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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們不能隨便透露學生的個人信息,你們真的是朋友的話,應該不用找到這裡纔對……”
面對着教工處員工疑惑的目光與問題,塔拉與陳明明沒多說什麼,隨便應付了兩句,就趕忙離開。
說是去追尋那人,塔拉所想到的,也不過是時查閱了一下那人在圖書館登記的信息,然後找到來了這所學校。
不過大學城區內,一般情況下學生自由出入不同的學校都比較方便,所以二人找到來這所大學的教工處也就沒有什麼難度。
來的時候,塔拉就誇下了海口。
“對不起啊…真沒想到已經退學了。”
陳明明搖搖頭,沒有說些什麼。
這本來就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有些出乎陳明明對於日常生活的規劃的意料……就像他曾經去到過的那個神秘的地方一樣,一樣都充滿了始料不及的感覺。
他是一個每件事情都會做好規劃的人,一直認爲,只要規劃好的事情,即使是出現誤差,也應該是可控的。
塔拉有些垂頭喪氣地坐了下來,就在這所學校教工樓樓下走道的椅子上,半開玩笑半無奈道:“這下好啦,你借那人看過的書,現在連出國都學一樣啦!”
陳明明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但毫無疑問,塔拉是一個充滿了奇思妙想的女孩……或者說,在她的身上沒有太多的束縛,她蹲到了陳明明的面前,雙手託着下巴,就這樣仰着頭看着他低下的臉龐。
像是逗着貓兒似的,蹲着的塔拉伸出手來,想要用手指去戳陳明明的額頭。
只不過她在得逞之前,就已經被陳明明抓住了手腕。
塔拉微笑道:“你握錯地方啦。”
她手一下子神奇地從陳明明的掌心中掙脫出來,然後五指靠了上去,扣着對方的手指,“應該是這樣纔對。”
她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女孩手指傳來的細膩感十分的清晰,像是玉,細滑並且冰涼。
但陳明明不過多久就鬆開了自己的手掌,淡然道:“時候不早,就到這裡吧。”
塔拉露出了可惜的臉,旋即又打起精神道:“明天,明天我們再去找怎樣?”
“怎麼找?”陳明明搖了搖頭。
塔拉笑了笑道:“瞎逛唄,或許能碰到。”
如果已經退學並且出國留學了,自然不會還留在這裡,也自然不會碰見……所有沒有或許。
陳明明沒有答應,轉過身去,隨意地擺了擺手,當作是拒絕。
塔拉卻衝着陳明明的背影,雙手合攏着放在嘴脣前,“我明天去找你啊!”
陳明明沒有在意,他不起圖書館的話,自然就碰不到了……對,這是可控的。
……
……
轉身的瞬間,一種火辣辣的感覺,讓趙樂漸漸清醒過來。
睜開眼的瞬間,四周看起來都是朦朦朧朧的,他下意識地去找自己的眼鏡……找到了,就放在了旁邊的櫃子上。
眼鏡帶上之後,陳明明就疑惑地看着四周。
毫無疑問,這是酒店的房間,而且裝修十分精緻,住一晚的價格應該不低但這並不是他所關心的事情,他在意的是自己怎麼會在這裡。
什麼時候睡着了,誰把他帶來這個地方的,以及……痛。
他感覺自己的身子火辣辣的痛,並且不只是一個地方。趙樂眼中閃過一絲的慌亂……他急忙忙地跑到了房間的浴室之中,匆忙地脫掉了外衣,背對着鏡子,看着自己的背部。
紅色的傷痕……一條條紅色的傷痕,甚至破了皮,如同一條條紅色的蛇,盤纏在他的背上,每一條傷痕,都是火辣刺痛的來源。
趙樂只感覺自己的腦袋依然十分的沉……到底在自己失去意識的過程中,發生了什麼事情?
自己不可能無緣無故就睡着過去的……是董少風?
下意識地,趙樂抓起來了電話,打開了社交軟件路上,董少風以交給朋友作爲理由,讓趙樂半推半就地添加了他的好友。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消息發送了之後,趙樂雙手抓着手機,死死地盯着手機的屏幕,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知道猛然,屏幕閃動了一下。
一張照片彈出!
照片當中,趙樂看到了自己……他瞬間感覺到渾身冒着寒涼,臉色也是發白起來!
照片上,自己衣服扒光,跪爬在地上,脖子上還帶着項圈,項圈上連着鎖鏈,正握在一名女子的手上。
女人穿着十分暴露的皮衣,帶着蝴蝶型的面罩……
董少風!!你他媽混蛋,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但這條消息還沒有打完,屏幕就不斷地閃動起來,一張張的照片,瘋狂地刷新這趙樂手機的屏幕。
照片當中,‘趙樂’臉色陶醉,或是趴着,或是趴着,厚實叫着,宛如被馴服的寵物般,被那如同女王般的女人肆意地擺弄。
那條還沒有打完的消息,根本無法繼續打下去,趙樂雙手的力氣彷彿被抽乾了般,一下子靠在了牆壁上,滑坐了下來。
此時,刷屏已經停下,但出現了一條視屏……趙樂手掌哆嗦着,點在了視屏之上。
畫面當中,女人嬌笑的聲如此的響亮,她揮舞着鞭子,一下下鞭笞在趙樂的身上。
“爽不爽啊,小奶狗?”
“爽……爽……”
“要不要姐姐多打你幾下啊?”
“要……”
“學狗叫,叫!!”
“汪,汪汪!!”
不堪的畫面,不堪污穢的語言……沒有打碼。
咚咚咚咚咚!
對方請求語音通訊。
趙樂顫抖着拿起電話,接通了語音,心中的憤怒讓他咆哮出聲:“董少風!!你混蛋!!!”
“我怎麼混蛋了?這女的沒有個萬把塊錢也玩不小來。怎麼身材不夠好嗎?我這個做兄弟的,還算不錯吧?”
“董少風!!!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趙樂,我也不跟你廢話。我董少風要欺負的人,還從來沒有反抗過的。你聽好了,從今以後,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就算讓我你脫衣服裸奔,你也最好不要說不。”
“沒門!!!”
“你想清楚了,你是好學生啊……嘖嘖,你說這些照片,視頻要是往外面一貼的話……哎呀,你說那些覺得你好的老師啊,同學啊,會怎麼看你?咦…這男的好髒啊?聽說你還有個姐姐?要不我給你姐姐也寄過去一些……放心,後面還有更加勁爆的,要不要我先讓你過過目啊,趙樂同學。”
“你敢!!!”趙樂雙眼欲裂。
“那你就看我敢不敢吧……記住,你和我玩,只是雞蛋碰玉石,你碎了,我最多隻是髒了,擦擦就能幹淨。明天上課之前,給我去西城區買一份煌上樓的煎包過來。記得,上課之前。”
“董少風!!董少……!!!”
對方拒絕與您的通信。
對方拒絕與您的通信。
對方拒絕與您的通信。
趙樂手一下子垂了下來,伸手抓住自己的頭髮……腦袋,一下下地往後肯磕在牆壁之上。
他像是丟失了魂般,坐着,一動不動,眼如死灰般。
但電話卻又響了起來……趙樂扭動着僵硬的脖子,看了一眼手機……是張曉琴來的電話。
他的目光一下子亮了一些,電話沒響幾聲,就已經接通,一切如同本能。
“小樂?你怎麼啦?這麼久還沒有過來,是碰到什麼事情了嗎?”
是擔憂和急切的語氣。
趙樂心臟顫抖了一下,他努力地讓自己的笑了起來,但壓倒喉嚨出來的聲音卻是沙啞,“沒事姐,我沒事……”
“笑了,你到底怎麼了?”
“哦……可能是剛剛睡醒吧。”趙樂深呼吸着,小心翼翼地深呼吸着:“過兩天有考試,我下午到圖書館看書,可能太累了,就睡着了……剛醒,喉嚨有點不舒服。”
“這樣啊……你呀,都說讓你不要太用功了。”張曉琴嘆了口氣道:“這樣吧,我讓中心的人扶我出去,然後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了,你就不要過來接我了,太晚了。”
“不,沒關係的,我現在就來。”趙樂連忙爬起了身來,看着鏡子中自己滿身的傷痕,咬了咬牙,就開始穿着衣服:“我很快就到的,姐,你再等一會。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那好吧,不用太趕的。”
“我知道了。”
趙樂深呼吸了一口氣,穿戴整齊,低着頭,匆忙走出了西海樓酒店。
……
“董少風!!董少……”
酒吧的包廂中,電話發出瞭如同野獸咆哮般的聲音,然後通訊就被董少風直接關掉。這這之後,董少風的兩名隊友便頓時爆笑了起來。
“我現在都能想到這慫包抓狂的樣子啦!太搞笑了,風少!你這招真是絕了!!”
“是啊,是啊,我估計這慫包,這會兒肯定是躲起來哭了!”
“哭什麼!沒準人家這會正在對着自己的‘精彩表露’,自己再擼一發呢?哈哈哈!!”
董少風沒有說話,只是冷笑着看着這兩個爆笑的傢伙,然後隨手拿起了一瓶啤酒,緩緩地喝着。
隊友這會兒止住了笑,“不過風少,我還以爲你明天就把這些照片和視頻貼出呢。怎麼,你真的打算讓趙樂給你做牛做馬?”
董少風淡然道:“現在發出去,也就只是玩一次。可是隻要我拿着這些東西,往後幾年,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學校裡面多個玩具,不好嗎?”
隊友道:“那只是讓他明天去買個煎包,也太便宜了吧?”
另一個隊友拍了一下他的腦袋,“豬啊!風少這回要泡隔壁系的系花,包子是買個她吃的!不讓這慫包去買,難道你去買啊!”
說着,他便看着董少風,討好似地道:“風少,這些照片,要不你也發給我幾張,讓我玩玩?”
“這樣的話,風少也給我來一份唄!”
董少風倒是分出去了一張,“看着點,別把人玩殘廢了,日子還長。”
“知道!”
隨後包廂的音樂開始響起,叫來的幾名陪酒的公主,也開始入場。
……
“姐,今天辛苦了一天,累了,找點水。”
給張曉琴洗完腳以及按摩之後,趙樂幫助張曉琴躺下,然後蓋好了被子,才關燈出了門。
“你啊,等會別看書啦,也睡覺吧。你要是累倒了,我都不知道怎麼照顧你了。”
躺在牀上的張曉琴此時轉過身來,看着趙樂細心地叮囑着。
“我知道了。”趙樂柔聲應了一句,才把房間的門關好。
他的笑容,他的冷靜,這一刻終於無法保持……趙樂就這樣站在了張曉琴的房間門前,手掌按在了房門前,緩緩滑落者,抓着……抓的指節發白。
他站了好久,纔回了房間,脫下了衣服,隨後找來了一些藥水,開始擦拭着身上的傷痕。
藥水碰到傷口的瞬間,火辣辣的痛楚,讓趙樂一下子咬緊了牙關。
趙樂目光迸發出恐怖的憎恨……此刻似有什麼東西在呼喚着他般,他下意識地擡起頭來,看着那衣櫃之上那個被他塞上去的盒子。
他不知何盒子裡面的東西到底是誰寄來的,或許只是一個惡作劇,又或許是別的東西……但是他不敢隨意地處理盒子當中的東西,直覺告訴他,裡面的那東西,是真的。
那張被他丟棄的紙卡上所寫的關於銀色手槍的說明,一字一句清晰地在趙樂的腦海之中浮現。
他猛一下地站了起來。
只是動作太大,碰到了書桌,抖動的書桌一下子讓桌子上的檯曆到了下來。趙樂看到了日曆上那用紅筆圈起來的,鮮明的數字,一瞬間便頹然地坐了下來,讓自己冷靜下來。
“我不能…冒險。”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
陳明明回到家中的時候,是沒人的。
與作爲周玉笙的父親不一樣,陳明明的母親在事業上有着不錯成就他的母親與周玉笙離婚雖說是幾個月前的事情,但是分居卻已經有了好長的時間。
房子也只是買了一年不到,在繁華的地區,花了不少錢。
看着情況,他的母親大概今晚是不回來了,沉麼隨手從冰箱中拿了一瓶水,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坐在書桌前,腦中忽然閃過今日遇見塔拉之後所發生的事情。
他隨後搖了搖頭,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他的桌子,每一樣東西都收拾得異常的整齊,哪怕是喝過了放在桌子上的瓶子,上面標籤上的文字,也是正對着桌子邊緣拜訪。
陳明明拉開了抽屜,從抽屜中取出了一本素描本。
翻開,其中一頁,正是他前幾日在河邊長廊所畫下來的素描……他的畫工不錯,可以說是超寫實的派系,
看着那素描中,河濱旁長石凳子上的背影,陳明明漸漸看得出神……