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可清淡笑着點頭,這個女孩似乎也太吵鬧了些,於是沒有出言阻止,倒是嬌奴一臉緊張道:“主子,微生是我的妹妹,她生性單純,向來都是心直口快,沒有惡意的。”
“她是你妹妹?!”聶可清認真地打量起嬌奴,還有那位要她滾的微生,怎麼都聯想不了,兩位居然是姐妹,這體格跟模樣也差別太大了。
嬌奴明白聶可清的意思,低頭道:“主子,我跟微生是同父異母所出。”
聶可清挑眉,就算是同父異母也差別太大了吧!
就在這時,老管家急急趕來,氣喘吁吁道:“王子,宮裡來聖旨了,現在正在大廳等着您去接旨呢!”
聞言後,墨軒回頭淡笑着對聶可清道:“你跟我一起吧!相信會是一個好消息的。”
聶可清點頭跟着墨軒來到大廳,一位穿着嚴肅的公公,手裡揣着一批明黃色的錦緞,神情認真的站在那裡。
墨軒拉過她的手,來到公公面前,撩起前擺就跪下。
公公正色道:“國王下旨,三王子墨軒與小公主軒轅靈兒,擇日完婚,欽此!”
聶可清緩緩回頭看着墨軒,心裡在疑惑着這個墨國王怎麼會突然就賜婚了?!
突然又想到皇太后那時對她說的一句放心,想必這些都是皇太后的功勞了,否則那墨國王如此的倔強,又怎會肯放過她。
墨軒低着頭,雙手舉高到頭頂,然後道:“謝父皇賜婚。”
公公把聖旨放到墨軒的手中,繼續道:“這裡還有皇后娘娘的一條口諭。”
墨軒猛地擡頭,見公公是看着聶可清道的,瞬間感到一股不安。
“皇后娘娘說小公主初來乍到,對墨國的許多禮數還是不懂,特讓老奴把小公主領進宮裡去,由皇后娘娘親自調教幾日。”公公笑着說道。
墨軒立即站了起來,眉頭蹙起有些不悅:“本王子這裡有教禮儀的嬤嬤,不需要勞煩母后了。”
公公低頭:“請王子不要爲難老奴,皇后娘娘坦言如是小公主不進宮,她是不會認這個兒媳的……”
墨軒頓時氣得面色發青:“那本王子陪她一起去好了。”
公公頓了一下,又道:“皇后娘娘說,這些都是一些婆媳的貼己話,希望王子還是不要打攪的好。”
聶可清嘴角抖了幾下,這個墨皇后所說的調教,恐怖並不是普通的調教吧!
公公不跟墨軒理論,直接對着聶可清道:“小公主還請跟老奴走一趟吧!”
聶可清淡笑着道:“有請公公帶路。”
墨軒一把拉住她,那糾結的模樣分明就是不想她進宮,聶可清安撫道:“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語罷,扯開他的手,轉身跟着公公走出了王府,上了一輛豪華的宮廷馬車。
暗處的無影,目光一直盯着馬車,緊緊跟隨在其後。
而王府這邊,被聶可清放在房間牀頭上的那個包袱,憑空消失了,卻沒人發現。
聶可清坐在馬車裡,靠在柔軟的靠墊上,伸手撩開了車窗的簾子,頓時發現這條貌似不是去皇宮的路。
立即放下簾子,聶可清有些疑惑問道:“請問公公,這是要去哪?!”
“會公主,自然是去皇宮,街道上人太多,所以我們繞了小道去。”公公和藹的聲音傳來,可是聽在聶可清的耳朵裡是那麼的虛僞。
這下可能已經落入虎口了,聶可清坐直身子一把掀開簾子,面前立即迎面而來的兩把大刀架在脖子上。
公公嗤笑着對聶可清道:“公主您就好好的帶着,老奴一定會把你送到皇后娘娘的面前的。”
暗處的無影已經眼眸發紅,只是看見那兩把大刀架在聶可清的身上,他不敢輕舉妄動,只能隱藏着緊緊跟在後面。
許久後,馬車終於停下,聶可清不敢動彈,那兩把大刀一直在她的脖子上架着呢!
公公走過來,笑着道:“公主請下馬車吧!”
聶可清擡頭看去,這裡哪裡是什麼皇宮,分明就是荒郊野外,前面有一個非常簡陋的小木屋,門外還有侍衛把守着。
被刀架着的她,緩慢地下了馬車,公公做出請的手勢,讓她走進小木屋裡。
聶可清面色冷清,舉步走了進去,陰暗的光線裡站着一位女人。
女人轉過身過來,揮了揮手,那兩把架在脖子上的大刀就收了回去,侍衛也退出了屋子,關起門。
聶可清看着一身便服打扮的墨皇后,有些打趣道:“皇后娘娘這是微服私巡,體恤民情嗎?!”
墨皇后緩緩走到聶可清的身前,目光赤裸裸地盯着她的臉看,似要把她的臉看穿。
“像!真的是很像!”墨皇后嘴裡低喃着,眼眸中浮現一絲恨意,忽然發怒道:“可是……爲什麼你要活着,爲什麼還活着?!”
聶可清立即退開一步,這個墨皇后似乎有點不尋常,那模樣分明就是跟她有仇一般。
墨皇后繼續道:“你是不是回來報復我的?是不是?!”
聶可清愣住,看着墨皇后似乎已經失態了,一步一步地向她走來,目光陰狠毒辣,令她止不住的渾身顫慄起來。
小木屋很小,聶可清很快就已經沒有了退路,墨皇后近在遲尺,她一把抓起聶可清的手,緊緊的握着:“你告訴我,你不是回來報復我的對嗎?!”
聶可清被墨皇后的樣子嚇到了,有些艱難的咽一口唾液,喃喃道:“皇后,我不懂你說什麼?!”
誰知道墨皇后忽然像是發狂了一般,一把掐住聶可清的脖子,頓時肺部的空氣驟失,聶可清憋得面色發紅難耐。
“不要以爲你回來了,我就會輸給你,以前不會輸給你,現在也同樣不會輸給你!”墨皇后嘴裡還是不斷地說着一些聶可清聽不懂的話語。
空氣越來稀薄,聶可清一個發狠,屈膝對着墨皇后的肚子狠狠地撞過去,墨皇后一個痛呼出聲,手也緊跟着鬆開了。
聶可清立即扶住旁邊的木板上,大口的喘氣,一邊謹慎地看着墨皇后。
墨皇后撞得踉蹌退後好幾步,才穩住身子,眼眸像是恢復了一絲清明,緩緩擡起頭看着聶可清的模樣嗤笑一聲。
聶可清捂住脖子,
很是難受地咳嗽幾聲。
“你是不是很疑惑,本宮爲何要把你叫到這裡來?!”墨皇后忽然出聲道。
聶可清喘着氣,斜斜瞥一眼墨皇后,從她的舉動中,看得出來這個女人絕對是心理有問題,是個變態。
墨皇后獨自仰頭大笑一聲:“哈哈……十八年了,當年的事情還仿若還歷歷在目般。”
聶可清緩緩地站直身子,眼睛緊緊盯着墨皇后,她沒有看過來,只是自顧自的說着。
“我與你的母親紫嫣同爲名門望族的女中翹楚,只是命運弄人,我們同時愛上了一個男人……”墨皇后的神情流露着些許的哀傷。
聶可清愣住,原來她的母親竟是墨國人,而她說的那個男人應該就是墨國王吧!
“只是,爲什麼他愛的是你?我一直放低自己的身段就是爲了他能夠回頭看我一眼。”墨皇后的獨自說着,已經深深地陷入了她自己的思緒中。
她繼續道:“可是他卻在我傷心欲絕的時候給了我致命的一擊,一道聖旨把我打入了絕望的深淵中。”
突然像是清醒了一般,墨皇后看過來,聶可清渾身一個激靈,看着她惡狠狠道:“一定是你的母親,讓他下旨讓我去軒轅國和親,就是爲了讓我永遠的離開他的視線!”
聶可清不動聲色地站着,眉頭蹙緊,這麼說來,當初被選去軒轅和親的人應該是墨皇后纔對,怎麼……會是她的母親?!
“呵呵……選的是同一天,一個遠嫁他國,一個榮登後位,所以我就悄悄的在你母親的脣脂上加了迷藥,讓她坐上了那輛通往軒轅國的轎子,而我……則代替她嫁進了皇宮,到時候木已成舟,誰也沒有辦法扭轉局面。”
墨皇后獨自說着,臉上溢出一絲絲自信的笑容,看得出她對自己一手策劃的安排很滿意。
聶可清蹙緊眉頭,原來如此,怪不得墨國王看見她之後會表現如此激動的情懷,感情是年輕時沒有得到她的母親,想要在她身上彌補心中的那一份遺憾。
“可那是你們的事情,與我何關?”聶可清出聲道。
墨皇后扭頭看她,嘴角緩緩綻放一個嗜血的笑容,坦言道:“我當年能贏了你的母親,自然也不會輸給你。”
聶可清很是不悅:“我對你的後位沒有一丁點的興趣。”
墨皇后卻道:“可是,你把我的丈夫跟兒子都迷昏了頭,你說……我怎能容你?!”
說到這裡,聶可清中算是明白了,墨皇后是對她起了殺心,所以把她帶到這個人煙稀少偏僻的地方來。
“你是想要殺掉我?!”聶可清正色道。
墨皇后揚起一抹好看的笑容,只是那笑容裡卻醞釀着無比的度夜,對着聶可清嗤笑一聲道:“要怪,那就怪你自己,不應該出現在墨國,更加不應該出現在本宮的面前。”
看着墨皇后的嘴臉,聶可清明白了爲何墨國王愛的是她的生母,而不是眼前這位同樣長得絕色的皇后。
她的母親在軒轅國同樣也是得到了父皇無比的寵愛,是一位很深得人心的女人,就算死了也是一個成功的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