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在找到天蒛子之前,萬蠱之王必須眉頭都吸取王妃的血,不然,王妃撐不到七個月之後。”
“如果這萬蠱之王每天都要吸取笑笑的血,那她的身子,能撐得下去嗎?還有腹中的孩子,會不會損傷她的身子?有沒有什麼辦法讓她在這段時間裡,身子能夠得到最好地的調養。”
她的身子已經受了傷,如今只能想辦法讓她的身體受到的傷害減到最低,冷無邪不知道此時感到全所未有的無力,心裡除了緊張,擔憂,害怕,驚懼之外,他再也無能爲力。如今他所有的希望都在霍神醫身上,似乎只有他,纔有辦法把自己最愛的人兒留下來。
霍神醫看了寒逸風一眼,目光有着複雜,好一會兒才說道:“寒家的千年冥玉有生血之效,只是冥玉認主。若是能得到冥玉承認,即便萬蠱之王每日都會吸取王妃的血,王妃的身子也不會有什麼損傷。”
冷無邪面色一喜,目光剛朝寒逸風看過去,卻聽到霍神醫繼續說道:“冥玉是寒家的家傳之寶,向來是寒家主母的信物,冥玉所認之人,必是寒家主母,可寒家主母卻不一定得到冥玉相認。還有一點,那就是被寒家的千年冥玉認了主之後,必須在所認的主子死後,冥玉纔會離開她的身子。”
冷無邪的目光與寒逸風直直對視,寒家的千年冥玉冷無邪自然聽說過,卻不知道這冥玉竟然有生血之效,如果輕笑能得到那冥玉,定然是最好。
可千年冥玉是寒家主母所有,又怎能一輩子戴在輕笑身上?
“千年冥玉其實也只是一塊不好看的玉,既然能生血,就讓雲輕笑試試,如果冥玉認了她,這幾十年倒是不需要我寒家護着了。”
寒逸風收回目光,從他懷裡拿出一個小錦囊,把錦囊打開,一塊色澤瑩潤的玉佩躺在他的手心裡,玉佩的紋路很簡單,可是,懂玉之人只一眼,就能看出這絕對是一塊世間難求的美玉。
冷無邪沒有推辭,與輕笑的姓命相比,那塊冥玉於寒家的意義就顯得無足輕重了,不管那玉佩代表的是寒家主母的地位,還是其他,只要是對輕笑的身體有好處的,他冷無邪一定不會介意。
“如此,本王就代王妃謝過寒家少主了。”冷無邪接過寒逸風手中的冥玉,目光看着輕笑,將那冥玉戴在輕笑的脖子上,那冥玉剛剛接觸到輕笑的肌膚,環着脖子的繩子竟自動縮短到一個合適的尺度,既不會太緊,卻也不能拿下來。
寒逸風眼中閃過一抹光亮,這一塊冥玉,已經帶在身邊有一段時間,他曾無數次想過,親手把這冥玉給她戴上,如今,冥玉終是屬於她了,可是,給她戴上的人卻不是他。
寒逸風微微一笑,目光看着躺在牀上的女子,就算她不屬於他,可她終是一輩子都戴着屬於他寒逸風妻子的信物。
或許這便是冥冥之中註定的,冥玉認她爲主,真好?
“王妃果然不是一般女子,寒家的千年冥玉,有兩百多年沒有認主了,今日冥玉找到新主,呵呵,寒小子,這可真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
霍神醫臉上掛着揶揄的笑,看着寒逸風的目光,複雜幽深,情之一字,果然最折磨人,一輩子能夠遇上一個讓你喜歡的,愛着的女人,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如果你愛着的那個人剛好也愛你,那你就是幸福的,可如果她不愛你,你卻深愛着她,那麼,這便是痛苦卻又幸福的事。
或許,他比自己好,至少她當他是最好的朋友,他在她心裡依然有着一個位置,不像自己,即便深愛着那個人,卻也只能是熟悉的陌生人。
冷無邪目光看着寒逸風,他雖然聽說過寒家的祖傳之寶千年冥玉,卻不知道這千年冥玉竟然兩百多年不曾認主。
寒逸風並沒有看着冷無邪,他自然感覺到冷無邪看着他的深沉的目光,走到霍神醫身邊,拿起桌子上早已冷卻的茶水,優雅地喝了一口,目光斜了輕笑一眼,淡淡說道:“這冥玉被雪藏了兩百多年,早就不安分了,如今能找到它的新主子,確實該替它高興,應該慶祝一下,不過現在咱們最緊要的是派人去尋找天蒛子,在找到天蒛子之前,霍老頭你可要好好地護着雲輕笑,不然,我和你絕交。”
“你這傢伙,爲了一個女人竟然說出和老夫絕交的話,太可恨了?重色輕友說的就是你這樣的人,何況那色還不屬於你的,你犯得着這樣膈應我嗎?”
霍神醫氣得跳腳,大聲地嚷嚷着,不過眼中卻沒有半點不悅,不說他和寒逸風的交情很好,單是他用在她身上的情意,都讓霍神醫心疼。
“霍老頭,廢話少說,快些回去翻翻醫書,看看除了要找到那勞什子天闕草之外,可還有別的方法解除輕笑身上的蠱蟲。”
寒逸風眼中極快地閃過一抹黯然,那一抹黯然的速度極快,即便是一直看着他的霍神醫也發現不了,只有他的心,微微地疼痛着,他其實早就知道的,她不會屬於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屬於他。
只希望今生有着冥玉相伴的她,在下一輩子,能夠早些讓自己遇上,早些讓自己愛上她,也讓她,愛他?
愛他... ...寒逸風的心微微地顫抖着,只是這麼想着,他就激動不已,如果她真的能夠愛他,哪怕只是一點點,他也知足了?
“翻個鬼,早些找到天蒛子,她纔有活命的可能,如果找不到,那隻好聽天由命了?”霍神醫白了寒逸風一眼,目光深沉地看着冷無邪,拉着寒逸風的手,冷聲道:“跟我出去一下,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說。”
寒逸風皺了皺眉頭,嘀咕了一句,被霍神醫拖着離開了輕笑的房間。
冷無邪抓着輕笑的手,放到嘴邊輕輕地吻了一下,輕柔的吻緩緩地吻過她的手指,這一刻,看着她如沉睡般安然的面容,他緩緩地閉上雙眼。
生死相隨,生死相隨,如果找不到那天蒛子,如果她有個三長兩短,他定然不會捨棄她。
他說過,日後他要先下地獄,要把地獄變成他們家的,讓她即便是在地獄裡面,也能隨心所欲,爲所欲爲,如今或許他不能先她而去,先一步把地獄變成他們家的,可是,他也絕對不會讓她一個人先去那傳聞中最受煎熬的地方去,如果她真的要離開了,那麼,他也會追在她後面的。
他早就明白了的,他的身邊,若是沒了她,他不成了,沒有她的這一輩子,他一個人挨不下去的。
。如果老天爺要把她帶離他的身邊,把他唯一的溫暖,唯一的愛都搶走,那麼他也沒必要再爲別人着想。即便他身上的擔子很重,他的責任很重,可如果沒有了她,那些東西,他都不會去挑起來。
神仙谷裡綠草如茵,野花恣意地綻放,春天已經來了,天氣也越來越暖和,到處一片生機勃勃。
寒逸風與霍神醫坐在谷中那一塊巨大的石頭上面,兩人手中都有一壺酒,暖暖的陽光照在他們的身上,卻無不暖他們身上的清冷,照不透他們的內心。
“既然這麼喜歡,這麼愛,爲什麼不去想辦法,讓她屬於你自己的。”
霍神醫灌下一大口的酒,往事歷歷在目,本以爲過去了那麼多年,她已經淡出了他的記憶,卻不曾想,記憶中她的面容越來越清晰,他們相識之後的點點滴滴,涌上心頭。
原來深愛過之後,是忘不掉的或者,他也不曾想過要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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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笑,”看着越來越近的海盜船隻,冷無邪側頭看着雲輕笑,卻見她的臉色是從未有過的蕭殺。
聽到冷無邪的聲音,雲輕笑眼光閃了閃,側頭看着他,眼中的殺意卻是依然強烈。
“冷大哥,差不多了?”
“嗯,”冷無邪點點頭,周身氣息瞬間冰冷,隨着那雙深邃銳利的眼微微眯起,一抹強大的氣勢自他身上縈繞,與生俱來的霸氣讓他仿若天神,浩瀚的大海在他面前安然失色,水波中的光芒,抵不過他冷然的眼中的銳芒。
“擂鼓?”清冷的聲音,低沉卻是威嚴無比,話音落,鼓聲震天,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震天的鼓聲打破了大海的寧靜,海浪洶涌,魚躍蝦跳,像是感覺到海面上的濃濃殺氣,跳躍出海面的魚蝦瞬間潛入海底,尋找着避身之所。
震天的鼓聲,將那詭異的聲樂聲蓋過,震人心魂的鼓聲,敲落在那大船上的倭寇海盜心裡,看着不遠處緩緩行來的船隻,迎着那刺眼的陽光,看不清那些船隻上的情形。
豎着鬼怪旗幟的大船上,穿着武士服的海盜個個嚴陣以待,聚集在他們老大的身邊,聽着他們幾位頭頭的爭議,不少人眼中皆閃爍着興奮的光芒,以爲那些朝他們行駛過來的船隻,定然會向上一次那樣,大敗而歸。這一次,他們要讓那些人有來無回,比上次敗得更慘,讓那些自詡強大的國家看看他們倭寇國男人的是如何將他們的人殺得無還手之力的。
的火把的箭矢如閃電般快速地朝那詭異的旗幟上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