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吧裡,兩人順着前臺的凳子坐下。
那個服務員,端上來一瓶82年拉菲和兩個杯子。
袁二接過酒和杯子,撥開瓶蓋,給自己倒了一杯,又給白炎倒了一杯。
“白炎,你是怎麼料到的?”袁二耐不住好奇。“他這麼做,不是自露馬腳麼?第一天發生事情,第二天就行動。”
“呵呵,這就是大家族。魏鑫他很傲氣,你也看出來了,他吃我的醋,以大家族的行事風格,他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他是在試探我,是在提醒我啊。”白炎嘆道。
袁二喝了一口拉菲道:“你是怎麼知道他會在82年拉菲的身上下刀的,這讓我很感興趣。”
“因爲魏鑫。”
“因爲魏鑫?”袁二不解。
白炎端起酒,喝了一口,摸了摸自己的食指笑道:“他是一個拉菲迷。而且是一個有錢的拉菲迷。”
袁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急急忙忙灌下去,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我在賭。”白炎一臉正色道。
“賭?”
“對,在賭啊。首先,要動酒吧,肯定從酒身上下手,所以你就把酒單給改了。其次,他的身上幾乎沒有飾品,唯一的飾品就是手上82年拉菲的紀念戒指,這麼名貴的戒指他都捨得買,可見他有多喜愛82年拉菲了,這是唯一的推斷條件了。所以我就猜,如果是他動手,肯定會在82年的拉菲上動手,而且82年拉菲也貴,要是假酒,單單是賠錢就夠噁心我們一把了。接下來的事情如你所見了。我賭贏了,他輸了。”白炎冷笑道。
說着,白炎戲謔的哼了一聲,喝了一口82年的拉菲。
有錢人就是如此惡趣味,將自己喜歡的東西玩弄於鼓掌之間爲樂趣,不管是酒,還是女人。安雅真是個可憐的女孩。
袁二明知故問道:“他還會再動手?”
“當然,他就像狗一樣,不咬死人是不會鬆口的,他不過是被打疼了,暫時放過我的脖子鬆口氣罷了。他不可能嚥下這口氣,但願,能讓他短時間內消停一下了。”白炎點點頭。
……
……
魏家產業,一個小平房內。
屋內很空曠,只有一張桌子,一張凳子。
沒開燈,窗簾也沒拉開,屋內很黑。
“少爺,我失敗了。”李誠信低着頭道。
“我早就料到了。”魏鑫背對着李誠信笑着道。
他是有意讓李誠信去鬧事的,甚至連結果都想好了,他不可能贏。
“少爺你怎麼知道,他會在82年拉菲上動手。”李誠信疑惑的問道。
魏鑫笑着摸了摸自己手上閃閃發光的戒子道:“他白炎若是連這一點洞察力都沒有,就不配做我的對手了。”
他臨走前賣了戒子這個破綻給白炎,他是故意的。
如白炎所說的,這單單只是試探而已,李誠信和戴穩不過是棋子罷了。
“是,是。少爺如果沒什麼事情,我就先行一步了。”李誠信一邊說,一邊退。
魏鑫點點頭,李誠信纔敢全身而退。
他拿起一個杯子,喝了一口裡面鮮紅的液體,赫然是82年的拉菲。
白炎啊,白炎啊,我魏鑫看上的獵物還真沒有不死的。
……
……
“你午飯吃了沒?”袁二問道。
“還沒,這不被你叫過來了處理麻煩了麼?”白炎淡淡笑道。
“想吃點什麼?”
白炎反問道:“酒吧裡還有吃的,主食?”這倒是讓他挺驚訝的。
“有,不過不多。”袁二點點頭,“想吃點什麼?”
“隨便吧,我們這麼久的兄弟,你還不知道我什麼胃口麼,能填飽肚子就好。”
“那就來幾個野味。”袁二大手一揮,招來服務員。
“野味,還有這玩意?”白炎又驚又喜。
他依稀還記得小時候在燕門鎮,他和袁二以及幾個損友,跑出去玩,盡抓些野兔,野雞過來燉湯喝,一般袁二隻能喝的到湯。當然,鍋和調料都是袁二準備的,因此他又號稱後勤老二。
“有,只是不賣,平時都是我自個解解饞,現在也給你解解饞。”袁二笑,面向服務員道:“按平時的下菜。”
服務員得令,便退走。
“來,再喝一杯。”袁二又倒了一杯酒給白炎。
白炎豪爽喝下紅酒,叫道:“好,就衝這野味,我白火今天也要好好開胃,塞滿它。”
“喝。”
“喝。”
兩人又喝了一杯,這哪是喝紅酒,分明就是灌啤酒。就他們這麼喝,一瓶82拉菲很快就見底了。
袁二把酒瓶倒了過來,拍了兩下,酒已經沒了,就隨手將酒瓶扔進了垃圾桶道:“酒沒了。”
“無所謂。”白炎笑道。
服務員端着一個托盤過來,裡面有一口火鍋和兩份碗筷。白炎和袁二將杯子移開,服務員便將火鍋座放在桌上,插上電,將鍋放在上邊,又將碗筷放下,便退開了。
白炎迫不及待的拿起碗筷,探進鍋裡,夾起一塊肉,熱乎熱乎的就往嘴裡塞,一邊喘氣一邊咀嚼。
“怎麼樣?不錯吧,這肉可不容易搞。”袁二也端起碗來,夾了一塊肉放在碗裡。
他嚥下肉,又夾了一塊放在碗裡道:“好傢伙,兔肉,味足。”說罷,又將碗裡的肉塞進嘴裡。
袁二吃了一口肉,說道:“那可不是,這兔肉是我讓人從山溝溝撈來的,肉又嫩又鮮。”他就像個孩子一樣,在白炎面前炫耀。瞧,這兔肉是我弄來的。
“吃這玩意不會被抓?”白炎擔憂的皺起眉頭道。他終於冷靜下來了,雖然被野味衝了頭腦,但是他還是放心不下,畢竟這是野味,不是家禽。
“放心吃吧,野兔又不是什麼帶級的guo家保護動物,吃了他們也不管。”袁二淡淡笑道。
“那我就放心,我可不希望把抓到把柄,畢竟我現在得罪的人可不少,給他們一個把柄,他們可以要了我的命,得不償失。”白炎終於舒展開眉頭,笑道。
“這兔子農家樂裡多了去了,不過大多都是假的,都是家養的。”
“這麼說,我就更放心了,你也知道我就是一個缺乏安全感的,很容易被人欺負。”
“……”袁二尷尬的笑笑,他已經見慣了白炎的無恥了。從小到大還不夠麼?
你若是容易被人欺負,那剛剛的戴穩和李誠信該去哪哭,而且小時候你還是我們的領頭大哥,除了柳傾心誰能欺負你?況且柳傾心不是人,是女神好麼?
酒足飯飽之後,兩人坐在前臺打飽嗝。服務員來收拾殘桌。
“怎麼樣吃飽沒?”袁二笑問道。
“撐了。”
“走,陪我見一個人。”
“誰?”白炎不解。
“去了你就知道了。”袁二賣了一個關子。
兩人便起身,坐上了袁二的寶馬x6離開了酒吧。畢竟白炎那老爺車的確開不出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