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二天暖暖的太陽透過敞開的窗戶照射進來,微風吹起牀前的紗幔,猶如羽毛一般輕撫過她的臉龐,只見林冰清捲翹的睫毛微微顫抖着,慵懶的雙眸慢慢睜開,身旁的位子早已冷卻,想是那皇甫赫連已經離去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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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冰清坐起身,伸了個懶腰,光滑的絲被滑下,露出了雪白的皮膚上面滿是吻痕,可見昨晚的戰況很激烈,掀開絲被走下牀,雙腳不由得軟了軟,如今等於沒有內力的她只能全靠身體自己恢復了。
想到這的林冰清嘴角抽了抽,拿起旁邊的衣服利索的穿了起來,剛穿好,就見風柚端着水盆走進去,見到她已起來,恭敬的說道:“夕顏姑娘,早膳已經準備好。”
“嗯,好。”林冰清洗着臉便答道,一個側身,脖頸處的吻痕不小心落入風柚的眼中,只見她低垂的眼眸裡快速劃過一抹暗光。
“赫連呢?”林冰清漫不經心的問道。
“主子已經在大殿上去處理事務了,夕顏姑娘,這邊請。”風柚低眉順眼的說着,帶着林冰清來到了一樓的飯廳,桌上已經擺着可口的早膳。
不多說,林冰清坐下後,便吃了起來,另一旁的風梓與風柚沉穩的性格不同,她倒是顯得活潑可愛,語氣輕快的對她說道:“夕顏姑娘,不如等會奴婢帶您出去逛逛吧,這裡好玩的很多呢。”
“好啊。”林冰清微微一笑,她對這個風梓還蠻有親切感的,容易相處,感覺跟小青一樣。
吃過早膳後,風梓便將她帶了出去,兩人走在一條兩旁種着各色花草的小路上,只聽風梓在她的前面蹦蹦跳跳的說道;“夕顏姑娘,咦我可以叫你夕顏姐姐嗎?”
“可以啊
。”林冰清笑着說道,看着她在她面前變得天真爛漫,沒有了在閣樓裡拘謹的樣子,這纔算是釋放了她的天性了吧,真是個可愛的姑娘。
“嗯,夕顏姐姐,跟你在一起相處自在多了,沒有那麼多的規矩,尤其是和那個風柚在一起,總感覺不自然呢,嘿嘿,還有噢,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風梓轉過頭神秘兮兮的對她說道,臉上掛着調皮的笑意。
林冰清笑着點了點頭,這算是在這裡認了一個小妹妹嗎?無言的跟着她身後,只見她在前面東拐一下,西拐一下,兩人大約走了很長的一段路,前面的風梓興致還是那麼高,完全沒有一點累的樣子,而林冰清也沒有,內力沒在,功底還在呢。
忽然她好像聽到了不遠處的水聲,疑惑的跟在她後面走去,離水聲也越來越近,像是瀑布一樣,聲音很清脆又磅礴。
“夕顏姐姐,你看。”風梓上前拉住她的手,走到一處崖上,只見對面果真就是一座瀑布,垂直而下。飛快地衝下,像一匹銀緞,又如一條輕紗,風一吹,如煙似霧,水珠似一朵朵白梅,微雨似地落着。
瀑布下的水流由順勢而下,流入下面的河流中去了,周圍鬱鬱蔥蔥的樹木在峭壁上生長着,果然是一處好風景。
“夕顏姐姐,好看嗎?”風梓高興的問道她,在一旁的草地上坐下。
“嗯,好看,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啊。”林冰清看了看周圍,她們身處的這裡便是一片鮮花草地的悠然之境,而在它的對面又是一座清爽的瀑布,嘩嘩嘩的水聲在山間裡輕快的響起。
“這裡啊,是我剛來這裡時一時貪玩不小心迷了路,便來到了這裡發現這一寶地,從此以後我就喜歡沒事的時候上來玩。”風梓笑眯眯的對她說道。
林冰清在她的身側坐下,感受着耳邊被微風吹拂的髮絲,心裡一片安寧,這是她在這裡找到的唯一好的去處了,與大自然相伴。
“夕顏姐姐,你到這裡來了以後就不走了嗎?”風梓側頭好奇的問道她。
“不,我會離開這裡的,你想離開這裡嗎?”林冰清堅定的說道,又看向她。
“我啊,自我懂事起,我就一直生活在這裡,這裡便是我的家,可是我也好想出去看看外面是什麼的樣子的,是不是也跟這裡一樣呢
。”風梓眼睛裡閃着希翼,充滿了對外面世界的期待。
“以後有機會我帶你一起出去。”林冰清微笑的說道,這裡就像是一個華麗的大牢籠,雖然這裡風景怡人,可是終究還是關不住一顆往外飛的心。
風梓點了點頭,眼睛裡幻想着外面各種各樣的東西,她打心眼裡開始喜歡上了林冰清,把她當作一個大姐姐一樣,彷彿在這裡終於找到了親人一樣的感覺。
兩人又在待了一會兒,殊不知那邊的皇甫赫連命令人正在到處的在找她們。渾身散發着拒人千里的氣勢,風柚滿臉懼色的站在一旁,低垂着頭不知她在想着什麼。
當兩人終於從那裡回來後,看到的便是閣樓裡進進出出的黑衣人,兩人還不明所以,不遠處的一位黑衣人看到她們的身影,忙轉身進去稟報。
林冰清剛踏入閣樓的院中,就感覺有一股狂風飄到她的面前,就聽到皇甫赫連的聲音在她的頭頂上響起:“你去了哪裡。”
“我只是隨便出去逛逛而已,何必這麼興師動衆的。”林冰清看了看周圍,擡起頭,淺笑的說道,身旁風梓害怕的站着,不敢承受來自他的威壓。
“你帶她出去的?”皇甫赫連知道在她這裡得不出什麼,便冷冷的問道一旁低垂着腦袋的風梓。
“是…是。”風梓畏畏縮縮的回答道,身子微微顫抖着,主子身上的氣勢太恐怖了,她哪裡接受得住這樣的氣場。
“該死。”皇甫赫連低沉的吐出了這兩個字,準備揮手命令身邊的暗衛將她拉下去解決到,手剛擡起,便被一隻柔軟的小手握住,擡眼一看,便是林冰清。
“是我閒悶才讓她帶我出去的,誰讓人家一大早上的找不到你呢。”林冰清握住他有些粗糙的大手,順勢上前,抱住他的腰,嬌嗔的說道。
皇甫赫連充滿風暴的紫眸這時才慢慢的停息下來,強勢的抱起她便往二樓上走去,被他抱着的林冰清從後面探出頭向風梓眨了眨眼,表示一切都沒事了。
走上二樓後,皇甫赫連一把將她扔到牀榻上,順勢壓在她身上,勾起她的下巴,低沉的說道:“別妄想可以從這裡逃出去
。”
林冰清微微一笑,勾住他的脖子,主動將自己的嬌脣送上,皇甫赫連幾乎是在啃咬着她的嫩純,直到兩人嘴裡嚐到一絲的血腥,他這纔將她放開,站起身,走到窗臺邊。
林冰清還躺在牀榻上,淡淡的伸出手擦了擦嘴角被咬破的嘴脣,眼神裡露出了一抹清冷。但很快便又掩飾過去。
“你不是說要每天見到我嗎?現在跟我走吧。”皇甫赫連轉過身看到她,冷漠的說道。
林冰清坐起身走到他的身側,調皮的笑着回答道:“走吧。”
兩人下樓,皇甫赫連在前面走着,她在後面跟着,一路跟隨着他來到了一座偏殿裡,只見偏殿裡兩旁都放着書櫃,上面放滿了書籍,這裡的書比閣樓裡的還要多,而在殿正中間放着一個高約1米多的黒木漆方臺,上面推擠着一排排的紙張,這樣看起來,應該就是書房吧。
皇甫赫連進去後便自顧自的坐在方臺前埋頭處理起手上的事務,沒有理會林冰清。
忽然門口有人稟報道:“主上,風一求見。”
“讓他進來。”皇甫赫連頭都未擡的說道,而林冰清則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喝着茶。
書房的門被輕輕的推開,只見從外進來一個面龐英俊冷酷的黑衣男子,彷彿沒看到一側的她,直接來到方臺前,跪下說道:“主子,任務已完成。”
“好,沒有留下什麼吧。”皇甫赫連輕擡起頭,看着地上的他,眼神犀利的說道。
“沒有,屬下做的很乾淨。”風一平淡的說道。
一側坐着的林冰清眼睛發亮的看着地上的風一,就是他,上次在客棧見過他,心裡想着,原來他就是風一啊,這下在這裡不會無聊了。到時候趁這傢伙不在的時候,去調戲調戲冰山美男也是不錯的選擇。
“好,那你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吧。”皇甫赫連說完又低下頭忙活起來。
“是
。”風一答道,站起身,轉身往外走去,走到林冰清那時,腳步微微頓了頓,側頭看了一眼她,便又轉頭快速的走出去了。
林冰清嘴角上翹,站起往一邊的書櫃上走去,取下一本書再次回到原位上看着。就這樣,一個處理公事,一個喝茶看書,倒還算和諧。
時而皇甫赫連擡起頭看一眼她,嘴角連他都不知道的笑意掛在臉上。看了一會書的林冰清,有些餓了,便往外走去,不一會又進來時手上多出了兩個小碟子,上面裝着精緻的點心。
而在京城裡的冷剎還在到處派人尋找林冰清,拖着一身疲倦的身子回到閣中,無力的坐下,白棋生看到他這幅頹廢的樣子,上前勸誡道:“冷剎,別太憂心,我相信主子一定會沒事的。”
“你不是說那個紫色男子有可能是”玉面魔頭“嗎?”冷剎淡淡的說着。眼睛周圍已經有黑眼圈冒出了。
“是啊,可是這兩年來關於他的消息少之又少,沒想到他現在卻又重新出現了。”白棋生一想到那“玉面魔頭”,心裡不由得也憂心起來。
“所以我一定要查到他的落腳點在哪裡。”冷剎一臉堅定的說着,手握成拳,表明了他的決心。
“唉……。”白棋生看到他的堅持,只能轉身繼續吩咐下去,找尋有可能他們存在的地方。
不止冷剎擔心着,在京城的另一頭,南宮浩也同樣如此,兩三天都沒有她的消息了,看着身後的下屬,吩咐道;“去給本宮主查查在夕顏裡有一個叫”夕顏“的女子,三天前最後去了哪裡。”
“是。”下屬領命後便退出了房間,只剩下南宮浩獨自呆在房間,眼神裡帶着一股愁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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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白宇山上,沈宥煜支着腦袋呆呆的看着外面那些藥草,眼睛裡絲毫提不起興趣來。
“怎麼,在想小師妹?”玉簫的聲音突然在他身旁響起,只見他微微正了正神色回頭看着他說道:“我,我沒有。”
“真沒有?唉,我還說過幾天去看看小師妹呢,想來問問你有沒有什麼要給她帶的,既然你沒有想她,那我就走了
。”玉簫轉身裝作要走的樣子,遺憾的說道,卻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偷偷揚起一個笑臉。
“二師兄,其實,其實我是有想她。”沈宥煜眼神躲躲閃閃的說道。
“看吧,我就說你在想她嘛。”玉簫頓時換了一種臉色,上前搭住他的肩膀,笑嘻嘻的說道。
“二師兄剛纔是在說過幾天下山去看她嗎?”沈宥煜想起剛纔他的話,擡起頭問道他。他也好想去找她,想見到她。
“對啊,你有沒有什麼話要我帶給她啊。”玉簫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壞笑的說道,自從小師妹下山後,他就見他這個師弟整天都心不在焉,時常走神,微微一想便了解到,原來是他的這個師弟喜歡上了小師妹啊,只是自己不知道罷了。
“我,我這裡有兩瓶煉製好的療傷藥,你到時候幫我帶給她就好了。”沈宥煜想了想,走進藥房裡拿出兩個精緻的小瓷瓶遞給玉簫,說道。
“療傷藥?你就送她這個?”玉簫微微有些訝異的說道,他這個師弟果然夠呆,他還以爲是讓他捎什麼書信來着,沒想到卻是藥丸。
沈宥煜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聽到玉簫的話,他肯定的點了點頭,她一直都想要來着,只是那時候原材料七彩蓮花並沒有完全成熟,所以一直耽擱了至今,他知道她一直很想要煉製這個,所以只要是她喜歡的,他都會雙手奉上。
玉簫嘴角抽了抽,把他們揣入懷中,便走了,順帶去了一趟白宇老人那裡,見他悠閒的拿着竹扇坐在竹椅上。
走過去便張開問道:“喂,老頭,我要去看小師妹,你總要給她帶點什麼吧。”嘴角掛着一抹奸詐的笑意。
白宇老人頓時眼眸睜大的看着玉簫,憤憤的說道:“哼,那丫頭走的時候可是坑了我這個老頭子不少的東西呢。”
“喂,老頭,不就是拿了你兩件寶貝嘛,至於嗎?”玉簫無奈的看着他說道。好吧,雖然他也拿了他不少的東西,可誰讓老頭那存的都是些好寶貝呢,所以能坑的儘量坑。
“兩件寶貝?那我那一箱子的爲何現在卻還剩不到一半了。”白宇老人哭喪着臉,可憐的說道。他這四個徒兒裡就屬沈宥煜是最乖的,哪像他這個二徒弟,有機會就逮着坑他那些寶貝
。
還有那丫頭也是,走時連他最愛的琉璃盞都給坑走了,嗚嗚嗚……
“這個……喂,老頭說這麼多,你到底給不給啊。”玉簫心虛的摸了摸鼻頭,後又假裝不耐煩的說道。聽到他這麼說,他似乎也有一點愧疚了啊。
白宇老人翻了翻白眼,進屋不大一會,便出來了手上拿着一個小黑瓶,遞在他手上,沒好氣的說道:“老夫就只有這個了,你給那清丫頭帶去罷。”
“這什麼啊,又是藥丸?”玉簫手拿着小黑瓶,左瞧瞧右瞧瞧,眼裡滿是嫌棄的說道。
“你可別小看這瓶子裡的藥丸,用途大着呢。”白宇老人輕哼一聲說道。
聽到這話,玉簫又忍不住的看了兩眼小黑瓶,想着那老頭定不會給什麼沒用的東西,於是也就將它放入懷中回去了,準備着過兩三天下山去找小師妹去咯。殊不知他這一走,竟是最後的分別。
林冰清這邊正無聊的看着手中的書,她已經看完了兩三本了,真的是很無聊呢,擡頭看了看還在埋頭認真處理公事的皇甫赫連,果然認真工作的男人真是帥呆了。
像是感受到她的目光,他擡眼看了她一下,便又低下頭工作起來,這時林冰清嘴角一勾,眼裡閃過一抹狡黠。
來到他的身側,將手勾住他的肩膀,從後邊趴在他的肩頭上,這時只聽他說道:“別鬧,我還在辦事。”
“我要你抱着我。”林冰清撒嬌似的說道,從身後繞道他的身前,小腦袋從他的臂彎下饒過,直接坐在他的大腿上,頭靠在他的肩頭,滿臉無辜的樣子。
皇甫赫連看了一眼懷中的她,無奈的只能單手抱着她的腰身,另一隻手來捏着毛筆繼續審閱着。
林冰清嘴角掛起一抹得逞的笑意,舒服的在他懷裡找了一個位置,就這樣香甜的睡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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