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不光是我說不是便不是的問題,若真的是他回來了,以他的實力,是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擋得了他做任何事情的,包括聖女在內。”洛諺的法子雖然聽起來很可行,但是真正的實施起來還是有一些難度的,輕輕地蹙起了眉頭,洛瀛不贊同的說道,“實力是證明一切的最有力證據,洛溟的實力是任何人都無法輕易模仿的,若他實戰了他的實力,而我還一口咬定他不是洛溟,這勢必會引起他人的懷疑,起到反作用。”
“你這顆榆木腦袋終於算是開點竅了,至少能夠說出一些有水準的話來了。”洛諺嗤笑的說着,找了椅子坐下來,玩弄着手中的萬物,漫不經心的說道,“依照洛溟的性子,他需要的不是理解,而是絕對的服從,換言之他不會爲了爭取到你們的相信而施展他的實力,這在他眼中是浪費時間和精力的事情,也就是說,他不會在面對所有人的質疑時拿出證據證明自己的身份,反而搞不好會大開殺戒,你說若是他在水族中大開殺戒的話,縱然所有的人都相信了他是洛溟,以後他在水族中,還會有以前的威信麼?還會有那麼多的人將他奉爲神,捧爲光麼?這個時候你再站出來,以救世主的身份站出來,這不是事倍功半麼?”
“你似乎很瞭解洛溟。”洛瀛雙眸一眯,那雙眸子中流露出淡淡的警惕之意。他從來不知道他是誰,因爲問了他也只會說‘我是你的陰暗,是來幫助你實現你的心願的人’。一直以來他確實是在幫助着他,幫助着他站在了水族族長的位置上,雖然不是用他自己的身份。但是他不問,不代表他不好奇,這個男人對洛溟如此的瞭解,就連脾氣秉性都瞭若指掌,若如他自己所說,他是他的陰暗,但他本體都沒有了解得如此透徹,他這個陰暗會了解的如此明瞭麼?
“不要用這樣不信任的眼神看着我,我們是一條戰線上的,不是麼?”洛諺能夠輕易的看透洛瀛的心思,淡淡的笑着,意味深長的說道,“從我找上你的那一刻開始,我是誰就不重要的,重要的事情是我們各取所需,你想要的是水族的掌控權,而我想要的是洛溟的命,所以從我們達成共識的那一刻起,我們就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我不會去剪短這條繩子,因爲剪短了這條繩子我們將會掉入萬丈深淵中;而我同樣不回去將你殺了,無論出於什麼原因吧,你現在還不能死。”
“我可以理解爲在我可以死,或者必要做出犧牲的時候,你會毫不猶豫的將我推出去送死麼?”洛瀛雙眸一眯,咬着牙,沉聲道。
“你也可以這麼理解,因爲對於我來說,你的存在僅限於現在很有價值,至於將來你的存在還會不會有價值,那就完全取決於你自己的努力程度了。”洛諺聳了聳肩膀,淡淡的笑着,毫不避諱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