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婷羽向那個所謂的刺客追去,可是還追多久,她就看到那人的身影了,而且除了那個身穿黑衣服的刺客,還有一個戴着金色面具的白袍男人。
然而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個金色面具的白衣男人手裡還抱着一個孩子,而那個孩子竟然是小云曦。
“曦兒!”
安婷羽一驚,而她的聲音也讓前方的杏兒與杉樹回頭了。
“大小姐,對不起!我只是去給小少爺端個茶,沒想到就這一會的功夫,小少爺就落入刺客的手中了。”杏兒自責的道。
安婷羽皺着眉頭,然後越過杏兒,看着前方兩個穿着一黑一白衣袍的男人,“你們把我兒子怎麼了?”
安婷羽盯着白衣人手裡的小云曦,此時,小云曦正緊閉着眼睛,毫無反應的任人抱着。
白衣男人淡淡的低頭看了小云曦一眼,“放心,只是讓他睡過去了,當然,這只是暫時。”
意思是說,如果接下來你們不合作,也許就不是睡過去那麼簡單了。
“一邊搶着鎖心琴,一邊綁走我兒子,這是雙贏的計劃,可見你們勢在必得,但得手之後你們卻沒有立即離開,也就是說,你們還有事沒有完成,”安婷羽犀利的瞳眸輕微一轉,一抹精明在眼中逝過,“說吧!如此費盡心思,你們是有話要對我說吧?”
成功卻未離,想必他們還有目的,而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們有話要對她說,否則也不會把小云曦劫持了。
白衣男人把小云曦交給另一旁的黑衣人,然後輕輕拍了拍手,貌似讚賞的說道:“安大小姐果然是個聰明人,與聰明人打交道就省心,不必什麼事都說出來。”
安婷羽懶懶的挑眉,明褒暗貶的道:“我也喜歡與聰明人打交道,起碼廢話可以少一點。”
白衣面具的男人一愣,回神就笑了,“哈哈!安大小姐真是嘴裡不饒人的人,好,既然如此,我也不跟安大小姐廢話了,我的要求很簡單,把鎖心琴的口訣告訴我,我立即把你的寶貝兒子放了。”
“鎖心琴的口訣?你在跟我說笑話嗎?”安婷羽美麗的瞳眸閃過一抹深沉。
鎖心琴何時有什麼口訣了?
當初‘付墨’把鎖心琴送給她的時候並沒有說什麼口訣,刑魔這個原主人也沒有跟她提起過,所以她從不知道鎖心琴還需要口訣。
“聽你這麼說來,你好像也不知道,好,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爲難你,”白衣男人說着話鋒突然一轉,“刑魔大師,你來替安大小姐解答可好?如果是你的話,你肯定知道吧?”
安婷羽一愣,回頭,只見刑魔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她的後面。
“鎖心琴根本就沒有口訣,若說有口訣,那就是心琴合一,但據我所知,能達到如此境界的人,全天下不會超過五個。”
白衣男人呵呵一笑,“與我所知相差不遠。”
聞言,安婷羽微微皺起了眉頭,“既然你已經聽到你想要的答案,把我兒子放了!”
與他所知相差不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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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明罷着是在告訴他們,其實他早就知道答案,只是看他們會不會說真話,可是他卻明知答案還拿她的兒子做人質,真是卑鄙的小人。
白衣男人看了安婷羽一眼,然後對身旁的黑衣人給了一個眼神,那個黑衣人立即一個甩手,把小云曦丟向安婷羽。
安婷羽一驚,趕緊將小云曦接住。
“曦兒,醒醒!”安婷羽檢查一番,見小云曦真的只是睡過去了,她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娘?”小云曦張開迷濛的雙眼,有些疑惑的語氣,似乎還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曦兒乖,沒事了!”安婷羽把小云曦交給杏兒,然後纔看向那兩個男人,最後把目光落在白衣男人身上,“費盡心思得到鎖心琴,你究竟想幹什麼?”
安婷羽注意到一件事,那就是這兩個人,回話的一直是那個戴着金色面具的白衣人,可見白衣人才是主子。
而且她記得杉樹說過,那個神秘人也喜歡戴着一個面具,而且面具就是金色的,所以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眼前這個白衣人就是他們一直在找的人。
那麼一想,安婷羽看了杉樹一眼。
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杉樹點了點頭,也證實了她的猜想。
“想幹嘛?”白衣人似乎在自問,又似乎只是在自語,“誰知道呢!也許就是無聊,畢竟鎖心琴對我而言,其實並沒有太大的用處。”
聞言,安婷羽冷冷的瞥了白衣人一眼,覺得這個男人的話很矛盾。
明明費盡心思把鎖心琴拿到,可是他卻說並沒有太大的用處,但不久之後,她才知道,這個男人並沒有說謊,因爲比起鎖心琴,他有另一個絕學,而且功效不比鎖心琴差,所以鎖心琴對他而言,可有可無。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既然沒有太大的用處,那你就廢了它,這樣就沒有人能得到它了。”安婷羽不過是隨口一說,可是沒想到她的話剛落下,白衣人竟然贊同的點了點頭。
“這個想法不錯,動手吧!”
一句動手吧!
他身旁那個黑衣人竟然沒有絲毫的猶豫,安婷羽等人都沒有回過神來,鎖心琴就被那個黑衣人劈成了兩半。
安婷羽撫着額頭,額前一片黑線,嘴角有些抽搐着,“我今天是不是遇見瘋子了?”
雖然她也不是太喜歡這把帶有魔性的琴,可是沒想到有人比她更嫌棄它。
不過……
鎖心琴,他棄之,小云曦,他也放了,兩者都不是此人的目標,那他的目的何在?
安婷羽看不透這個白衣男人的想法,本以爲是二者之一,結果什麼都不是,這樣的人,她實在猜不出他的心思。
安婷羽本想捉住他們,然後從他們嘴裡得到答案,只是可惜,這兩個男人都不是泛泛之輩,爲了確保小云曦的安全,安婷羽也沒有冒險。
然而直到不久的將來,直到那件事情發生,她才知道,原來白衣男人的目的並不是爲了得到鎖心琴,而是爲了毀掉鎖心琴,因爲鎖心琴是唯一能阻擋他計劃的障礙。
夜,灰濛暗沉,露珠染溼了綠葉,微風吹來,花園裡帶着些許的土香。
“羽兒!”
安婷羽回頭,看着向她走來的身影,她微微勾起了脣,“怎麼還沒睡啊?”
“睡不着,出來走走!”封北見淡淡的道。
安婷羽看了他一眼,然後問道:“你什麼時候迴天門?”
“你很想我回去嗎?”封北見問非所答。
安婷羽聳了聳肩,“也不是這麼說,只是你我都知道,你不是閒人,不可能整天待在這裡,而且你也不習慣吧?”
殘王府對封北見而言,無親無戚,他與莫有殘也算不上朋友,而她與莫有殘從相識開始就有一層似敵非敵似友非友的關係,而且中間還夾着一個梅子,比起他,她是自在多了。
“爲了你,我什麼都能忍,而我唯一不能忍的,就是在我想要放棄之時,他卻如此待你,我是讓你奔着幸福去的,可是結果呢?他卻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了。”
“封北見……”
“羽兒,嫁給我吧!”封北見打斷她的話,“嫁給愛你的人,起碼不會像他那樣讓你難過,我這輩子除了你,絕對不會有別的女人,更不會讓你傷心,就算你現在心裡還有他,就算你現在並不愛我,我也不會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