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也不是傻子,聽葉韶華一說,就想起了房中放着的膠水,確實比柳茗歆做的要好多了。
“小姐,那我們也把金瘡藥放到這裡面,做一個創口貼吧,你的藥效比她那個要好多了,有我的創口貼,還有她回春堂什麼事兒啊?”冬雪越說,內心就越激動。
“不用了,那是她先‘發明’出來的,我這麼一做豈不是‘盜賊’?”葉韶華擺手,“而且,我又不是爲了賺錢,目的是爲了發揚葉家醫館。”
她要是爲了純屬賺錢,哪裡要這麼忙?
冬雪覺得模仿別人也不好,於是熄了這個心思,只能嘆息,不過越看自家小姐,就覺得她怎麼這麼聰明啊?
而暗處,兩個人聽完這兩個女人的對話,相互對視了一眼,都能看到對方眼裡的震驚。
司空明辰沒有說話,直接飛身去了冬雪的房間。
從她房間裡拿走一個她所說的“膠水”。
楚雲墨看了他一眼,卻也沒有說什麼。
回到兩人的住處之後,司空明辰立馬喚人拿來紙張,將膠水置於紙上,兩張紙瞬間就貼合上去。
“竟然是真的?”司空明辰不知道是什麼感覺,他原本以爲那兩丫頭是在說大話。
所以想着去拿一下試試,拿回來之後,卻是真的。
這比回春堂那創口貼的粘性要好多了!
中原還從未出現過這麼神奇的東西,讓司空明辰對葉韶華重視起來。
聽冬雪那意思,可能讓他看不起的金瘡藥也確實有這個藥效。
換位思考,司空明辰終於明白了剛剛冬雪是什麼意思。
如果是他,恐怕也忍不住去製作那什麼創口貼來發家致富。
這個一出來,回春堂的那創口貼還算什麼?
面對這樣的機會,那葉韶華竟然還能穩住心神,拒絕了冬雪。
這讓司空明辰越發的覺得葉韶華這個人心志堅定到可怕。
“四哥,爲什麼之前沒有聽說過葉太醫有這樣的女兒?”想到這裡,司空明辰不由看向楚雲墨。
楚雲墨沒有回答他,只是擰着眉,徑自沉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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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晉是北方來的一個商人,他這次是聽說柳家醫館的大名來的。
本來想要排隊買這創口貼,卻沒想到這隊伍這麼長,創口貼還是限量買的,
排這麼長的隊伍就買這麼一點,也不夠做生意的,徐晉就沒有讓僕從去排隊,隨意在這條街上晃着。
這一晃就被葉氏醫館的“金瘡藥”所吸引了。
“金瘡藥?不是聽說單方已經失傳了嗎?”徐晉有些詫異,他是外來的,葉家的消息他還沒有聽說過,不過即便聽說了也不在意。
“這藥真的是金瘡藥嗎?”他問着打瞌睡的一個小姑娘。
冬雪不知道小姐去幹嗎了,這幾天她總神神秘秘的。
但每次回來都會帶銀子回來,也因此,即便葉氏醫館沒有什麼生意,卻還能維持的下去。
聽到聲音,冬雪立馬清醒過來,“沒錯,這位老爺,是金瘡藥。”
雖然覺得不太可能,但徐晉看着這安靜的店鋪,他小時候也是苦過來的,多少存了一點憐憫之心,問清楚價格之後,就買了兩瓶。
之後也沒放在心上。
回到酒樓的時候,徐晉的死對頭,也是北方第一商戶戴志福聽說了這件事,對徐晉言語中還諷刺了一下,“那可是江南的第一庸醫,你竟然還敢買?也不怕砸了你的招牌。”
兩大頭子爭鋒相對,徐晉身邊的僕從被嚇到了,磕破了茶杯不說,驚慌告罪收拾茶杯中還在手上劃了一個口子。
徐晉看到他手上劃的口子很大,就吩咐人給他上藥。
這件事就沒有關注了。
對於戴志福的話,他沒有半點放在心上。
第二天早上他一起來,洗完臉之後,才發現那個給他端洗臉水的僕從竟然是昨晚那個劃破手的人,看他手上沒有纏白布了,不由問了一句,“我不是讓你休息一天嗎?”
“多謝老爺賜藥,小的手已經好了。”僕人對徐晉感恩戴德,沒有想到老爺對他這麼一個普通的下人也這麼好,用這麼好的藥,僅僅一個晚上,就好了大半,不說其他,現在下水根本就沒有問題。
徐晉看了他快要好的傷口後,臉色一變,連早飯都沒有吃,立馬去了葉家醫館。
“老爺,今天不是要去看綢緞嗎?”
“不看了,不看了!”
徐晉到了葉家醫館,花了大量價錢把葉家醫館所有的金瘡藥買了,還跟冬雪套了關係,說下次還要來。
他是一個商人,自然怎麼懂得利潤最大化,按他的推斷,葉韶華的一瓶金瘡藥遠遠不止一瓶三十兩的價格。
回去之後稍加宣揚金瘡藥的神奇藥效,引得江湖跟朝廷都是一陣混亂。
尤其是普通人,在聽說那隻能是皇室才能用得到的金瘡藥,更加沸騰。
這些人可不管葉家犯了什麼事,人家藥效好啊?
九兒本來是看葉韶華的笑話的,沒想到笑話沒有看到,卻發現隔天后,去葉氏醫館的人越來越多。
她擰着眉,拉住一個人苦口婆心的勸着,“這位老大爺,您不是這塊的人,可千萬不要被這葉家人騙了,這葉韶華的父親,是陛下欽點的御醫。不如去對街的回春堂,那裡的柳神醫你聽說過吧?是神仙般的人物,這種傷口用創口貼足以,哪裡用得到金瘡藥?她是在坑你們的錢!”
冬雪現在忙不過來,請了人手,閒下來。
看到九兒這樣,不由笑得非常溫和。
九兒看到她這樣着急着辯解,將老人往對街拉:“哎呀我帶你去看,等你看到柳神醫是怎樣給人開膛剖腹,就知道她不是凡人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