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要求,當然被孫鴻飛無視了,幫忙給他上了藥,就趴桌上睡覺了。
結果,早上天一亮,就被牀上的人魔音穿耳給吵醒了。
“天亮了,快去給我叫人過來。”
孫鴻飛睡眼惺忪,“大姐一會兒就自己過來了,不用我叫。”
“我讓你出去叫商行的管事過來,我要換牀,我要換牀!”封流吼道。
孫鴻飛本就一夜沒睡好,被他一吼也沒了好脾氣,“換牀,你想幹什麼,你一重傷人士就安安份份養你的傷!”
還要換牀,還要換又大又軟的牀,他到底想幹什麼?
大姐還懷着孕呢,這個禽獸。
“讓你去就去,哪那麼多廢話?”封流道。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孫鴻飛決定就不慣着他這臭毛病了,受個傷就真當大爺了,什麼都要指使他們。
“你再不去,我就去告訴你姐你虐待我。”封流無恥地威脅道。
孫鴻飛叉着腰,瞪着牀榻上一副你不幫我,我就去向我夫人告狀的人。
這個時候,孫紅綃還就好死不死地進來了,意味深長地斜了自家二弟一眼,然後朝封流詢問,“什麼事?”
“大姐……”孫鴻飛忙要解釋,卻被自家大姐無情地打斷了。
“沒問你,閉嘴。”孫紅綃徑直走到了牀榻邊上,定定地看着牀榻上的封流,“他怎麼虐待你了?”
封流立即一本正經,又冠冕堂皇地說道,“我想讓他去找商行的管事過來,讓他們給我送一張新的牀過來,這要臥牀養傷好久,這張牀我睡得不舒服,他不肯去……”
“你……”孫鴻飛指了指睜眼說瞎話的人,他明明就是想換個牀,再忽悠大姐跟他一起睡。
現在當着大姐,竟然說爲了自己養傷,你還能再無恥一點嗎?
孫紅綃打量了一下他睡的人牀,“爲什麼要換?”
“牀太硬,不夠寬敞。”封流說道。
孫紅綃也真相信了,他說要方便養傷的話,於是朝孫鴻飛道,“去幫他叫人過來。”
“大姐,他別有居心的。”孫鴻飛一看她都替他說話了,氣得差點沒跳腳。
以前有人說,這南風城副城主就是個狡狐,他還不信的。
現在這貨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簡直玩得比誰都溜,可恨的是現在大姐都向着他了。
“讓你去就去!”孫紅綃不耐煩地催促道。
孫鴻飛咬了咬牙,乖乖出門去給他請人去了。
孫紅綃瞥了眼眼中略有些血絲的人,隨口問道,“昨晚沒睡好?”
“想你想的。”封流笑得春風燦爛,一雙桃花眼直勾勾地看着她。
“再說我這麼油腔滑調的話,那就讓外公把你毒啞了,是不是這樣你才肯安份點養傷?”孫紅綃英氣的眉宇微挑,分外不喜歡他這輕佻的樣子。
“我說的都是真心話,哪裡油腔滑調了?”封流委屈,以前不讓他說,現在明明都說喜歡他了,還不准他說甜言蜜語。
她不跟他說也罷了,竟然還不准他對她說。
“要我給你數數,這樣的話你在青樓煙花地,對多少姑娘說過?”孫紅綃陰惻惻地提醒道。
他們有遇到一起喝花酒的時候,讓她撞見的就那麼些次了,她沒有撞見的時候還有多少次?
她對着那些姑娘也是說着這樣的話,而且也說是真心話?
“……”封流悔青了腸子,但慢慢反應過來又雙眼直髮光地追問道,“夫人,你是在吃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