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你當初怎麼不把自己的血獻給幽蘭蘭,現在又何必假惺惺。”聶可清面對夙靳言的無言以對,有一種很想甩他一巴掌的衝動。
見他已經醒來,聶可清覺得自己已經沒必要跟他呆在一起了,於是轉身就要走出洞外。
夙靳言心裡着急,一把抓住她的手:“現在外面漆黑一片,很危險……”
“那你怎麼不擔心你的蘭蘭,她現在可是生死未卜?!”聶可清憤怒地甩開了他的手。
話說出來,聶可清才發現自己有些過激了,幹嘛要衝動,這話說出來似乎滿滿都是酸味。
“總之,我夙靳言此生對天發誓,絕對不會再負你一分,否則不得好死!”夙靳言知道聶可清是不會再輕易的相信他,可是他真的是無奈了。
“發誓要是能當真,或許這個世上就不會出現那麼多的負心漢了,況且……你要做什麼都已經與我無關了。”聶可清的微微發酸,控制不住。
饒是他做了那麼多絕情絕義的事,她還是沒有辦法親手殺了他,還是做不到見死不救。
“就算你不肯相信我,我也不會讓你出去的,這裡鋪天蓋地的冰雪,出去了,很快就找不到回來的路。”夙靳言堅定說着,手緊緊握住聶可清的手,絲毫不鬆懈一分。
“呼呼~~”小白熊慢悠悠地走了進來,看見聶可清被夙靳言抓住,竟然擺出兇猛的樣子,朝夙靳言低吼着。
聶可清被小白熊的模樣吸引過去,心裡疑惑萬分。
爲何這兩隻熊不傷害她?!
夙靳言看見小白熊後有些驚訝,然後面露喜色:“難道是……?!”
“什麼?!”聶可清回過頭來看着夙靳言。
夙靳言登時鬆開了聶可清的手,來到小白熊的面前。
小白熊很是防備着夙靳言,對着他半眯着眼,嘴裡發出:“呼呼~~~!”
看着小白熊的表現,夙靳言面上的喜色更加歡了,回頭對聶可清道:“你試下命令它。”
聶可清瞥去一記白眼,扭頭一邊,我爲什麼要聽你的話。
夙靳言知道聶可清心裡賭氣,於是站起來,走過去就出手把聶可清抵住石壁上。
小白熊一見此狀況,立即就朝夙靳言撲了過去,夙靳言趕緊鬆開了手,表情有些激動。
怕小白熊撲過來會傷及聶可清,夙靳言快速退開一步,小白熊對準夙靳言一下子就撲倒了他。
張開嘴對準夙靳言的手臂,就要咬下去。
“住嘴!”聶可清幾乎是下意識的吼出聲。
沒想到,小白熊竟然在咬合的時候靜止住不動了。
夙靳言屏住呼吸,把手臂從小白熊的嘴裡拿出來,心裡全是激動,對着聶可清道:“如果我沒猜錯,這隻熊正是守護皇陵的靈性動物。”
“皇陵?!”聶可清很是疑惑,看了小白熊一眼,似乎真的是很通靈性。
“你的意思是,皇陵就在此處?!”聶可清有些不敢相信的問出聲。
“應該是的……”夙靳言緩緩站起來:“不然,怎麼出現靈性的動物,還對你的話,唯命是從!”
夙靳言伸出手,想要去摸
摸小白熊的腦袋,結果卻悲劇了,小白熊還沒合上的嘴,因爲夙靳言這麼一摸,“嗷嗚~!”一聲,就咬住了夙靳言的手。
“啊!”夙靳言疼得直抽,咬的剛好是右手,之前斷掉的那個傷痕上。
聶可清登時就倒吸一口氣,立即走過來:“鬆嘴!”
小白熊像是做錯了事一樣,眼眸閃過一絲膽怯,弱弱的鬆開了嘴,那短而厚的毛茸茸尾巴,緊緊豎起來,像是討好一般,坐到一旁去不敢亂動。
聶可清看着夙靳言極痛的隱忍着,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可是礙着心裡對他還是有芥蒂,語氣不是很好:“你沒事吧?!”
夙靳言見聶可清方纔緊張的樣子,心中劃過一抹喜悅,登時就把手揚起來,在聶可清的面前:“你說呢?!”
聶可清看着夙靳言的手腕處,赫然被小白熊咬出了一排的牙齒印,有兩個洞尤其的大,應該是那兩顆獠牙的傑作。
看着有些皮肉外翻的感覺,加上原本一圈凸起的疤痕,格外的滲人。
於心不忍,聶可清再次撕開一片衣角,幫夙靳言包紮傷口,可是心裡還是恨自己,爲什麼狠不下心,於是手勁也特別的大,把夙靳言包紮得是大汗淋漓。
夙靳言痛極了也拼命的忍着,眼看着聶可清似乎對他已經好了很多,心裡是甜滋滋的。
起碼……她沒有在危難的時候棄他不顧,這就夠了。
“傳說,守候皇陵的是兩隻有靈性的生靈,可以憑着血液認主,對主任唯命是從,你可以命令它去尋找佑紫他們,比起我們去找,要好的多……”夙靳言在身邊幽幽道來。
聶可清的手頓了一下,難怪小白熊再咬破了她的腳之後就變了,原來是靠着血液認出了她是軒轅王室的人。
然後假裝成不以爲然的樣子,在最後一個包紮的動作再次加大了力氣,聶可清狠狠的打了一個死結。
痛得夙靳言是呲牙咧嘴的,硬是不敢吭聲喊痛。
聶可清在心裡暗笑一聲,也覺得夙靳言說得有道理,更是害怕時間越久,佑紫他們越是危險。
於是對小白熊道:“你去幫我找人好不好?”
小白熊一直趴在地面上,腦袋上的耳朵不斷地抖動着,見聶可清是對它說話,於是很興奮地站了起來,來到聶可清的身邊就使勁的蹭蹭~
聶可清看着這麼可愛的小白熊撒嬌的樣子,簡直就是心都酥了,太可愛了……
忍不住伸手去摸摸小白熊,忽然想起夙靳言的手,登時縮了回來。
“你去幫我找人,四個人,三個男的,一個女的……”聶可清也不知道小白熊能不能聽懂,就這麼跟它說了。
結果小白熊把腦袋從聶可清的身上挪開,然後對着聶可清的衣角就咬下去,登時嚇壞了聶可清,以爲它要咬她。
立即閉上了眼睛,等待着的疼痛卻未來,緩緩睜開了眼睛,才發現小白熊咬的只是她的衣服,硬生生撕開了一塊。
然後叼在嘴裡,就扭着毛茸茸,肥嘟嘟的屁股,屁顛屁顛地走了出去。
夙靳言淡笑一聲道:“這隻熊很是通靈性,它估計是要拿着你的衣服碎布,去尋找佑紫他們。”
聶可清恍然,原來如此,把遠處的篝火撥弄一下,讓火燒得旺盛一點,然後找了一處靠近篝火石壁,靠着坐下。
木頭燒得“噼啪”作響,聶可清抱住雙膝,頭靠在上面,就着火光的溫度,漸漸睡去。
夙靳言緩慢地,一點一點地向聶可清的位置挪過去,不敢太大的動作,怕驚醒了她。
不知道從幾時開始,夙靳言已經把自己的身份跟自尊全部放下,只爲了求得眼前這個女人的原諒。
想到此處,夙靳言暗自自嘲一聲,這輩子估計都不能自拔了,愛情這東西當真失散世上最爲無可救藥的劇毒。
夙靳言的眼皮沉重了起來,可是他卻不想睡着了,難得可以這樣靜靜地看着聶可清沉睡的樣子,心裡很滿足,只想要多看看她的容顏……
或許……這輩子,他都無法得到她的原諒,夙靳言擡起聶可清替他包紮好了的手,嘴角不自覺露出一抹微笑。
從懷裡掏出一把玉骨扇,輕輕打開,玉面上被他親手刻上一副畫面,原本光滑無比的玉面,此刻正有一位身姿傾城的女子,展開動人的舞姿,在上面舞動着。
正是聶可清逃離皇宮的時候,在宴會上的那場驚鴻之舞,一直都深深的印在他的心中。
這把玉骨扇已經被聶可清遺棄了,他正好把它一直帶在身邊收藏着,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他都忍不住把玉骨扇拿出來,一刀一筆的把那場驚鴻之舞刻在上面。
如今那驚鴻正差最後一瞥未曾勾勒上,正是那一雙動人的眼眸,夙靳言實在沒有辦法把聶可清的眼眸刻上去。
因爲他腦海裡記住的全部都是聶可清帶着恨意的眼眸,他不想要把聶可清恨意的眸子刻上去,所以這一幅畫,唯獨缺少了一雙動人的眼睛。
如果……聶可清這輩子都無法釋懷,對他露出最純淨毫無芥蒂的眼神,那麼這幅畫永遠都不會有完成的那一刻。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似乎傳來一絲聲響,聶可清被聲音驚醒,睜開眼眸發現身上多了一件外套。
順着目光看去,夙靳言就在身邊,眼眸一直緊緊盯着她看,目光都要穿過她的身體了一般,炙熱無比。
“呼呼~~!”外面又傳來了聲響,像是小白熊的叫聲,聶可清立即就站起身來,想要把身上的外套拿下來,卻被夙靳言按住:“外面冷,你就披着吧!”
柔柔的聲音帶着一絲強迫,聶可清有一刻的閃了神,小白熊的叫聲又傳達到耳邊。
聶可清迫不及待地向外面走去,先入眼的是大黑熊的一隻粗大的爪子,嚇得她頓時止住了腳步。
對於大黑熊的龐大體形,跟兇猛的樣子,聶可清實在是下意識的感到害怕。
緊接着,小白熊的身影印進了她的眼簾,還有隱修的身影……
聶可清心裡很是激動,快布衝過去,卻發現隱修其實是被大黑熊提着的,已經昏迷不醒了。
大黑熊提着隱修就這麼丟了進來,聶可清措手不及,想要去接住隱修,結果被丟進來的隱修就這麼狠狠的砸在地上。
接二連三的人被丟了進來,聶可清簡直就是傻眼了,佑紫,還有幽蘭蘭,唯獨不見無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