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明白憑自己目前在其他人所看來的成績，是拿不到她所說的條件，就在墨雪正打算再多加一些籌碼的時候，封明卻木然着臉站了起來，果斷的說了一句話，“你在這坐一會，我出去倒杯茶。”那聲音怎麼聽都帶着幾分磨牙的感覺。
墨雪點頭，笑着比了個請便的手勢。
這邊，封明進了茶水間後，二話沒說直接掏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他覺得一個新人給七三的分成，別管籌碼有多大，這史無前例的事兒，他可決定不了！這可都是錢啊！赤裸裸的錢啊！
電話很快撥通，一道雍容華貴的聲音從那頭傳了過來，簡單的簡直不能再簡單，“什麼事？”
“陸董，您還記得你昨天誇的那個演技還不錯的少女嗎？”一聽見聲音封明瞬間哀怨了，小心翼翼的試探着，“我覺得吧，陸董您要不要考慮換一個人？”
拿着手機的陸以言腳步一頓，想到昨天在酒吧的一幕，突然來了興致，“哦？說說看？”
聽着這彷彿有迴轉的話，封明激動了，整個人哪還有端正的樣子，完全一副學生見到老師，小報告一個接一個的打。
“陸董我跟你說，這少女咱真不能要了，你知道麼，我給了她三七分成，已經很寬鬆了，她居然要七三分成，還有，她還不能滿足公司隨叫隨到的要求，這不是在說，不能全權遵循公司的一切安排麼，價錢要的多，還不給壓榨，還是新人，這哪還有錢可賺……”
幽深的眸子閃過一道暗光，等到那邊說完了，陸以言按壓着鼻樑骨，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嗯，挺有道理。”何止是翅膀硬了，想法還不少。
“所以，陸董你覺得呢？”長篇大論了一番之後，聽見陸董聽進自己的話後，封明當即把心吞回了肚子裡，拍了拍胸口，還好，他不用賠錢了。
“嗯，籤吧。”
‘哐當！’茶杯掉落的聲音頓時從茶水間響起，封明瞪大眼睛看着手機，差點兒以爲自己聽錯了，這麼苛刻的條件，也，也籤？！
陸以言可不管他怎麼想，無聲冷笑了一聲，他倒是很想知道，從自己手中跑出去的人，轉了一圈之後發現自己又回來了，會是什麼樣的表情，“以後她的通告都要從我這兒過。”
等封明再次出來之後，已經恢復了那副端正的樣子，偏偏那臉上怎麼看怎麼都有一股子生無可戀的味道，幽幽地看了眼對面的少女，也不等她開口，直接換了份合約放了上去，“你剛纔說的我同意了，籤吧籤吧。”
一句話說的又快又準，莫名的讓人有一種趕緊簽了趕緊走人的錯覺，來個眼不見爲淨。
這回換墨雪疑惑了，雖然她能保證最終自己能拿到想要的結果，不過，怎麼也沒這麼快吧？一般就算是讓人知道你是有價值，有潛力的，怎麼也要給對方看見吧？
她好像，還什麼都沒說吧？
她哪裡知道，她所謂的潛力和價值這方面的東西，某個男人早在最開始的時候就看的清清楚楚，更別說昨天晚上又免費看了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