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馬車內部十分寬敞,一顆如鴿子蛋大小的夜明珠懸掛在上方,地上鋪着柔軟的地毯,踩上去能感受到腳底非常舒服,兩邊裝有不少的小抽屜,中間一張不大不小正好可以放下的小桌子立在夜明珠的下方,上面放着茶具,而在裡面放着兩個柔軟的大墊子,兩旁也放着幾個小墊子。
而當林冰清的眼眸轉向坐在大墊子上的主人時,一時竟愣住了,眼神滿是不可思議,小嘴微微張開,她不是在做夢嗎?爲什麼她竟然看到了子若?
是的,那面容與徐子若長得一模一樣,不同的是他穿着古裝,氣定神閒的坐在那裡,眼神有些深沉的看着他們。
林冰清此刻的腦中亂極了,子若,他不是在現代嗎?爲何會出現在這裡,難道他也穿越過來了嗎?不然爲何會有兩人這麼相像的模樣。
“兩位請坐,聽我的屬下說,剛纔是這位公子出手相助,才得以勝利,本人多謝公子。”那人一臉誠懇的請玉簫他們坐下,說道。
“哎,說笑了,小小事情,不成敬意。”玉簫回答道,眼神不時的飄向旁邊的林冰清,有着一些擔心,從剛纔進來開始,他的這個小師妹就成了這個樣子,臉色僵硬,眉頭緊皺,眼睛一動不動的盯着人家看,唉,這是怎麼了,平時也沒見她這個樣子啊,玉簫在心裡十分疑惑。
“誒,你個花癡女人,爲什麼一直盯着我的子若哥哥看啊。”一聲帶着清麗又有些尖銳的聲音響起,原來是坐在林冰清對面的一個女子,只見她眼神中含着鄙夷和怒氣的看着她。
頓時,林冰清便回過神了,嘴裡喃喃自語的說道:“子若?徐子若…”
“誒,你是從哪裡知道我子若哥哥的名字的,說,你是不是早就愛慕他了。”只見那女子鼓着腮幫子,清脆的聲音看着林冰清說道。
“是啊,姑娘怎麼知道本人的名字。”低沉的嗓音在馬車裡響起,女子口中的子若哥哥,徐子若此時好奇的打量着林冰清。
“剛纔那位姑娘不是說了子若哥哥嗎?而且我方纔在外聽那位屬下說起他們的家主姓徐,所以我也就知道了。”林冰清淡淡的笑着說道,將眼神中的情緒收起,看着這個她心裡一直對以愧疚的徐子若,這算不算是天意呢,我在這異世竟也遇到了與你有着一模一樣的人,這是要讓我在這裡來償還在現代對你的傷害嗎?徐子若!
“原來如此,本人姓徐,名子若,這是我的妹妹,徐紫薇,不知兩位怎麼稱呼?”徐子若眼神中閃過一絲好奇,對於剛纔的說辭,他只能說他有相信了一半吧,並且他們身上的氣質不同常人。
“哦哦,原來是徐兄的舍妹,以後稱呼我爲玉簫就好了,這也是我的妹妹…”玉簫介紹到林冰清的時候,眼神示意了一下她,讓她來回答,因爲他也不知道該稱呼她什麼,他平時都叫的小師妹呢。
“血柔。”林冰清嘴角掛着淡淡的微笑,說道。這個代號還是他想的,記得當初她問他取個什麼樣的代號纔算配她的身份,他毫不猶豫的說出了這兩個字“血柔”所以她一直到今天還在用着這個代號。
“血柔…”徐子若低淺的嗓音唸到這個名字,坐在身旁的徐紫薇倒是一臉鄙夷的看着她嘀咕道:“哪有人叫這種名字的啊。”
此時馬車外響起一男子的聲音,只聽他說道:“主子,已接近傍晚,周圍都無村落,您看?”
“吩咐下去,就地紮營吧,明早啓程”徐子若說道。
“是,屬下知道了。”男子的聲音正是剛纔帶他們來見馬車裡的主子時的那位帶頭人,看着十分憨厚,忠心。
“兩位今晚也是要露宿在外嗎?”徐子若看向玉簫說道。
“嗯,看來只能如此了。”玉簫微笑的回答道。
“那既然這樣,不如與我們一同好了。”徐子若提議道,旁邊的徐紫薇用不解的眼神看到他,充滿着抗議,輕蔑的看着林冰清他們,心裡不服的想着:子若哥哥這是怎麼了,幹嘛要跟他們在一起啊,像這種花癡女人,最討厭了。
“噢,這個嘛…”玉簫的話還未說完,林冰清便搶過話語說道:“這個就不用了,我們自有安排。”
玉簫看了看林冰清,沒有反駁,還未等徐子若做出迴應,林冰清便又接着說道:“我們先告辭了。”說完,便乾脆利落的站起身出去了。
“額,徐兄,告辭。”玉簫聽了後,也只得抱拳說道。同林冰清一道出了馬車,雖然他不知道小師妹爲什麼會這樣做,但他想她這麼做也有她自己的想法吧。
玉簫出了馬車後,便看到林冰清站在不遠處,夜色籠罩着大地,淡淡的月光投射在她的頭上,但他不知爲何看到她身上的那一抹淡淡的孤寂,從剛纔進去他就感覺到她的不對勁,他沒有走上前,只是靜靜的看着她的背影。
林冰清感覺到背後有一抹目光注視着她,轉身看到的是玉簫,勾起嘴角微微一笑,將情緒很好的掩飾住了,回以讓他放心的眼神。
後來的晚餐,玉簫去抓了幾隻野兔和野雞,就在離徐子若他們不遠處的地方,林冰清升起柴火,慢慢的轉動着手中的樹枝,兩人當作剛纔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氣氛微妙。
烤肉的香味慢慢的散漫開來,玉簫胃口全開,倒是林冰清沒有吃多少,只吃了一個兔腿,剩下的就全歸玉簫一人解決了。
此時夜色正濃,林冰清獨坐在一顆大樹上,背靠着枝幹,而樹下的則是圍坐在火堆旁的玉簫,只見他拿出懷裡的玉簫,淡淡的吹奏了起來。
就這樣,伴着寧靜舒服的簫音,林冰清輕輕的閉上眼睛,讓自己休息去了。而另一頭的徐子若也聽着這曲,安穩的睡去了,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祥和。
第二天一大早,玉簫便和林冰清騎馬離去了,走時她淡淡的回頭看了一眼馬車,眼神帶着複雜,但沒有任何的表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