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惜突然想到了什麼,覺得事情還是問清楚的比較好。
於是,她想了想,還是將心裡的疑惑問了出來。
“子寒,我在被關押的時候,太子妃來找過我。”
慕子寒聞言一驚,詫異道:“她去找你做什麼?可有跟你說什麼事情?”
蘇若惜搖了搖頭,解釋道:“她只是來給我送飯,然後我就你的手帕給了她,心想她或許會來通知你我的下落。”
“難道,她沒有來找你嗎?”
慕子寒皺着眉思考,“沒有!如果她有來給本王通風報信的話,本王也不會如此焦急的四處尋你。”
見事情果然如她所料,蘇若惜覺得事已至此,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了。
“子寒,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太子妃是你刻意安排到太子身邊的人吧?”
慕子寒不可思議的看向蘇若惜,有些緊張的說道:“若惜,你……”
“你是想問,我爲什麼會知道的?如果我說,我只是憑直覺猜的,你信嗎!”
蘇若惜衝慕子寒微微一笑,向他傳遞着不必緊張的信息。
雖然她知道了真相,但現在的她並不會爲此而跟慕子寒鬧。
慕子寒點了點頭,毫不猶豫的說道:“我信!因爲你很聰明!”
蘇若惜不想扯開話題,於是言歸正傳道:“可是,讓我奇怪的是,爲什麼太子妃明明知道我被太子抓了,而她的手中有着信物,卻沒有來找你呢?”
被蘇若惜這麼一提醒,慕子寒也意識到不對勁。
“難道……”
慕子寒心裡頓時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但願不要是那樣……”
“你是怕她的身份已經被泄露了麼?”
蘇若惜看出慕子寒的擔憂,而她也是這般猜測的。
柳素蘭沒有來找慕子寒的很大可能性,就是被太子發現,或許已經被軟禁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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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會派人去查!若惜,太子那邊的事情,本王會去處理。”
“只是,現在時機還不成熟,不能徹底扳倒他。等皇上的幻術被解除之後,即使本王不出手,恐怕太子也活不了多久。”
蘇若惜明白慕子寒的意思,她雖然受了委屈,但也不是動一時之氣而壞了計劃。
“嗯!我會盡快找到解除幻術的辦法!”
“若惜,你先好好休息,本王會加派人手在外面保護你。”
慕子寒說着,就要作勢離開的樣子。
雖然他沒有說要去做什麼,但蘇若惜能猜到他肯定是去對付太子。
於是,蘇若惜拒絕道:“不用了,鬧了這出事,恐怕太子也不敢這麼快來找我麻煩。”
“子寒,你有什麼事情就去處理吧,我一個人休息會兒就好了。”
慕子寒眼眸深邃的看着蘇若惜,上前一步將她緊緊的抱住,溫柔的親吻着她的秀髮,好似有萬般的不捨。
“若惜,委屈你了。你所受的委屈,本王一定幫你討回來!”
雖然不能將太子扳倒,但是給太子一些教訓,他還是能做到的。
慕子寒離開之後,蘇若惜並沒有躺着睡覺。
她現在即便再困,也沒有睡覺的心思。
太子抓她的計劃失敗,肯定會加快其他計劃的行動,她擔心慕子寒會落入太子的陷阱裡。
所以當務之急,便是將皇上救醒,讓皇上來處置太子。
蘇若惜跑到藏書閣去找來一些與幻術有關記載的書籍,她想從一些記錄中,找到破解幻術的辦法。
完全將希望寄託在赫連隨風的身上並不保險,她決定還是靠自己。
蘇若惜坐在寢宮裡看書,這一看,便是一個下午過去。
當她擡頭看窗外的時候,外面天色已黑,而慕子寒卻還沒有回來。
婉兒給她端了一碗雞湯進來,見她沒有休息,婉兒不由擔心的說道:“小姐,你幾天都沒有休息好,怎麼不睡一會兒呢。”
“書什麼時候都能看,小姐的身體要緊啊!”
知道婉兒是關心她,蘇若惜也沒有厭煩婉兒的嘮叨。
“我沒事,王爺人呢?”
她知道慕子寒是去找慕子然去了,只是不知道他們碰一起,會發生什麼事情,心裡自然不踏實。
“王爺帶着侍衛出去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婉兒想了想,解釋道。
這時,襄香突然慌張的跑了進來,緊張的稟報道:“王妃,太子那邊派人送了東西過來。”
一聽慕子然居然還敢送東西過來,蘇若惜頓時皺緊了眉頭。
這個慕子然還真是膽大,難道他就真的不怕慕子寒麼?
蘇若惜想着,冷靜的問道:“太子送來的東西是什麼?”
“襄香不清楚,只是一口大木箱,襄香不敢拆開來看,所以並不知道里面放的是什麼。”
襄香有些緊張的說,她不敢直言說,那東西看着像什麼,因爲不吉利。
蘇若惜覺得奇怪,於是便站起身,準備去大殿看看,慕子然究竟在玩什麼花樣。
當蘇若惜來到大殿的時候,直接一口黑色的長木棺子放在大殿中央。
蘇若惜僅是看了一眼,瞳孔便立馬緊縮起來,心也不由的跟着一顫。
因爲慕子然送來的東西,很像一口棺材,只是蓋子是平整的,又與棺材有點差別。
蘇若惜心裡有些發顫,臉色卻十分的平靜。
她小心翼翼的朝那口黑色的木棺走去,在手摸到木棺的那刻,她有些猶豫。
但僅是猶豫了片刻,她還是緩緩的將蓋子給推開。
木棺裡面,驚人的一幕緩緩的浮現在眼前。
當蘇若惜看清楚木棺內的東西之後,驚訝得不僅瞪大了眼睛,就連嘴巴也微微張開,表情十分的驚訝。
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親眼所見。
但現實不得不面對,尤其是在一些局面已經無法挽回的情況下。
“襄香,去把王爺找回來!快!”
襄香站在蘇若惜身後,雖然她看不見蘇若惜的表情,但是從蘇若惜的語氣中,她能感受到事態的緊急。
“是!”
襄香領命之後,便立馬跑出去了大殿。
而這時,大殿裡,便只剩下蘇若惜一人。
幽靜的大殿中,蘇若惜只覺得陰森森的,就連門外吹來的夜風,也夾雜着一股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