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檀木爲門,白玉爲磚的西院客房內--
自從見到一道威雷從天而降,將南院廂房徹底劈成了灰燼,返回了西院客房的北翼太子蕭寒,就這麼靜靜的立於扇形鏤花木窗前。
任憑窗外的嬌花碧草,隨風漾出再優美的舞姿,都無法進入蕭寒的眼簾內。
迎風立於窗前的蕭寒,腦袋久久的仰擡着,俊眸盯瞅着碧空的朵朵白雲,就連雙腿已經站麻了,似乎都渾然不知!
北翼太子蕭寒正在擔憂,擔憂即將抵達西辰國邊境的,他北翼國的兩百萬大軍。
並不是擔憂他北翼國的兩百萬大軍,對上了西辰國的大軍之後,將會上演的一場激烈惡戰。
先前的硯湖竹林內--
包藏禍心的滄月太子夜逸風,將上官凝月和軒轅焰的真正身份,故意泄露給了西辰帝司徒傑,還隨同司徒傑一塊出現在了硯湖竹林內,欲欣賞上官凝月和軒轅焰,被屍尊索命入地獄的戲碼。
依照上官凝月和軒轅焰的行事作風,豈會輕易的饒過,欲置他們於死地的夜逸風和司徒傑呢?
因此,稍後與西辰國上演激烈惡戰的,不會是他北翼國的大軍,而是滄月國的大軍!
令蕭寒擔憂的,是西辰大軍和滄月大軍兩敗懼傷之後,西辰與滄月兩國的遼闊疆土,必會成爲龍耀與北翼所爭奪的肥肉。
若因爲爭奪肥肉,而若惱了上官凝月,他北翼國的兩百萬大軍,勢必會與突破極限靈力的上官凝月正面對上。
他已經親眼的見到,上官凝月召雷喚電的恐怖力量了。
並且,按照天機老人先前的所說,上官凝月不僅僅擁有召雷喚電的恐怖力量,還擁有着呼風喚雨的恐怖力量。
因此,他清清楚楚的知道,向他北翼國宣戰的幾百萬西辰大軍,遠不敵一個上官凝月來的可怕!
向他北翼國宣戰的幾百萬西辰大軍算什麼呢?上官凝月的小指頭,只要微微的一動,就能…
令他北翼國的兩百萬大軍,恐怕不是被從天而射的雷,給活活的劈成了灰燼;便是被從天而降的暴雨,給活活的淹死了!
迎風立於窗前的北翼太子蕭寒,正在靜靜的沉思與憂慮着,東南西北四位九袋長老,卻汗流浹背,正忙的熱火朝天呢。
他們偉大的少幫主夫人,引雷將南院廂房劈成了灰燼之後--
他們的瘋癲老幫主,脣中拋下了一句話:少了一間廂房,怎麼看怎麼彆扭,你們趕緊準備傢伙,重蓋一間嶄新廂房哦!
聽一聽這話說的,彷彿蓋一間廂房,就跟種一株小草般容易似的。
說完,瘋癲老幫主便抱着少幫主,推着少幫主夫人,甩晃着一條條令人風中凌亂的鬍鬚辮子,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說什麼:先將少幫主送入北院廂房,然後讓少幫主夫人陪他去池塘邊捕肥魚魚,最後再讓少幫主夫人,烤香香的肥魚魚給他吃。
其實…他們的瘋癲老幫主,是怕他們聞到了烤肥魚的香味,跑去跟他搶香香的肥魚吃,這才扔給了他們重蓋嶄新廂房的任務,讓他們無暇爭食吧?
蓋就蓋唄!環境優美的無名山莊,忽然多了一片廢墟,確實看着挺礙眼的。
於是--
東南西北四位長老,齊送了天機老人一抹白眼之後,立刻召回了其餘的長老。
將一堆堆的青磚石塊、細石碎砂等各式建房的材料,用鐵車推的、用簸箕裝的,全部堆積在了碩大的南院落中。
接着,便開始挑土的挑土、攪泥漿的攪泥漿、砍木材的砍木材,笑聲一片、嚷聲一片、將重建嶄新廂房的音樂聲,奏響在了南院落的每一個角落處……
憑上官凝月的七彩靈力,以及天機老人深不可測的武功,哪裡用得着一條魚兒一條魚兒的捕?
盛瀉強勁氣流的雙掌,朝着綠草幽幽的池塘內,一陣連續的橫掃揮震,魚兒便全部的從池塘深處,難以抵抗的卷飛到了岸上。
短短的工夫--
無名山莊所有的池塘內,除了一些被天機老人,極度嫌棄的瘦不拉幾小鯽魚,被撇嘴的天機老人丟扔回了池塘內,那些肥溜溜的大鯽魚,都十分“榮幸”的進入了籮筐。
進入了籮筐的肥鯽魚兒,毫無疑問的,當然被擡入了它們最害怕的廚房,無法抗拒的接受起了任人宰割的可憐命運。
最後,這些被褪除了片片魚鱗,掏掉了內臟,清洗乾淨的肥鯽魚兒,全部被裝入了大籮筐內,進入了北院落的其中一間廂房內……
紫檀木爲門,白玉爲磚的北院廂房內--
地面鋪墊着絲綢軟墊,上官凝月正盤腿坐與絲綢軟墊間。
上官凝月的左側,置放着兩大籮筐洗乾淨的肥鯽魚兒,右側擺着一張長長的矮几,矮几上放着各式各樣的烤魚調味料。
上官凝月的正前方,則放着一排精緻的小炭爐,精緻小炭爐上則擱置着一根根,用來烤魚的特製細長鐵架兒。
四條肥溜溜的大鯽魚,被上官凝月用四根竹片串起,正並排橫放於炭爐的細長鐵架間,時不時的翻轉一個邊兒,令肥溜溜的大鯽魚受熱均勻呢。
烤魚的香味兒隨風瀰漫,上官凝月捏起了矮几上的乾淨小刷子,將小刷子蘸上了些許的油之後,在四條肥溜溜的大鯽魚身上,來來回回的緩刷了起來。
魚皮兒漸漸的出現了金黃色,這個時候,上官凝月又捏起了矮几上的一個銀罐兒,往四條肥溜溜的大鯽魚身上,傾倒了些許的特製料酒。
有香香的烤肥魚吃,小金貂球球和血鷲之王傻寶又豈會錯過呢?
精緻小炭爐的對面--
不顧瀰漫的滾燙熱煙兒,薰的眼淚嘩啦嘩的往下直流,小金貂球球和血鷲之王傻寶,眸光正發亮的盯瞅着架間香香烤魚,哈喇子彙集成小溪般的流淌着呢。
廂房外的長廊上,傳來了一連串的腳步聲。
“月娃娃,你瞧一瞧,很帥吧?”
伴隨着笑嘻嘻的話音落下,天機老人一蹦一跳的進入了廂房,身軀轉着一道道圈兒的,來到了上官凝月的對面。
天機老人先前去了哪兒?
他按照上官凝月的一番“精心”指點,跑去了另外的一間廂房內,認真無比的裝扮起了自己。
此刻--
貼戴着一層佈滿了黑斑點的黃臉易容皮,一雙露出了大腳趾頭的破草鞋間,密插滿了油光滑亮的斑斕公雞長毛兒。
白花花的頭髮和鬍鬚,鞭成了一條條的麻花大辮子。
且每一條麻花大辮子間,都斜嵌了一朵豔紅海棠花的天機老人,正興高采烈的在上官凝月面前,連續的舞轉着圈兒,迫切等待着上官凝月的評價呢。
纖纖蔥指翻轉着細長的鐵架間,香味越來越濃郁的四條肥鯽魚。
一雙漾含魔魅笑意的玉眸,瞧望向了天機老人的上官凝月,立刻開口讚道:“帥!帥的不得了!簡直帥到了上天入地,無人能敵!”
似乎覺得上官凝月一個人出言誇讚,令自己心花怒放的不過癮兒。
身軀轉啊轉啊轉,轉到了血鷲之王傻寶背後的天機老人,左掌拍了一拍傻寶的血紅大翅膀,歪頭咧嘴的樂問道:“喂!大鳥兒,老頭很帥吧?”
--大鳥兒?
聽到了天機老人的稱呼,眼角微抽的血鷲之王傻寶,本來就不高興搭理天機老人了,如今就更加不高興搭理天機老人了。
血鷲之王傻寶的一雙眸子,依然盯瞅着鐵架間的四條肥鯽魚,心中沒好氣的嘀咕着--帥?你這一身裝扮兒,不說把人嚇哭了,別將鬼給嚇哭了,已經算是積德了!
見到“大鳥兒”懶得搭理自己,身軀轉啊轉啊轉的天機老人,又轉圈到了球球的背後。
身軀一個迅速的彎俯,咧着一張嘴的天機老人,笑嘻嘻的問道了小金貂球球:“喂!小肥球,老頭很帥很帥吧?”
天機老人的嘻笑音落下,小金貂球球倏地一下轉過了腦袋。只是…
掉轉過腦袋的小金貂球球,並不是因爲覺得天機老人很帥很帥,想要出聲誇讚天機老人幾句。
也不是覺得天機老人的裝束很雷,想要出聲譏諷一番。更不是因爲天機老人,竟然給它取了一個小肥球的難聽名字,想要衝着天機老人發一頓火。
對於向來饞嘴萬分的小金貂球球來說,此時此刻沒有什麼事情,比鐵架間即將烤好的香香肥鯽魚兒,更能引起它的注意力了!
它至所以倏地一下掉轉過了腦袋,貂眸火冒三丈的瞪向了天機老人,且還朝着天機老人做出了一副,齜牙咧嘴的惡狠狠態度,是因爲…
對於齜牙咧嘴的小肥球,遞送給自己的一副惡狠狠態度,心中感覺不解的天機老人,雙眨詫異的眨望了幾下球球之後,腦袋歪望向了上官凝月。
“月娃娃,小肥兒怎麼了?老頭只是問它帥不帥,它若不高興回答,就不回答唄,犯不着一副活吞了老頭的兇樣吧?”
擡頭瞅了一眼球球,繼續垂首烤鯽魚的上官凝月,如櫻紅脣無語的笑勾了起來。
“你不小心踩到它尾巴了,它不兇你纔怪呢!它正在惱怒還吃不到香香烤魚呢,小心它把你的腳當做烤魚給吞了!”
“啊?”
低頭一陣仔細的瞅瞧之後,身軀倏地一下彈跳開的天機老人,立刻滿臉歉意的望向了球球:“抱歉抱歉,小肥球別發火哦,老頭可不是故意踩你尾巴的,老頭給你揉一揉吧?”
無視天機老人的一臉歉意表情,舌尖舔了一舔被踩亂的尾巴毛毛。
再次朝着天機老人一陣齜牙咧嘴,發泄了自己的極度不滿怒氣之後,球球將毛茸茸的尾巴蜷塞進了屁月殳 後宮小說網 下面,重新哈喇子流淌的盯看起了架間的烤鯽魚。
--這兩個小傢伙,態度好傲哦,理都不理他一下耶!
興高采烈的討讚美,結果卻連碰了一鼻子灰的天機老人,尷尬的撇了一撇嘴後,隔着熱煙竄冒的精緻小火爐,蹲在了上官凝月的對面兒。
--還是月娃娃最好,對他可熱情了!不僅精心指點他的裝束,還陪他一起去池塘邊捕魚魚,然後更認真的烤香香肥魚給他吃!
鼻尖饞饞的嗅了一嗅魚香的天機老人,右手食指透過了滾燙燙的白煙兒,點向了火爐鐵架間最肥的一條烤鯽魚。
“月娃娃,這一條最大最肥的烤魚,得給帥老頭吃吃哦!”
唰唰唰,天機老人的話音剛剛落下,立刻招引來了血鷲之王傻寶和小金貂球球,眼神惡狠狠的齊齊抗議怒瞪。
無視兩旁邊的傻寶和球球,那投遞而來的抗議怒瞪眸光。
下顎一個高高擡起的天機老人,仰頭盯望着房樑的道:“月娃娃,帥老頭不管,帥老頭要吃最大最肥的烤魚魚。”
“帥老頭,焰傷了那麼多天,應該需要好好的補一補!最肥最大的一條烤魚,咱們誰都不爭,留給焰吃好不好?”
上官凝月如櫻紅脣間笑回道的同時,身軀微微的一個側轉,玉眸含情的瞅望向了身後六米處,正睡躺於牀榻間的軒轅焰。
--半個時辰已過,焰快醒過來了吧?
上官凝月的話音落下,天機老人沒有抗議。
雖然天機老人認爲,他的焰小子傷了那麼多天,卻成功吸收了魔珠的強大能量,根本就不需要最肥最大的香香烤魚補身體。
但是,他與焰小子情勝父子,他跟誰爭最肥最大的烤魚,也不會跟焰小子爭的。
更何況,這可是月娃娃對焰小子的愛意體現,他又怎能如此不解風情的,破壞月娃娃對焰小子的綿綿情意呢?
對於上官凝月的話,天機老人沒有抗議,血鷲之王傻寶和小金貂球球,就更加不會抗議了。
雖然親親月主子心中很疼愛它們,可月主子心中最最最疼愛的,毫無疑問的,便是這個傷了很多天的軒轅焰了。
跟誰爭最肥最大的烤魚都可以,就是不能跟軒轅焰爭。
要不然,月主子若是生了氣,別說沒有爭到最肥最大的烤魚了,就連最小最瘦的烤魚,恐怕月主子都不給它們吃了。
嗅了一嗅風中越來越香的烤魚味,“咕嚕”吞嚥了一下口水的天機老人,一臉饞相的問道:“月娃娃,還有多久才能吃到嘛?”
這個月娃娃,果然沒有誇大,她烤魚手藝的確一流!
他平常雖然很喜歡烤魚吃,可每次要麼就是將魚兒烤焦了,要麼就是將魚兒烤的半生不熟。因此,如今光聞嗅到月娃娃所烤的魚香味,就知道滋味絕對勝過他所烤的魚百倍啊!
“別急!灑上特製的調料,再烤個半盞茶的時間,便可以吃了!”
身軀轉正的上官凝月,如櫻紅脣間笑回道的同時,左手緩翻着鐵架間的烤魚,右手伸遞向了旁邊的長長矮几,捏住了一裝着特製調味香料的瓷瓶。
就在上官凝月啓開了瓷瓶蓋兒,準備將特製的調味香料,灑向鐵架間四條肥鯽魚的一瞬間--
“月兒,你在放火燒房子麼?”
原本睡躺於牀榻間的軒轅焰,墨眸倏地一下睜了開來,迅速的半坐在了牀上,將戲謔十足的笑音,隨徐徐回漾的柔風送進了上官凝月的耳內。
捏住香料瓷瓶的右手,一個激動無比的顫抖之後,上官凝月將香料瓷瓶放回了長長矮几間。
從絲綢軟墊間站起了身,邁着愉悅步伐走向了牀邊的同時,上官凝月一臉絢麗豔笑的回道:“比放火燒房子斯文一點,我在放煙薰房子!”
話音落下,抵達了牀前的上官凝月,將白皙雙掌遞伸向了軒轅焰。
拉住上官凝月的白皙雙掌,套鞋下了牀的軒轅焰,墨眸柔望向了上官凝月,薄脣間緩緩的溢道:“這一覺睡的可真長,彷彿睡了千年!”
玉眸迎望向了軒轅焰的上官凝月,絕色容顏間盛瀉出了更魔魅的豔笑,啓脣一字一句的回道:“別說睡了千年,就是睡了萬年,月兒也會守到你醒來的!”
原本纏扣的十指鬆了開來,一把將上官凝月圈摟在了溫暖懷中的軒轅焰,薄脣間輕輕的溢出了三個字:“我知道!”
--他知道,他都知道!
除了自己的恩師,將自己帶入了地下室石內療傷,他陷入了徹徹底底昏睡的狀態,對恩師如何替自己療的傷,一無所知之外。
這半個月以來,他狀似在昏睡,可他的神智卻一直清醒着。
因此,心愛月兒所做的一切,所說的每一句話兒,以及所唱的那一曲愛戀與悲痛交織的歌,他都聽的一清二楚。
只可惜,他雖然好想好想睜開眼睛,好想好想從牀上爬起來,好想好想將月兒抱摟在懷中,卻始終力不從心。
軒轅焰胳膊緊摟着上官凝月的嬌軀,上官凝月胳膊亦回摟住了軒轅焰的腰。
兩人誰都沒有再開口說一句話兒,只是彼此深情的對望着,感受着對方的眸裡,對方的心裡,滿滿的都是自己的存在!
直到--
一抹微微烤焦的鯽魚味道,隨徐徐回漾的晨風飄散;一道大煞風情的嚷嚷聲,隨徐徐回漾的晨風響起,兩人的深情愛望這才被打斷。
“咳咳咳,我說月娃娃啊…別顧着和焰小子卿卿我我了,快來救一救魚魚吧!魚魚快要烤糊了,烤糊了就不好吃了啦!”
“走,吃魚去!”
脫離了軒轅焰懷抱的上官凝月,左手與軒轅焰的右手一個牽拉,邁步朝着精緻小火爐的方向走了去。
抵達了小火爐前的上官凝月與軒轅焰,身軀親密相偎的落座在了絲綢軟墊間。
左手將鐵架間微微靠焦的鯽魚一個翻轉,上官凝月捏起了長長矮几上的瓷瓶,往鯽魚身上迅速灑起了特製的香料。
腦袋淺歪的軒轅焰,墨眸則是眨望向了天機老人,嘴角微抽的語道:“帥老頭,你的裝扮兒,真是越來越別具匠心了!”
“這可得多謝月娃娃,若沒有月娃娃的一番精心指點,老頭竟然不知道自己…”
聽到軒轅焰的“誇讚”,眉飛色舞的天機老人,立刻笑嘻嘻的回道軒轅焰:“原來還可以更帥一點!”
“我月兒真是全能,門門手藝都精通,特別是對帥老頭一襲裝束的指點!”
嘴角抽搐更加厲害的軒轅焰,薄脣中說完的一瞬間,心中則暗暗的補充了幾句。
--看來…他不用設計消滅司徒傑了!
直接讓帥老頭以這一身裝束,半夜潛入進司徒傑的寢室,然後將睡着的司徒傑搖醒,應該能將司徒傑活活的嚇死了!
“來來來,吃魚魚咯!”
已將特製香料灑好的上官凝月,將最肥最大的一條烤鯽魚,笑遞到了軒轅焰的手中。
然後,將另外三條一樣大的烤魚,其中一條遞給了對面的天機老人,另外兩條裝入了青花瓷碟中,分別放到了傻寶和球球的足下。
接着--
上官凝月又從身側的籮筐內,取出了另外四條事先用篾竹串好的鯽魚,將四條竹串的鯽魚放在了火爐鐵架間,爲大家繼續的烤起了鯽魚。
“月兒,我們一人一半。”
見到上官凝月忙着爲大家烤魚,自身都無暇享用美食。
咬下鯽魚最嫩一塊肉的軒轅焰,腦袋倏地一個側轉,將薄脣間含住的最嫩一塊鯽魚肉,柔遞向了上官凝月的櫻脣間。
容顏燦爛一笑的上官凝月,腦袋亦倏地一個側轉,櫻脣接過了軒轅焰所含的最嫩一塊鯽魚肉,送入脣內細嚼慢嚥了起來。
天機老人和血鷲之王傻寶,正忙着埋頭啃咬香香的烤鯽魚呢,沒有閒工夫理會眼前上演的,這一幕纏綿肉麻萬分的畫面。
“吧唧吧唧”嚼着滑嫩爽口魚肉的小金貂球球,咕嚕一下吞嚥了魚肉之後,朝着軒轅焰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雖然知道軒轅焰聽不懂它的話,球球還是不爽的嘀咕了一句:你這個色焰焰,剛剛醒過來就和月主子卿卿我我,真肉麻!
沒想到--
球球的一句輕聲嘀咕剛落,軒轅焰的身軀倏地一個僵硬。
墨眸瞬間驚愕瞪大的軒轅焰,嘴巴一陣猛抽的同時,竟令手中的那一條最大最肥鯽魚,朝着地面間直線的掉墜了去。
與軒轅焰身軀親密相偎的上官凝月,當然在第一時間內,察覺到了軒轅焰的異樣反應。
白皙右手迅速的往下一撈,蔥指及時夾捏住了從軒轅焰掌間滑落的,最大最肥鯽魚蔑竹的上官凝月,玉眨狐疑的眨望向了軒轅焰。
“焰,你怎麼了?”
左手食指戳點向了球球,一臉見鬼表情的軒轅焰,聲音結巴結巴的道:“月兒,這可真是大…大白日見…見鬼了,它…它…它…”
“咳--”
輕咳嗽了一聲的上官凝月,白皙左掌撫向軒轅焰腦門的同時,玉眸望向了對面的天機老人,嘴角微微抽搐的問道:“帥老頭,你確定…真治好了焰麼?”
球球不就嘀咕了一句:色焰焰,真肉麻麼?
球球又不是第一次,出言調皮的糗焰了,焰怎麼真一副大白日裡,活活見到了鬼的驚嚇模樣啊?該不會…
帥老頭雖然救醒了焰,令焰被魔君重創的內傷痊癒了,卻又令焰意外的增添了新傷,將焰的腦子給治傻了吧?
“帥老頭確定,真治好了焰小子!”
天機老人的腦袋倏地一個高擡,給出了肯定無比的答案後,腦袋再次低垂了下來,狼吞虎嚥的啃咬起了手中的香香烤鯽魚。
只是,天機老人腦袋低垂下來的一瞬間,眸中卻隱瀉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聽到了小金貂球球的嘀咕音,焰小子爲何會產生如此的,一副大白日裡活活見鬼的驚嚇表情,他當然心若明鏡。
“喂,臭焰焰,你什麼意思嘛!”
雖知軒轅焰聽不懂貂語,可被軒轅焰的一副見鬼表情,瞪的毛毛忍不住直豎的球球,十分不爽的嚷叫了起來。
“瞧一瞧你這表情,球球這麼的可愛,你幹嘛一副見鬼表情的瞪着球球啊?”
縮回了戳點球球的食指,用力掏了掏雙耳的軒轅焰,墨眸盯望向了上官凝月,一字一句的道:“月兒,真的見鬼了!我居然聽到球球說,我剛剛醒來就和你卿卿我我,真肉麻!”
翻了個白眼的上官凝月,玉指無語的戳向了軒轅焰的胸膛,嘴角抽搐的回道:“它又不是第一次這麼說了,它以前還笑過你羞羞羞呢,你用得着驚嚇成這樣麼?”
軒轅焰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薄脣間緩緩的溢道:“月兒,你仔細回味一下我說的話!”
軒轅焰的話音落下--
身軀猛然一僵的上官凝月,令手中捏着的肥鯽魚掉落到了地面上。上官凝月終於反應過來,軒轅焰爲何一副大白日裡,活見鬼的驚嚇模樣了。
玉眸迎望着軒轅焰的上官凝月,進行確認的問道:“焰,你確定不是幻聽,你真的能聽到球球說話?”
點了個頭的軒轅焰,一臉認真表情的回道上官凝月:“月兒,我確定不是幻聽,我真的能聽到球球說話!”
得到了確認的上官凝月,玉眸倏地一下移望向了對面,正埋頭狼吞虎嚥烤鯽魚的天機老人,脣間溢出了詫異的聲音。
“帥老頭,這是怎麼一回事?醒過來的焰,爲何能聽懂球球說話了呢?”
墨眸同樣移望向天機老人的軒轅焰,更是一臉疑惑表情的問道:“是啊,帥老頭,怎會有如此詭異的現象發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