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林冰清都住在花魅那裡,兩人的關係自然也親密了不少,這日,林冰清正在書案前,提起毛筆在紙張上隨意的描來描去,而她的神色也漫不經心,身上鬆鬆垮垮的穿着是一件男裝,秀麗的黑髮隨意的披在腦後,倒像是現代的那種裝扮,沒有用簪子,卻是另一種性感之美。
而就在她的對面,花魅正在一張椅子上斜躺着,眼神一直望着林冰清,沒錯,她的確是在畫畫,這對象便是他,如此妖孽面容,怎能不描畫出來呢。
於是,林冰清便讓他擺出一副撩人姿勢,而自己則畫起來,屋子裡滿是濃濃的溫情,大約一個時辰後,林冰清終於放下筆桿,滿意的將它拿起來,放在一旁,讓窗外的微風吹進來,將上面的墨汁吹開。
而花魅也好奇的走過來,他想知道她把他畫成了什麼樣,當看到紙上那個他時,不禁呆了呆,疑惑的問道:“清兒,你確定這是我嗎?”
“嗯?當然了。”林冰清勾着嘴角笑着答道。
爲何花魅有這樣的疑問呢,只見呈現在紙上的人兒半倚在那裡,眼眸百轉千回,十分生動,似乎在述說着什麼,而他一身粉色衣袍更是彰顯了他獨特的魅力,一個字,妖,精緻的五官,誘惑的薄脣,不用說什麼就可以片刻勾人魂,而林冰清則是特意的將這點畫了出來,甚至比他本人還要妖,還要媚。
不管怎麼說,花魅還是很喜歡這張畫的,因爲這是她爲他而畫的,他自然滿心歡喜。
“花妖孽,我過幾天便要離開這一趟京城。”林冰清喝了一口茶,淺笑的說道。
“去哪裡,我跟你一起去好不好。”花魅問道,眼神裡有着期待。
林冰清歪着頭似乎在考慮着,半晌纔回道:“好啊,那你跟我一起去。”
花魅聽後,綻放出迷人的微笑,連屋裡種的鮮花都在那瞬間低下了頭,自愧不如。
“嗯,我先回去一趟,兩天後,再來接你。”林冰清微笑着站起身對他說道。
花魅點了點頭,眼神裡有着不捨得,這兩日的相處,讓他越發離不開她了,這兩日是他這20年來最幸福的日子了。
林冰清從窗外直接運用輕功離開了此地,往皇宮裡飛去,直達皇甫赫連的宮殿,她有聽到閣中的消息說,二皇子欲起兵造反,而晉武帝也突然病入膏肓,她猜想應該是下毒所致,畢竟在她離開皇宮時,她見到的晉武帝還是一臉的健康之色。
她的速度之快,宮裡的侍衛沒有發現她的身影,就讓她竄入了皇甫赫連的殿中,進去時,他並沒有回來,所幸便也在那裡留了下來,等待他。
她進入的是書房,這裡放着他平時的公務,等待他的同時不免有些無聊,便坐在書案前,看着面前的書案臺上,擺放着奏摺等,都是他平時處理的事務。
好奇的翻了翻幾個奏摺,忽然發現在硯臺的旁邊,放着一根簪子,上面雕刻着小花,模樣甚是好看精緻,可這是女人之物,而且不是她的。
這一下,事情變得可嚴重了,林冰清手裡拿着那根簪子,露出一抹不明的微笑,某人要倒黴了。
一個下午很快過去,快接近落日時,某人終於回來了,當他欲推開書房時,卻突然停住了腳步,眼眸裡散發着凌厲的寒氣,大腦給出的第一反應便是:屋裡有人!
輕推開門,皇甫赫連謹慎的往裡走去,卻見到坐在書案臺後椅子上的人兒時,那一刻所有的戾氣都均化爲濃濃的柔情,輕步走過去,不想吵醒已趴在書案上睡着的人兒。
他有多久沒見過她了呢?皇甫赫連自己也不知道了,只感覺過了好久好久,每一日都在想她,想她爲何還不來看自己,想去找她,去她的府中時,才發現她已不在,所以他只能等待,等她來主動找他,只是這日子好漫長。
不忍打擾她,輕手將她細腰抱起,看着她在自己的懷裡微微動了動,找了個姿勢又像貓兒睡了過去,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微笑,慢慢的將她移到自己的寢殿之中,輕手輕腳的放在牀榻上,隨後自己也躺了下來,抱着她一起睡了過去。
兩人這一覺,就睡到了天黑,這還是林冰清肚中飢餓才醒了過來,一睜開眼,便感覺自己身處一個溫暖的胸膛之中,擡眸便看到皇甫赫連一張英俊的面容,平靜的睡顏,十分具有吸引力。
但是林冰清並沒有被吸引,只見她勾着淺笑,慢慢的從他懷中離開,輕步下牀,光腳來到桌前,微微有些冷色的她背對着他,倒了一杯水,一口仰下。
許是倒水的聲音,驚動了皇甫赫連,只見他首先是下意識的摸了摸身旁,發現並無任何觸感時,立馬睜開眼睛坐起來,周圍的氣壓瞬間降低,可當他環顧四周,看到站在桌前的人兒時,頓時又釋放出柔情,氣壓回歸正常。
“清兒…”皇甫赫連情不自禁的叫道她的名字,看着她的背影。
清脆的一聲響,林冰清將茶杯放下,淺笑着轉過頭,看着他說道:“我該離開了。”
“這麼快嗎?今晚能不能不要走。”皇甫赫連渴望的看着她,期待的說着,他真的很捨不得,兩人才待了沒多久啊,還沒怎麼好好說過話呢。
“我還有事,先走了。”林冰清敷衍的一笑道,她不是沒看到他眼神裡的渴求,只是下午書房那髮簪一事,卻讓她耿耿於懷,她的男人,容不得別人觸碰,別人碰過的,她絕不會要。所以心裡纔會如此彆扭,只是並不確認而已。
皇甫赫連好像終於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皺着眉頭,走下牀,才發現她沒有穿鞋,有些心疼的責怪道:“你看你,怎麼光腳啊,來,把鞋子先穿上。”
說着,便拿着她的繡鞋,半跪下給她穿上,而林冰清也沒有反抗,穿好之後他這才起身,看着她低聲問道:“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清兒,我真的很想你。”
一雙紫眸似乎都要滴出水來,明亮璀璨,林冰清看着他,眼神裡流露出不明的色彩,嘴角淺笑道:“是嗎?可是怎麼辦,我真的還有事要忙,改天再來找你,乖。”
說着,便輕撫上他的臉頰,這一刻她是女王,主宰着面前的這個男人,當她說完後,皇甫赫連心裡不由得很失落,手剛要撫摸上她放在臉上的手時,她卻有突然抽回,讓他的心再一次感到苦澀,他不知道怎麼了,感覺好像有什麼變化了,他開始恐慌了。
“清兒…我”他想要在說些什麼時,林冰清卻忽然轉身,往外走去,不給他一個說話的機會,就那麼不帶猶豫果斷的離開了。
空氣裡還殘留着她的芳香,似乎證明着她來過,這一刻,偌大的寢殿之中,只有他一個人,斂了斂眸子,走到牀榻前坐下,細細想着剛纔所發生的一切,她對他的態度不復從前那般親熱,她的氣質也發生了改變,比從前更加盛氣凌人,更加耀眼奪目。
只是爲何,對他,卻是那般漫不經心呢?他做錯了什麼了嗎?他以爲她來找他,是因爲想他了,可是如今,卻讓他有些猜不透頭腦了。
出來皇宮後,林冰清的心情很是陰沉,很想要好好的發泄一番,於是她瘋狂的般回到了落煞閣,不由分說的直接拉着冷剎,似乎要在這雲雨之中釋放她所有的情緒。
一夜溫存,好夢,第二日起來時,她卻沒有半分的痠痛,而是充滿了精神,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爲何,也沒有細想,總之對她來說,這樣反而更好不是嗎?
而今天她也意外的收到了來自二師兄的來信,信件是寄在夕顏樓的,許叔收到之後立刻就差人將信送到了閣中。
打開信封,林冰清全程都是笑着看完的,信中提到,她那二師兄玉簫在尋找師傅的過程中,竟遇上了心中人,兩人很是合拍,而那小姐也是大戶人家,只是那家人卻嫌棄二師兄沒有家世背景,獨自一人,玉簫心中很是苦惱。
看完這裡,林冰清又忍不住一笑,她這個二師兄啊,誰說他沒有家人啦,夕顏聞名大江南北,再說了,她之前林顏的身份可是朝廷親下的御史大夫呢,這身份難道還不夠格嗎?
心中想着,林冰清便也有了一個想法,那便是明日啓程去百西城時,途中繞道過去看看他,順便看看那位他中意的佳人如何,想着,便也立馬招來了白棋生,將原本後天啓程的日期定在了明天。
可想而知,這一道吩咐下去,又是一陣忙碌,該準備的趕緊準備着,立馬安排上好的馬兒,而她則閒時無聊在後山的竹林中,取出寒冰劍,練起劍法來,真正做到人劍合一。
第二日,林冰清和冷豔坐在柔軟的馬車之中,而冷剎則在前趕路,走入集市時,林冰清掀開門簾輕聲道:“剎,到小倌坊前面一停。”
冷剎不明所以,但還是依照着她的吩咐,馬車來到了小倌坊門口。林冰清掀開門簾走出,對他們說道:“在這裡,等我一下。”
冷剎點了點頭,看着她走進去,沒到半個時辰,林冰清便走出來了,只是身旁卻多了一個人,那便是花魅。
冷剎看到他後,心中危機四起,這樣貌,還真是與衆不同,但臉上並未表露,只是眼眸裡閃過一抹驚訝罷了,而冷豔則不同,在花魅進入馬車之後,她整個人呆呆的盯着人家的臉看,還唸唸有詞道:“美人啊,美人。”
花魅一聽到這話,也沒有說什麼,而是好心情的挨着林冰清坐下,反正旁人說什麼,他都不會在意,而且這人還是她認識的,所以他更不會介意什麼了。
於是,一行四人就這樣還算愉快的踏上了路程,一路上走走停停,欣賞着山水,但並沒忘記繞道去看望玉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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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呃呃…。昨日的那五千,緋色會找時間補上的哈,這個不會忘記的~
但是人家還是很需要親們的支持和安慰的好嗎?
許久未留言的親們,冒個留下個爪爪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