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飄移,夜風幽卷,地面晃墜。一抹簫音揉碎朦朧的空氣,漾繾在了清寒的夜色中。
簫音沉沉浮浮,釋瀉着無盡的淒涼和哀怨,盤旋在了衆人的耳邊,纏鎖進了衆人的心房。
“主子奏響天魔簫音了,趕緊服下失聰藥丸。”黑衣人們立刻停止了血腥的殺戮動作,滿臉駭然的從懷中掏出顆白色藥丸後,以最快的速度吞嚥進了腹中。
果然是他?聽到天魔簫音的瞬間,蕭寒和夜逸風默望了一眼,將心中的揣測徹底驗證了。天底下,只有那個人才懂得奏出天魔簫音。
被天魔音侵襲者,首先會氣血翻涌,然後是骨骼劇痛,最終將心脈盡斷而亡。
但,天魔音是種傷人亦傷己的邪功。面具人催動內力所奏響的魔音時間越長,他自己的內傷也會愈嚴重。這面具人竟然不惜自殘身軀,也要索了他們的命,他可真是夠狠的啊?
“你身上可帶了樂器?”夜逸風的眼眸瞬間暗沉如海,臉色鐵青的扭頭,緊咬着牙根問道蕭寒。
以他,蕭寒以及軒轅焰的深厚內力,只要有任何一個人身上帶了樂器,然後再催動內力奏響音樂,高蓋過面具人的天魔簫音,那麼面具人天魔簫音的殺傷力便會形同虛設。
但,他身上是肯定沒有帶樂器的。而剛剛,軒轅焰一看到面具人掏出碧簫,便立刻緊張的出言讓上官凝月捂住雙耳。
這足以證明,軒轅焰身上也是沒帶任何樂器的,否則他便會立即掏出樂器,催動內力奏音壓制住面具人的天魔簫音了。
“沒帶。”蕭寒面無表情的看了眼夜逸風后,脣中溢出了淡冷的兩個字。問的簡直是廢話,他若是帶了樂器,還不早就從身上掏出來了?
“這下慘了。”夜逸風的手將竹絲扇驀地一握,心中無奈的嘆了口氣。
如果他,蕭寒以及軒轅焰的身上都沒有帶樂器,那麼就沒有辦法破除面具人的天魔簫音了。
此刻最好的辦法就是他們凝神貫注,催動自己所有的內力護住心脈。那樣,他們纔不會被天魔簫音襲噬,導致心脈盡斷而亡。
可是眼下的情形卻根本容不得他們凝神貫注,黑衣殺手們已經服下了暫時喪失聽力的藥丸,他們便不會受到天魔簫音的絲毫摧殘,他們馬上就會衝上來繼續索命的。
天魔簫音更加淋漓盡致的擴漫在了夜色中,它就 宛如漫天傾盆而瀉的暴雨,澆灌的是風冷月涼。
蕭寒和夜逸風頓時感覺到氣血翻涌,一種仿若年邁老人等待死亡的淒涼感,席捲向了他們的身心和靈魂。
“殺。”與此同時,黑衣人們一聲唳吼,再次揮劍砍了過來。他們劍尖所釋放出的氣流宛如地獄鬼火般,揮灑着嗜血陰殘的氣息,似乎要將軒轅焰等人焚燒殆盡。
“完了,看來我們不是死,就是傷了。”夜逸嘴角微抽了下後,身影一個迅速的旋轉,再次與黑衣殺手們交纏了起來。
蕭寒則是冷冷的看了眼夜逸風后,手中的金鞭驀地一甩,衝上去與黑衣殺手們撕殺了起來。
他當然懂得夜逸風話裡隱藏的意思,如果他們不想被天魔音噬斷筋脈,也不想被黑人殺手們索命,就只能催動大部分內力去護住心脈,小部分內力殺敵。
但是這些黑衣人的武功都很高,如果他們只催動小部分的內力去殺敵的話,那麼就只有兩種可能性。
一種可能性是:他們死在黑衣殺手們的劍下;另外的一種可能性是:即便他們能夠將黑衣人全數的殲滅,他們也必定會身受重傷的。
與此同時,另外的一邊--
“月兒,趕緊用手捂住你的耳朵。”軒轅焰亦同樣催動大部分內力護住了心脈,催動小部分內力震向了揮劍砍向他的黑衣殺手們,而上官凝月則被他死死的護在了背後。
“爲何?”上官凝月雙眸溢出了不解的迷霧,微挑了挑眉問道。焰爲何會如此的緊張,難道這簫音有蹊蹺麼?
“被天魔簫音侵襲者,會氣血翻涌,骨骼劇痛,最後心脈盡斷而亡的。你沒有絲毫的內力,無法用內力護住心脈,只能用手緊捂住你的耳朵,避免天魔簫音進入你的耳內。”軒轅焰快速的說完,閃電般出劍,用劍氣震退了攻向他的黑衣殺人們。
若換做是之前,他這劍一出,黑衣人們不死也得傷。可如今,他的大部分內力都拿來護住心脈了,所以此刻凝聚在劍上的內力實在是有限。黑衣人們只是被他的震劍氣震倒退了幾步後,便再次狠唳十足的砍殺了過來。
“靠!”上官凝月沒有質疑軒轅焰的話,迅速伸手捂住耳朵的同時,她的脣中怒吼出了個字。
媽的,欺負她沒內力是麼?面具人,今夜我若是沒事,你便給我好好的等着,我保證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冷風呼嘯狂卷中,肅殺的劍氣攪的天地都似乎爲之震動。
軒轅焰墨玉般的髮絲在半空中凌空曼舞,勾畫出妖冷異常的弧度後,他手中的劍閃爍出無數道耀眼的銀芒,瞬間擊斃了砍向他的其中三名黑衣人。但與此同時,他身軀亦不禁猛然晃動了下。
另外的一邊,蕭寒與夜逸風亦同時閃電般出掌,各自擊斃了兩名黑衣人。可隨即,他們的嘴角便滑下了一道淡細的血絲。
既要催動大部分內力護住心脈不被天魔音所噬,同時又要催動小部分內力襲殺黑衣人,這對他們來說本身亦是件十分危險的事兒。因爲一個不留神,他們的內力便可能會凌亂,導致內力反噬向自己。
懾人的殺氣充斥了整個夜色,冷風狂舞囂嚎的同時,塵土亦紛紛的脫離了地面,它們宛如翻騰的浪花般直射向高空。而無數枝繁葉茂的大樹更是轟然倒塌,原本蔥鬱的樹林瞬間演變成了一座人間煉獄。
面具人眼神陰唳萬分的掃了掃前方撕殺的畫面後,他的指尖加快了拂動的速度,簫音比起之前來,更是悽柔殘冷了。
“媽的。”被軒轅焰掩護在背後,雙手捂住雙耳的上官凝月,不禁開口咒罵了句,但隨即她的牙齒便緊咬住了紅脣。
天魔簫音實在太強悍了,上官凝月沒有絲毫的內力,所以她即便已經用手死按住了雙耳,可是那簫音卻依然綿綿不絕的襲進了她的耳內。此刻,上官凝月直感覺體內的血液在瘋狂沸騰,就彷彿要穿透她的肌膚噴濺出來一般。
砰的一聲響,軒轅焰揮劍橫割向了四名黑衣人的頸子。就在那四名黑衣人身軀往後墜卷倒地斃命的同時,軒轅焰扭頭,雙眸渲染上緊張的看向了上官凝月。
糟糕,月兒的身軀似乎有些顫抖,看來即便她捂住了耳朵,亦無法阻攔天魔簫音的襲噬。
雖然軒轅焰沒說話,可上官凝月卻從軒轅焰的雙眸中,看到了他對自己的滿滿擔憂。深吸了口氣後,上官凝月咬牙道:“焰,我…沒事。”
但是,就在上官凝月話音剛落的瞬間,她體內的骨骼忽然發出了咯吱的響聲。與此同時,而她的嘴角亦流下了一道細細的血絲。
不好,月兒的氣血已經開始翻涌,骨骼亦開始扭動了。馬上她就會感覺到骨骼劇烈疼痛,然後心脈盡斷而亡的。
軒轅焰的臉色驀地一變,沒有絲毫的遲疑,他立刻閃身到了上官凝月的身側。
隨即,便見軒轅焰將自己的左掌心貼到了上官凝月的後背上,接着他右手的軟劍再次橫掃向了正前方,將那些企圖迎上來襲殺他和上官凝月的黑衣人給震退了出去。
頓時,上官凝月感覺到一股暖暖的氣流進入到了自己的體內。她那原本翻涌的血液平靜了下來,而骨骼上那隱約傳來的疼痛感亦隨即消失了。
上官凝月鬆開了捂住雙耳的手,眼神震驚的望向了軒轅焰。他…是在催動內力給自己護住心脈麼?
催動內力殺敵,催動內力護住他自己的心脈,同時還要催動內力護住她的心脈,一心三用,他能夠支撐得住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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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金鞭凌厲的貫穿兩名黑衣人頸子時,蕭寒的眼眸不經意間掃向了軒轅焰和上官凝月。
驀地,蕭寒的眼眸一眯,那向來淡漠到極至的眼神竟然出現了震驚。軒轅焰這是瘋了嗎?他爲了保住上官凝月那丫頭,居然願意連命都不要了?
一旁與蕭寒並肩殺敵的夜逸風,看到蕭寒忽然停止了手中殺敵的動作,並且還將身軀定格在了原地,眼眸瞅望向了別的方向,他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不爽的開口道:“喂,這都什麼時候了,你竟然還有空走神?”
好吧,他和蕭寒其實也是敵人。如果平時蕭寒若是死翹翹了,他自然會感覺到無比的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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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有的時候,爲了達到某種利益,敵人也是會成爲朋友的。
就譬如拿眼前的情況來說吧,蕭寒如今就是他的朋友,他可不希望蕭寒死掉。因爲蕭寒一旦死了,他單獨一人可應付不了面前這麼多的殺手們,畢竟他如今只能催動一小半的內力殺敵啊。
“真沒想到…一向傲狂無比,不將任何人放在眼中的軒轅焰,竟會把上官凝月那丫頭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要。”蕭寒扭過了頭,看了眼身旁的夜逸風后,他斂起了眸中震驚的情緒,淡冷的啓脣了。
“你說什麼?”夜逸風手中的竹絲扇橫掃了出去,震退了幾名黑衣人後,他雙眸詫異的看向了蕭寒。
蕭寒微挑了個眉後,沒有再說話,而是揮舞起了手中的金鞭再次席捲向了黑衣人們。
這時,換成夜逸風扭頭看向了軒轅焰和上官凝月。蕭寒忽然這麼說,必定是有原因的,難道軒轅焰和上官凝月那邊發生了什麼事麼?
當夜逸風看到軒轅焰的右掌正在揮劍奮勇殺敵時,臉上的表情倒是沒起什麼波動。然而,當他的眸光微微一移,看到軒轅焰的左掌卻是緊貼在上官凝月後背上時,他不禁亦震驚的張大了嘴巴。
夜逸風心中瞬間躥騰出的想法,跟蕭寒是一樣的。軒轅焰瘋了嗎?如果他沒猜錯的話,軒轅焰是在催動內力給上官凝月護着心脈。
不錯,軒轅焰的內力是比自己和蕭寒的內力要強一些。但是軒轅焰的內力即便再強,面對天魔簫音的強大襲噬和黑衣人的誅殺,他也絕無一絲的可能性,擁有足夠的內力去同時護住他和上官凝月兩個人的心脈。
那麼也就是說…軒轅焰是寧願選擇自己筋脈盡斷而亡,也要拼命保住上官凝月的命咯?他竟然爲了上官凝月,願意犧牲掉他自己的命?他瘋了,他真的是瘋了。
“看夠了麼,看夠了就殺敵吧,這個時候不適合走神。”蕭寒手中的金鞭猛然一甩,貫穿了兩名黑衣人的心口後,他冷冷出聲喚起了走神的夜逸風。
“咳…”夜逸風扭回了頭,嘴角抽搐的看了眼蕭寒後,他不禁尷尬的咳嗽了聲。蕭寒這個傢伙,是在將自己的軍麼?自己剛剛曾埋怨過蕭寒居然走神,不用心殺敵。所以當自己走神的時候,蕭寒便立刻將之前自己對他的埋怨,毫無保留的還回來了?
“你狠。”夜逸風翻了翻白眼後,再次揮起了手中的竹絲扇殺起了敵……
“軒轅焰,沒想到你居然寧願自己筋脈盡斷而亡,也要保住這醜丫頭的心脈。不過你也真是夠愚蠢的,你以爲這樣就能保住這醜丫頭的命了嗎?等你筋脈盡斷而亡後,沒有了你的內力護體,這醜丫頭同樣還是會死。”一名被軒轅焰手中的劍狠刺進肩頭的黑衣殺手,身軀驀地往後一退,將肩頭撤離了軒轅焰的劍後,他語氣陰森而又冷殘的笑道。
軒轅焰容顏妖冷一笑,銀白的月光散落在軒轅焰的容顏上,沒有了往日的妖冶魅惑笑痕,縈繞的只有毀天滅地般的肅冷。
手中的劍朝着前方一掃,劍氣宛如來自地獄的鬼火般,朝着那名羞諷他的黑衣人心口射了去。血花四濺的瞬間,那名黑衣人的身軀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與此同時,軒轅焰的嘴角亦滑墜出了一道紅紅的血絲。天魔簫音雖然是很厲害,但傷人的同時亦傷己。若面具男子吹奏的太久,他自己也會身受重傷的。
所以,他最多再吹奏一盞茶的功夫,便會立刻停止下來。因爲這面具男子雖然捨得自殘他的身體,卻是絕對捨不得摧毀他自己性命的。
雖然,自己體內的血液此刻已經開始翻涌,骨骼亦開始感覺到了疼痛,也許很快就要心脈盡斷而亡了。
但是他很確定,當他支撐到心脈盡斷而亡時,那面具男子的天魔簫音必定會停止。所以,他會死,但是月兒絕不會死。
與此同時,被軒轅焰催動內力護住心脈的上官凝月,因爲不再受到天魔簫音的襲噬,她自然是也可以出手殺敵了。
只見她手腕驀然翻飛,無數條紅線閃電般從她的袖筒中飛卷而出,紅線上的繡花針縈閃出懾心駭魂的魅芒後,帶着她賜予的妖冷嗜血般的死亡氣息,狠射向了面前舉劍揮砍而來的黑衣人們。
嗖嗖嗖…黑衣人們看到上官凝月紅線拋射出的瞬間,身影立刻詭異的一閃,往兩旁躲避了去。但縱然他們避的再快,終究還是敵不過上官凝月射出的繡花針速度快。
撲通撲通的響聲傳來,幾名被繡花針貫穿眉心的黑衣人立即倒地斃命了。
而其餘的黑衣人們則是惶恐的對望了眼後,一時之間竟然不再敢貿然上前砍殺了。他們紛紛往後退了無數步,高持着劍擋在了身前,眼神戒備十足的看向了上官凝月。
本來他們就已經被軒轅焰的劍氣給橫掃的內傷慘重無比了,如今這上官凝月的繡花針又是如此的厲害,若是找不到最佳的機會衝上去,只會白白送死的。
見到黑衣人們一時之間不敢輕舉妄動,上官凝月趁機扭過頭看向了軒轅焰,紅脣輕啓的道:“焰,將你的手抽離我的後背,去護住自己的心脈吧。”
原本,她還以爲軒轅焰的內力是能夠同時護住他們兩人心脈的呢。但是剛剛聽到黑衣人對軒轅焰冷諷的話,以及聽到軒轅焰體內的骨骼發出咯吱響聲時,她這才知道焰如果用內力護住了自己的心脈,他自己便會心脈盡斷而亡的。
犯她的人,她絕不會輕易放過的,她會讓他們死無全屍。可是真心待她好的人,她亦會同樣真心以待的。如今焰爲了保住她的命,竟然願意犧牲掉自己的命,那她又豈能眼睜睜的看着焰死呢?
“月兒,如果你我之間必須有個人要死,我希望死的那個人是我。”軒轅焰雙眸絢絕一笑後,語氣溫柔如水的道。
“值得麼?”上官凝月挑眉看向了軒轅焰。她承認,她確實是對焰有些好感了,或許說也可以稱之爲喜歡了。
但是,喜歡並不代表愛。喜歡是一種心情,是一種可以隨時停止的心情。可愛不同,愛是一種感情,是一種不離不棄,永無休止的感情。
焰心裡應該很清楚,如今的自己對他只是喜歡而已,並非是深愛。可他卻依然傻到願意會自己付出性命,難道他不覺得,這樣對他來說其實很不值麼?
“當然值得,上官凝月是我軒轅焰決定了,這輩子都要用命去守護的人。”軒轅焰雙眸瀲灩璨笑後,啓脣一字一句的道。
他當然明白上官凝月話中隱藏的意思,其實當初他納月兒爲妃時,他對月兒也只是喜歡。但是漸漸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那種喜歡已經昇華成愛了。他所愛的人,他自然要去守護,即便犧牲掉性命也無悔。
“真是個傻瓜。”上官凝月抿了抿脣後,溢出了句微顫而又感動的話語。
“爲你而傻,是種幸福。”軒轅焰雙眸溺愛的看向了上官凝月,啓脣緩緩的說道。
“你可曾想過,如果你死了,那麼龍耀皇朝由誰來護?”上官凝月眼瞼低垂了下後,語氣淡柔的道。
她知道,其他三國一直以來都有吞沒龍耀皇朝的野心,他們至所以對龍耀皇朝選擇暫時按兵不動,就是因爲焰的存在。焰若一死,恐怕龍耀皇朝也危在旦夕了。
“龍耀皇朝是我的家,它對我來當然無比重要。可月兒是我的妻,月兒對我來說更重要。如果讓我在家和妻之間選一個,我自然會毫不遲疑的選擇妻。”軒轅焰容顏絢嬈一笑,啓脣道。
凝眸,深深的看了眼軒轅焰後,上官凝月的身軀迅速的一閃,將自己的後背徹底抽離了軒轅焰的掌心。
接着,她整個人衝向了那些黑衣殺手們,開始主動出擊索起了命來。如果真要死,那麼她在死之前,必定要多索一些黑衣人的命,否則豈不是很虧?
當然,焰,如果今夜天魔簫音沒能索了我的命,那麼你的愛我接受了,而你要的愛,我會毫無保留的給你。並且你的龍耀皇朝,我也會幫你好好的守住。
“月兒,你做什麼,趕緊回到我身邊來,讓我用內力給你護住心脈。”看到上官凝月的舉動,軒轅焰不禁失聲大吼了起來,接着他整個人亦朝着上官凝月的方向衝了去。
他知道月兒這麼做,是想讓他留着內力,護住自己的心脈。不,他不要,如今他想護的不是自己的心脈,他想護的是月兒的心脈。
然,就在軒轅焰衝向上官凝月的時候,無數黑衣人攔在了他的路,舉劍狠唳的迎向了他。
這些黑衣人可不傻,他們之前已經體驗到了軒轅焰和上官凝月聯手的威力,那簡直是天下無敵,令他們根本沒有絲毫的機會能索取這兩人的命。如今這兩人竟然分隔了開來,他們當然不能再給機會讓這兩人聯手。
由於被黑衣人們團團包圍住了,軒轅焰此刻沒有辦法,只能暫時催動內力護住自己的心脈,揚劍凌厲的掃向了黑衣人。他必須得以最快的時間殺出條血路,然後衝過去找月兒。
月兒如果死活不肯讓自己用內力給她護體,那他便點住月兒的穴位,讓月兒無法從自己掌中逃離。無論如何,月兒的命,他是守護定了。
妖豔的容顏將冷寒升騰到了極致,森冷的劍光亦攜裹着摧毀一切的唳氣掃向了黑衣人。剎那之間,黑衣人們被如此冷酷的軒轅焰懾的是膽戰心驚,他們直感覺到靈魂不寒而慄。
與此同時,被包圍在戰圈中的上官凝月,指間的玄冰鐵戒指和袖筒中的紅線亦同時橫掃了出去。那施展出的詭異莫測招式,那渾身上下釋放出的懾人心悸的黑暗氣息,宛如能夠吞沒天地,毀盡萬物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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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住上官凝月的那些黑衣人,直感覺到血液凍結,靈魂顫抖。此刻,若不是因爲他們內心那對主子的誓死效忠,他們真的很想棄劍逃跑,放棄誅殺上官凝月的念頭。
狠咬着牙,抱着即便是死,也得幫助主子完成大業的信念,黑衣人還是全體狠唳的襲向了上官凝月。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極其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就在上官凝月硬憋着不讓頸子處那翻涌的鮮血噴出來,以及強忍着體內那骨骼疼痛,再次準備橫掃出指間的玄冰鐵戒指和紅線索命之時,她的眉心處忽然詭異般的釋放出了道淡淡的,不易察覺的銀芒。
只聽砰的一聲響,那些原本困圍住上官凝月的黑衣人們,身軀竟然全部都被那道淡淡的光芒給震飛了出去。
什麼情況,她手中的武器還沒開始索命呢,這些黑衣人的身軀怎麼自己就飛了出去?
等一下,還有更奇怪的呢,天魔簫音此刻依然在綿綿不絕的傳進自己的耳內,可是爲何她的血液卻忽然不翻涌了,更甚至就連骨骼亦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了?上官凝月的身軀亦是驀地一僵,雙眸中縈滿了不解的疑惑。
那些被淡光震飛出去的黑衣人,同時噴了口鮮血後,身軀猛然躍地而起,再次攜裹着滿滿的殺氣集體襲攻向了上官凝月。
上官凝月立刻斂起了心中的疑惑,她雙眸森冷邪眯,手腕驀地一揚,便準備再次出手索命。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她眉心處釋放出的那道淡銀色的光,瞬間變成了耀眼無比的紅光。接着,那道紅光竟然在上官凝月出手索命之前,宛如灼熱的火焰般以更快的速度襲向了那些黑衣人的心口。
轟--如雷的爆炸聲沖天響起,那些被紅光卷飛在半空中的黑衣人們,身軀竟然不可思議的全都被紅光炸成了粉末。接着那道紅光竟然沖天而起,宛如豔麗的驕陽般將樹林映的是一片血紅。
與此同時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樹林中除了上官凝月之外,所有的黑衣人,甚至是軒轅焰,蕭寒,夜逸風,包括那正在吹奏天魔簫音的面具人,他們的身軀竟然全都無法控制的被紅光給震飛了去,然後重重的摔墜到了地上。
“噗!”所有的人同時噴出了一口鮮血後,雙眸全都震駭無比的看向了上官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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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親愛滴們,月兒的真容要要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