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客棧,英俊的外表頓時引起了人們的注意,紛紛側目看過來,林冰清沒有理會那些眼神,而是直接開了上房,便上樓去了,既然知道他在這裡,好像並沒有離開,那麼心裡也就踏實了,歇息一會在去尋找。
在房中歇息了一會後,林冰清便起身走出房門來到一樓靠窗的位子坐下,隨意的點了一些小菜,便暗暗的打量着客棧中的人,耳朵也細細的聽着從一樓大廳裡傳來的說話聲,想從中尋找到一點線索。
但是很遺憾,並沒有什麼所獲,林冰清心裡有些失落,但還是打起精神,吃完飯後便又回到房中,向空中發送了信號,讓暗處的眼線到處尋找着沈宥煜的身影。
兩天後
林冰清靠在房中的窗臺上,微微凝思着,這兩日沒有了關於他的消息,她也在城門口安插了眼線,可是卻也稟告沒有看見他出城,那就是還在城中,只是爲何卻找不見呢,她以爲他在這個客棧中,可是如今她在客棧裡蹲守了兩日都沒有看到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想了想,林冰清決定今晚每個房間都去尋找一遍,打定了主意,林冰清又去外面買了一些迷魂香,以備不時之需,畢竟客棧中這麼多的房間,萬一遇到個高手啥的,咱還有迷藥不是。
夜幕降臨,外面星空璀璨,月亮正圓,待三更時,一抹矯健的身影靈活的遊走在每個窗戶外,這人正是林冰清,只見她全身黑衣素裹,蒙着面,只留着一雙清冷的大雙眸泛着微微冷意。
從她住的那一層開始搜起,當她經過每一個房間時,或聽到濃重的鼾聲,或聽到牀頭搖擺的聲音,或聽到平穩的呼吸聲,卻都不是沈宥煜所帶着的,從她那一層找起,並未找到,林冰清只得又從三樓開始尋找起,當然她也有感覺到那麼兩三個武功不錯的人,但都在她之下,所以她完全可以隱去自己的氣息,讓人無法發現
。
找了一圈了,就只有三樓最後的一間房,並未去了,林冰清心裡有些失落,從這一路找過來,都沒有發現他的影子,這最後一間他又會在嗎?當她慢慢靠近時,卻忽然感覺這間房從裡透出一股陰涼之氣,十分詭異。
林冰清當然也感覺到了這抹詭異,她本想轉身離開的,因爲這股陰涼之色定不是她那個三師兄發出的,她如此相信着,看了一眼那間房,便飛速離開了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其實林冰清猜錯了,這間房的的確確住着的就是沈宥煜,他爲何會散發着如此詭異的氣息,他又到底經歷了什麼?兩人再見時,林冰清是否又會認出他?而他又是否還會認林冰清呢,這一切的一切,現在還無從得知。
就這樣,又過去了兩日,這天她剛下樓便聽到一羣人在談論着什麼,慢慢走進時,才聽道其中一人說道:“誒,你們知道嗎?那程府出事啦。”
“什麼,什麼,程府?”另一人聽聞,立即興致勃勃的問道。
此話一出,接連幾桌的目光都投射在那人的身上,似乎對這個話題十分有興趣,就連林冰清此時也微微頓了頓腳步,走到一旁空桌坐下,其他的人當她也是對這個感興趣罷了。
只見那人看了看周圍,繼續開口說道:“我表弟啊在程府裡當差,聽他昨天回來說啊,那程府的二少爺昨個夜裡,被家丁給擡着回來的,都還剩最後一口氣了。”
“什麼,二少爺程寶啊,到底是怎麼回事,誰還敢把他傷了啊。”另一位路人甲問道,眼裡滿是疑惑不解,這程寶可算是這惠城的一霸主了,強搶民女,流連花所,吃喝嫖賭,樣樣精通,偏偏人家的父親是個有錢的主,就連官老爺都要給幾分薄面,所以這程家的二少爺平時也十分猖狂,府中小妾也不在少數,百姓們大多都很痛恨,卻都敢怒不敢言,如今聽到這一消息,許多人只覺着心中像是出了一口惡氣般,十分暢快。
“這我就不知道了,總之聽我那表弟說啊,今早那程家二少爺就死了,沒能救活,郎中只說他是中了劇毒,可是卻無藥可解。”那人連連笑着說道。
“噢?中毒?那是何人下的啊。”路人乙拖着腮幫子,若有所思的說着。
“據我那表弟說啊,那程家二少爺擡回來時,面色正常,根本看不出是中了毒,可是當他今早死去後啊,那摸樣可把當時在屋裡伺候的那些個丫鬟嚇壞了啊
。”那人一想起表弟說的那些,心裡不知爲何也有一些毛骨悚然的感覺。
“快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路人甲聽到他這樣說,頓時眼中滿是興趣,催促的問道他。
“只聽說那程二少爺死後啊,渾身變得粉紅起來,就跟那櫻花的顏色是一樣的,十分詭異…。”那人之後還滔滔不絕的說了些什麼,林冰清沒有在聽下去,而是快步離開了客棧,向着人潮擁擠的大街上走去。
只見林冰清穿過大街小巷,來到一間典當房,亮出手上的戒指,隨後便進入到了後院中去,這便是落煞閣在這裡的勢力,只見這裡的掌櫃立馬來接見她,一把跪下恭敬說道:“叩見閣主。”
“起來吧,我來這裡,是有一件事交給你去辦。”林冰清坐在主位上,眼神微冷的看着下面跪下的掌櫃。
“是,請閣主吩咐,屬下定會辦到。”掌櫃是一個青年男子,他也是從閣中訓練過被分派在此處擴展勢力的一員,落煞閣的勢力要遍佈大江南北,這是林冰清的計劃之一。
“我要知道昨晚程府二少爺程寶最後去了哪裡,見過什麼人,最後又與誰又有接觸。”林冰清仔細的吩咐道他,她如今只希望不是他,心中有一個答案呼之欲出。
“是,屬下這就去辦。”掌櫃恭敬的回答後,便退下出去安排,只剩下林冰清一人還在屋中,片刻,她也起身駕馭輕功離開。
不得不說,落煞閣中的人辦事效率速度很高,不到五個時辰,一份紙條便落入她的手中,白鴿是傳信的武器,而信中也用特殊的字體寫明,就算是被其他人打下來了,也根本看不懂紙上寫的到底是什麼,所以閣中的人才都敢大膽傳信,而且每隔一段時日,又會換一種密語,保密工作做的很是極好。
打開紙條,只見上面寫明瞭昨晚的幾點幾分,程寶見過那些人,碰到過哪些人,上面都有清楚的敘述,可是卻沒有一點林冰清想知道的消息,因爲上面他昨晚去過青樓,接觸的都是女子,可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而且上面還寫到,這家青樓是程寶平日最愛去之地,那又怎會中毒呢,而且那毒她認識,名叫“紅顏醉”,中毒之後,面色如常,可是卻漸漸的感覺乏力,五臟六腑如同火燒一般,死後才慢慢的顯出反應,就如同那人說過的,猶如櫻花的顏色一般,美麗迷人,所以取名爲“紅顏醉”,只是這研製之人,卻是她認識的,也是最熟知的,這人便是—沈宥煜
。
林冰清秀眉緊緊蹙起,她沒想到過會是那個單純善良的三師兄,在她的印象中,他是不會殺人的,連平時的魚他都不敢,而這“紅顏醉”當初也是半成品,也是因爲他覺得這種毒藥太過於狠毒所以便停手了,可是如今這又是怎麼回事,真的會是他嗎?
心亂如焚的林冰清捏碎紙條,走出客棧的房間,低頭便往走廊那邊走去,忽然她碰上一個硬梆梆的胸膛,而這不是主要的,而是在她碰上之後,那傳來的殺意,像是感覺到危險一般,林冰清立馬側身躲過,果然一抹毒粉從她剛纔站的位置飄散過去,這人好毒,只不過撞上他而已,他竟然要置她於死地?林冰清帶着冷意轉身望去。
“三師兄?是你嗎?”林冰清見到他的第一眼,便呆愣住了,雖然他帶着黑斗篷,可是感覺卻那麼熟悉,讓她情不自禁叫出他的名字。
只見那人本來往前跨的腳步頓了頓,轉頭看向林冰清,見到她面容,整個人如同是雕塑一般站在那裡片刻,聽到她的呼喊,見她朝他走來,他立馬甩袖灑出一包毒粉,趁機飛速離開。
而林冰清躲過那包毒粉後,在轉眼一看,已沒有了他的身影,她此時才確定那就是沈宥煜,只是爲何他會帶着黑斗篷,而且爲什麼不認她,她可以肯定的看出他是認出了她,只是爲什麼不與她相認呢,這其中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終於找到了沈宥煜,心中的一塊石頭也算放下,知道他住在這個客棧中,那麼也好找尋了,林冰清心裡略有些擔心的又回到自己的房中,她總感覺他好像有些不一樣了,但此時的她沉浸在找尋到他的喜悅當中,只當那抹異樣是許久不想見的感覺。
夜幕很快降臨,林冰清再次穿上黑衣,遊走在客棧的每一個房間,上次她爲什麼沒有找到他呢,她忽然想起那天她搜到的最後一個房間,只有那個房間她沒有進去過,想到此,便駕馭着輕功徑直朝那趕去,剛靠近,那抹陰涼又再次撲面而來,她此時倒希望他並沒有在這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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