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惜的回答,讓慕子寒感到一絲驚喜。
他從蘇若惜笑了笑,隨後很高興的陪同蘇若惜一起回營地。
主營帳內,軒轅宇陌站在窗邊看着兩人散步回來,眸光頓時閃過一抹陰冷的光芒。
一旁的初月感受到軒轅宇陌身上的寒氣,於是順着軒轅宇陌的眸光看過去,便看到蘇若惜和慕子寒兩人。
“他們兩個看着,倒還挺般配的!”
初月由衷的感嘆了一句,自從軒轅宇陌告訴她是蘇若惜救了她後,她便對蘇若惜沒有以前那麼大的敵意了。
“哼!般配?慕子寒到底哪一點配得上她?”
聽到初月的話,軒轅宇陌冷哼一聲,咬牙切齒的說道、
初月微微皺了皺眉,她感覺自從她的皇表兄認識蘇若惜以後,整個人都變了好多。
不過,她並沒有把想法說出來。
蘇若惜救過她,她只能做到以後不去找蘇若惜的麻煩,至於其他關於蘇若惜的事情,她不會插手。
蘇若惜回到自己的帳篷,躺在牀上便美滋滋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因爲惦記着慕子寒要離開的事情,所以天才剛亮,她便醒了過來。
好在,外面的雪已經停了。
她看了看天色,連着下了三天的雪,今天可是難得的有了個晴天。
蘇若惜在屋內等了一個多時辰,她一直看着慕子寒的人在忙碌着,直到他們收拾完所有的東西準備出發。
“既然這麼關心,怎麼不出去送送他?”
這時,花皙妖突然走到蘇若惜的身後,幽幽嘆息道。
“誰說我關心他了?我只是站在這裡看風景罷了。”
蘇若惜滿不在乎的說道,她纔不會承認,自己對慕子寒有了一絲好感呢。
“唉!你就是死鴨子嘴硬!不去也好,萬一捨不得跟人家跑了怎麼辦?”
花皙妖雙手抱在身前,打趣着說道。
蘇若惜沒好氣的瞪了花皙妖一眼,壓低聲音的問道:“死狐狸!關於天師印的事情,是不是你告訴慕子寒的!”
如果不是有人告密的話,慕子寒怎麼會猜到她頭上來的。
花皙妖拼命的搖了搖頭,一臉委屈的說道:“我怎麼會告訴他呢!他那麼神通廣大,想要知道什麼都有可能。”
“是嗎?你別以爲我看不出來,你讓我遠離慕子寒,根本不是因爲你們之間有深仇大恨!”
蘇若惜瞪了瞪花皙妖,這傢伙如今在她面前越來越會說謊了。
“喏!他過來找你了,如果你不信的話,問問他不就知道了嗎!”
這時,花皙妖看到慕子寒朝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蘇若惜轉身就要離開,卻被花皙妖一把給拉住,說道:“你還真是沒出息,有什麼好躲的。有我在,他不敢對你怎樣。”
聽花皙妖的口氣,好似不打算迴避了。
“誰告訴你我是要躲他了,我是去拿東西!”
她昨晚回來太困了,就忘了畫天師印的圖案,還是今早突然想起來才畫了一張。
只是,她還沒來得及拿去給慕子寒。
所以看到慕子寒過來找她,她的第一反應便是他來拿圖紙的。
蘇若惜將圖紙摺好,放在一個錦囊裡面。
當慕子寒進來的時候,看到花皙妖也在,頓時臉色變了變。
蘇若惜拿着錦囊走到慕子寒的面前,見慕子寒的臉色不太好,又看了看花皙妖,於是笑着解釋道:“狐狸是我的朋友,不過他可沒有跟我住一起!”
見蘇若惜忙着解釋,花皙妖身形一閃,便出現在蘇若惜的身邊。
他一把攬過蘇若惜的肩,將她帶到自己的懷裡,笑眯眯的說道:“你看你,緊張得汗都出來了。”
“我們的關係你何必跟一個外人解釋,即便你解釋了,他也不懂。”
聽着花皙妖怪怪的語氣,蘇若惜想要推開他,卻越是掙扎,越被他擁得越緊。
花皙妖原本以爲,他這樣做,慕子寒便會惱羞成怒。
哪知,他不但沒有生氣,反而語氣平靜的說道:“妖帝,我離開之後,你好好照顧若惜。”
聽着慕子寒的話,蘇若惜愣了愣,心想這兩人哪像是有仇啊?感覺像朋友一樣。
“你多慮了,若惜本來就是我的人,我當然會保護好她。”
此話一出,蘇若惜立馬在花皙妖的腰上掐了一把。
什麼她是他的人,說得好像他們之間有什麼說不清的關係一樣。
“若惜,我想了一夜,決定還是把這個留給你,或許對你有用。”
說着,慕子寒便從袖中拿出一個金色的令牌遞給她。
蘇若惜接過來一看,頓時瞪大了眼睛,立馬將令牌還給慕子寒道:“這個不合適吧,我不能要。”
慕子寒剛纔給她的令牌,是一塊王城令,有這個令牌的人,可以調動邊關的將士。
她不懂慕子寒爲何會如此信任她,將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她。
花皙妖也看到了王城令,神色顯得與蘇若惜一樣的驚訝萬分。
他不知道慕子寒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這塊王城令,可是能同時調動二十萬大軍的啊!
“你拿着,它一定會幫到你的。”
慕子寒執意要將令牌送給蘇若惜,在他的眼裡,蘇若惜是他的皇后,這塊王城令給她根本不算什麼。
蘇若惜明白慕子寒話中隱藏的含義,她昨晚告訴過慕子寒,滄月國要變天了。
身爲君王,怎麼會不懂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他定是知道她心裡想要幫軒轅宇陌,而他對軒轅宇陌的情況恐怕也瞭解得很清楚。
所以,他纔會在臨走前,將這塊如此重要的令牌交給她。
蘇若惜猶豫了片刻,還是將令牌收下了。
她想,若是這次真的能幫到軒轅宇陌,或許會因爲此事,北齊與滄月之間的盟約就能簽下來了。
“若惜,你一定好好照顧自己,沒有把握的事情,就不要逞強。”
“沒有什麼,比你的安全更重要。”
慕子寒輕聲囑咐着,說完之後,他便轉身離開。
看着慕子寒離去的背影,蘇若惜感覺有什麼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她想要喊他一聲‘子寒’,可是話到嗓子裡,卻怎麼也喊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