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是一個重感情的人,畢竟你們扮演夫妻一場,這種方式不至於兩個人難堪。”
鬱淺夏仿若早有預料,瞥了一眼那一份離婚協議書,似乎在預示着,那是戰北冥親手準備的。
看着連他名字還未簽下的離婚協議書,江婉瑜直接丟在桌上,“我不怕尷尬,畢竟,誰心虛誰尷尬!”
“你們舉行婚禮是你們的事情,但在我還有着戰夫人頭銜的時候,狗來攆狗,豬來趕豬。”
江婉瑜滿眸冷冽的瞥了鬱淺夏一眼,明顯表示着所謂的狗和豬指的就是她。
鬱淺夏頓時臉色一綠,卻未曾發怒,反而微笑開口,“冥向來謹慎,只要是他決定的事情,還未曾有人能夠改變。”
“婚房我不急着佈置,但我奉勸一句,高傲點離開,總比被驅趕要體面的多。”
噙着一抹笑意,鬱淺夏轉過身大步離去。
空蕩蕩的臥室內,只有那一份離婚協議書散發着無聲的嘲諷,她曾想過會有這一天,卻不曾想來的這麼快。
甚至,是被人驅趕着離開。
捏起離婚協議書看着,江婉瑜冷笑着提筆,在上面唰唰寫下幾個字,瀟灑離開。
此時的戰府內,戰司令放下手中的那一份簽字的離婚協議書,不禁冷笑着搖頭,“這丫頭倒是有一身傲骨,吩咐下去,婚禮照常舉行。”
“爸,這件事我們要不要跟冥商量一下,他如果知道……”不等戰以琛的話說完,戰司令一道厲眸射殺而來。
“他知不知道,明天和淺夏的婚禮也必須完成!你派人好好準備一下,確保明天的婚禮不會出現任何差錯。”
戰司令冷聲吩咐着,無論戰北冥同不同意,這個婚也已成定局,他的妻子只能是鬱淺夏。
一側,戰以琛恭敬應聲,“是,一切謹遵爸的意思。”
隨後,戰以琛高大的俊影退出書房,卻只聽身後傳來一道嗓音,“你真的要遵從老爺子的意思,讓她嫁給戰北冥?”
“這是老爺子的意思,誰也改變不了。”戰以琛冷冽迴應,轉過身瞥向戴着面具的一抹身影。
只見緊攥着大拳,手背上的冥字崩緊的面具男啪的一拳砸在牆壁上,“不!她不是他的新娘,他不配!”
“那你配?你別忘記了,是誰賦予你新的生命!”戰以琛冷冷怒視着他,隨即面色陰狠吐出,“又或者,你有本事讓他活不到明天的婚禮?”
面前的面具男緊攥大拳,一雙黑眸蹦射出可怕的怒意,隨即看着戰以琛轉身冷冽離開。
“他不配!你只屬於我,你是我的!”漆黑的夜裡,他雙眸似狼。
深夜,作爲準新娘的鬱淺夏美滋滋的試着婚紗,“冥,明天我就要成爲你的新娘了,這是我期待了一輩子的。”
卻在下一瞬,燈光倏然一閃,瞬間陷入了黑暗。
“那我呢?夏夏。”一道熟悉卻陰森的嗓音傳來,令鬱淺夏渾身一顫,提着婚紗裙襬的手垂落,掩不住的恐懼蔓延開來。
她呼吸一緊,恐懼卻又不可置信的轉身,直到對視上那一雙陰森寒眸,“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