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豹坐在莊家的位置上,面容煞氣,如狼般的眼眸半眯着,透露着精光。
他緩緩提起一邊嘴角:“今日,我會讓你知道惹到我獵豹,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獵豹狂傲不羈的放聲大笑,在他看來,祐紫找他堵,就是等於在找死。
祐紫眼眸微微眯起,若有似無的笑意掛在嘴角。
聶可清伸手從桌底下扯了扯祐紫,輕聲道:“喂!你可有把握?”
“放心吧!有我在。”祐紫也是輕聲回答。
聶可清抽抽嘴角,對祐紫是一點都放心不下來,源自於她強烈的第六感,祐紫就沒安好心。
“一局定輸贏,誰大誰贏!”獵豹粗獷道,眼睛放光似的緊緊盯着聶可清,伸出舌頭似勾引一般舔了一把嘴角。
wωω_ ttκa n_ C 〇
聶可清頓時一陣惡寒,別過臉去,這人真的好惡心。
祐紫挑眉,正色道:“好!那就請吧!”
兩人的面前都有一個裝骰子的盅,而旁邊卻放着一字排開的六個骰子。
氣氛登時嚴肅了起來,獵豹收起笑容,目光肅然,與對面的祐紫對視着。
突然,獵豹一隻手掌大力拍在桌面,頓時激起一陣灰塵隨之散開。
兩人同時出手,拿起面前的盅“唰”的一下把骰子全部裝進盅裡,骰子裝在盅裡不斷的搖晃,一連串撞擊的聲音在賭坊中響開。
片刻後,兩人又同時把盅壓在桌面上,祐紫淡笑着道:“如果我贏了,這件賭坊就是我的,怎樣?”
獵豹勾起嘴角:“哼!黃毛小子,胃口倒是挺大的。”
“沒有野心,何成方就。”祐紫白皙纖細的指尖不都不斷在盅頂上摩擦着。
聶可清有些怒意,面上不動聲色,桌底下的腳擡起就狠狠的踩在祐紫的腳上。
別以爲她不知道,明明可以贏的點數,故意把手搭在上面,裡面的點數發生了變動,他這是要把她輸給獵豹的節奏。
祐紫隱忍着咬牙,回頭一臉苦相對面聶可清。
“開吧!”獵豹大聲道,然後自己率先打開盅,裡面的骰子一柱沖天,都是六點的朝上面。
一個個骰子全部擺開,唯有最底部一個骰子是屬於五點。
“哈哈哈……”獵豹笑得很是得意,擡手意示祐紫也打開。
祐紫淡笑着,有些意味不明,當盅打開後,獵豹笑得更加大聲。
祐紫的面前六顆骰子都是最小的點數,一點,六個都是一點。
聶可清捂眼,深深的無語。
感情祐紫不單單是個賭鬼,還是一個人販子,她被祐紫賣了給獵豹。
獵豹站起身來,眼眸看向聶可清,調侃着:“雖然臉上有疤,可是不影響美觀,想必味道會很不錯。”
一陣惡寒過後的聶可清,擡腳又是狠狠的對祐紫一陣展碾,祐紫是咬着牙忍着。
“那是,獵豹大哥一定要好好享受纔是。”祐紫賠笑着,叢然一副小弟樣兒。
聶可清登時拍案而起,怒道:“祐紫大人,你夠了。”
祐紫趕緊附在她耳邊,低聲道:“皇后大人,您就幫幫忙,放心他絕對不敢碰你一根毫毛的,我用
人頭擔保。”
聶可清咬牙道:“你認爲我還會再相信你嗎?”
“那你是不想要藥方了,而那個藥方就在獵豹手裡。”祐紫坦言,聳聳肩,大有你不樂意那就算了的表示。
然後,聶可清就被請進了一間陰暗的房中,祐紫卻被獵豹請到不知哪裡去了。
聶可清端坐在房中,擡頭打量着屋子周圍。
忽然門被打開,獵豹一臉壞笑地走了進來,搓着手掌道:“想不到京城還有這等貨色,爺我今日真是走運啊!”
聶可清蹙起眉頭,早就想動手了,此時更是按耐不住地把手掌兀自收緊。
在獵豹那雙起滿老繭的手伸過來時,聶可清揚面就給了獵豹一拳頭。
聶可清也是用了勁的,只聽見獵豹一聲痛苦哀嚎,然後擡起一張腫了的臉,滿臉殺氣的瞪着她。
“你居然敢打我,你可知你會因爲這個舉動,而付出沉重的代價?”獵豹目光兇狠,一步一步靠近聶可清。
聶可清嘴角緩緩勾起一個弧度,緩緩道:“哼!好啊!我倒想看看我會付出什麼代價。”
“黃毛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獵豹忽然勾起嘴角,手裡拿出一個瓶子。
聶可清愣住,有些不敢相信,如果她猜得沒錯,這個獵豹也是一個練香師,怪不得祐紫奈何不了他。
還沒來得及閃開,一陣幽香就竄進鼻腔,聶可清頓時一陣強烈暈眩,腳步虛浮的踉蹌幾步。
看向獵豹的身影漸漸的由一個變成兩個,聶可清心裡氣結,頻頻糟暗算真是夠倒黴的。
獵豹一步一步靠近聶可清,粗魯的一把拉過聶可清身子,捏住她下巴,不屑道:“爺看上你,是你的福氣,偏偏你不知好歹,那就不能怪我……”
“嘭”的一聲,獵豹回頭就看見那扇原本應該關住的木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踢飛,徑直撞在房內的柱子上,然後掉落在地。
夙靳言一臉暗沉出現在房門口,當目光接觸到獵豹的手正緊緊的捏住聶可清,眼眸頓時發出殺意。
獵豹把聶可清鬆開了些,手還是緊緊掐住她的下顎,語氣狂妄:“那個不知死活的人,居然敢打攪爺的樂事。”
“把你的手從她身上拿開。”夙靳言淡淡道,沒有一絲可以商量的餘地。
獵豹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原來這是個有主的貨色啊!”
“她已經是我獵豹的人了,從此與你無……”獵豹話沒說完,夙靳言就如疾風的速度站在他面前,出手掐住他的脖子。
夙靳言冷冷道:“馬上把你的手從她身上拿開。”
獵豹登時就心慌了起來,他居然卡不清這人是如何出手的,武功何其的高深,自知技不如人,獵豹一下子就鬆開了手。
然後聶可清“撲通”一聲,軟綿綿的倒在地上,額頭剛好撞在牀腳,破了皮。
夙靳言眼眸頓時微眯眼了起來,一字一字道:“你居然敢傷了她,不可饒恕……”
手掌越收越緊,夙靳言已經動了殺意,獵豹驚恐的掙扎起來,只是脖子被死死鉗制住,他不能動彈半分。
這時祐紫跑了進來,看見聶可清倒在地上,趕緊
衝過來,扶起:“喂!你怎麼樣?你醒醒……”
祐紫不斷搖晃着聶可清,夙靳言看得心裡窩火,登時一個用力,“咔嚓”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
回過頭來,獵豹的脖子已經歪到了一邊,一動不動,就這麼被掐斷了氣。
祐紫接觸到夙靳言殺氣騰騰的眼眸,頓時一陣心驚,手一鬆,結果聶可清又“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祐紫登時嚇壞了,彈跳起來連連擺手:“那個不關我的事啊!”
夙靳言只是緩緩看了祐紫一眼,並未說什麼,走到聶可清身邊,見她額頭的部位被撞破了皮,皺了皺眉。
祐紫不動聲色退後了一些,夙靳言渾身殺意驟現,任是誰都能強烈的感覺到。
祐紫來到獵豹身邊,就是一頓狂搜,在懷裡找到好幾個瓶子,歡喜道:“找到解藥了。”
祐紫把其中一個瓶子打開,放到聶可清鼻尖處,一陣幽香散開。
片刻後,聶可清幽幽轉醒,第一反應就是擡手去觸碰額頭,祐紫吸一口氣,趕緊抓住她的手:“那個……藥方我拿到了。”
更是深有罪意感的偷偷瞄着聶可清的傷口,祐紫略顯愧疚。
夙靳言見祐紫緊緊抓住聶可清的手,微怒的皺起眉頭,冷冷道:“你可以放開她的手了。”
祐紫一頓,擡頭看去,頓時瞭然趕緊鬆開了聶可清的手。
聶可清腦袋昏沉沉的,很重,而且很痛,擡手碰了一下立即倒吸一口氣。
登時清醒了不少,聶可清擡眼望去,見夙靳言也在,疑惑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夙靳言面色肅然,微怒道:“朕還沒問皇后怎麼會在這裡?”
聶可清這纔想起她是跟祐紫偷跑出宮,這下糟了,被逮住了,擡頭看向祐紫,發現他也是一臉的慘白。
扶着牀邊站起來,聶可清想了想都不知道怎麼解釋,乾脆也不打算解釋了。
聶可清額頭傳來的痛意,吸着氣,目光掃視到地上的獵豹,剛想發怒卻發現獵豹已經氣絕身亡,倒是一陣解氣,這個該死的老色鬼。
這時,屋子外面忽然來了很多人,瞬間把整個屋子都包圍了個水泄不漏,那些穿着粗布衣的嘍囉們手裡拿着大刀,個個面容煞氣。
“兄弟們,把他們殺了,替老大報仇。”不知是哪個嘍囉一聲令下,所有的人都舉起大刀跟着默唸:“替老大報仇,替老大報仇……”
聶可清嘴角抽動,顯而易見,這羣人都是獵豹的手下兄弟。
對方人多勢衆的,齊齊高呼:“替老大報仇……”
綿延不絕的高亢聲音不斷傳進聶可清的耳朵,震得耳膜生生髮疼,不禁伸手捂着耳朵。
夙靳言緊鎖的眉頭不禁動了動,渾身瘮人的寒意泄露出來。
聶可清知道夙靳言動了殺意,微微的向挪動幾步,免得遭殃了。
忽然,夙靳言手掌凝聚起一個掌風就襲向,那羣正在不斷叫嚷着的嘍囉們,頓時無數的嘍囉口吐鮮血被襲擊出去數米倒地不起。
原本高亢的聲音頓時安靜下來,個個睜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同伴被打飛,紛紛有些膽怯,想要逃離這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