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茶樓離開沒多久,蕭如塵作爲特工的天生敏銳,讓她察覺到她們被跟蹤了。
她沒有去找出那個跟蹤者,而是與馮如真在叉路口分開走,再到下條街匯合,如此確定了那個跟蹤者是衝着她來的,而不是馮如真。
蕭輕音她們如果能找到這樣的高手,大約就不是跟蹤她,而是直接殺了她了。
那麼,就只有兩種可能。
一個是她那渣男未婚夫想找想會徹底除掉她,一個是宸親王府派來的。
只要一想到離開王府時,背後那道冷肅犀利的目光,她就心裡毛毛的。
雖然她自認一切都僞裝得很好,她也沒見過她的樣子,不可能把她認出來了,但對着他總是心虛的。
她與馮如真匯合,拉着她進了就近的綢緞莊,“表姐,有人跟蹤我了,咱們換下衣服,你先扮成我回去,我要去辦點事兒,明天到茶樓會合。”
“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馮如真道。
“只是一點小事,不會有危險。”蕭如塵說道。
馮如真勸不下她,只能跟她交換了衣服,扮成她的樣子,出去替她引開了跟蹤的人。
蕭如塵等到她離開好一陣,才走了相反的方向,回了靖遠侯府去。
靖遠侯府的正廳,靖遠侯蕭遠山正在執行家法,差點沒法蕭輕明往死裡打。
“你說你,一天不長進也就罷了,竟然跟風月館的人廝混,你讓我還有什麼顏面在朝堂立足,靖遠侯府的臉面都讓你丟盡了。”蕭遠山氣火攻心,鞭鞭打得見血。
“爹,五哥是被人陷害的,我們明明接到消息是四姐在跟男人幽會……”蕭輕舞哭着替蕭輕明求情。
這件事,說到底還是爲她。
因爲蕭如塵沒有死在無崖谷,那她和五皇子的婚事就不得不壓着,所以他們纔想出這麼一計,讓蕭如塵失了清白,然後被送去尼姑庵。
反正她已經臭名昭著了,也不差這麼一件醜事兒。
哪曾想,最後沒把蕭如塵抓住,被捉姦在牀的反而成了五哥。
“現在全帝都的都在傳我蕭遠山的兒子是個斷袖之癖,光天化日地在茶樓雅室跟風月館的頭牌廝混,你說這些有什麼用,誰會相信?”
“爹,一定是蕭如塵動了什麼手腳……”蕭輕音也站出來說了話。
“夠了。”蕭遠山怒喝止了她的話,哼道,“就那麼個廢物,你們沒把她收拾了,自己倒是一個個都栽了進去,還有臉在這裡說?”
蕭如塵一直站在外面聽着,並沒有進去湊這個熱鬧。
果然啊,蕭遠山對於蕭輕音他們虐待她的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是他明明知道,他卻縱容了他們加害她,不聞不問。
這還是她的生身父親嗎?
如果今天出事的不是蕭輕明,而是她蕭如塵,他們只怕都恨不得拍手叫好吧。
可是,今天偏偏出事的是蕭輕明,是他的親生兒子,那就不止是敗壞門風這麼簡單了,那簡直是驚天醜聞。
這件事過後,蕭輕明他們只會變本加厲的置她於死地,她必須得儘快強大起來,纔有足以自保的能力,不被他們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