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的小臉是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扁扁嘴:“孃親,你把我的手都打斷了啦!”
嬌奴立馬把手裡的木棍丟掉,緊張道:“兒子,快給娘看看。”
若雪忍住笑意,把手擡起來,他的孃親就是缺心眼,隨口一說就會擔心得要死,要真是斷了,還能擡起來嗎?
若雪哼哼唧唧的樣子,嬌奴也不忍心再責備他了,隨便埋怨了幾句就去把隱修叫來給若雪看看。
若雪把自己白皙的素手伸到隱修的面前,嬉笑着道:“隱修爺爺,你的鬍子又長了。”
說着就伸手去彈一下隱修編織成小辮子的鬍子,被隱修一巴掌拍掉:“你個混球小子,怎麼一點都不懂得尊重人呢?”
若雪挑挑眉,扁嘴不語。
“說吧!你把我老頭兒叫來又想打什麼鬼主意?”隱修鄙夷地看他一眼,這個死鬼頭,一肚子壞水,沒救了都。
“隱修爺爺,問你個問題,你覺得男人跟男人在一起會怎麼樣?”若雪嘟着嘴,很是疑惑的樣子。
隱修一巴掌就拍上了若雪的頭,憤怒道:“我看你啊!就是被名字給弄壞了,怎麼就這麼娘呢?”
“真是家門不幸啊!”隱修一臉不忍直視的樣子,捂着眼,走出了房門。
若雪這個小鬼頭,打小就可愛得令人心酥,隨着時間的推移,發現若雪不但沒有半點男子的氣概,還愈發的嬌柔隱修一直在尋找原因,有兩。
第一是:名字,名字壞了,是個女孩的名字。
第二是:爹爹,這是基因的問題,天生的沒法改了。
第三是:歸結於,造孽太多,註定嬌奴是生中了兒子,卻只能當女兒養。
若雪雙手托腮,撐在桌面上沉思着,忽然窗戶傳來拍打的聲音,若雪是登時醒神,笑臉逐開小跑着去開窗。
能在這個時候來找他的人,除了他的路兒哥哥還能有誰?!
若雪一打開窗戶,一個頎長的身型就躍了進來,一把抱住若雪的纖腰,緊緊摟在懷裡。
“雪兒,我好想你。”路兒情深意切,已經陷入了癲狂,手開始不聽使喚,不斷在若雪的背部遊移着。
若雪的臉瞬間沒了血色,伸手推挪着:“路兒哥哥,你別這樣。”
再摸下去就要曝光了啦!
路兒不依,直接捧起若雪的臉,就吻上去。
若雪的腦袋“轟隆”一聲,當機了,不會動了。
只知道嘴上的觸感,真是……他媽的好啊!
直到路兒的長驅直入的時候,若雪猛然覺醒,微微眯起眼睛,出手把路兒推開。
路兒登時被一股強大的內力撞擊飛向牆面“嘭”一聲,然後到底吐血。
若雪嚇壞了,心裡不斷暗罵自己,居然忘記把力道減輕一些,想要走過去,卻有些不好意思。
“雪兒你……”路兒“哇”的一口血從嘴裡噴出來,心裡全是驚歎,爲什麼雪兒的武功這麼高?
若雪很懺愧的地下頭雙手攪着衣服的角角,委屈着道:“孃親說,不能讓人抱抱的……”
路兒恍然醒悟,登時羞愧起來,自己真不是人啊!
雪兒在怎麼
說也是一個女孩子,怎麼可以這麼隨便呢!
都怪自己太過沖動了,路兒從地面起來,來到若雪面前,低聲道:“雪兒對不起,是我太沖動了,嚇到了你……”
若雪眼眸偷偷瞄了路兒一眼,嘴角淡笑起來:“路兒哥哥不必自責,來日方長,我們以後大把的時間……”
路兒聽見若雪這麼一說,登時心花怒放起來,耳邊忽然傳來一聲破空聲。
若雪的眼睛瞪大,嘴巴張開,還沒說出口,就見路兒的頭已經被嬌奴手上的大木棍給砸破,鮮紅的血液順着他英俊的臉上不斷流出。
嬌奴叉着腰,大罵着:“你鬼鬼祟祟出現在若雪的房間裡,想幹嘛?”
路兒伸手把臉上的血抹了一把,緩緩轉身,扯出笑容,非常和藹有禮貌的好孩子:“嬌奴姐姐,你真是太熱情了,這棍子打得可是一點餘地都不留啊!”
要是他的頭夠硬,真的就撒手上天都成了。
“這是必然,你出現在我兒子的房間裡,我還要對你客氣不成。”嬌奴那是打得理直氣壯。
路兒也不跟嬌奴反駁,雖然不知道嬌奴姐姐爲何每次都把若雪說成是兒子,對此很是不理解,可能是嬌奴姐姐一直想要生個兒子,奈何這麼多年連個屁都沒放出來,就爲了彌補心中的缺陷,把若雪當成兒子了。
路兒就是這樣理解的,所以……他纔不會跟一個婦人一般計較,還是若雪的孃親,就更加不能計較了。
對嬌奴是不能打,不能罵,他走還不行嗎?
路兒對着若雪微微一笑:“雪兒,我就回去了,下次再來看你。”
說完就跳出了窗戶,嬌奴聽見還有下次,頓時怒了,抄起剛剛打人的木棍就往窗戶扔出去。
“哎呀!”緊接着就是一個重物落地的聲音。
若雪的嘴角抽抽,這……路兒哥哥是摔得有多慘,他是沒有勇氣去揣摩了。
路兒趴在地上,灰頭土臉很是幽怨的樣子,坐起身來就把那根打了他兩次的木棍給一掌劈斷。
太氣人了,要不要這麼準,兜頭劈下來,正中印堂。
路兒錚錚爬起來,心裡鬱悶極了,孃親居然被夙靳言給拐跑了,去浪跡江湖,把自己給丟出來自生自滅,找了多年都未果的他,失望了,直接當自己的孃親已經死了,死徹底的那種。
若雪站在嬌奴的面前躊躇許久,他孃親愣是不走,他站的都腿痠了好伐,怎麼還不走啊?
“孃親,那個很晚了……爹爹他……”若雪扯開嘴巴笑着,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他得笑得可愛一點,纔能有望躲過這一劫啊!
“別給我提你爹。”嬌奴一說起佑紫就來氣,這個傢伙是越來越討厭了。
越看他就越漂亮,當初被嬌奴引以爲榮的美色,此時竟成了她心裡的障礙,自己的兒子就是被這副美色給毀了。
毀徹底了的感覺。
嬌奴越看越心塞,忽然拿出一條巨大的鐵鏈子。
若雪吃驚:“孃親……你這是……想幹嘛?”
心裡已經在狂咽口水了,早就懷疑自己是孃親在河裡撿的,看樣子還不是河裡撿的,直接是垃圾堆撿的。
不然怎麼會這麼的狠心!
“爲了不讓你步上萬劫不復之地,爲娘決定要把你掰回來,掰直了。”說着就動手把若雪的手腳都用鐵鏈子捆綁住,鎖上鎖頭。
若雪看着自己的手腳,是一臉的哭像:“孃親,你太過分了,我要去告訴爹爹……”
“去吧去吧,要是你爹能救你,我就跟你姓得了。”嬌奴拍拍手,一副怕你不成的樣子,瀟灑離開。
這幾天路兒一直呆在若雪的窗戶下面,往日到了時辰,若雪都會現身一見,如今是天黑了也沒來,不禁心裡擔心起來。
若雪不會是生病了吧?
想着想着路兒就不淡定了,趕緊左右偷偷瞄幾眼,然後跳上了二樓若雪的窗戶處,輕輕敲了幾下。
“雪兒,是我,快點開窗啊!”路兒輕聲呼喚着。
然後那窗戶是猛然打開,還是向外打開那種,直接把路兒給撞掉了。
“啊!”一聲,掉落在地,路兒四腳朝天,奇怪,雪兒的窗戶何時改裝了,不是向裡面開的嗎?
緊接着,一盆水從若雪的窗戶中潑灑而出,給路兒來了一個透心涼心飛揚,心裡的火苗被滅了一個徹底,那酸爽簡直了……
“啪”的一聲,窗戶被大力關上,路兒就知道了,此舉乃是那位是他爲眼中釘肉中刺的嬌奴姐姐幹,雪兒絕對不會這麼對他。
得知真相的路兒只能認栽,只好晚上再來。
房間內,若雪被嬌奴是五花大綁,嘴巴都堵上,眼裡全是不甘啊!
就算是撿回來的,也不要這麼過份好不好啊?!
好!你給我鬆綁,那我就只好大義滅親了,看我用眼神殺死你,把你射成萬箭穿心,讓你求饒都沒門。
“兒子,你有眼疾還是怎麼,這樣盯着爲娘看……”嬌奴故意問道,自己的兒子,那個小心思還能看不透,簡直就是笑話。
嬌奴也不想這麼對路兒的,要是被聶可清知道了,估計得掀皮拆骨都有可能,可是爲了自己兒子的終身幸福,她是拼了,玩命也是這麼說了。
把門鎖好之後,嬌奴來到隱修的房前,伸手敲了幾下:“隱修老頭,在嗎?”
沒人迴應,嬌奴又敲了幾下:“喂!老頭你到底在不在啊?”
還是沒人迴應,礙於當年的心裡障礙,嬌奴不敢貿然推開門,萬一又要長針眼了那可怎麼辦啊?
“夢半醉珍藏許久的桂花釀真是香味濃郁,飄飄欲仙的感覺啊!”嬌奴隨口這麼一說,門就開了。
隱修那雙賊溜溜的眼睛滾動一圈,發現半點酒味兒都沒有,於是鄙視了嬌奴一眼,然後關門。
嬌奴眼疾手快,一隻腳就伸進去,把門堵住:“隱修老頭,你這是何故?”
居然見她就關門,當她是鬼嗎?還是瘟神啊?
隱修皺皺鼻子:“你能來找我老頭兒的是絕對沒好事,我爲什麼要開門給你啊?”
“這次真的是好事。”嬌奴趕緊道,手也推着門。
隱修使勁,就是不讓嬌奴把門打開:“你以爲我還會在相信你嗎?”
俗話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隱修是被嬌奴坑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