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接通。
“喂,外婆。”白炎先一步開口。
“炎兒怎麼了?”白炎外婆問道。
“我就不回您那。”白炎道。
“怎麼了?爲什麼突然就要搬出去呢?是不是你外公又說什麼了?看我不抽他老鬼的。”白炎外婆不解,她有點生氣。
“不不不,其實外公很痛我的,我感覺的到,只是,外婆啊,既然我已經找到工作了,現在袁二又幫我找了住處,我就不回去,畢竟我這麼大的人還住長輩家裡,讓人說起來也不好聽。”白炎笑着解釋道。
“這樣啊。那好吧,記得多回來看看。”白炎外婆淡淡道。她的語氣緩和了一點,最後還不忘千叮萬囑到讓白炎多回去看看。這就是長輩。
“知道了。您早點睡吧,掛了。”白炎道。
“恩。”白炎外婆有點依依不捨的掛斷了電話。
這時白炎已經到了房門前,扭動門把,門沒鎖,他走進去,接着把門給鎖上。白炎隨意打量了一眼房內,是標準的總統套房的格式,屋內開着空調。他將西裝扯了下來,扔在牀上,拿起了牀上的一條白色的浴巾。
白炎不用想就知道浴巾是袁二準備的,空調也是他開的,他從小到大都是那麼細心。小時候,大家一起出來野,東西都是他給準備好的。
他走進浴室,將浴巾掛在了牆掛上。將噴頭打開,把水放熱,然後衝了一個澡,把身子擦乾,用浴巾圍住身體,把內衣洗了,掛在陽臺的欄杆上。然後躺在了牀上。
想想他又坐了起來,將西服口袋裡的字條和手機拿了出來,將手機放在牀頭櫃上,而字條卻拿在手上看,看着看着,他若有所思的笑了起來。
這麼有趣的女孩不知道,明天開學的時候還能不能見着,應該會吧?
他將字條也放在了牀頭櫃上,打算好好睡一覺,明天能有個好狀態去青城中學應職,畢竟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讓他身心都感覺十分疲憊了。
“全都怪我,不該沉默時沉默……”白炎的諾基亞響了起來。
白炎皺了皺眉頭,又爬了起來,抓起牀頭櫃上的諾基亞。
“喂。”白炎迷迷糊糊的說道。語氣有點不好。
“哥哥,睡了麼?”電話那頭是一個溫聲細語的女聲。
“白炎睡了,我不是白炎。”白炎有點不耐煩道。
“白炎哥哥沒睡的話,陪人家聊聊天好不好?人家睡不着。”女聲無視了白炎的謊話,輕聲的請求說道。
“我說小妞啊,你到底睡不睡覺?”白炎不悅的道。
“人家睡不着。”安雅弱弱的道。她甚至都有點帶上了哭腔。
“小妞,你不困,我困啊。你就讓哥哥睡一覺不行嗎?”白炎聽着了安雅的哭腔,無奈,不敢再用強勢的語氣說話,只能反過來請求道。
“可是,可是,人家害怕。”安雅‘哇’的一下又哭了出來。
“好好好,我陪你聊天還不成麼?你先別哭。”白炎趕忙答應道。
“好。”安雅瞬間不哭不鬧。
“說吧,小妞你想聊點什麼?”白炎嘆了口氣,淡淡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
“……”白炎無語。“隨便聊聊。”
“人家真的不知道啦。”安雅又帶着哭腔說道。
“好吧,我們就聊一下你家吧,真不知道你怎麼這麼愛哭。”白炎無奈,只能自己提出話題,免得她又哭出來。
“人家也不知道,人家又不是有意的。”安雅弱弱道。“要說我家的話,是一個大家族啊。媽媽是這麼說的。”
“大家族,華北城本地的麼?”白炎問道。
“不是,是燕京來的。媽媽說我是主脈下來的。”安雅否認道。
“也就是說,你們在華北城也有勢力嘍?”白炎問道。
“恩。”安雅肯定道。
“大家族的孩子都愛哭麼?”白炎忽然笑了起來。
“討厭啦。”安雅嬌羞的嗔道。
“對了,今天跟着你媽一起來的有一個長得不錯的年輕男人是什麼人?”白炎隨意的問道。但他其實挺在意的,要是對手太強怎麼辦?雖然挑戰都已經發出去了,但是現在撤掉應該還來得及。
畢竟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是千古不變的道理。
“你說的是魏鑫哥吧。”
“魏鑫?姓什麼?”白炎進一步問道。
“姓魏啊。”安雅理所當然道。
“跟你一個地方出來的吧。”
“恩。”
“大家族主脈?”白炎刨根問底的道。
“對啊,怎麼了?”安雅不解問道。
“沒什麼。”白炎漫不經心的回答道。
我去,大家族的,還是主脈,我去我還是趕緊放棄吧,要是玩不過他,我這臉往哪擱,能伸能屈才是真男人。
“哥哥,哥哥,你怎麼不說話?”安雅把白炎從思想裡喚了回來。
“那,他們魏家和你們安家相比,那個更強大一點?”白炎續問道。
“媽媽沒說,人家也不知道。”安雅道。
“哦。”白炎若有所思的道。
沒說,看來是有所忌憚,這魏家肯定和安家的勢力不相上下,要不然以他們大家族高傲自滿,目中無人的性格,會不把這麼值得炫耀的事情說出來麼?我家比他家強,聽着就讓人覺得舒服。
我果然該去道個歉啊,把挑戰收回來。
他看了一眼牆上的鬧鐘,不知不覺,已經凌晨兩點了。
“呵呵。怎麼樣,現在可以睡了沒?”白炎笑道。
“不,人家還睡不着。”安雅撒嬌道。
“……”白炎無語。“那就再聊聊吧。”
到底是年輕緣故,還是大家族的孩子都這麼有精氣神麼?
就這樣他們又聊了,天文地理,星座生肖等一些女孩子喜歡的沒有營養的東西。一直到了天亮,安雅才捨得掛了電話。
白炎疲勞的爬了起來,把手機摔在了牀上。走到了洗手間,看了一眼鏡子。鏡子裡白炎的雙眼上除了黑眼圈,就只有眼袋。他拿起毛巾,使勁搓了兩下,才緩和了一點。
“這小姑娘,真是個話癆啊。累死我了。”白炎捧起冷水,撲在了自己的臉上,欲要讓自己清醒一點。
他把陽臺欄杆上的內衣拿下來,已經幹了,他把內衣穿上再把西服給套上。
然後下了樓,酒店一樓的大廳內很安靜,只有幾個服務員在打掃衛生,這就是白天的酒吧。他隨便打量了幾眼,發現袁二已經不在了,便也不多說,自顧自的出門,開着外公的車就向着青城中學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