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巧,鐵叔帶着一衆老小剛到小店兒的時候正好翠竹拿着對子剛到樓下,聽到他們是東家的客人,忙不迭的交待錢澤瑞如何處理對子,就接待了他們幾人。
未免直接走到三樓太過起眼,翠竹領他們走到後院,從那條新闢出來的樓梯慢慢走了上去。
這一路的景色看的幾人目不暇接,小店開業的時候,鐵叔倒是帶着一家人來過,可也只是在一樓用過餐,哪能與此時相比。
幾人剛剛落座,錦繡便推門而入,錦衣華服也擋住的肆意飛揚,對着在座的老老小小拱了拱手“抱歉,錦來晚了.....”
眉眼溫和,謙遜有禮,若不是鐵叔早就知道這是一個女娃恐怕也要被她這副模樣迷惑。
“東家,你如此禮遇,讓我們如何敢當啊....”以鐵叔爲首,衆人齊齊起身對着錦繡抱拳。
雖是如此說,鐵叔的眉眼間卻是流露着自豪與些許笑意,自己看上的東家,果真不凡啊。
“如何不敢?鐵叔是錦敬重的人!自當享得!”少年語氣霸道,眉眼清澈,這番言語倒是聽的在座衆人微微怔神。
錦繡幾步走到鐵叔身旁的空位坐下,伸出那雙如玉的手掌輕擊,旋即,剛剛回神的衆人就看見剛剛引他們進門的翠竹將房門輕輕打開,將外面端着托盤靜候的侍者迎了進來。
杯碟碗盞,樣樣精細,那葡萄酒更是用玻璃器皿呈放,在午後陽光的映照下更是盪漾出璀璨的光澤。
屋內衆人不識得,鐵叔卻是認得,是以自打鐵叔看見那葡萄酒,眼睛就不住的追隨着,直到聽見侍者們離開的關門聲方纔清醒。
“東家,這是給我們準備的?”鐵叔倒是直爽,雖然如今口稱錦繡爲東家,可是除卻恭敬,二人相處與之前也沒什麼不同,倒是讓屋內緊張的衆人緩和了不少。
“當然,錦知道鐵叔好酒,所以特意吩咐他們爲您多準備了幾種。”錦繡指着一旁櫃子上大小不一的罈子,語氣透着調侃。
“東家有心,老鐵我如今更是深覺我的決定是正確的!”鐵叔瞪着一雙圓眼,很是憨實的模樣。
“這店鋪也是東家你的嗎?”不理會鐵叔的吹噓,一旁面容與鐵叔有三分相似的年輕人對着錦繡問道。
“是我的!”錦繡對着少年微微頷首,嘴角又彎起那抹溫和的笑容掃視桌上的衆人一圈“掌管小店兒的是鐵叔,是一個非常睿智的人,想必往後你們之間的相處也會容易許多。”
“能聽見東家的誇獎,實乃澤瑞之福啊....”這話聽着虛僞,可是由那略顯儒雅的聲音說來卻絲毫不顯輕浮。
衆人只見一個三十出頭的青年緩步走來,一襲寶藍色錦緞更是襯托他氣質非凡,面上那恰到好處的笑容更是給他增添了幾分睿智,只是那眼中不時閃過的精明才昭示了他是一個商人的事實。
衆人恍然,就該是如此風度。
“鐵大哥,諸位,在下錢澤瑞,今日宴席來晚一步,自罰一杯請罪.....”錢澤瑞步履從容走到一旁的矮櫃上爲自己倒上一杯葡萄酒,捧着杯子對着衆人含笑作揖道。
“莫不是錢老弟你喜歡這葡萄酒所以才故意來晚的吧....”鐵叔眯着一雙眼,看透一切的語氣唬的錢澤瑞一愣,繼而滿臉的哭笑不得。
“被鐵大哥你發現了,實在慚愧。”錢澤瑞拎着葡萄酒壺爲桌上的每個人都倒上了一小杯,這才滿臉苦笑的說道“若是你們嘗過這酒水,你們就能體會我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