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的車碾,開城門。”
馬車只是在皇宮門前稍做停頓,暗色令牌亮出,秦伊雲等人便毫無阻攔的進入到了皇宮。
千里之堤毀於蟻穴!
穿走於金碧輝煌的長廊中,這句話反反覆覆的在秦伊雲的腦海中浮現着。
即便皇宮守衛森嚴,卻也架不住自己國家官員的打洞。
同爲皇宮卻是有着不一樣的繁華,相對於大商元朝的肅穆規整,大聖王朝的皇宮多了許多的雍容和輕鬆,入眼花卉萬紫千紅,各式各樣的品種混雜在一起,雕樑畫柱間皆是比較豔麗的繪畫,在大商元朝,皇宮大殿內皆是黃金磚鋪就,而大聖王朝卻是捨棄了光燦燦的黃金,而用了比較平和溫潤的玉石鋪就了整個宮殿的地面,放眼看過去,入眼皆是水波一般溫潤的玉石,讓人感覺十分的舒服……
對於外人來講,皇宮就像是一個神秘的幽園,對平凡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這或許就是人的天性,越是從來沒有見過的東西,人們就會想盡了辦法目睹一次,皇宮對於他們來講,就是那個可望而不可及的地方。
馬車中,秦伊雲淡淡的瞥了一眼外面的景色,便收回了視線,長長的睫毛微垂,將所有的眼眸波動皆隱藏了起來。
在發達的二十一世紀,故宮圓明園都是對外開放的,什麼樣子的富貴繁華她秦伊雲沒有見過?在見到大聖元朝皇宮時,也引不起秦伊雲多少驚奇的地方了。
“秦姑娘以前曾經來過宮裡嗎?”
大將軍意有所指的詢問秦伊雲道。
“大將軍何出此言?”
眼簾微擡,紅潤小嘴微抿,秦伊雲言語間疑惑的反問大將軍道。
“呵呵呵,本將軍不過是隨便問問罷了。”
“入得皇宮,只是秦姑娘和別人的反應不一樣罷了!”
聽着秦伊雲冷淡淡的語氣,大將軍不由趕緊改變了自己的交談方式,笑嘻嘻的迴應秦伊雲說道。
“錢財皆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走,看了,不過是過了眼癮,沒看,亦不會有何損失罷了,心態淡了,自然是無慾無求。”
水眸再次垂下,秦伊雲輕緩道。
“秦姑娘果然是超脫世俗的好心境啊!”
得到秦伊雲迴應,大將軍不僅是趕緊出聲討好秦伊雲說道。
“哼!”
“……”
聽聞秦伊雲和大將軍之間的對話,白玉清紅潤小嘴高高崛起,冷哼一聲。
接下來的話還未說出口,大將軍已然毫不客氣的看向了白玉清的方向,以眼神制止了白玉清接下來的話語。
即便白玉清心間不願意,可大驚軍已然發話了,白玉清也不敢再多說什麼,短暫停頓後,白玉清只能將接下來的言辭都咽回了肚子裡。
自此,馬車內不由陷入到了寂靜中,幾人相對而坐,卻都未曾再多說什麼。
馬車一路前行,在來到朝堂正殿時,幾匹大馬分外整齊的停止了腳步,馬車在輕微搖晃了幾下後,最終穩穩健健的停了下來。
雖然大將軍在大聖王朝的權利很大,但是,在皇權前卻也要屈膝的。皇宮內院,除了皇帝本人,再大的官員也沒有乘轎子、馬車行走的道理。
秦伊雲自是無所謂,在通傳聲落下後,秦伊雲便從馬車內走了
出來,步行在玉石板鋪就的階梯上。
隨行之人雖然是大將軍,但是,一衆人走進皇宮後就放若是走進了大將軍府一般,各個宮殿的太監和小宮女見了大將軍後非但沒有阻攔,反而上前不停的彎腰行禮,由此也可以看出,大聖王朝的實權已然落到了大將軍的手中。
如果在皇宮外面,大將軍說一不二也就算了,但是,進了皇宮內院,到了皇帝的地盤,他官居大將軍,竟然還能這般橫着走,此時,秦伊雲不僅更加擔心孤獨夜了。假若孤獨夜無事,即便他再如何不喜插手朝政,也不會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孤獨氏的江山落入到外人的手中。
“秦姑娘,您就先住在這鳳藻宮吧,整個皇宮內院也就這裡能夠配的上秦姑娘了。”
一路前行,大將軍突然間停住了步伐,手指着近前的宮殿,一臉討好的看着秦逸雲說道。
聽聞大將軍話語,秦伊雲還未說什麼,白玉清已經不願意了,紅潤的小嘴高高的撅了起來,言語間有些譏諷的對大將軍說道:“鳳藻宮?爹爹,你沒有搞錯吧?你竟然將皇后居住的宮殿賞賜給這個女人居住?她身上哪一點可以和皇后相媲美,就算前朝那個最不爭氣的慧皇后都比她要華貴萬分。”
“我看你真是瘋了,徹底被這個女人給迷瘋了!”
白玉清越說越生氣,言語變得也越發的刻薄起來。
秦伊雲的天生麗質非但沒有讓白玉清對其有所好感,反而讓白玉清對其的嫉妒更增加了幾分。
於白玉清來說,秦伊雲不僅僅搶了裴軒翼所有的愛,佔據了裴軒翼所有的心,就連她一直以來引以爲傲的父愛也要被秦伊雲給搶了去了。
生命中最爲重要的兩個男人被同一個女人給搶走了,白玉清和秦伊雲的仇也註定越結越深了。
“清兒,不要胡言,秦姑娘是我們的客人,乃是貴人,鳳藻宮讓秦姑娘住,難道有什麼不對嗎?”
大將軍看着白玉清,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
此時此刻,精蟲上腦的大將軍心裡已然將秦逸雲的地位放在了自己女兒之上,句句言辭皆偏向於秦逸雲。
“什麼尊貴的客人?”
“明明就是不請自來的賤人而已!”
…………
紅潤薄脣斜斜的撇着,白玉清仿若被刺激到的公牛一般,所有的意識裡剩下的只有橫衝直撞,再無半點女子的柔情蜜意。
“夠了!”
不等白玉清說完,大將軍已然冷冷的打斷了白玉清的話語,生氣的說道:“如果你不願意在宮裡面呆着,完全可以回到大將軍府裡面去,不會有人阻止你的。”
“哼,讓我回大將軍府去?” Www▲ttk an▲¢O
“憑什麼?憑什麼她就在皇宮裡住着,我堂堂大將軍府的千金就要離開啊?”
“我纔不會那麼傻呢!”
…………
大將軍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是換來了白玉清嘟嘟囔囔的一連串反駁。
淡淡的瞥了一眼爭執中的父女,秦伊雲徑直對着鳳藻宮內走了過去,紅潤小嘴間隨意道:“沒有別的事,我就進去休息了。”
語落,秦伊雲淡紫色身影已然消失在了紅色宮門邊,空餘下幾人傻愣愣站立當場。
秦伊雲走了,裴軒翼也是沒有了呆下去的慾望。
擡起的黑色鑲金邊錦靴還未落下,白玉清卻已停止了小嘴間的喋喋不休,腳步輕快的衝到了裴軒翼面前,擋住了裴軒翼的去路。
去路被阻,一陣莫名的火氣在裴軒翼心頭盪漾開來,劍眉微蹙,裴軒翼言語間有些不耐煩的詢問白玉清道:“有事?”
即便裴軒翼已是將自己的不耐表現的如此明顯,但是,白玉清卻沒有半分識趣離開的意思,嬌小的身影不停朝裴軒翼身邊靠過去。
“豪華的鳳藻宮給她住了,但是,我還知道另外一處比較好的,那裡冬暖夏涼,四季如春,還未踏入宮門,卻已然可以聞到花兒的香味了,雲霧飄飄,美女穿梭如雲,簡直可以和傳說中的仙境相媲美。”
“難道說裴大哥沒有興趣到那個地方去看看嗎?”
語落,白玉清笑嘻嘻的看着裴軒翼說道。
這時,不等裴軒翼說什麼,大將軍已然有些生氣的打斷了白玉清,冷着一張臉道:“清兒,你不要亂來,那種地方可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去的。”
雖白玉清未明說,但是,大將軍已然從白玉清零星的言語間聽出了白玉清的意思,也大約猜到了白玉清想要去的地方。
提議遭拒,白玉清斜斜的瞥了裴軒翼一眼,言語間有些煩躁的說道:“有什麼不可以的?反正現在的他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他了,難道說爹爹還會怕他不成嗎?現在的他不過是一個……”
“住口!”
白玉清的話還未說完,大將軍已然氣急敗壞的打斷了白玉清。
有時他真是想不明白,一世英名的他怎麼會生了這麼一個胸大無腦丟了好找的蠢貨女兒呢?
“怎麼了嘛?”
“難道我什麼地方說的不對嗎?”
看着大將軍犀利嚴肅的眼神,白玉清的語氣不覺軟化了很多。
無心在門口多聽他們父女兩人間的爭吵,黑色殘影閃現,下一秒鐘,裴軒翼已然閃身進了鳳藻宮大門,黑色錦靴快速對着院落內邁了過去。
“裴大哥,你等等我啊!”
“你走那麼快做什麼啊?我都追不上了。”
在裴軒翼身後,白玉清就仿若是一個甩不掉的尾巴一般,直直的對着那一抹黑色身影追了上去,邊走,紅潤小嘴間還不忘擡高聲音不停的吆喝着。
“唉!”
看着遠去的兩人,大將軍不由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深深地嘆息了一口氣。
裴軒翼乃是人中龍鳳,他又怎會看不出?
可裴軒翼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秦伊雲的身上,這一點,他亦是看的清清楚楚。
但是,面對女兒白玉清的主動貼近,大將軍除了嘆息,亦是無法。
秦伊雲隻身一人前往鳳藻宮內,路上小太監和小宮女見了秦伊雲非但沒有上前阻攔詢問,反而各個皆對秦伊雲躬身行禮,由此,亦是可以看出大將軍在皇宮中權利的覆蓋程度。
孤獨夜,你究竟在什麼地方?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如果你在大聖王朝,皇宮內院中怎會發生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
白皙玉手斂了斂淡紫色真絲紗裙,修長柔軟的身子輕緩的坐在了鑲嵌暖玉的桌邊。目睹着宮內一幕一幕,秦伊雲的思緒瞬間凌亂開來,心間的擔憂和疑雲隨之加深了許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