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夏,你一定是最近壓力太大了,從明天開始,你休息一段時間吧,假期隨你定,也好回家陪陪鬱叔叔。”
環視着空蕩蕩的宿舍,戰北冥直接轉過身去,對此刻狼狽不已的鬱淺夏淡淡開口。
看着戰北冥明顯覺得她是在做夢的模樣,鬱淺夏不住搖頭,“冥,我不是在做夢,真的有面具男闖入。”
隨後,見戰北冥完全不信,她打開燈,在宿舍門尋找了一圈,最終視線落在桌上的那一張合影上面,凝眉邁步逼近。
“這張我們和阿木的照片,怎麼會……”
看着照片上唯獨少了頭的戰北冥,鬱淺夏頓時驚慌不已。
剛剛面具男的那一句話,說是她愛的人,只會變成死人?
頓時身子一僵,轉過身凝視向戰北冥,“冥,我覺得阿木還活着,他好像要報復你。”
聽着南黎木的名字,戰北冥漆黑的眸子眯緊,瞥向鬱淺夏掌心裡的那一張唯獨毀了他的照片,冷笑着搖頭,“你真的應該休假了,興許就不會胡思亂想。”
將那一張合影放置在桌上,戰北冥反而一臉平靜的開口。
這個世界上,他什麼都不信,更不信兄弟情會生出怨恨和報復。
對於阿木,他心有愧疚,但是他從不覺得,即使阿木活着,也不會想要報復自己。
因爲,他們是有過生死之交的兄弟情,多少次穿梭在槍林彈雨中,感情甚至比自己和楚墨宇更深。
那麼,阿木爲什麼會恨自己?報復自己?
搖了搖頭,戰北冥風輕雲淡的轉過身,直接離開鬱淺夏的宿舍,只留下她一個人,不住的搖着頭。
環視着四周,她總覺得,那個面具男就是阿木。
可戰北冥明顯不信她,那麼,她到底要怎麼做?
隨着戰北冥返回宿舍的時候,原本先行回去女兵宿舍的江婉瑜,倏然匆匆出現在他的宿舍門口,“戰少。”
“小惡魔,你這是來求拼牀的?”噙着一抹邪肆的笑意,戰北冥緩緩湊近她的身側,擡手牽住她的小手。
而下一秒,江婉瑜滿眸凝重的開口,“不是,剛剛我看到一個黑影,像是之前去北苑刺殺的面具男。”
江婉瑜也未曾想到,那個人竟然會跟來軍營?
那麼,到底是爲了誰而來?難道,是又想對戰北冥下手嗎?
所以,在第一時間她趕來這裡,就是擔心戰北冥再受傷。
“面具男?”提到面具男的名字,戰北冥頓時漆黑的眸子一緊,耳畔響起剛剛鬱淺夏的話,難道,真的有人膽大妄爲的進入了這軍營?
想到鬱淺夏口中的報復,以及阿木的名字,戰北冥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
江婉瑜見他眉頭一緊,以爲真的剛剛被刺殺了,頓時緊張不已的俯身打量着他,“怎麼了?是不是你被傷到了哪裡?那個面具男真的來找你了?”
“有你關心的感覺,真好。”然而戰北冥任由她檢查着自己身上有沒有傷勢,反而不去想那個面具男有什麼目的,直接沉浸在被小惡魔關心的溫暖之中。
在這個世界上,他什麼都不曾怕和在意過,可唯獨在意這一個小丫頭。
感覺到男人纏繞在自己腰間的一雙手,江婉瑜一僵,此刻,他就像是一個粘人的大男孩。。
見他沒有受傷,這才輕舒了一口氣,隨即無奈的扁了扁嘴,“我只是怕你出事,當時候我淪爲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