,兒臣今後一定好好治理國事,打理朝政,創下一個空前繁榮強大的盛世來。”
要說這天底下最無恥的人,還真是非這藍青傑莫屬。這人,還真是個極品,是個奇葩!輕笑幾乎都要忍不住跳出來指着他的鼻子讚歎。
就憑他這般陰毒冷血的作爲,能夠創下一個空前繁榮強大的盛世?那麼天底下的皇帝沒有哪一個會是無能的了!
“來,父皇,兒臣扶你起來,躺着可不好寫字,咱們把傳位詔書寫好,再好好休息,兒臣一定請來醫術最好的大夫來給父皇調理身子,讓父皇早日康復,含飴弄孫,安享晚年。還會盡心治理國事,讓父皇放心。”
藍青傑再次伸手扶着藍汀國的皇帝,這一次他沒有再任由藍汀國的皇帝繼續躺着,而是不顧他的反對將他扶起,他身後的那兩人也把詔書和筆墨都拿到了牀邊,擺在小案几上面。
“父皇,請寫詔書!”藍青傑將藍汀國皇帝的身子轉過來,面對着案几,把蘸好墨汁的筆遞到藍汀國皇帝的手中,淡淡說着。
藍汀國的皇帝將手中的筆朝藍青傑的身上扔了過去,冷眼看着他,蒼白的臉色佈滿了寒氣。15426525
藍青傑緩緩地彎下腰,撿起落在地上的筆,隨手扔在一邊,目光冷冽地看着藍汀國的皇帝。
“父皇,兒臣很誠心地懇請父皇寫下詔書的,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父皇還在惦記着藍颯影嗎?如今他的情況比父皇還眼中,父皇好好地休息調養一段時日,身子就算不能再繼續處理朝政,至少也能好好地安享晚年,可藍颯影日後會如何可就不好說了,只怕連站起來他都做不到。父皇遲遲不肯寫下傳位詔書給兒臣,難不成還打算將藍汀國傳給一個連路都走不了的廢人嗎?
如果讓這樣一個人做皇帝,羣臣怎麼可能會臣服於他?百姓有怎麼可能會對他有信心?這樣一個人,又如何能夠讓咱們藍汀國越來越強大?越來越繁華?兒臣知道父皇自小就疼愛藍颯影,也偏心於他,可父皇此時如果還想着將皇位傳給他,根本就是選擇藍汀國君主當兒戲,不爲整個藍汀國和藍汀國的臣民着想。”
藍汀國的皇帝只是冷冷地看着藍青傑,一句話也沒說,身子卻沒有躺回到牀上,而是沉穩地坐着。
藍青傑輕笑一聲,朝一旁的人冷聲吩咐:“再取一支筆過來。”
他身旁的人很快再拿了一支筆過來,藍青傑接過來,並沒有蘸上墨汁,只是拿在手裡把玩着,臉上雖然噙着笑意,可眼中卻是一片冷寒。
“父皇,天色不早,大夫說您的身子需要多多休息,更不能太晚入睡,所以父皇還是早點把詔書寫好,兒臣馬上侍候父皇歇息逆天抽獎全文閱讀。父皇如果還不想寫,那麼,太子府只怕明天又要遇刺了。
父皇別想着有人能夠幫藍颯影,最有勢力最強大的南郡王和南郡王妃此時確實在藍汀國,還住在太子府中,只不過他們此時只怕已經自顧不暇,今日刺客闖進太子府,兒臣的人得到消息,南郡王世子被刺客所傷,傷勢極其嚴重,而且還中了毒,是以南郡王和南郡王妃此時只想着如何找到世子所中之毒的解藥,哪裡還有精力幫藍颯影?”
聽到藍青傑所說的話,冷無邪和輕笑身上瞬間凝聚着深深的寒氣,兩人手中的迷.藥不再猶豫地揮灑出去,寢宮裡的人很快就暈了過去。
冷無邪和輕笑走進去,扶起藍汀國皇帝的身體,讓他躺回到牀上,拿出解藥給他服下,本以爲他中了沉夢蠱,此時不會那麼快就醒過來的,沒想到輕笑他們剛給他服了解藥不久,他就幽幽轉醒。
“陛下,感覺怎樣?你剛剛中的只是迷.藥,對身體沒有大礙。”
聽到冷無邪的話,藍汀國皇帝本來有些迷茫的雙眼很快清明過來,看到眼前的人,眼中極快地閃過一抹疑慮,剛想開口,輕笑卻已經表明了他們的身份。
“皇上不用擔心,我是雲輕笑,他是冷無邪,我們不過是換了一身衣服而已,皇上應該還認得出我們吧?”
輕笑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衣服有點大,穿得不太舒服。
藍汀國皇帝眼中光芒一閃,目光直直看向冷無邪和輕笑,“影兒怎麼樣了?傷勢是否真的如青傑所言?”
輕笑眸光微微眯起,脣角微微勾起,揚着意味不明的笑:“如果太子殿下走不了路了,皇上是不是就打算廢棄他的太子之位,改立藍青傑爲太子,或者直接讓藍青傑登基爲帝。”
藍汀國皇帝直視輕笑的雙眼,沉聲道:“如果雙腿不能行走,自然是不能成爲一國之君,只不過朕的兒子並不只兩個,如果影兒真的走不了路,朕只能另選他人。”
輕笑撇了撇脣角:“皇上也不怕藍颯影聽到皇上剛剛的話會多想。”這個皇帝倒是一點也不隱瞞,還真的是稱得上冷血。
藍汀國皇帝搖搖頭,沉聲道:“影兒不會的,他和朕一樣明白,一國之君不是兒戲,一個腳已經不能行走的人,並不再適合坐在那個位置上面,就算坐了上去,也太吃力太辛苦。這一點,相信南郡王也明白。”
南郡王眸光垂了下來,並沒有接下藍汀國皇帝的話,不過輕笑也明白,藍汀國皇帝所言並不假,一個腳不能行的人當皇帝,不論是對那個人還是對一個國家而言,都是非常的不合適。
眼底光芒閃爍,輕笑脣角的笑容深了幾分,也多了幾絲邪惡:“那皇上急急詢問藍颯影的傷勢,是因爲擔心他,還是擔心藍汀國的繼承人選問題呢?”
“朕既是擔心影兒的身子,也擔心我藍汀國,影兒自小朕就把他當儲君來培養,而他也很有能力,如今的他,足以挑得起朕肩膀上的重擔,朕最屬意的皇位人選就是他。如果他的身子能夠好起來,藍汀國的將來朕就無需擔心,可如果藍汀國日後的國君不是影兒,那麼朕就算閉上了這一雙眼,只怕也不能夠安心。作爲一個父親,朕擔心自己的兒子,希望自己的兒子平安無事。作爲一國之君,朕自然也希望日後接下朕身上的重擔的人是最有能力,最適合做皇帝的人。”
“陛下放心吧,藍颯影沒事,他的腿也不會有任何問題,只不過他之前所受的傷勢不輕,是以現在還不適合走動而已,休養一段時日,就能好起來了。”
汀國神都蠱。冷無邪瞭解藍汀國皇帝的心情,也知道他心底的擔憂,以他對藍颯影的疼愛,又豈會不擔心他的身體?可是身爲一國之皇帝,他更應該關心的是他的國家,他的臣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